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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440章、怪異的調動 文 / 馬臉微漾

    第440章、怪異的調動

    「針對支那突擊營十大原則的幹活,你們的,都清楚了——」

    裕仁天皇故作威嚴地逐一掃視著他在座的蝦兵蟹將,卻始終無法克制自己想要本能地抬頭看一看天上的念頭。

    那一年,也是這樣的日子,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同樣也是這樣的不可思議,也是這樣的叫人防不勝防,神聖不可侵犯的大日本帝國皇宮,竟那樣輕易地就讓支那突擊營從天而降,一如現在突然砸到頭上的恐怖炸彈。

    最後的鑒定結果,總算是在帝國最優秀、陣容最豪華而強大的科學家團隊的剖析下出來了。

    什麼超大球形閃電,什麼上帝的憤怒,統統的都是狗屁。

    炸彈,突擊營的炸彈,竟然已經可以這樣像丟棒球一樣的隨心所欲了。可是,炸彈就是炸彈,它絕不是隨意可以扔來扔去的棒球。如果真那樣的話,帝國豈不是已經可以放下武器直接高舉白旗了麼?

    看到清一色鐵青著臉難以作答的大將羞愧不語,近衛首相匍匐著身子,內心比誰都是驚濤駭浪。如果結論是真的,科學怎麼解釋?

    這倭寇酋首虎地直起身子,學著他的天皇樣子逐一向座上的科學家掃去。

    無語,沉默,唯一與軍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臉不是鐵青,而是羞紅。

    「天皇陛下,一切都以無需多言,如今唯此一條,或可背水一戰。陛下,還是臣下三計,若能全力用之,當能趁勢攪亂支那政局、戰區,渾水摸魚,我帝國大軍方可重振雄威。」

    裕仁天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下去。」

    近衛整理了一下思路,挺起粗短的身體:

    「其一,十大原則立即頒行於支那戰區各軍、各師團以下聯隊以上軍官、士兵知悉,並不得越雷池半步。」

    「其二,為增加屠龍計劃的隱蔽性、突然性,支那戰區原定作戰計劃不變,在繼續開展軍事行動和三光政策的同時,正式向重慶拋出近衛三原則,以分化、瓦解支那人業已正在建立的統一陣線。」

    「其三,請陛下特許,派出一支門類齊全的科學家、外交家以及軍事專家組成的使團,攜帶本次不明爆炸之所有鑒定結果之數據,立即赴德向他們全部公開資料。」

    裕仁天皇眼神一動,突然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你的,是說他們的那個絕密發展計劃——」

    嗨噫,近衛急忙點頭應道,隨即暗示地向在座的各方將領看了一眼。

    裕仁天皇馬上收住口,起身將他的袍袖一拂,東施效顰地學著唐人的風姿緩緩向內宮走去。

    「你的全權去辦吧,就是不要再讓皇宮的上空濛羞。」

    裕仁一走,近衛立刻安排了他的副首相帶著科學家團隊先行趕去他的首相官邸,著手準備去德國的事宜。同時,又命官房長官親自出面主持,在海軍部、陸軍部等多部門協同下,落實《對支那突擊營十大原則》的部署和頒布事宜。

    最後,當在座的只剩下所有上將以上各方面軍一線敵酋首時,近衛對其他將領稍作叮囑後,便將他們全部趕走,隨即正襟危坐地面對著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長官松井石根、關東軍總司令長官武籐信義兩大倭寇,突然緩緩地撲下上半身,以額觸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松井石根、武籐信義兩大倭寇頓時大驚失色,剛要撲身還禮,卻在近衛首相的授意下被侍衛緊緊地按在座位上。

    「松井君、武籐君,帝國的未來就掌握在你二人手中,拜託了——」

    「首相大人,我等還是不明白的幹活,請大人明示。」

    雖然已知十大原則不過是權宜之計、緩兵之計,二人還是對其中的深意和後續手段不甚了了。加之又看到近衛以如此重托的方式來面對他們,所以兩人不覺間又驚惶又焦急地也連連磕頭道。

