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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異常寧靜 文 / 無來

    克裡克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就和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一樣。

    卡頓城裡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心廣場上卡噸的大帝和懸空城魔女們的公會會面,王宮這裡發出的短暫會面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過多的注意,克裡克消失在城外的大道上時,守城的士兵依舊還弄不清楚這個奇怪的女人到底是誰。

    「醫生,我覺得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妥協的意思,今後可能會成為我們的麻煩。」在西城門上,碧瑞斯女王望著城外的大路,很認真的說。

    羅本點頭,「嗯,她這一生的記憶都在神界,她的一切都是以神族的身份為基礎,想要否定這些是很困難的,我想……她到我們這邊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還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做什麼?」碧瑞斯女王露出了不解之色,「現在神族和魔族已經互相牽制住了對方,這正是我們趁機大肆活動的時候,放著這麼一個令人擔心的傢伙在人類大陸,我們就會束手束腳。」

    「你想怎麼辦?殺了她?」

    「是的!殺了她!」碧瑞斯女王眼中透出了殺氣,「她不會成為我們的盟友,只會是敵人,對待敵人還要有什麼仁慈嗎?」

    羅本似乎認真的考慮之後,緩緩點頭,「的確,她幾乎不可能是我們的盟友,就算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知道自己是個人類,可是……她或許也沒有辦法站到我們這邊來,她被神族拋棄,又自己將自己從人類中流放,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遊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攻擊我們。可……」

    碧瑞斯女王略微懊惱,「我就知道你最後還有其他的說法!」

    羅本苦笑一下,「真是抱歉,不過……這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的內疚吧,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我還是想試試。」

    「內疚?你不會想說你覺得對不起那個女人吧!」

    「啊……」羅本輕輕點頭。

    碧瑞斯女王氣的眼角直抖,一把拽住羅本的耳朵,惡聲惡氣的吼道:「你給我搞清楚,那個女人是我們的敵人,要是有機會的話她還會直接宰了我們。你在這裡說什麼瘋話!?」

    羅本吃痛,卻只能忍著,說道:「碧兒,她現在被詛咒之力困擾,可以說已經對我們沒有太多威脅了。」

    「可那也一樣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不能姑息也不能放鬆警惕!這是常識!」

    「嗯……」

    看著羅本的模樣。碧瑞斯女王就知道自己的話沒有絲毫作用,氣呼呼的放開手。恨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有什麼地方覺得虧欠她嗎?」

    羅本摸摸發紅的耳朵。「我想……我們雖然是敵人,但最初在神界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個人的原因,她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吧,而且,我還欠牙一個囑托。」

    碧瑞斯女王仰起頭。雙手張開,十指亂抖,「諸神在上!我早晚要被這個該死的男人害死,他居然還惦記著神界的那個女人!」

    羅本撓撓頭。湊上一步在背後輕輕將碧瑞斯女王抱住,柔聲說道:「碧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不過這的確很奇怪,事到如今,我們的身份暴露,我們在神界的一切已經化為虛無,但我始終覺得……牙還是一個朋友。」

    碧瑞斯女王有點無力的說道:「醫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羅本笑了一下,「大概是我犯渾的次數太多了,你覺得有些無從說起了吧?」

    「醫生,我們和神族,還有魔族是不會共存的,我們的存在就是他們不容許的,你的這些想法……早晚會害了你的。」

    「那有什麼辦法讓我斷絕這些想法嗎?」羅本輕聲問。

    碧瑞斯女王只有一聲歎息,「恐怕……沒有吧,你這個傢伙,總是懷著這麼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羅本吻了下她的臉頰,靠著軟玉似的面龐輕聲說道:「克裡克她說到底還是人類,而且也是我將她拖累到這個地步的,我還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和她之間打開新的局面,在神界的時候,牙對我說有可能的話救救她,這句話我一直記得,這也算是我背叛的一點小小補償吧。」

    知道這些想法是絕對不會更改的,碧瑞斯女王只好歎氣的說道:「好~~既然你這麼想,我也無所謂,反正對我來說這些事本身並不重要,我只是擔心你可能有危險而已,要是你堅持……那我幫你好了。」

