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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交換 文 / 無來

    大帳中,羅本,碧瑞斯女王,牙和蒙多這本該是生死敵人的雙方圍桌而坐,氣氛倒是顯得還融洽,而現在其餘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羅本的臉上,等待羅本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羅本一邊思量一邊說道:「在我看來,神族和魔族的戰爭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和磨煉,雖然讓雙方都在追求更加強大力量的道路上走出了很遠的距離,但是從整個種族發展的情況來看,卻根本沒有什麼好處,這麼多的歲月中,神族和魔族一直都是崇尚力量,而在其他的方面卻沒有太多的進步,相反弱小的人類卻為這個世界帶來了璀璨的文明,讓人驚歎的藝術和精湛的技藝,神族和魔族這樣廝殺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好處?」蒙多摸了摸自己短短的鬍鬚,搖頭說道:「我們和魔族戰鬥,為的可不是什麼好處,而是為了信念,為了信仰!如果非要直白一點說的話,是為了生存下去,我們不變得強大,就會被魔族趕盡殺絕。」

    羅本及其尖銳的說道:「可是你們自己平常的生活根本不被對方打攪,一個普通的神族或者魔族居民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方長的是什麼樣子!如果神族和魔族互相退讓,實現和解的話,那麼各自在各自的土地上休養生息,根本不會和對方有任何的交集,這怎麼能說是為了生存而戰!這純粹是掌權者殺戮的遊戲!是對生命的漠視!所謂信仰是要讓相信他的人更好的生活下去,如果信仰只剩下犧牲而別無其他。那麼……這只是**裸的無情殺戮!」

    羅本的話說的蒙多一時啞口無言。

    牙輕輕說道:「神族和魔族之間,根本無法用理智來分析。你的說法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神族和魔族也不可能和解,億萬年的仇恨擠壓在兩族的身上,並非一句理智就可以讓戰爭結束。」

    羅本說道:「這一點我很清楚,或許最初是為了信仰,是為了重新回到人類大陸而戰,但是到了最後戰爭已經變成單純的要消滅對方,而無數歲月積累下來的仇恨……甚至連就已經扭曲的目的都已經埋沒。殺光對方幾乎成為了神族和魔族戰士心中不二的信念,想要改變這樣相互間的仇恨,沒有合適的契機是絕對不可能的。」

    「契機?難道你現在發現了什麼合適的契機嗎?」牙問道。

    「不,我並沒有發現那樣的東西,而且我覺得像神族和魔族這種互相廝殺和仇恨的程度,已經完全不是簡單的契機可以實現的了,就算現在出現了兩片人類大陸。恐怕神族和魔族也還會互相廝殺,這種意識已經深深的滲透進了兩族戰士的骨髓,想要改變那不知道需要多少歲月。」

    牙不由皺起眉,「那麼你說的話豈不是完全等於廢話!」

    「不!我只是表示我現在清楚神族和魔族的狀況而已!」羅本眼神開始散發出閃閃的光芒,「我有一個設想,我不知道這個設想有多少可能性。但……既然還只是一個設想,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值得可笑的吧?」

    「說來聽聽!」蒙多倒是滿臉期待。

    「我想……神族和魔族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來決定到底誰輸誰贏!」

    「和平的方式!?」其餘三人立刻都是滿臉疑惑,碧瑞斯女王忍不住說道:「醫生,你不會是又在想著什麼完全不靠譜的事情吧,神族和魔族自己有記載的歷史就開始了互相爭鬥。這麼多的歲月過去了,還沒有出現過任何和平的時期。怎麼可能有和平的解決什麼事的可能。」

    羅本一笑:「我說的和平,並非坐下來談判,在嘴皮上獲得勝利,只是避免大型的戰爭,避免那些無意義的犧牲,讓那些無辜的人不被浩大的戰爭波及,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都可以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不談判的和平方式嗎?」蒙多很感興趣的笑了,「羅本,那你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說讓我們抓鬮來決定誰勝誰負嗎?」

    「那樣恐怕會引起更加嚴重的混亂。」對與蒙多開玩笑的話,羅本自然是一笑而過,「我覺得,以少數精英戰士的對決來決定勝負是一個完全可行的辦法!」

    「少數精英戰士?」

    「是的,少數的精英戰士,就好像……擂台一樣!」

    「擂台……」碧瑞斯女王臉上頓時露出了然之色,「以少數戰士一對一決鬥定勝負嗎?」

    羅本點頭:「不錯!」

    蒙多頓時思索起來,而牙則是微微搖頭,說道:「這種事恐怕很難實現,我們和魔族相互間充滿血腥的戰鬥了無數歲月,讓我們安安靜靜的,好像兒戲一樣的來幾場打鬥就決定一族的命運,這或許在過後又會衍變成大規模的戰爭!」

