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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東鄔 275,第二封信 文 / 貧嘴丫頭

    東塢城郊,有個名為向鄉的地方。

    這不是村子,比村子大,足有三個村子之多,這三個村子雖各有名字,卻有密不可分,因三個村子大部分人都姓「向」,這個向鄉是整個鸞國向姓人的發源地,但凡有姓向者,皆從此地出。

    相傳,在還未形成國家之前,向姓便是一個小小部族,部族經過幾榮幾衰,最終發展成為一個地區,而向姓人也作為鸞國的一部分,於東塢城外的向鄉,安居樂業、繁衍生息。

    一輛馬車兩匹馬加幾名隨從,便形成了一支小小車隊。

    車隊出了東塢城門便一路向北,目的地正是向鄉。

    兩名年輕男子騎在駿馬上,一人一身管家裝扮,一人則是公子打扮,兩人都器宇軒昂、俊美瀟灑。兩匹馬一前一後保護著馬車,那名管家打扮之人策馬上前,「師公,照這個速度,再有半個時辰便能到達向鄉吧?」

    雲飛峋聽見這個稱呼,眉頭抽搐,「秋白,求你了,別叫我師公好嗎?」頭疼,這司馬秋白明明年紀不大,卻是個老頑固,只要無人之處,就一口一個「師公」的叫他,讓他好生彆扭。

    「當然不行,師公您是師父的相公,便是我的師公,輩分在此,不得越矩!」司馬秋白振振有詞。

    雲飛峋早就放棄了和他理論,從前在京城時便見識過這些文官,尤其是御史,那倔強程度,比驢子還倔,比石頭還硬!好在,他影魂衛中的下屬崔鵬毅不像這般。

    飛峋抬頭,好似觀賞風景一般,其實是找尋影魂衛的身影。如今他將影魂衛分為兩路,一路留在蘇漣漪處保護漣漪,另一路則是潛伏在自己左右,以保證他所做之事進行順利。

    而崔鵬毅被他留在了漣漪身旁,若崔鵬毅見到這一幕——平日裡其極為推崇的司馬御史一口一個師公的叫他,會不會驚掉下巴。想到那一句,飛峋嚴肅的面容多了一絲笑意。

    馬車內,是徐姨娘喝徐知府兩人。

    「五舅爺,路程這麼顛簸,您身體能受得了嗎?」徐姨娘擔心地問,「要不然我讓車伕將馬車速度放慢一些?」

    徐文成搖了搖手,「怡兒丫頭放心吧,你五舅爺的身子比你想的要硬朗,而且……這是關乎東塢城、關乎元帥之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在這者說,我也好久沒見他了,此行,也算是老友相聚吧。」

    徐知府所說之人,便是幾人此行目的所尋之人——向興生。

    半個時辰後,小型車隊便到了向鄉。

    如今已是秋季,四處少了綠色,多了枯黃,加上這特殊的情況,偌大的村子,十分蕭條。

    向鄉中最大的村子便是向村,其他兩個村子都為向村的分支,向姓長老大多居住在向村中,向家祠堂也建立在向村中。

    村中道路坑窪,一看便是許久無人修繕,那馬車更是進不來,無奈,便只能將馬車停在村口,司馬秋白和雲飛峋兩人也下了馬,未帶侍衛,便只有四人向村子內而去。

    「這一晃,老夫已十幾年沒來了。」徐知府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發出感慨。

    雲飛峋扶著徐知府,淡淡笑道,「徐世伯放心,今日若找到向叔,世侄定會想盡辦法,讓向叔出山。只要向叔回了東塢城,以後你們老友不又能團聚了?」

    徐知府哈哈笑著點頭,「是啊,老友相聚,老友相聚!」嘴上笑著,心中卻酸楚,因不知他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老友雲忠孝。

    村中很少有人,好像都在家休息,村裡街道上有到處追打玩鬧的孩童,還有幾名老人拽了小凳,在家門口曬著太陽。

    小孩們發現四人,停止玩鬧,都在盯著四人,眼中是好奇。()

    司馬秋白快走幾步到大樹下的一名老人處,半蹲著身體,「老人家,您一定是向村的人吧?向您打聽一個人好嗎,您可認識向興生?」

    老人打量了四人,好像隨意打量,其實眼底卻帶著警惕。「你們找向興生有什麼事?」

    司馬秋白伸手一指徐知府,「老友相聚,是這位找的。」

    老人瞥了徐知府一眼,「向興生,已經去世兩年了。」

    司馬秋白愣住,去……去世了……

    老人的話,徐知府和徐姨娘兩人因太遠沒聽見,但雲飛峋耳力過人,自然能聽見。

    司馬秋白和老人交流的一舉一動都悉數落入飛峋眼中。與司馬秋白不同,雲飛峋不是那般好糊弄,他觀察力敏銳、思維過人,早看出了老人警惕的眼神和得意的目光。

    他快走幾步到老人身旁,俯下身去,雙眼如鷹般銳利,直視老人雙眼,「向興生真的去世了嗎?若向興生知曉是他的老友,徐文成徐知府前來尋他,卻被您攔了下,這責任……老人家您能擔得起嗎?」