    「真的!」羅本驚喜。

    碧瑞斯女王咯咯一笑,「當然,我自然要站在我的醫生這邊了,而且說起來現在克裡克雖然光明力量全失,沒辦法再回神界,可她手中還有先鋒營的強大兵力,這些先鋒營的戰士可不是我們的士兵能對抗的,如果排兵佈陣的對決,魔女和精靈肯定一敗塗地。」

    「要除掉他們是比較困難的,肯定要付出代價,但如果穩住克裡克的話,就不必擔心這些問題了,從這一點上來看,你的想法倒是也有不少價值。」

    羅本頓時眉開眼笑,「你看,我就知道我的想法不會有錯。」

    碧瑞斯女王只是微微搖頭,完全靠到羅本身上,輕聲說道:「現在神族和魔族對峙著,誰也不敢先動,這一定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將會有不少活動的機會,不過……醫生,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呢?」

    「呆多久?怎麼……你不想我在這裡多陪陪你嗎?」

    碧瑞斯女王一笑,「你在的話,我自然是很開心的,但……我可不願意看見你總是出神的樣子,或許……就只有你自己還察覺不到吧,其實大家都看在眼裡,自從你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悶悶不樂,我……有嗎?」羅本很奇怪的問。」

    「你啊……有的時候會信誓旦旦的騙人,可有的時候……卻連說謊都不會。」碧瑞斯女王憐愛的撫摸著羅本的臉。「現在的你,雖然還笑的開心,但卻和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垂頭喪氣,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羅本動了下眉毛,收緊了抱著女人的手臂,「碧兒,我很好的,不用擔心。」

    「這可真是一點都沒誠意的謊話。」碧瑞斯女王無奈的一笑,輕歎一聲,繼續說道。「你在擔心神界吧?」

    這句話讓羅本稍稍的怔了一下。

    「擔心那些曾經認識的朋友,怕他們受到牽連,惦記你的溫蒂小妹妹,惦記那個叫做洛莉的混血女孩,還有那個維護的白鬍子老頭。說起來……你在神界還真是結交了不少朋友,真是沒有密探的自覺。」

    羅本無話可說。

    「怎麼樣?現在該承認了吧?」

    猶豫再三。羅本沉聲說道:「我的確很惦記他們……我們的身份曝光後。和我們有關係的一切人員都將受到嚴格的盤查,這次我們回人類大陸來十分匆忙,根本沒有時間佈置其他的事,只有七因為梅斯曾經的許諾,而且又一直在我們身邊才跟回了人類大陸來,其餘的人……」

    碧瑞斯女王摩挲兩下羅本的臉頰。輕聲說道:「我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當時當機立斷,現在……你們已經在神界被處死了!」

    羅本的聲音變的沉重,「我最掛念的就是溫蒂。她一直把我當親哥哥一樣對待,結果……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當做重點懷疑對像關了起來,還有她爺爺,當初這位老法師為了維護我說是他的養子,這個說法現在必然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災禍,還有洛莉……還有很多人……」

    羅本長長吐了一口氣,「這次去神界,其實我最大的收穫是看到了到底什麼才是神族,我們人類和魔族的文獻裡那些記載根本不足為信,碧兒,你看……他們其實和我們沒有太多區別,普通神族過著普通的生活,貧窮的,富有的,低賤的,高貴的,他們也要努力掙扎生活,和人類,和魔族……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是生活不同的地方,卻有著相同的矛盾衝突而已。」

    碧瑞斯女王似乎知道羅本要說這些,也有些無力反駁,說道:「是是……我知道,你想說其實大家沒什麼不同,大家都是無辜的,沒人就應該受到傷害之類的話……」

    頓了下,碧瑞斯女王歎息,「可是醫生啊,這世界就是這樣的,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選擇,我們到了今天,一樣也是不得不這樣走下來的,我們不這樣選擇,或許只有死,甚至比死更加糟糕的結果,你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但……不要太介意,好嗎?」

    羅本沉默。

    碧瑞斯女王長長的吐了口氣,「真是不開竅的腦子,好吧……不要繃著臉了,我換個說法,不要做太危險的事,這總可以了吧?」

    羅本忍不住笑了,「碧兒,你怎麼好像總知道我在想什麼?」

    「幾百年前,我就已經把你看穿了,而且你這個沒有多少腦子的蠢貨有什麼難猜測的!」

    羅本只是笑,笑的十分開心。

    「或許,你的那些妻子們會支持你的想法吧,畢竟她們在神界的時候和那些傢伙相處的非常好,而且她們和你一樣,沒有什麼危機意識,現在肯定也在擔心神界的事,只是都忍著不說而已,見鬼……只有我一個是狠毒心腸的對嗎?」