    羅本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說道:「的確,忽然間要是有了這樣的改變恐怕神族和魔族都不好接受,就算接受了,最後能不能真正的執行決鬥的規則也還是未知數,不過……對於勝利者,人類將會給予無私的支持。」

    「人類?」蒙多有點奇怪,「人類的支持是什麼意思?」

    羅本字字清晰的說道:「我們將會在人類大陸開闢新的土地,專門供給神族或者魔族生活!」

    「什麼?」蒙多極為驚訝,「開闢新的土地?」

    「我們可以調集人口稀少區域的人們離開那裡,在合適的地方開闢出廣闊的土地來給勝利者居住,那裡完全屬於勝利者,他們可以自行支配那裡的一切,而且人類還會給予他們從日常生活用品到宏偉的建築,到教育。到藝術,一切的一切的支持。只要他們友好!」

    蒙多微微皺眉,「可是……人類對我們神族來說就好像螞蟻一樣,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尊重他們,與其得到一塊不大的土地,完全不如我們自己霸佔整塊大陸來的好。」

    「那樣,首先你們要擊敗魔族的大軍才行!」羅本笑了一聲,「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同時,人類的友好也將不再。神族的確可以完全統治人類,但是高壓的統治是一種情況,友好的交流卻是另外一種情況,如果人類自己都無法在良好的環境中創造出傑出的歷史來,那麼……神族又能得到什麼呢?」

    羅本聳聳肩膀:「你們從神界到了人類大陸,得到的不過是更加廣闊,可是卻從來都不會踏足的土地。以及一群仇恨你們,畏懼你們,帶著抵抗心理生存的奴僕而已,你們永遠也不會得到具有非凡創造能力的人類所創造的輝煌成果,在你們還沒有來得及看完這大陸的美麗風光,魔族已經又捲土衝來。你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戰鬥……再戰鬥……然後死去。」

    羅本的話似乎讓蒙多和牙都心中有些觸動,兩人都是低頭不語,似乎思考起了什麼。

    羅本繼續說道:「當然,對於在決鬥中的失敗者。我們也會給予支持,只是他們得到的土地將會相對小一些而已。其他的條件或許會少一些,畢竟……人類要先支持勝利者才行。」

    「嗯……很有想法!」蒙多聽到這裡點了點頭,「不過只是聽到這就能看到很多的問題了,這個想法要實現的話,恐怕難度不比人類擊敗神族或者魔族來得少。」

    「是的,我知道這很困難!」羅本絲毫也不避諱的承認,「不過,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對嗎?」

    蒙多又摸起他的短鬍子來,似乎又在思考什麼。

    「這樣的辦法……成功的話對於兩族來說,犧牲的確會減少一個十分驚人的層次,可是……這真的有希望嗎?起碼我自己是不會相信魔族會信守諾言的。」牙搖著頭,對於羅本的這個想法看來抱有相當大的懷疑。

    羅本聲音沉穩的說道:「我在神界和魔界都逗留過一段時間,在這些時間中,我的確看到了很多東西,聽到了很多東西,神族和魔族其實並不缺少生存的空間,也沒有來自其他方面的威脅,只要你們不再戰爭,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戰爭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當然,想要一方先罷手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神族和魔族之間,需要一個有一定實力,地位比較特殊,可以影響到神魔倆族的第三方勢力出現,遊說神魔兩族,擺明厲害關係,之後!神魔兩族在第三方的參與下達成一定的協議,這……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那……壞一點的情況呢?」蒙多問。

    「其中的一方,或者兩方都不願意和解,甚至攻擊第三方……」羅本一邊說,眉頭一邊皺了起來。

    蒙多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最壞的可能將會是發生的事實。」

    「這很危險。」牙簡單的說。

    「但值得一做!」羅本沒有絲毫退縮,「我想你們兩個現在還坐在這裡聽我說這個似乎根本不找邊際的計劃,那麼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起碼這個計劃還沒有到你們一聽就覺得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地步。」

    「也僅僅是那樣而已。」牙幾乎是使勁的給羅本潑冷水。

    「對於神族和魔族的情況來說,僅僅是那樣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了!」羅本笑的十分開心。

    蒙多反覆的思索,忽然想起什麼,向羅本問道:「這件事要想成功的話,必須要共同神魔兩族才行,這一邊你可以對我們兩個將,我和牙好歹在這裡還有一些影響力,但是從你說的你在魔界的情況來看,恐怕……你已經沒有能力再和魔族正面溝通了吧?」

