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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疑問重重 文 / 拐腳馬

    十七章疑問重重

    沒有辦法,我只好走到一個鬼身後,冷不丁的問:「僱主有沒有說咱們的獎勵是什麼?」

    那鬼機械的別轉身體,黑乎乎的鬼臉皺巴巴的,上面點綴著幾隻白白胖胖的蛆,嚇得我差點跌個半身不遂,還好腿抽筋,歪打正著的使出了一招「鐵板橋」。

    那鬼慢吞吞的說:「當然是給我們每人一本穿越資格證啦!唉!我又忘了,我明明是個啞巴,怎麼能說話呢?」

    原來是這樣,聽週五豆說現在穿越是主流,只要穿過去了,甭管曾經是升斗小民還是人渣敗類都能立馬祖墳起火,終歸都會叼爆天,養條狗都有可能是皇帝客串改扮的。

    讓我想不通的是這種資格證也能量產批發了?不會是假證吧?

    那鬼見我的不雅架勢,說:「要我拉你一把嗎?」

    我連連搖手。那鬼不由分說,伸手一推我的膝蓋,我頓時倒地,七葷八素。這哪是拉,簡直就是想謀殺。

    我大怒,正要伸腳去絆他,一聲洪亮的雞鳴傳來,接著方圓幾十里俱都響應起雞鳴來。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各行其是的鬼們紛紛做鳥獸散,眨眼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連帶小芸、二蛋、週五豆都不見了。

    我掙扎著想坐起,身體卻跟我唱了反調,壓根兒就不聽使喚,我心中一涼,難道我癱了?我還沒向鬼們打聽出僱主是誰,目的是什麼呢。想到這裡,我意識一陣模糊,終於沒了任何知覺。

    ……

    朦朧中,刺眼的光芒亮得我的眼睛幾乎失明,我瞇著眼站起來,環顧左右,感覺像在做夢,因為,現在的我身處一個山坡上,山坡下就是小芸家,不遠處幾隻小鳥正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結對**,天上的太陽剛剛出山。

    我抬手扇了自己兩個燒餌塊,臉頰火辣辣的燙,很顯然,我不是清早做夢。這全都是鬼一手安排的。

    然後,手掌上突然出現的白色粘稠物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分明是鳥類的糞便,我再往臉上一揩,還真多,我不禁戟指那幾隻鳥,質問道:「喂!你們沒上過學啊?不知道不能隨地大小便嗎?都什麼家教啊……」話猶未了,頭頂一片涼,不用說,肯定下雨了,我伸手一抹,西瓜的,又是鳥糞,而且不止一坨。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很識相的沒敢再罵出口,誰叫這些鳥報復人都要組隊呢?

    我在心裡詛咒著,憤然揪了一把野菜葉,處理了鳥糞,快步跑下山坡,不出五分鐘,就回到小芸家。

    門是開著的,客廳裡卻空無一人,我暫時沒去考慮這個問題,而是抄起掃帚,把剛才壓住的火氣統統釋放出來,指著外面跳腳大叫:「你們不是很牛嗎?現在來啊,看我不把你們嚇成驚弓之鳥。」

    話音方落,一坨鳥糞拐著彎從門口飛進來,擦著我的臉飛過,我呆了呆,臥槽道:「這也行啊?服了。」當即扔下掃帚,一溜煙跑進房間,惡狠狠地梳洗了一翻。

    完事兒以後,我來到小芸門口,抬手一敲,門開了,居然沒鎖。小芸很不雅觀的橫在床上,嘴角帶笑,似乎做著個美夢。

    我喊道:「小芸,起床啦!這都快晌午了。」

    小芸翻了個身,滾到床邊,又順勢跌到地上,睡眼惺忪的半趴著,含糊不清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在放狗咬人麼?怎麼睡地上了?」

    我說:「又鬧鬼啦!」

    小芸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驚叫四顧:「在哪呢?」

    我擺手說:「別怕,有我呢,況且,現在是上午,鬼還沒那麼大膽。」

    我和小芸來到二蛋他們房間,這倆傢伙緊緊摟抱在一起,睡得跟冬眠似的,死活叫不醒,最後還是我大吼一聲:「開飯啦!」

    兩人立馬猶如詐屍一樣坐起,齊說:「馬上來。」

    我在床頭坐下,把我昨晚的事和他們說了,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二蛋說:「可昨晚我們明明在吃東西啊,之後你所說的確實發生過,這鬼鬧得也太離譜了,對了,最後我還贏了不少錢呢。」往兜裡一掏,果然翻出了一把鈔票,不過是天地銀行發行的。

    我們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了。

    我思索一會兒,說:「你們把各自的經歷都說說,看看能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釋。」我奶奶曾經說過,鬼打牆一般都是一個鬼作祟,像這種有規模的團伙作案很少見,基本就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種幾率。

    週五豆說:「跟你說的**不離十,熄燈之後,小芸姐就出去了,然後我就很自然的看到我爸媽了。」

    小芸和二蛋也點頭說:「我們也看到了。」

    「啊?」我說:「你們也看到爸媽了。」

    他倆搖頭,二蛋說:「我是看到幾個人在賭錢,我跟他們提議划拳,也不知道劃了多久,就沒了記憶,然後就被你們叫醒了。」

    小芸扭捏道:「我…我是看到他了,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幾條狗,很聽話的把他給咬了。」

    這些事情或者說場景敢情都是他們三個內心所強烈渴望的,可是我內心所渴望的又是什麼呢?做一個旁觀者中的路人甲?還有就是,昨晚一起吃東西的賈明有什麼經歷呢?我毫無知覺的在山上度過了一夜,他們卻莫名其妙的躺床上了,這之間有什麼區別和聯繫呢?

    為了盡快解開謎團,我們一起找到了賈明,這傢伙果然不出意料,正自啃著手指呼呼大睡,同樣叫不醒,還是週五豆拎了個金屬臉盆對著他耳朵敲了三分鐘才醒的。

    賈明一醒來,見我們圍在他的床邊,不由得一拉被子,雙手抱胸,警惕的說:「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我們絕倒。週五豆皺眉說:「應該問你要幹嘛呢?雞都下蛋完畢,等著吃早飯了,你倒好,還準備曠工,切!」

    小芸向週五豆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然後長話短說的把事情始末說了個大概。

    賈明聽後,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說:「你們不會是合夥逗我玩的吧!我記得吃夜宵吃著吃著就停電,然後我就睡著了,一直到現在,這一覺睡得太死,連夢都沒時間做一個。」

    我想,可能是賈明長相太猥瑣,以至於連鬼都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毫無所獲的我們轉回客廳,坐在沙發上各自沉思,小芸最先坐不住,起身進了廚房忙活早飯去了。

    二蛋突然說:「大爺,你不是專業抓鬼麼?把那些鬼全招來,挨個拷問,不就結了嗎?」

    我說:「我這不還在實習期嗎?再說了,要招鬼也得有他們的生辰八字什麼的。」

    週五豆眼睛一亮,說:「可以招我那個死鬼老爹啊。」

    我搖頭道:「鬼都有易容天賦的,那些都不過是假象罷了。」

    週五豆抓狂道:「那怎麼辦?往後還要不要出門的?」

    我說:「別擔心,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昨晚是措手不及,今晚,只要他們敢來,定要伺候得他們舉白旗為止。」

    他倆懷疑的看了看我,顯然對我的信心不是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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