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怎麼這丫頭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雖然他被稱作第一風流王爺，可是他真的不風流。真的，真的，一萬個真的。
所以，他已經無話可說。「沒有了。」
「怎麼可能沒有？」慕思言反問道。這廝的風流債多不勝數，怎麼可能沒有。
司馬睿瞇了瞇眼睛，靠近慕思言賊兮兮地說道：「那就還有一個。」
果然，就知道這廝不可能這麼清白。
司馬睿靠得離慕思言越來越近，然後在她的耳邊說道：「那一個就是你，我們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呢？從那天晚上說起呢？還是從孩子也會有的說起呢？不如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從孩子的事情說起。」
「討厭。」慕思言嘀咕了一聲。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子，原來她的臉皮還是挺薄的。
司馬睿靠近慕思言，在她的脖頸處吻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那一根紅線。那麼寶貝的東西，一直掛在脖子處的東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看到司馬睿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慕思言覺得越發不好意思。
可是司馬睿輕輕地問了一聲：「這顆珠子為什麼那麼重要呢？」重要到可以連夜闖宮去找，重要到幾乎失去心智，瘋狂地在冰冷的水中尋找。
慕思言的心驀然抖了一下，來了，終於來了，他終於還是問出了這一個問題。其實，她一直也很忐忑，忐忑當司馬睿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該怎麼回答。因為她的回答，便是她要作出的選擇。對於這個選擇，真的是很難作出。
可是，她早在珠子失而復得的那一天，便已經作出了決定。現在，只不過要把這個決定以及她荒謬的來歷告訴她身邊這個最重要的人而已。
她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容，退了退身子，站得稍稍遠遠的地方，對著司馬睿一臉嚴肅地說：「司馬睿，我現在要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這顆珠子，也關係到我的來歷。所以，你要一字一句認真地聽好了。」
司馬睿一愣，這麼久了也還真是無法適應這丫頭說變臉就變臉的習慣。他笑著說：「知道啦！你說的話我都會認真聽清楚的。還有言兒，你不要這麼嚴肅，搞得我覺得你都不是我認識的慕思言了。」
慕思言心中醞釀著的事情很沉很沉，所以她沒有心情和司馬睿開玩笑，她瞪了一眼司馬睿，板著臉說：「司馬睿，你正經點。」
「好。」司馬睿也收斂了自己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突然的直覺告訴他或許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可以決定他們的未來。
慕思言做了一次深呼吸，先打了一劑預防針，「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或許很荒謬，或許會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不管如何，你都聽我說完。」
「嗯。」司馬睿點點頭。
「好了，開始說了。」慕思言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說著自身的最大的一個秘密，「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第一句話就把司馬睿嚇得夠嗆，什麼，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是鬼麼？」
慕思言氣惱道：「我才不是鬼，我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因為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來自未來。我也不知道你們的這個世界是多少年，可是我呆的那個世界是21世紀。」
什麼你們的世界，我呆的世界，司馬睿都要被繞暈了。他不懂她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眼中只有滿是不可置信。他想，這丫頭該不會又想玩什麼吧！還是演戲的癮發作了？
慕思言掏出脖子上掛的珠子，她指著這顆珠子說道：「我就是因為這顆珠子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我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其實我的真名叫白羽，我不是真正的慕思言，真正的慕思言，我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用自己的靈魂佔據了她的身體。」
她解釋地有點著急，因為怕司馬睿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所以有點繞。也不知道司馬睿能不能明白。
司馬睿確實有點又被繞暈了，可是暈的同時突然也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或許慕思言此刻說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件假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先前想的那樣是在演戲，是在戲弄他。
司馬睿的心有些發顫，可是腦海中卻還在不停地重複著她說的話，理了理之後終於理順了，然後連聲音都已經在發抖地問道：「你是說你從一個地方到了我們這個地方，然後變成了另一個人？」
「嗯。」慕思言點點頭。他終於明白了，也不枉費她之前解釋那麼久。
司馬睿突然哈哈大笑，「言兒，你肯定是在開玩笑。」可是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
他只是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然而，慕思言很鎮定地看著他說道：「我也知道這讓人很難相信，可是這是事實，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跟你說的，我本來還打算讓這個秘密永遠深埋我的心裡，可是我覺得我不應該騙你。」
「我還在想，或許有一天我就回去了，正如我莫名其妙地到來。」慕思言兀自嘀咕著，正想繼續說要已經決定要留下了的話。
突然，司馬睿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喂，司馬睿，你沒事吧！」她趕緊上前扶著司馬睿。
司馬睿虛弱地連安慰她的力氣都沒有，剛剛覺得腦中一陣眩暈，身體無力才會倒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她會離開，就像她的到來一樣？
如果她突然離開了，那麼他該怎麼辦？
他艱難地怔怔地開口問：「你還要回去？」
慕思言堅定地搖了搖頭，「雖然我的到來是由不得我的選擇，可是我想，我可以決定自己的離去。現在，我已經不想要離去了。」
司馬睿聽完這句話，一口氣終於緩了上來，伸出手，摸著慕思言的臉頰，怔怔地凝望著她。
慕思言從來沒有見到過眼前這樣的司馬睿，完全不像平時玩世不恭，亦或是深情的模樣。那絕美的容顏，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卻閃動著哀慟，彷彿很害怕失去某種很重要的東西。然而又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是欣喜，那是擁有希望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