    終於,一條連環毒計從近衛獰笑的嘴角,緩緩地如蛇信一般吐了出來。

    ……

    出了皇宮,侵華日軍中可謂是目前最大的兩大倭寇頭子,立刻一前一後驅車向軍港駛去。

    第二天,他們便重新出現在了中國的土地上。

    中國派遣軍總特高課的大小頭目,幾乎悉數出場,齊刷刷地匯聚到了上海日軍總部。一份份標注著突擊營從南京下關始發,一直到唐縣為之的路線圖,具體到每天每時,在何處宿營,行程幾何,以及整個遷移隊伍的規模、人數,統統變成了一目瞭然的明細表,呈現在兩大倭寇眼前。

    「喲西,松井君,華中方面就交給閣下了,拜託。你的方面軍請務必把戲演足,演得比真的還要真實。我的回去後,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武籐信義說著,重重地向松井石根鄭重其事地鞠躬道。

    「武籐君,你的儘管放心,我的除了讓重慶方面和延安方面的支那軍隊,繼續加強對大日本帝**威的恐懼之外,突擊營方面,我一定按照十大原則,對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甚至只要哪裡出現他們的旗幟,我們的就從那裡統統地退避三舍。」

    松井石根一臉悲壯地說著,甚至忍不住就要摸出手帕習慣性地揩揩他的豬臉。

    與屯兵百萬的關東軍相比,帝國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動用了這支作為戰略總預備隊的大軍,一方面足見突擊營的存在,已經從根本上撼動了整個帝國存在與發展的命脈根基。另一方面,作為一路打得順水順水的中國派遣軍而言,也只有他們才可以作為魚餌將一場大戲徐徐拉開帷幕。

    至於來自紅色蘇聯的巨大威脅,那也只能是押後一步再說了。

    對此心知肚明的武籐信義,自然得意在心裡,面上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鞠躬道:

    「辛苦了松井君,我的一定不會辜負閣下的臥薪嘗膽之苦心,盡快地準備好一切,一定要一擊而中,在最後一刻解決掉這根插在帝國咽喉之上的骨頭。拜託了,我的這就告辭。」

    第二天,正在醞釀著要不要屈尊去一趟唐縣的老蔣,忽然被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擾得坐立不安。

    要知道,他剛剛制定的徐州會戰,正在緊鑼密鼓地秘密進行中。這時候各個部隊應該是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各項準備和緊急調配,何來這麼多密集的電話鈴聲。

    果不其然,整整一天時間,老蔣的頭就大了:

    突擊營剛剛完全撤出南京地區,正面數個日寇一線師團立即聞風而動,不僅迅速填充了突然出現在那裡的真空地帶,而且整個華中戰線又向前整天推移了近百華里。

    這還不算,消失了多日的松井石根,突然在上海露面後,整個中國派遣軍作戰態勢,立刻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天翻地覆調整變化:

    在津浦北段一線,由華北派遣軍總指揮官小磯國昭得力干將西尾壽造統領的磯谷廉介第10師團、中島今朝吾(不含30旅團)第16師團、健川美次第110師團、末松茂治第114師團、木川省三第113師團之105旅團、本木第111師團之1旅團以及最王牌的板垣征四郎第5師團,竟然突然地大舉挺進到徐州一線廣大區域。

    而在津浦南段一線,同樣是小磯國昭另一員得力干將的羽田原之助統領的第3師團一部、11師團一部,以及吉住良輔9師團之柳河旅團101師團一部、飯壕慶之勸第116師團一部、佐籐第13師團、荻州立兵近衛師團,也迅速在徐州各方向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態勢。

    而在板田貞固東戰場及其他後方守備部隊方面,安井籐次第2師團、稻葉四郎第6師團、土肥原賢二第8師團一部、巖松義雄第15師團、林茂清第17師團第18師團、牛島實常第20師團、土橋一次第22師團、河村童第104師團、松浦淳太郎第106師團、谷口元次郎第108師團、山岡重厚第109師團等,作為在華重點常備師團,迅速構成了第一後備兵團、第二後備兵團,其戰略意圖和作戰方向難以捉摸。

    一時間,別說被驚呆了的老蔣,就是下至總參謀部的一個低級作戰參謀,也被地圖上被迅速標注出來的態勢圖給嚇得呆若木雞。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數十個王牌師團如此大密度、大集群的調動和集結,劍指何方呢?

