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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479章、騎五團回師 文 / 馬臉微漾

    第479章、騎五團回師

    萬念俱灰間,孟遙的聲音卻再次不容置疑地響在蕭山令耳畔:

    「一年完成築城,一年完成開荒種田,第三個年頭,我要你把這裡變成我突擊營第一大糧倉,算你成就一番使命。那時,我給你一種特權,或去或留由你自選。」

    蕭山令這才喜上眉梢,立刻盯著孟遙生怕他反悔似的道:

    「真的,營長,軍中無戲言。到時,我不做這勞什子省長,哪怕隨便帶一支小部隊,你也不再拒絕我重入軍界?」

    「你本是文職出身,投筆從戎不過是機緣巧匯,就這麼捨不得軍隊了?」

    孟遙想著,眼前忽然劃過老蔣那久未謀面的身影,想起他那句「打仗我不行,打牌你不行」的搞笑場景,忍不住望著蕭山令一陣默然搖頭。

    儘管一戰成名,可面對如今虎將、大將大把抓的突擊營,這位為自己博得了「儒將」一名的半路出家的蕭山令,恐怕隨便從人堆裡抓出一員戰將,都會立刻讓他黯然失色吧。

    許繼慎、廖業祺、徐以新,甚至還可以包括北洋名將唐鎮、黑皮這些二線戰將,等等。不過,倒還真有一位與他有的一比,比如羅世文。

    沒曾想,蕭山令卻早已是一臉決絕地點頭應道:

    「不瞞營長你說,倘若是從前的軍隊,不回也罷。但現在我已是突擊營的正式一員,自然再也捨不得離開這樣的部隊。總之,三年一過,我給你一個大糧倉,你還我一個軍職,即使從連排長重新做起我也決無二言。」

    孟遙或許根本沒有想到,戰將如雲的突擊營,除了原來自己業已從民國幾次戰役中成名的傅曉沖、羅漢秉、嚴志這些老人手外,餘下的名將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來自原來的工農紅軍方面。老蔣的體系中,雖然不少已蔚然成為名將的諸多將領都產自黃埔步戰系,但卻至今尚無一人投身突擊營。

    所謂請將不如激將,原本真心是想將一個合適的人,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去幹一番屬於他的業績,誰曾料想命運使然,不經意間竟然激活了此後一員威震歐亞大陸的名將,並一躍成為後來紛紛投效於突擊營帳下的黃埔戰將之外的第一虎將。

    掌旗之人一旦確立,這片原本寂寞而荒蕪的土地,驟然間在隆隆的開山炮聲中,引來了無數的人喊馬嘶,馬達陣陣。熱火朝天的喧鬧聲,伴隨著正在融化的凍土的生機,一時間直惹得這方數百里方圓的草原、戈壁,群獸四竄,百鳥齊鳴,人眼愕然。

    愕然的,自然是遠在庫倫的大人物喬巴山,以及拱衛在庫倫集團的蒙古人民革命黨旗下的蒙古人民軍,尤其是在新城建設龐大工地的最近兩支蒙古人民軍武裝,一方面緊急致電庫倫求援,一方面派出大量偵騎在新城四處窺探。

    同樣在第一時間獲得這一驚人消息的,當然少不了作為喬巴山最為依靠的駐蒙古的蘇聯紅軍。

    原本正在做著迎接莫斯科特使各項準備工作的格裡高利,再也無心坐鎮在他的司令部裡,僅僅帶了一個警衛排,便飛馬趕到了延安方面在中蒙邊境的蒙旗獨立旅的秘密營地。

    那裡,有著手握特殊使命的烏蘭夫及其來自延安的工作組。

    聞聽消息的烏蘭夫,內心的震驚自然比格裡高利來得更急猛烈。越來越嚴峻和殘酷的抗日戰爭形勢,可萬萬容不得很可能會成為延安最後後院的蒙古突生變亂啊。

    尤為嚴重的是,倘若事態任其發展下去,一旦克林姆林宮的斯大林雷霆大怒,本就處於夾縫中的弱小延安必將首當其衝。

    兩黨、兩軍關係暫且不說,所有通往延安的援助渠道一旦被切斷,單靠從重慶政府嘴裡擠出來的那一點來自美國的軍援,以及18集團軍那點可憐的供給,可真要大禍臨頭了。

    雙方經過簡單交談後,決定都採取此前各自製定的初衷,暫不向延安、莫斯科做任何電示,雙方暫時組成一個共同小組,先趕往庫倫再說。

    兩人的決定不得不說很正確,也一下子抓到了問題的要害。

    別的且不說,如果要匯報,這麼多的事情,你自己都還沒弄出一個子午丑卯,隨口以十萬火急電文匯報上去,不是等著挨罵嗎?

