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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七五章 文 / 軌跡圖圖

    烈王!夜溪看到來人,眼神一冷,倒是糟蹋了這麼好的一副皮囊,夜溪側頭,「還真是不想一個爹生的,該不會你是抱來的吧?」夜溪抬頭看向炎,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被別人聽來會如何受震撼。

    「你是算什麼人,敢這麼對炎王講話!」鈴兒不悅的抬起頭來,直接回口,好像絲毫聽不得炎的一丁點兒不好的話。

    炎蹙了蹙眉頭,而察覺炎表情的炎玉身子一顫,上前一步將自家妹子扯起來,「鈴兒,聽話,不要無力!」炎玉捏緊鈴兒的胳膊,「不要忘記你之前說的話!」炎玉的口氣有些加重。

    鈴兒一聽到炎玉的話,身子一顫,可憐兮兮的看向炎,一臉受傷表情。鈴兒的表情絲毫不知道遮掩,就這麼明明白白的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瞧著這女子是愛慕二弟的,該不會真的是二弟的收房吧?」火烈咯咯一笑,「現在倒是換口味了?」火烈摸著下巴,色迷迷的盯著夜溪。

    夜溪被那色狼看的有些噁心,直接朝著炎靠了靠,「可以肯定了,你們一定不是一個爹的!」夜溪冷冷開口,「虞妃娘娘可以帶著烈王去找他親爹了,不用在此噁心人!」

    「找死!來人,將這個賤人抓起來!」虞妃收斂笑容,也不顧及炎,直接下令。

    侍衛上前,但是炎的暗衛卻先一步將兩人圍起來。夜溪呵呵一笑,「我本就不是你們魔域的人,根本就無需敬重你們,不必遵循你們的規矩。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魔域之中先輩有規定,後宮之中,只有帝后才能有資格擁有權力,虞妃,您是帝后麼?」

    夜溪好奇的看著虞妃,見到那人臉色由青到紫,由紫到白,夜溪明明只是說了一句實話,但是卻戳中了虞妃的傷口。

    「好個凌厲的丫頭!」正在這時候,一個男人聲音飄來,而後所有人都跪地叩頭,就連虞妃也都彎下了雙膝。

    來人與炎有五分相像,只是沒有他們家的炎好看而已,夜溪瞧著,知道來人便是帝皇,夜溪直視著對方,毫不畏懼。

    「呵呵,都起來吧。」帝皇抬手,側頭看向身側的虞妃,「雖是外族女子,不過眼睛倒是個利的,虞妃,你可聽命白了?」帝皇聲音微冷。

    虞妃身子一顫,嘴唇發白,「妾,知錯!」虞妃心中很是迷茫,這麼多年,帝皇都不聞不問自己在後宮的情況,分明是默認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蹦出個螻蟻賤人,竟然就一下子轉變了帝皇的態度?虞妃心裡想著,可是微微鎮定心思變可以想出深一層的意思。

    帝皇他這是要為炎王鋪路!一想到此,虞妃臉色越發的難看,而同樣想到此處的火烈,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不跪,你不生氣?」夜溪看著眼前的男人,分明眼裡是對自己的不屑,可是卻偏偏好言相對,還真是有意思。夜溪微微側頭瞧了一眼身旁的人,知道必定和炎有關係。

    「今日玲瑤節,依照慣例,無需跪拜!情有可原。」帝皇凌厲的掃了一眼夜溪,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另一側,「谷主也來了!」帝皇挑眉,看著遠處的人,開口說道。

    蝶谷谷主抬起頭,依照意思起身,來到帝皇的跟前,「叨擾了!」蝶谷谷主蝶女,微微垂首,而她身後的白蝶亦是恭敬之至。

    「你身後的就是白蝶?抬起頭來讓本皇瞧瞧!」帝皇抬抬下顎,示意說道。

    白蝶暗中深呼一口氣,微微抬起頭來,睫毛微顫,看似害怕,可是清冷的眸子裡面絲毫不為所動。

    帝皇點頭,扭頭看向了炎魔,「炎兒,這白蝶是你母后為你定下的人,你可不要辜負人家。」帝皇瞇眼看向炎魔。

    炎似乎料到了帝皇會有此一處,只是冷冷一笑,「帝皇若是喜歡,自己納了就是,無需拐彎抹角,後宮裡,也卻是該入新人了!」炎絲毫不服軟,聽著口氣,看著兩人,倒像是炎是帝皇,而帝皇反而成了臣子一般。

    白蝶原本聽了帝皇的話心中雀躍,但是一聽到炎的聲音,臉色頓時慘白,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炎,抿下唇。

    夜溪看著白蝶,又掃向另一邊的鈴兒,微微瞇起眼睛,伸手不客氣的在炎的腰上擰了一把,表達自己的不滿。

    帝皇沒有責備炎的口氣,反而看著炎,「你就如此忤逆你母后的遺命?」

    而此刻夜溪發現,虞妃在聽到帝皇說母后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蝶女,也就是蝶谷谷主低著頭,好似是下了什麼心思,直接從懷中拿出什麼東西來,「遵照先主遺命,將此物交換給帝皇與炎王!」蝶女將東西交了出去。