    碧瑞斯女王當即一翻白眼:「我好歹也是女王呢!」

    「你這個女王已經名存實亡了,這點我們的消息上還是有顯示的。」蒙多直接將碧瑞斯女王的話拆穿。

    羅本笑聲說道:「我在魔界還是有朋友在的,而且這樣的事不一定我非要和魔族那邊關係良好才行。畢竟我只是一個中間的使者,這件事只要你們答應下來。我帶著你們答應的證明去找黑帝,那麼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個想法倒是也沒錯……」蒙多點點頭,似乎對於羅本的說法頗為滿意。

    「如果能夠讓那些無辜的戰士不再白白犧牲的話自然更好,就怕……這一切只是想的十分美好而已,最終……貪婪和**還是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推進戰爭的深淵。」

    蒙多忍不住看了牙一眼,從牙的口氣中不難聽出一種怨恨的情緒來,難道說她對神魔之間的戰爭已經感到不滿了嗎?還是說……被這個混蛋小子給說動了?

    「這還只是一個最初的設想而已。」羅本笑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更深層次的事我還沒有想過。這件事涉及到很多的方面,我想必須要神族這邊有所表示,我才有可能到魔族那邊進行活動遊說,而現在神王卻不見蹤影,真不知道要和誰去商量,而人類到底要對勝利者給予怎樣的支持和優惠,這些又要不知道多少時間才能真的確定。不過……」

    目光在牙和蒙多的臉上停留下來,羅本認真的說道:「那些事雖然我還都沒有辦法確定結果,但有一件事我清楚的明白,那就是如果這件事沒有先取得你們的支持的話,那麼就完全不可能實現!」

    「我們……嗎?」蒙多翹了翹鬍子,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意來。「難道說我們是這個計劃實現的第一步,所以……我們才會被從方方面面的給與了特別的印象和好處?」

    牙面色微微一緊,「我可對這個傢伙沒有任何好印象,而且他也沒有給過我任何好處,蒙多!倒是你讓我有很多懷疑的地方。」

    蒙多嘿嘿的笑了幾聲。「你看,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著急起來!這真讓我有些懷疑是不是心虛的表現。」

    「蒙多。你說什麼!?」牙頓時臉上出現了怒色,不過在眼底,牙卻露出了幾分緊張來。

    蒙多哈哈一笑,擺著手說道:「別別……你別生氣,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難道你真的要為難一個老頭子嗎?」

    看著蒙多幾乎是有些無賴的面孔,牙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羅本一眼,「你這個該死的人類,你的想法簡直就和人類本身一樣蠢不可及!」

    羅本心想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惹你的是蒙多,你幹嘛要衝我發火……

    蒙多說道:「這個想法雖然聽起來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地方,不過……倒也不能說不可以實現,很多事都是不符合常理的,我們和魔族的戰爭……其實也是如此,對吧,牙?」

    牙輕輕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蒙多雙手交叉在胸前,仔細的思考一番,對羅本說道:「羅本,你的想法很好,我很欣賞,雖然這實現起來相當困難,甚至無法實現。」

    「我會為此不懈的努力。」

    蒙多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很好,雖然我不覺得你的這個想法有太多的價值,但是你能這麼想我卻十分高興,作為一個人類,你能想到這些,並且敢於起做,你很了不起!如果我是一個人類的話,如果我在人類中有你這樣的影響力,並且遇到相同的狀況,我想……我會選擇神族或者魔族中的一個歸附吧,果然,我老了啊……」

    蒙多的話中帶著幾分滄桑,不過更多的是欣喜,並繼續說道:「如果你能完善這個想法,和人類統治者進行良好的溝通好協商,拿出完整的計劃和量化的許諾來,只要這個計劃夠看,我就支持你!」

    「蒙多!你的話太多了!」牙不由大聲阻止蒙多,臉上已經全是驚訝。

    蒙多絲毫也不在意的笑道:「牙,還是不要再堅持了,有些事我們都清楚的很,神族和魔族的戰爭到了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怪物,我們年復一年的征戰,廝殺,並且以此為榮,但是這除了給我們的族人帶來了無盡的犧牲外,我們真的得到了什麼嗎?」

    牙默然不語。

    蒙多站起身來,正色說道:「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可以結束這樣無休止,無意義的征戰。就算付出一些代價,我也是願意的!所謂……吃別人的嘴短,也就是這個道理吧。」蒙多最後笑了起來。