    「不,碧兒,你是最善良的。」羅本在碧瑞斯女王臉上輕輕親吻。

    「又是毫無誠意的謊話。」

    「這是真的,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經歷過殘忍和苦難後依舊留有一些善意更可貴的善良了,我的碧兒就是這樣。」

    碧瑞斯女王被羅本說的臉上頓時飄起兩片紅暈,忍不住將和羅本靠在一起的頭稍稍挪開,「我……還不是和你在一起時間久了,也開始變蠢了!」

    羅本立刻又貼上臉來,笑呵呵的說道:「那以後豈不是越來越蠢,啊……相對的,我可是就越來越聰明了,碧兒。謝謝!」

    「你!」碧瑞斯女王立刻大為火光……

    當羅本和碧瑞斯女王返回卡頓的中心廣場時,二王子正在現場親自頒布新制定的法規條文,這些法規無一例外全部是針對魔女的,將保障她們在人類大陸的一些活動有正規的法律保護。

    對此,羅本並不關心,制定法典什麼的羅本完全一竅不通,這些事交給二王子去做就行了,在城西和碧瑞斯女王談了一會,羅本現在的心情已經開始有些無法按捺了。

    「回神界去!?」

    莎莎得到消息後第一個表示了驚訝,而芬妮則立刻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盡快吧!」羅本捏著手指。略顯不安,「現在我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必須立刻行動起來,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為今後做準備,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原因浪費太多時間。但……如果不回去看看的話,我實在無法安心。」

    「說起來。其實……」莎莎繞著自己的手指。小聲說道,「我也蠻擔心的,我們是一走了之了,但是溫蒂和洛莉他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芬妮沒說話,只是拉住了莎莎的手。

    「回去的話,是不是太危險了?」莉莉絲稍有些疑慮。「現在我們的身份曝光,肯定是四處都在通緝我們,現在回去已經連落腳安全地方都沒有了,要是可以的話。等一等怎麼樣?」

    「等一等的話,我怕我們這邊倒是會先出問題。」蘇用目光瞟了一下羅本,羅本坐在那,已經開始顯而易見的表現出不安和擔心。

    莉莉絲看了羅本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但為了安全起見,我看……還是先去找那個魔龍吧!現在神界也就他能為我們做些事了。」

    「皮爾西斯嗎?」羅本快速的點點頭,「這個我也想到了,現在的話……他應該能幫上我們很多忙才對。」

    一直沒吭聲的梅斯忽然說道:「或許……他還能給我們一些特別的幫助。」

    「特別的幫助?」羅本有點不解。

    「現在神界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我也說不準,不過越是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家獲的價值也就越發揮出來了,羅本,這一次去你可千萬不要客氣,一旦覺得他能幫上什麼忙的話,直接開口就是了,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把柄在他的手裡,但他的身份卻是我們最大的可用之處。」

    羅本重重的點頭,「好,這個我不會忘的,就算你不說,我這次也打算在他身上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匆匆和大家商量後,羅本在夜晚降臨的時候就離開了卡頓王都,這還是莎莎要準備些吃的東西,所以稍微耽誤了些時間,要不然羅本恨不得立刻就走。

    看著羅本消失在夜空中,碧瑞斯女王又是無奈,又是氣惱的搖搖頭,「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能不再做這些讓我們感到為難的事情……我們和神族從來都是敵人,這一點無法改變,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他居然還要跑回去看看情況,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女王姐姐,不要這麼說嘛……」洛西上前來,可憐巴巴的拉住了碧瑞斯女王的胳膊。

    看了看洛西,碧瑞斯女王再次歎了一聲,「你是例外了……但總不能整個神族都是例外,我們可是戰爭的敵對方啊,這個傢伙,總是這麼讓人頭疼。」

    洛西眨了眨眼睛,頗有些欣喜的說道:「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有時候我會想,要是神族和魔族還有人類能和平相處就好了,就像我們現在大家一樣,安他其實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這一點了,或許……或許安可以創造奇跡。」

    「小丫頭,就知道說這些不找邊際的事!」碧瑞斯女王拿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數落洛西。