    兩下合到一起,轉瞬又向蒙古境內返去。

    這一路可不太平,除了德王所謂的蒙古軍總司令部下轄的各地蒙疆騎兵,更有從突擊營手中逃出原上海特務機關總長的田中隆

    在其姘婦川島芳子的協助下,招募了從河北、察哈爾省等地的土匪、雜兵,組成了後來臭名昭著的所謂「大漢義軍」,從而一舉將日本欲將其扶植起來的「蒙古聯盟自治政府」、「察南自治政府」以及「晉北自治政府」等傀儡政權,最終合併為由日本直接操控的「蒙疆聯合自治政府」。

    為了急於達成這一戰略目標,田中隆吉迫不及待地就把這支烏合之眾投入到綏東前線,攻擊紅格爾圖。

    誰知,在其扶植之下的綏遠省最大的兩個漢奸王道一和王英並不給力,很快便被剛剛入主綏遠省主席的傅作義打殘。王英,原是河套地區最有勢力的惡霸大地主,被趕出河套後,一度跑到天津租界,後在天津的日本特務機關的再度脅迫下再度,收入田中隆吉帳下成為所謂「大漢義軍」主力。

    沒曾想到,在其浩浩蕩蕩起兵之時,尤其是德王也派出了他的大部蒙古軍加入其中,其聲勢曾一度未發一槍,便逼走了傅作義的前鋒部隊,讓傅作義剛剛品嚐了一下作為全國景仰的抗日英雄後不久,轉眼又成了全國的罵名。

    正在其得意之時,卻偏偏遇上了從南京下關撤出的孟遙大軍,一路揮師北上,別說這小小的「大漢義軍」,就連沿途重鎮的王牌師團,也都紛紛後撤以避其鋒芒。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更是聞風喪膽,裹挾在數支王牌野戰師團中直接跑到了關東軍重兵扼守的關中。

    好不容易等到孟遙大軍揮師而過,所謂「大漢義軍」再次出關東,準備繼續圖謀傅作義集團,繼而最終完全控制整個綏遠省。

    格裡高利帶著區區數十人的警衛部隊,剛剛進入蒙疆尋找烏蘭夫,便被田中隆吉探知。

    大喜過望的田中隆吉,怎麼也沒想到,一條大魚竟然自己就這樣撞進了他的網中。別人或許不知道,烏蘭夫和格裡高利這兩個名字,可是一直牢牢記掛在他這個蒙疆地區最大特務頭子的腦海中。

    幾乎在第一時間,這倭寇便調集了手中最大的王牌河野守備旅團的籐森聯隊,糾集了他全部的「大漢義軍」,多處設伏,終於如願以償地將格裡高利以及烏蘭夫的一個騎兵營,緊緊攔截在了去往蒙古邊境的一個小村莊裡。

    一番衝殺之後,格裡高利與烏蘭夫不僅被衝散了,而且每人身邊的戰士,都所剩無幾。

    正當危急時,一支奇怪的騎兵突然斜刺裡殺出,不僅令德王的騎兵措手不及,就連根本不在同一層次的所謂「大漢義軍」也是一下子手忙腳亂,倉惶間紛紛四散逃竄。

    頓感壓力猶如潮水般遁去的蒙**立旅的騎兵們,趕緊趁勢殺往烏蘭夫身側,而原本就人數可憐的那一排蘇聯紅軍,更是毫不猶豫地將格裡高利緊緊圍了起來,抬起槍口,雖然心存感激,但還是警惕地打量著衝殺過來的隊伍。

    烏蘭夫還沒什麼,格裡高利只飛眼一望,便是離開握拳在額頭上輕輕一碰,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劃起了十字。

    不過,這傢伙到底是伏龍芝軍事學院出來的,斯大林安插在紅軍系統中的強大政治委員體系,已經在他精神領域形成了幾乎是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儘管此刻身邊根本沒有他的什麼政委,但他還是馬上高舉馬刀大喊了一聲:

