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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三 破斧 卷 五 子衿第十二章 亂流(5) 文 / 天地蜉蝣

    什麼!?」

    當公孫羽剛剛從浴室回來的時候,便接到藍蝶打來的電話。蝴蝶幫遭襲,靜安區近郊三處場子、徐匯區七處場子遭不明敵人襲擊,損失慘重,其中靜安近郊夜帝豪華洗浴中心更是被徹底焚燬,一名前台女招待死亡。

    按照作案方式和各種蛛絲馬跡看來,這幾起襲擊,絕對是洪幫所為。大約在出事二十五分鐘後,市局直屬警力竟然如天降神兵般出現,隨即排開靜安分局接受案件。但奇怪的是,這些警察沒有緝拿兇手,反而拘捕受害方管理人員,甚至叫囂要追捕幕後老闆!

    很顯然,敵人行動了,而且是警匪合作!

    公孫羽冷笑起來,問:「其它幾個幫派情況怎麼樣?」

    藍蝶道:「斧頭幫幾個場子遭到襲擊,不過情況比我們的輕。」

    看來敵人這次是對準抗聯盟中實力最強的蝴蝶幫火力全開,意圖打擊掉這個最棘手的對手。

    「你們目前沒麼危險吧?」公孫羽沉聲問。

    「沒有。」藍蝶說,「蝴蝶幫在海也差不多混了二十年,這點小風小浪都禁不住的話,早就被人給滅了!」

    公孫沉默片刻後問:「你們有什麼打算?」

    藍蝶道:「這我們地損失雖然不小。但也沒到傷筋動骨地地步。不過就是警方有些討人厭。羽爺。你是不是找找你那位警花美眉?」

    她地話音微帶戲謔。口中著「羽爺」。卻沒有半點尊重地意思。

    公孫羽淡淡說:「蝴蝶幫在東海二十年。難道這個小溝坎都過不去?」

    幾乎是她地原話。但男人如此冷冷說出。竟然如刺刀般鋒利。話筒對面地藍衣女郎臉色頓時煞白。

    顯然是對藍衣女郎戲謔口吻地無形還擊。有力而堅決。

    藍衣女郎沉默了。整整五分鐘後。她才低聲說:「對不起。羽爺。」

    「立即通知斧頭幫、飛虎堂、小刀會收縮力量,黑龍幫我會通知。至於警方,我會聯繫葉紅菱處理。就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問嗎?」

    藍衣女郎默然片刻,低聲說:「知道了,再見爺。」

    公孫羽默然將電話掛上。以往的低調或許將一去不復返,故而他才如此疾言厲色非不過立威而已。如果任由蝴蝶幫這些大小姐如此笑虐,以後如何統馭黑道那些虎狼之輩?

    隨即男人撥通一個電話:「金邦!」

    「誰啊!他媽的,這麼深更半夜……羽、羽爺!?對不起,剛才是我……我金邦這張狗嘴瞎吧唧……」

    這個傢伙顯然剛剛從女人懷中爬起來,公孫羽甚至聽到話筒那端傳來女人不滿的呢喃聲即雜音被金邦給掐斷。

    「金邦,蝴蝶幫今晚遭襲黑龍幫必須馬上收縮力量,就算放棄一些場子也暫時不要與洪幫相爭!」

    「是,羽爺!我馬上辦得妥妥當當的,絕對不會有任何遺漏!」

    將衣衫穿好後,男人再次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過了很久才通。

    「這麼晚了還來電話,不怕北宮大小姐知道了發威?」女警的聲音異常慵懶種**蝕骨的嫵媚蘊含其中。

    「今晚刑警總隊有行動嗎?」

    「沒有啊!」女警詫異地問:「什麼意思,你是說……」

    公孫羽講述了靜安區剛發生的事情將自己的懷也毫不隱藏地說出。

    女警沉吟片刻後說:「你等著,我現在就打聽一下只要市局警方有任何行動,我相信還打聽得到!」

    十分鐘後,女警撥來電話:「你知道復興西路有一家叫鸞軒的24小時營業的咖啡廳嗎?」

    「復興路不大,我會找到的。」

    「嗯,咖啡廳附近有一座圓形寫字樓相當顯眼,寫字樓前面1米就是咖啡廳。我們在那裡見面吧,有些事情我還在問,應該見面的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公孫羽遲了片刻,女警在電話那端情不自禁地笑起來:「怎麼,不敢來?公孫羽,你是北宮靈雨的奴隸嗎?」

