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澤見柳蝶漪的頭越來越低，跟鴕鳥似的，幾乎要貼到發育中的豆包了，方才收起來足以凌遲人千百次的色色目光。
「哈哈哈哈，美人就是美人，連腳生得也這般秀氣！」石俊澤細細地把玩起她的腳來。
那專注的神情，跟古玩家擎著放大鏡在欣賞一件剛出土的精緻藝術品似的。
剛賞了人家一腳掌的柳蝶漪，雖然瞅著心裡冒火，雖然很想再賞他一腳掌，可是——唉，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退一步吧。
剛才那眼放綠光的色狼樣，著實嚇得她不輕。
「喂！在古代，女人的腳就是現代人的胸！看不得、摸不得、捏不得！」既然暴力行不通，只好跟他將道理了。
「還三不原則呢！」石俊澤的視線終於從秀腳上轉移到了她的臉，「要是破了某一『不』，是不是就犯了猥褻女性罪？」
柳蝶漪從鼻腔裡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見她撅起的粉唇，石俊澤喉結一個翻滾，嚥了口唾沫，壓了壓竄起的慾火。
「你又不是古代人，借我玩玩又如何？擱在現代，你還超短迷你裙露大腿呢！」石俊澤壞壞一笑，重新擺弄起她的秀腳來。
「你——你——」
在人屋簷下，要時刻記得低頭低頭，柳蝶漪硬生生地把「混蛋」的所有同義詞嚥了下去，放緩了語氣道，「我是古代人！古代人！你也是古代人！古代人！所以要按古代人的禮儀來！」
薄唇邊的壞笑，似乎在瞬間收斂。
「你說的？不反悔？要按古代人的規矩辦事？」
突然嚴肅起來的石俊澤，讓柳蝶漪心裡有點發慌，可是為了腳，她忍了。
「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生在古代，就要一切按照這裡的規矩來！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禮義廉恥孝！各個都要遵守！」
為了上不了檯面的腳，竟說出如此上得了檯面的話，這假大空的教育，真不是蓋的，即便過了一世，也還是這麼管用。
「好！我希望你能記住今日所說的話！」深邃的眼睛，宛似一灘深不見底的深潭，望一眼，就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