    「烏拉,斯大林同志萬歲——」

    原來,已經與突擊營有過多次接觸的他,雖然還未看清對面的隊伍旗幟,但僅憑呼嘯著一路砍殺過來的騎兵裝束,這個老辣而狡猾的蘇聯紅軍便判定,他們肯定是得救了。

    等到騎兵閃過,數十輛他們從未見過的奇特戰車,捲起漫天塵土掩殺而來,格裡高利更是大大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除了突擊營,這片各方勢力交錯的土地上,再沒有第二支武裝有如此肅殺氣勢的武裝了。就算是蘇聯英雄布瓊尼元帥親臨,也不會有這般氣勢。

    因為很簡單,當所有人看清了席捲而來的大旗,剛剛還氣勢洶洶作為一副要圍殲姿態的日偽軍,幾乎連一個停頓都沒有,直接偃旗息鼓地大舉撤退了,就連地上的傷員都來不及順手帶回。

    這一刻,格裡高利對傳聞中的日軍《十大原則》,算是真正相信了傳說有時的確不是空穴來風。

    烏蘭夫是何等樣人物,雖然反應比格裡高利慢了許多拍,但抬眼看見「突擊影」三個大字在硝煙中獵獵飄揚,第一個便跳下馬去,快步向對方跑去。

    「一定是突擊營的同志們吧,我們是**蒙**立旅,我叫烏蘭夫,可否請你們的首長出來說話?」

    聲音落處,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破爛的軍裝也是衣衫襤褸,但卻怎麼都無法掩去散發而出的僄悍與殺氣的大漢,提刀催馬,圍著烏蘭夫轉了兩圈後,隨即丟下一道驕傲的微笑,呼哨一聲,便要帶著他的騎兵打馬而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率領著四處雪恥的騎五團轉戰月餘的騎兵軍第一重裝師長巴達爾扈。

    與其他穿越而來的突擊營將領相比,烏蘭夫是誰,他自然無從知曉。在他現在的眼裡,看到的是幾乎就要潰不成軍的隊伍。若不是他們正好回營經過這裡,這個人還可以像現在這樣跟他說話嗎?

    哼,營長總說,高級將領不僅要學會讀萬卷書,更要學習如何去走萬里路。

    以前帶著自己的騎兵師畫地為牢,悶頭訓練還不覺得,經過這一次雪恥般的出擊,一路拚殺而來,他們終於看到了今天的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撤退,失敗,沮喪、絕望的情緒四處蔓延,更有無數的人搖身一變成為偽軍和漢奸,掉過頭來變本加厲地迫害自己人。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而這一路千轉百回,令他和所有的騎兵軍官兵,第一次對自己身在突擊營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和自豪感。

    而對於不能打勝仗的隊伍,他可不管你是誰,或者打著何等嚇人的旗號。這樣的隊伍,哼,他一百個瞧不起。

    轉身之際,一直負責準備時刻「替騎五團收屍」的姜成,親自駕著他的猛士指揮戰車風馳電掣地開了過來,出聲叫住巴達爾扈之後,隨即轉目向多少有點狼狽的烏蘭夫望去。

    呵呵,扎噶爾、巴達爾扈可以不認識烏蘭夫,他卻不能裝著不認識。否則,萬一以後孟遙知道了,誰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哩。

    不過,有一點他卻跟巴達爾扈是一樣的想法。

    這時候的所謂紅軍騎兵,的確還真的不咋地,後面的真正的小鬼子部隊還沒怎麼衝鋒,這些騎兵們就已經出現了這麼大的傷亡,唉,也難怪現在的整個抗日戰場到處都是一敗塗地。

    等著吧,這一路打下來,就在開始回撤的路上,日軍卻突然又開始了異常的大集團調動。聯想到正在從一些戰場陸續撤往中條山做戰略休整的大批**,以及現在正處於38年到39年交界的日子,持續了多年的中條山之戰的14場大戰,估計馬上就要徐徐拉開了序幕。

    到那時,一場痛徹全體中國人心扉的慘敗,真不知那位老蔣先生又將作何感想。

    或許,這次回去後,應該立刻向營長建議一下,別的**部隊也就罷了,新編第27師卻是一定要想辦法救一下的。不為別的,單是那些16、7歲的娃娃兵,都不忍不管啊。

    或許,這滿師都是娃娃兵的新編第27師,說不定就是上天賜給突擊營的一支等待救援和改造的力量哩。不然的話,孟遙子弟學校的那108名小兔崽子們,為何恰恰就被營長相中並一直都在全力培養中。

    呵呵,這不好像就是為那些小兔崽子準備的娃娃兵嗎?

    就在這時,格裡高利也縱馬趕了過來,打眼一看,頓時大呼小叫著撲了過來。

    「噢你是姜團長,上帝,還記得我嗎,我是格裡高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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