    玲瑤節?夜溪心裡呢喃,鴻門宴還差不多。夜溪暗中察覺炎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察覺帝皇臉上的驚愕,發現虞妃與火烈臉上的不甘,似乎蝶女那手裡的東西不同尋常。

    帝皇接過來,並沒有打開,直接放入自己的懷中,「隨本皇過來!」帝皇鄭重的瞪著炎。

    炎摟著夜溪,跟著帝皇離開。

    「母妃!」火烈抓緊虞妃的胳膊,緊緊盯著夜溪的背影,露出了一種勢在必得的淫穢目光。

    「你給我老實一些!」虞妃警告了一番,然後起身,招呼眾人繼續,隨後目光在鈴兒身上一掃而過,原本下耷的唇角如雨後逢甘露一般揚起來。虞妃帶著人離開,將這裡交給年輕人,但是卻隨後與身旁的婢女耳語依然,手暗中指了指鈴兒的方向。

    「谷主!」白蝶攙扶著蝶谷谷主起身,「您不必如此!」白蝶擔心的對著蝶谷說道。

    「瞧,白蝶是最出眾的!」谷主握著白蝶的手,走去了另一側。

    辰扭頭看向炎玉,面色陰沉,「炎玉,你好生糊塗!」辰低頭看著鈴兒,看著鈴兒眼中的執拗。

    「辰哥哥,你去與炎王說,鈴兒很聽話的,鈴兒會很乖的,不會惹他生氣,鈴兒會好好侍奉那個姐姐,讓鈴兒服侍炎王好不好?讓鈴兒回炎宮去好不好?」鈴兒可憐兮兮的看著辰。

    辰卻不為所動,但是看到炎玉也不阻止,可惜的搖頭,「無藥可救!不要後悔!」

    「哥哥?」鈴兒扭頭看著炎玉,「鈴兒給哥哥添麻煩了!」鈴兒很懂事的說著,可是那垂下的眸子裡面卻透著一抹不甘之色。

    炎玉摸著鈴兒的頭髮,「咱們回去,好不好?」炎玉輕柔的看著自家妹子。

    鈴兒努努嘴,搖搖頭,「鈴兒第一次來皇宮,多看幾眼好不好?」鈴兒忽而燦爛一笑,「瞧,這裡有好多女子,都好漂亮!」鈴兒扭頭看著炎玉,「哥哥你去忙,不用陪著鈴兒,鈴兒在這裡待會兒就好!」

    炎玉搖搖頭,執意要陪著。兩人走著,可是來到一處花叢之中的時候,鈴兒忽然伸手指著一個地方,可是等到炎玉再轉身之際,身旁已經沒有了自家妹子的蹤影。

    炎玉臉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焦急之色——千萬不要做傻事!炎玉默念著,穿梭在人群之中搜尋著。

    「嗚嗚嗚——」鈴兒瞪大眼睛,看著炎玉在自己眼前走遠,眼裡透著一絲恐慌,因為她聞到了陌生男人的氣息。

    「炎魔的女人?」聲音陰森森,色迷迷,而後有一隻手從身後深入鈴兒的身前。

    鈴兒剛要張口,可是卻突然感覺後頸一痛,有什麼東西滑入嘴裡消失不見,鈴兒恐慌萬分,想要張嘴喊,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來,同時,察覺自己竟然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烈王,娘娘有令,您暫時還不能動!」這時候,一名女子的聲音打斷了某個禽獸的行為。

    鈴兒眼前一亮,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正是那位烈王。

    火烈冷哼一聲,微怒轉身,「母妃什麼心思本王曉得!」任由對方將鈴兒帶走。

    只是人消失以後,火烈手中多了一條帕子,火烈攥在手裡,而後放到鼻息前細細一聞,心滿意足的感覺湧上心頭,而同時原本托卻的色一欲再次席捲上來。原來還是個尤物!火烈陰險的笑了,將帕子踹入懷裡,舌尖抿了一下唇角。

    ——

    夜溪隨著炎進入了一處宮殿,是書房,而正中央懸掛著一幅畫像,畫中是一名女子,正手提花籃,揉揉的笑著,那一頭銀髮,那一雙亮麗的眸子,與炎的如出一轍。

    帝皇凝視著畫像許久,而後才轉過身來,不看炎,反而看向夜溪,「在我魔族,異族女子,只能為奴為婢!如此,你還願意待在我兒身邊?」帝皇質問著夜溪。

    夜溪譏諷一笑,「我之前說過,我不屬於魔族,不用遵循你們的規矩!」夜溪蹙眉,心裡清楚事情不會這麼輕易順利的,總感覺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本王的女人,還無需帝皇插手,母后若是活著,必定會遵循本王的意願,更甚者——」炎開口了,口氣亦是冰冷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在與自己的父親講話,「這所謂的遺命,是真是假,你能肯定?本王未曾親耳聽說,做不得數!」

    「放肆!」帝皇見到炎如此對待心愛女人,很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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