    「你說什麼!?」男人寒聲問。

    聽著他那冰冷的聲音,女警頓時如同如置冰窖,但倔強的她也不肯道歉,就這麼沉默著。

    「四十分鐘後到。」

    半晌後,公孫羽丟下這麼一句將電話掛上。

    啟門而出,將安子介、石矢志叫醒重新部署了一下山莊的安保事宜,然後駕駛著一台悍馬朝復興西路而去。

    當公孫羽來到咖啡廳時,葉紅菱已經坐候十分鐘。她用黑幽幽的目光盯著他,那份幽怨和氣惱顯露無。

    「我都懷有一天,我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

    公孫羽默然坐下,侍者適時送上咖啡。

    「怎麼,

    認?公孫羽,我發覺你變了!自你從法國回來以後,話給我沒有?如果不是昨天我找你有事,也許就算十年八年,你也不會聯繫我吧?」

    公孫羽苦笑著微微搖頭:「葉警官,能不能商量正事?」

    「葉警官?」葉紅菱嬌軀一震,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眼光盯著他,「你叫我什麼,葉警官?」

    公孫羽緩緩點頭,正色說:「葉警官,我們之間仍然是朋友。不過,鑒於某些原因,我想我們之間保持距離更合適。」

    如同被霜打過的鮮花般,女人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風姿,傾城的玉臉上血色層層褪盡,直至唇如白紙,面色如灰。

    「對不起,是我自多情。公孫羽,從此以後,我葉紅菱再糾纏你一次,我……我就不是人!」

    她那雙黑寶石般亮晶晶秀眸此刻空洞洞的一片,再無半點神韻,垂首間嘴角已經沁出一抹鮮血——竟然是齒根牙因為痙攣般的狠咬而裂開!

    公孫羽簡直恨起自己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眼前這個女人的心分明在破碎!

    女人終於伏到桌子上,弱的肩膀微微在聳動。自長大以來,家世尊榮的她就不曾受過如此委屈,不由得她不激動失態。

    沉默,一般的沉默。

    咖啡廳裡乎沒有別的客人,而侍者也知趣地離得很遠。

    「菱菱。」男人的心終於出現痕。

    女人依然伏在坐上,壓抑得極低的啜泣聲隱隱在耳。

    「菱菱!」

    「別這麼叫我,我受當不起!」女人頭也不抬,帶著濃重的鼻音說。

    男人無奈了,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二十。

    「如果你再哭的話,我看天都要亮了。」

    「誰哭啦?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和你做朋友就不做,我憑什麼哭啊?切,本小姐……絲,本小姐只是眼睛進了沙子!」

    著,她壓抑了一下情緒,冷笑一聲說:「公孫羽,我知道自己只是你的工具,利用完就扔!不過工具也是有脾氣的,希望這次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公孫羽嘴角沁出一抹苦笑來。

    「你的事情我已經打探清楚,今晚是任大膽調動他的親信寶山分局的人馬過來跨區執行任務,所以我們總隊事先並不知情。我已經向余居和姜書記打了招呼,他們對任大膽的擅自行動都十分不滿……」

    「謝謝。」公孫羽真摯地盯著她說。

    女人依然伏著腦袋,短髮在淡黃色的燈光映射下漆黑閃亮:「你可以走了。」

    男人苦笑著站了起來,但走出半步後又止住:「菱菱,有時候男人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所以……」

    女人倏地站了起來,紅著眼睛問:「負責?你……你不會已經和北宮靈雨那、那個了吧?」

    男人莫名其妙:「哪個啊?」

    女人大惱:「你……你流氓,就是那個!」

    然而木頭疙瘩還是不明白這那個到底是哪個,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她。

    女人看到後終於明白了事情原委,俏臉雪白一片,黯然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已經兩情相悅了。我……我會……」

    終於無法抑制情感,她哽咽著無法繼續,捂嘴跑了出去。

    原來,感情真的這麼傷人!

    看著她那傷心的背影,男人若有所失。

    「穿越紅塵的悲歡惆悵,和你鐵了心的流浪,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

    走到咖啡廳外,冰冷的寒風迎面猛烈地刮來,不遠處一座24~小時營業的賣場傳來張靚影蒼涼的歌聲。

    天下無雙麼?男人苦笑著朝停車場走去。入世僅僅幾個月,男人身染重重桃花債。北宮姐妹、關玉雪、朱若蘭、葉紅菱、程雨柔,甚至就連小琪、小喬都無一不是第一流的美女胚子。

    關玉雪最近很少見面,不過倔強的女人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溫柔嫻靜、落落大方的程雨柔雖然身處蘇州,但電話幾乎每天不斷,而且每次回東海都會拉著乾哥哥打牙祭;魔女和朱若蘭最近貌似安靜了有些,但男人卻不敢放心……

    一邊駕車回山莊,一邊打電話瞭解情況。

    威權果然已經開始起效用,正在騷擾蝴蝶幫各處夜總會、洗浴中心、迪吧、酒吧的警察突然撤離。至於之前被拘留的多處被砸被燒蝴蝶幫場子的負責人,警方也打電話通知,可以派人去保釋。

    突然想起什麼,公孫羽猛地調轉車頭,朝靜安郊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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