    芬妮忍不住在旁邊說道:「要是真這麼覺得的話,下次在羅本離開之前說好嘍……幹嘛在人家出發之前還一個勁兒的出主意……」

    碧瑞斯女王立刻回頭惡狠狠的瞪了芬妮一眼,芬妮皺皺鼻子,不以為意,「還不是自己也想著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

    碧瑞斯女王本來一臉懊惱,被芬妮這句話卻說的稍微愣了下,看看天空。忽然笑了一下,「要說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這個考慮,好多年來,這個混蛋倒是真給我看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算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等消息吧,嗯……今天夜宵是不是該換點口味了?」

    羅本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強烈的擔心和一種無法表達的內疚感讓羅本十分想立刻就回到神界去,去看看那些昔日相信著自己,將自己視為親人,視為朋友的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羅本展開了魔法陣,瞬間消失在空間裂縫裡。

    如今,羅本對於穿越人類大陸和神界之間的虛無空間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現在因為審判之箭的遠古,自身的光明力量暴漲。從牙那裡得來的神力也強化的許多,依仗這強大的力量。羅本沒有任何困擾的避開空間亂流的侵擾。安全的抵達了神界。

    這時正是夜晚,荒野上一片寂靜。

    儘管如此,羅本還是小心的反覆探查周圍的情況,在確定了確實沒人在附近後,這才匆匆離開。

    羅本第一個想去見牙,但是想想似乎又不妥。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牙應該還在那個巨大的空間門前佈防,防止魔族的大舉入侵,而且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天。那裡肯定已經聚集了神界的重兵,自己過去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在荒野上急速飛行,路過幾座城市的時候,羅本悄悄的進去打探了一下情報,結果卻讓羅本十分吃驚。

    短短的時間內,那道空間門的事已經在神界傳開,而關於這空間門到底是怎麼展開的,卻有相當多的說法。

    有的說是巧合,自然而然就出現的,有的說是魔界在另一頭強行打開的,甚至有的說是雷姆不小心弄出來的……

    種種版本眾說紛紜,一時間就好像傳奇故事一樣讓人感覺不知道該信那些說法,又該信幾分。

    但在這些消息中,羅本卻發現了兩個讓自己想不到的事。

    第一,這些不大靠譜的消息中,幾乎都沒有雷姆的情況,似乎誰也不知道這次舉兵渡海,要直接去神跡之地的雷姆最後到底怎麼樣了,羅本只零星的聽到一些說法,總之雷姆這次的行動失敗了,他的軍隊都被截住,沒有任何一支成功的出海,更別提到達神跡之地,但是在這之後雷姆到底怎麼樣了,卻沒有任何說法。

    對於這一點,羅本多少還是能理解的,畢竟雷姆是戰神,他這背叛的消息畢竟要嚴格的保密,免得在大戰期間引起不必要的人心動盪,這無可厚非。

    但羅本發現的第二個奇怪的地方就讓羅本有些無法接受了。

    在這些所有的傳聞中,並沒有自己,沒有那位先鋒官安的影子,似乎這件事和他根本沒有半點聯繫一樣。

    羅本特意在酒館和人一邊喝酒一邊詳細的問了一些問題,但是得到的答案卻讓羅本簡直不敢相信。

    在羅本所有問及的那些人中,無一例外的,他們對於先鋒官叛逃的事情一無所知。

    難道說這件事也被隱瞞了下來?這是為什麼?這可是十分緊急的情報!

    羅本離開沿途的小城,飛在半空,心中滿是疑惑,難道說這件事也被掩蓋了起來,但是卻已經在暗中悄悄的進行處理了嗎?

    一想到溫蒂他們可能遇到的情況,羅本心中就久久的無法平靜,如果這次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害的他們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真不知道要做什麼才能彌補。

    也不再探聽消息,羅本升到高空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疾飛,直奔財團的總部。

    這次羅本沒有迷路,並且以相當驚人的速度趕到了財團總部,隱去身形,羅本落到了內城中,快步向內城中那個特殊的區域走去。

    還是那個不大的小小城中之城,還是那個寬敞的路口,路口中央的花壇,百花綻放的花壇圍攏的那個小小的教堂。

    時值深夜,周圍靜悄悄,羅本的神念掃了一周,確定沒人注意這裡。迅速來到了教堂的門前,看著那道門,羅本不由皺起了眉。

    這個皮爾西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種古怪的魔法,想要通過這扇門直接找到皮爾西斯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天知道這門後連接多少個地方,而皮爾西斯現在又在哪裡。