    牙的臉色繃的緊緊的,蒙多說的顯然是上一次他到這裡的時候發現的那包別緻的食物,也就是說對方早就知道那是羅本留下的。

    「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蒙多隨意的揮揮手,向大帳外走去。到了門口忽然回過頭來,「羅本,不要忘記你許諾我的事情。」

    羅本神色一正,「請您放心,我不會忘記,而且會好好的去做的。」

    蒙多放心的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人類羅本!」說完,蒙多轉身離去。

    蒙多一走,牙整個人就好像鬆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幾分,蒙多在這裡的時候牙感到了沉重的壓力,雖然這位老人慈眉善目一樣的看著自己,但是那眼神中總是含著幾分怪怪的東西。似乎在偷笑,再窺視自己不能被他人知曉的秘密。

    「你和那個老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鬆了口氣,牙立刻豎起了眉毛來,瞪眼向羅本問道。

    「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我總不能說那是我的岳父大人吧……羅本滿臉全是無辜和不解。

    看著羅本一臉無什麼都不知道的深情,牙恨不得立刻上去踩上兩腳。怒道:「還想瞞著我!那個老傢伙和你明顯暗地裡有什麼交往!說!剛才他臨走的時候說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許諾!你到底許諾了什麼事情?」

    當然是好好照顧洛西,不能讓她手委屈嘍。羅本無奈的想,嘴上說道:「呃……那不是讓我回到人類大陸將這個計劃好好的晚上,並且商議出確定的條件再來找他嗎?我……」

    「胡說!」牙憤怒的打斷了羅本的話,「你這個狡猾的騙子!沒想到就連蒙多這樣理智而且思維清晰的沉穩戰神都被你騙的團團轉,我真是愚蠢,我竟然還會相信你,我……」

    牙的話一下止住,因為牙發現羅本的面上花一樣的綻放出了相當誇張的笑容來,「你……你笑什麼!?」

    「牙,你果然還是相信我的!」羅本簡直樂出了聲音來。

    牙的面色再次繃緊,白皙的面孔上漸漸開始滲透出紅暈來,一直感到萬分窘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碧瑞斯女王大為不滿,重重咳嗽一聲,「哎呀……真是蠢人有蠢人的運氣,就算暴露了身份,還是會有女人相信你呢。」

    這句話說的牙的面孔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對著碧瑞斯女王喝道:「女魔!你再侮辱我的話,我就讓你……」

    「你能把我怎麼樣?」碧瑞斯女王身體輕輕一歪,攬住了羅本的胳膊,「說實話,你現在可未必是醫生的對手。」

    牙狠狠的盯上了羅本,那神色大有現在就比試一番的意思。

    羅本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身邊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擅長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牙,我看我提起的事……大概就先這樣吧,你如果覺得可行的話,不妨和蒙多商議一下,我也回人類大陸去準備準備,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出一個可行的結果來,如果這件事真的能成功,那麼將會是神魔兩族歷史性的轉變。

    回答羅本的只有一聲怒哼。

    羅本知道再多留也沒有益處,或許可以和牙聊聊,不過現在這樣尷尬的時刻,還是不要聊得好……

    很快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離開,大帳內只剩下臉上怒色未消的牙。

    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牙忽然惱火的一腳踢在桌子腿上,踢的桌子在地上蹦躂了兩下,還好牙沒有真的用力,這張桌子總算是保全了信命。

    「該死的人類,該死的老頭兒!」牙嘴裡嘀咕起來,「難道洛西真的是那個老傢伙的女兒?這兩個混蛋要不然怎麼那麼要好……該死!混蛋!蠢貨!」牙又開始折磨起那張桌子來……

    在距離神族巨大營地不遠的地方,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停了下來,開始大眼瞪小眼。

    「我們……這就回去?」碧瑞斯女王似乎疑惑的問。

    羅本有點無奈,「似乎……也只有回去了。雖然想去蒙多那問問比格的事,可……他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的。我們又不會加入神族這邊,這事關神族的機密,他絕對不會鬆口。」

    「可是魔族那邊的事態可能已經十分緊急,比格拚死也不離開那裡,甚至我們說出了他該離開的理由他依舊堅持,或許魔界馬上就有重點的事情發生,我們如果不事先察覺的話,就算沒有什麼麻煩。也必然錯過良好的機會。」

    碧瑞斯女王的話羅本自然也明白,不過……不過現在怎麼去找蒙多說這件事呢?他雖然對洛西極為重視,但看的出來,做事公私分明,要想讓他徇私告訴一些神族的秘密恐怕比登天還難。」