    老頭的神色一變,吃了一驚,「這位小哥,你是說,那位老者便是東塢城知府徐大人?」

    飛峋點頭,「如假包換。」

    老人卻依舊不肯相信,「有什麼證據嗎?」

    「稍等,」雲飛峋快步走向徐知府,說了什麼,徐知府交給他一樣東西,飛峋又拿著這樣東西回了來,亮在老頭面前,「這是知府令,這下您相信是徐知府本人了吧?」

    老頭將信將疑,趕忙從凳子上站起來,也不管那凳子了,直接快步向村裡跑去。

    司馬秋白怒了,「這個老頭怎麼言而無信,刁民!」

    飛峋淡淡笑了笑,「他們如此警惕,自然是從前經歷過什麼不堪,想來東福王和奉一教沒少難為這個村子,如今他們如此做只是為了自保。」

    司馬突然換了一張慇勤的臉,「還是師公厲害,師公目光如炬,一下子便看出那老頭有鬼。不愧是師公!不愧是我師父選的男人!」

    「……」雲飛峋無語,不打算理睬這瘋子,轉身向徐知府處而去,「徐世伯,姨娘,我們便跟著這老頭,他應該知道向興生所在之處。」

    「好,走。」徐文成二話不說,小跑追了老頭去。

    那老頭畢竟年歲大了,跑不快,飛峋等人沒一會便追了上,見到老頭入了一個很大的院子。那院子碩大,其內房屋眾多,雖不算豪華,相對其他村民住處卻還算氣派。

    「原來,他還住在這。」徐文成樂了,花白的鬍鬚一顫一顫的。

    司馬秋白無奈,「徐知府啊,您要是知道向興生的住處就早說啊。」省的他剛剛被人戲弄。後半句話,司馬秋白未說出來。

    幾人在門外等候,而老頭也入內通報了,不大一會,便有一名年輕人出了來。年輕人也是高大挺拔、濃眉大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一股正氣。

    「各位,我是向興生之子名叫向安華,請問是四位找我爹嗎?」男子道。

    「對,周圍是東塢城徐知府,前來再見老友。」飛峋一指徐知府,客氣道。

    「好,請隨我來。」男子並未多問,而是將四人領了進去,向正對大門的一個堂室走了過去。那裡,向興生已在此等候。

    「向老弟!」見到那人,徐知府百感交集,甚至快要流下老淚,「我們已多久沒見了?幾年?十幾年?」

    向興生年紀五十多,皮膚黝黑、身材魁梧。他從座位上站起,也是十分激動。「徐知府!」說著,快走幾步,衝了過來,對著徐知府便是單膝跪地,一個標準的軍人禮。

    沒錯,這名為向興生的人就是軍人,更是從前雲家軍的一員,為雲忠孝手下的糧草總司,管理幾十萬龐大雲家軍的糧食,可以說是雲忠孝的左膀右臂。因雲忠孝被召入京城,自知凶多吉少,便將向興生以貪贓枉法的罪名逐出雲家軍。

    古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是名節!

    雖保住了命,但向興生卻壞了名,可以說是背負著恥辱。其中多少波折、多少坎坷,又有多少人能理解。

    向興生很委屈,那麼高大的硬漢,抱著徐知府便痛哭起來。

    雲飛峋也感觸頗深,他知道為了任務忍辱負重的感覺,此時此刻,最能理解向興生的便是他雲飛峋!

    徐知府拍著向興生的背,苦笑著,「向老弟,委屈你了……一切都委屈你了,我代表元帥,向你表示鄭重道歉,有朝一日,我們兩人負荊請罪來向鄉,還你清白。」猶如安慰孩子一般。

    向興生站直了身子,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向鄉所有人都知道我向興生的為人,而且我們向鄉人都是元帥的人,我們相信元帥!自然元帥如此安排,便定是有任務托付與我。」

    徐文成哈哈大笑,「向老弟是向老弟,不愧是被元帥重用的向老弟,你看他是誰?」說著,手一指,雲飛峋。

    向興生順著徐文成的手指方向看去,嚇了一跳,「元帥?」不過想想又不對,這麼多年過去了,元帥怎麼未年老反倒是返老還童了?「您是……?」

    雲飛峋單膝跪地,也是軍禮,「初次見面,在下雲飛峋,從前在京城時便屢屢從父親口中聽說向叔之事,如今終於見面,以償飛峋之願。向叔為雲家軍、為東塢城忍辱負重所做的犧牲,我代表父親,表達十萬分的感謝與感激!」