    正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想個萬全的辦法立刻找到皮爾西斯,羅本忽然注意到在花壇邊,有幾隻花才剛剛被摘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羅本心中頓時大喜。這應該就是西米花,是皮爾西斯最喜歡摘的那種。

    輕輕的捏了捏一朵花斷掉的花莖,一些汁水沾到了羅本的手指上。

    羅本輕輕吸了口氣,意識混進了這花草的汁液中,緩緩將手握住了教堂的木門把手。之間的花汁散發出了淡淡的奇異光彩……

    輕輕推門,羅本走了進去。

    一片大海澎湃的聲音迎面撲來。羅本聞到了海的鹹味兒。

    四下一打量。羅本發現這地方居然是自己第一次在門中見到皮爾西斯的那處海灘,當時還在這裡和他大打出手,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是到了這裡。

    放眼一望,羅本沒有在沙灘上發現皮爾西斯,但是羅本卻在沙灘上看到了插在那裡的西米花,這種奇異的花正在海風裡輕輕的搖曳。

    羅本到現在也不是很確定皮爾西斯到底為什麼要栽種這些西米花。或許是在那個山谷中他和洛莉的母親幽會,或許是洛莉的母親喜歡這種花,雖然有重重猜測但是沒有皮爾西斯的親口證實,現在也只能是猜測而已。

    走到那朵花前。羅本乾脆坐到了海灘上,既然這花還在,想必皮爾西斯並沒有離開太遠,說不定……

    羅本正這麼想著,忽然感到什麼,扭頭看去,在沙灘後的樹林中,皮爾西斯正拿著一些寬葉植物的長長葉子從裡面走出來。

    「你?」見到羅本,皮爾西斯似乎不是很驚訝,但多少有些意外,「沒想到你居然又闖了進來,難道你就不知道擅自闖進私人空間是一種很沒禮貌的行為嗎?還是說……人類都喜歡這麼做。」

    羅本連忙站起,「很抱歉,又在你想安靜的時候來找你,但我有些急事。」

    皮爾西斯笑了笑,來到羅本身邊,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花,然後將手裡的葉子撲到了海灘上,自己坐下來,指了指光溜溜的海灘,「坐吧,看你這麼客氣,這次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來求我了,我好像不必擔心再被打的頭破血流。」

    羅本見皮爾西斯也沒有將樹葉分給自己一點點屁股的意思,索性直接坐下來,說道:「不錯,這次我回來,的確是有些急事要來找你幫忙,無論如何,請你不要拒絕。」

    皮爾西斯微笑了一下,「才剛剛說你來求我幫忙,這麼快就變成威脅了,人類啊……真是善變,好吧……先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麼,然後我們再討論別的。」

    「我……我想你一定知道這幾天神界出了大事吧?」

    「當然,我又不是聾子瞎子,而且恐怕計算是聾子和瞎子也必須要知道這件事了,因為現在每個人都在議論,氣氛可是緊張的很,一道超巨型的空間門忽然出現在神界,而且那一頭連接的居然是魔界,現在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強大的魔獸通過那道傳送門到了神界的這邊,神族大軍正在空間門那裡忙的不可開交呢。」

    「還……還有別的嗎?」羅本繼續問。

    「別的?」皮爾西斯嘿嘿一笑,「你想聽點什麼呢?是機密大事,還是一些花邊新聞,要麼……就是神族的先鋒官忽然叛逃?」

    羅本的臉色微微一變,握著拳頭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次我回來似想探探消息,我來的路上也路過了幾座城市,還順便進去進行了一些情報收集,但是奇怪的是是,我發現……似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這……」

    「很奇怪嗎?」皮爾西斯不以為意,「現在自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叛逃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羅本愣了一下,「什麼……沒有,沒有發生過!這是什麼意思?」

    皮爾西斯看著羅本,一臉玩味的目光,「在我回答之前。我倒是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叛逃的時候,有多少人目擊,有多少人知情呢?」

    「這……如果嚴格一些的話,其實只有牙知道這件事。」

    「哦……那就對了!」皮爾西斯似乎一下瞭解了什麼的笑了起來,「所以我說這件事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因為……牙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什……什麼?」羅本大吃一驚。

    「神界出了這樣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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