    碧瑞斯女王眼珠轉了轉,說道:「要不然,我們就找個理由好了。」

    「找個……不會是瞎編個什麼理由吧?」羅本對於碧瑞斯女王措辭方面的模糊意味已經相當的熟悉了。

    碧瑞斯女王翻了個白眼。「那又能怎麼樣?要不然你想一個辦法出來。」

    羅本無奈,「碧兒,蒙多的身份稍微有點特別,直接欺騙他的話似乎……而且他相當的精明,恐怕虛假的消息是滿不過他的。」

    「沒關係,我們可以用即將成為真實的消息來和他交換一下情報。而且只要你去說,他一定會相信的,到時候我就閉上嘴巴,肯定沒有問題。」

    羅本連連搖頭,「碧兒。你饒了我吧,我看到他都趕到緊張。怎麼可能再去說什麼假消息,那肯定一下就會被拆穿的!」

    碧瑞斯女王狡黠的笑了,伸手夾住羅本的頭,看著羅本的面孔說道:「醫生,你知道你這個面孔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優勢……什麼優勢?」羅本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個人類面孔自然算不上難看,但也不是帥氣的那種,是標準的大眾臉。

    「你長了一張天生就會說謊的面孔!」碧瑞斯女王眉飛色舞的說道,「你看,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傢伙居然會說謊,而且就算是說謊的時候你也是呆頭呆腦的,根本不會被不熟悉的人看出破綻來,嗯……」

    仔細的端詳一下羅本滿是無奈的面孔,碧瑞斯女王十分肯定的說道:「依我看,這世界上也就只有我這個和你鬼混了幾百年的女人才能從你這傻瓜一樣的面孔上看出你心裡在想什麼,比如說……」

    碧瑞斯女王咯咯一笑,「你現在一定在想,呀!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美麗,這麼嫵媚多情,要是能一生都和她在一起會是多好的事情!」

    羅本輕輕歎了口氣,摟住她的腰,輕輕吻了一下那就在眼前如花般嬌艷的容顏,說道:「這個想法,從未消失過。」

    「哼!敢消息的話就要你好看!」碧瑞斯女王咯咯一笑,手腕勾住羅本的肩膀和脖頸,湊上櫻唇,挑逗似的蹭了蹭羅本的臉頰。

    羅本自然不客氣,抱緊懷中玉人就是一番痛吻,直吻的碧瑞斯女王透不過起來這才罷手。

    喘息著,碧瑞斯女王嗔怪的瞪了羅本一下,按住了羅本鑽進自己衣衫已經在遊走手掌,「你這個下流坯,做什麼都不分場合和時間,我們就在敵人的營地外呢!」

    「這可不怪我……」羅本有點無辜,心想明明是你先來挑逗我的,「你知道我很下流……可是也不小心一點。」

    「好啦!正事要緊!想做壞事以後再說!」

    羅本撓撓頭,「可是……現在正事卻很難辦,難道我們真的找一件不存在的事去騙老人家。」

    「我不是說過了,那不算是真的欺騙!」碧瑞斯女王哼了一聲,「算了!還是我來說了好了,你這樣懷疑的話,肯定會露出馬腳的,倒不如我來說,那個老傢伙只要不傻就應該會相信!」

    「碧兒,我看我們還是……」

    「我們走!」不由分說,碧瑞斯女王拉起羅本就走。

    這邊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在為如何與蒙多交涉而苦惱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營地的蒙多卻是十分的高興,回到中央大帳中。偷偷的拿出了自己的私藏的酒來,將大帳周圍所有可能的縫隙都堵的嚴嚴實實的。還開啟了魔法結界,這才從自己的戒指裡小心又小心的拿出了珍藏的小酒杯來。

    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向四周看了看——當然除了大帳的四壁外什麼也看不到,蒙多給自己倒了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真是有意思的小子啊……」蒙多小口小口的喝著自己那十分有限的酒,臉上都是壞笑,「想法居然這樣奇怪,哈哈……膽子真是不小,和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嘛。雖然還遠不及我。」

    自言自語著,蒙多顯得十分興奮,一臉紅光的慢慢品嚐自己珍藏的美酒,那神情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神族和魔族和平的解決戰爭糾紛,一起在人類大陸上生存,這種事也就只有這個小子才會想的出來吧,真是天真啊!真是年輕啊……」一邊說。蒙多一邊摸摸自己冰霜般的鬚髮,「年輕真好啊……老頭子的年紀真是有種臭氣熏天的感覺,而且現在還必須要習慣這樣,真是該死……」

    蒙多的酒只有那麼一小壺而已,喝了幾杯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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