    向興生一愣,「是飛峋……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他也是見證雲飛峋出生的人。他上前,扶起雲飛峋,看著那酷似元帥的臉,欣慰地笑了,「不愧是元帥的兒子,一表人才。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小伙子,幹得不錯。」

    飛峋笑了,「謝謝向叔誇獎。」

    向興生道,「元帥他,可好?」

    飛峋點頭,「向叔放心,我父親很好,只是惦念遠在東塢城的老朋友們。」

    向興生的注意力都在徐知府身上了,哪注意了旁人。與雲飛峋相認後,方才看到一旁的徐姨娘。

    「徐姨娘,好久不見了。」從前在東塢城,大家都是熟人。

    徐姨娘笑著點頭,「是啊,向總司,好久不見。」

    「這位是?」向興生一指唯一的陌生人,司馬秋白。

    司馬秋白上前抱拳,「向老前輩,在下是飛峋將軍夫人漣漪郡主的親傳弟子,名為司馬秋白,漣漪郡主是我師父,飛峋將軍便是我師公!」

    一提這「師公」,雲飛峋一個頭兩個大,趕忙介紹,「向叔別聽他瞎說,司馬秋白是當今皇上欽封御史,正三品官員,如今以御史身份同商部一行人前來處理東塢城貸款一事。」

    徐知府哈哈笑了,「行了行了,別敘舊了,向老弟,我們把門關了談正事吧,元帥對我們下了命令了。」

    雲飛峋趕忙道,「徐世伯又開玩笑,這哪是命令,是請求!這是我父親請求大家幫忙。」

    徐知府看著雲飛峋,欣賞地點了點頭,心說這孩子未來定然大有前途,不說別的,就說他出身顯赫官家卻十分謙虛,實屬難得!

    向興生很乾脆,立刻讓他兒子向安華關了門,偌大的廳內便只有他們五人。

    雲飛峋先是將整件事前前後後與向興生說了,後者的驚訝震驚自然不少,聽聞漣漪郡主之事也是讚歎連連,直道長江後浪推前浪。

    飛峋從懷中取出五封信的第二封,雙手遞了過去。

    當向興生再次看到元帥的親筆信時,更是激動得難以自已。好半晌,方才穩住了情緒,長歎一聲。「不愧是元帥,十幾年前便能預言到這一切。」

    「向叔何出此言?」雲飛峋道。

    向興生將那信收回信封,小心裝好,請眾人入了座,他更是親自斟茶。「那是十九年前了,有一日晚上,元帥親自來了我家,我趕忙招待。而後,元帥便很很重地,交給了我這個任務。元帥說,他被皇上召入京城,怕是凶多吉少,不想帶我去送死。」

    眾人靜靜的,聽著這塵封的故事。

    「我自然不同意,從跟隨元帥那一刻起我便發誓,要誓死效忠元帥,但元帥卻說,讓我留下性命以保東塢城。」向興生歎氣道,「元帥當時說,先皇如此做定會後果嚴重,很可能東塢城會不保!而我的任務便是以向鄉為基地,將軍中糧草保留下來。」

    司馬秋白不解,「保存糧草?但向前輩,您都說是十九年前了,那糧草豈不都化成灰了?」

    徐知府哈哈大笑,「司馬御史有所不知,向老弟是雲家軍的糧草總司,我徐文成敢肯定,他也是全天下最優秀的糧草總司。他若想保存糧草,自有他的辦法。」

    司馬秋白來了興致,「向前輩,您能告訴在下,到底如何將那糧草保存十九年嗎?」

    向興生笑著點了點頭,「司馬御史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求知慾,不愧是我們鸞國棟樑。如今我保留的自然不是十九年前的糧草,我用的方法是,先在向鄉挖掘地下糧倉,而後將糧草悉數存入,而我們向鄉本身便是產糧大戶,每一年糧食都要上貢或出售,於是,我們除了留一下口糧外,便將新糧與倉內舊糧替換,存了新糧,賣了舊糧,週而復始,最終將那糧草整整保留十九年。」

    司馬秋白不解,「難道那些收糧之人,連新糧和舊糧都分不清?」

    徐知府再次哈哈大笑,「司馬御史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向鄉,本就是以糧草種植而聞名,所有向鄉人都會種糧食。一塊地,外人種出一石糧食,向鄉人就能種出三石,別說這糧草保存方法了,這可是向鄉人的機密。」

    司馬秋白恍然大悟,再次站起來,對向興生規規矩矩行了個大夫之禮,「我大鸞國有此等奇人異事,真是我大鸞之幸。秋白定要為向前輩致敬!」

    「哪裡哪裡。」向興生也體會到了飛峋的痛苦,這司馬御史為何倔強又多禮?

    雲飛峋道,「向叔,飛峋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自然當問,什麼問題?」向興生道。

    飛峋身子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表情嚴謹,「您手上,到底有多少糧食?」

    向興生神秘一笑,「即便我說出數字,你也是聽不懂,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手上的糧食,足夠東塢城吃上整整兩年!」

    徐知府一愣,「不對啊,向老弟,十九年前,元帥沒留下那麼多糧草吧?」

    向興生笑了,「是啊,但既然元帥交代了,我便要嚴格執行,每一年,我都將糧草數量擴了一成,十九年後,便成了這些。」

    司馬秋白只覺得熱血沸騰,東塢城有救了!鸞國東部有救了!他欽佩師父、欽佩師公、欽佩多年韜光養晦的徐知府、欽佩忍辱負重的向興生,但更為欽佩的還是早有預見的赤虯元帥!

    從前共事多年,早朝日日相見,但直到今日,他好像才徹底認了了雲元帥。

    「飛峋,這些糧草只要你下了命令,立刻便能開倉!」向興生一捏拳頭,激動道。

    「不急,」雲飛峋搖了搖手,「這糧食不能瞎用,定要用在關鍵處。至於何時放糧,一切聽從漣漪安排。」

    向興生點了點頭,「漣漪郡主為天下奇女子,只要她出手,東塢城只勝不敗!」

    雲飛峋也是如此認為,雖有自家人吹噓的嫌疑,但他卻相信,漣漪定會拯救東塢!

    ……

    奉一教營地。

    蘇漣漪開出了藥方,玉容嚴格監督執行,而喬伊非也只能乖乖聽從。

    這一晃,便過了三日。

    這三日,漣漪度日如年,她急切希望喬伊非身上快快顯現奇跡,但若是在過一些時日,還未有奇跡出現,她便準備溜回東塢城了。她現在在拖時間、在等,她在等雲飛峋將她所交代的所有事一一辦好,群起攻之,無後顧之憂。

    玉容的帳外,用帳布圍成了圍牆,侍衛們在周圍嚴密把守,圍牆內兩張躺椅,有兩人用過午膳便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這是蘇漣漪的要求,也是治療方案之一。

    「聖女到。」帳布圍牆外,侍衛稟告。

    「有請。」玉容道。

    當蘇漣漪入了「圍牆」,看到衣著清涼的兩人悠哉的躺在躺椅上時,忍不住輕笑出聲。「如今已入秋,好在午時太陽大,否則你們兩人非著涼了不可,最好還是穿上一些。」

    原來,兩人上半身都沒穿衣服,只有下半身穿著短褲。

    經過幾日的交到,喬伊非多少已接受了蘇漣漪的存在,不像從前那般排斥了,還有些迷上和其鬥嘴、鬥法的感覺。「說讓我們曬太陽的也是你,說曬了著涼的也是你,女人真善變。」沒事找事。

    蘇漣漪也不示弱,「那我說讓你吃飯,難道你就不吃菜、不喝湯?我說出的話,難道你就不會稍微判斷、完善一下?幾十歲的人了,非要和三歲的孩子比心智?」其意思是——喬伊非的智商也就停留在三歲了。

    喬伊非語噎,絞盡腦汁,而後又道,「你……你這個女人沒羞沒臊,我們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躺著,你還來看,你色不色?」

    漣漪挑眉,本來沒刻意觀看兩人的身軀,如今卻把眼睛停留在喬伊非身上,從脖子看到腳,再從腳看到脖子,「我就是色,你能拿我怎樣,有本事蹦起來打我啊?」

    「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喬伊非羞得臉都紅了,隨手抓了一件外衣,鋪在自己身上,以防被蘇漣漪佔了更多便宜。

    蘇漣漪哼了下,「那種未發育全的小男孩,誰想看?」一邊說著,一邊在一旁取了件薄薄袍子,為玉容蓋上。話鋒一轉,沒了剛剛的犀利,溫柔下來。「你的想法沒錯,皮膚受日照面積越大,形成的維生素d也便越多,效果越好。但卻不能盲目暴曬,否則易適得其反,曬壞了皮膚。」

    其實漣漪看一眼,便知兩人這等「日光浴」是玉容的主意,畢竟他接收了她的西醫理論。而日光浴確實對身體有極大好處,能使骨骼強健。亞洲人體格不如西方人強健的原因之一便是不重視日光浴。

    但西方人日光浴的前提是要擦防曬油,而非直接爆曬。

    「好。」玉容貪戀那絲溫柔,理智控制了好久,方才忍住抓住她手的衝動。

    ------題外話------

    丫頭的老文被封了,編輯要求整改,可能是這幾天累到了,頭疼病又發作,現在吃了去痛片頂著。

    丫頭再加把勁,把老文弄完了,就可以專心更這個文了,到時候一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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