    兩廂一比,老蔣剛剛調兵遣將才辛辛苦苦拼湊而出的徐州戰區那10萬部隊,頓時間變得不值一提。

    就在人人緊鎖眉頭,不管是不是在深思熟慮還是在裝腔作勢,剛剛從唐縣回到洛陽行營的蔣百里、宋希濂卻突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下意識地湊到地圖前,瞇眼仔細觀瞧起來。

    老蔣一看,不覺眼睛一亮,出聲就道:

    「你們兩個看出什麼問題了嗎,安,這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大家都只是探討嘛,錯了我也不會講什麼壞話的。」

    蔣百里聞言,下意識地看看宋希濂,宋希濂急忙點點頭。

    於是,蔣百里突然拿起地圖前的一支紅筆,沿著唐縣區域一直向西、向北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長線,然後用拳頭在中蒙邊境重重一擊:

    「校長,各位請看,這是一條十分奇怪的線路,就像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西北一線竟然能空出深達200華里的隔離帶。而華中、華北甚至包括已經被我們確定為最後防線的隨棗防禦圈,卻是日軍大兵雲集,與我各個戰區犬牙交錯,大家不覺得這很反常嗎?」

    白崇禧到底不愧號稱「小諸葛」,湊上來看了兩眼之後,馬上沉吟著反問道:

    「是很奇怪,但還談不上反常。這樣的佈局,除了更加昭然若揭地更加清楚地說明了日寇亡我中華的巨大野心,並不足以證明日寇有什麼重大戰略動機。大家別忘了,百里兄所說的那些個隔離帶、緩衝區,對於高機動、陳兵百萬的關東軍而言,那幾乎算不上問題。」

    沒想到,蔣百里聽到這裡,反而似乎更加心有所悟地雙眉一挑,盯著地圖兀自陷入到自己的思路中去了,嘴裡不覺自言自語起來:

    「是呀,從成軍以來,整個關東軍自始至終都一動不動,難道這才是其中的最大機關之一嗎?」

    宋希濂跟著也是兩眼猛地一陣跳動,迅速找到關東軍位置,重重敲擊道:

    「等一等,我好像也悟出了一點什麼。關東軍就像壓在我們胸口的一塊千斤巨石,但卻無論發生什麼戰端,都好像與它無關一樣。南壓我國,北拒蘇俄,這已是不公開的秘密。可是,那些與關東軍不隸屬的師團密集調配,與這條奇怪的線有什麼關係呢?二者,根本是毫無關聯的呀。」

    說著,蔣百里、宋希濂兩人目光再次碰到了一起,隨後兩人就像是被蛇咬了一般齊齊地蹦起來,一起向地圖望去:

    「突擊營,他們一定是在打突擊營的主意——」

    話音未落,戴笠帶著他的數員大將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先是驚訝地看了看眾人,隨即不顧體統地高高揚起手裡的一樣東西,不知是驚喜還是激動地向老蔣大聲報告道:

    「委座,我們剛剛截獲的情報,由日本天皇親自頒布的一個命令剛剛被下達到侵華日軍各個聯隊以上建制單位。當時就把我們譯電員嚇壞了,以為自己是不是譯錯。我們幾番對比,現在終於確認。校長,諸位將軍,這份命令,無疑是一份變相的投降書啊,我敢說這絕對在世界上是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投降書?」

    老蔣聞言,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搶過電文就驚喜地看起來。看到一半,他的臉色開始一陣青、一陣紅。最後,他突然將電文一甩,怒斥著戴笠道:

    「娘希匹,這有什麼高興的。一個字都沒有我國民政府的影子,全部都是對突擊營的阿諛奉承。丟人,恥辱,這還是日本人嗎?」

    眾人一聽,急忙撿起電文看起來,只看到一半,絕大多數的人已經忍不住噴笑起來。

    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明明心裡高興得要死,卻突然把矛頭一轉,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了蔣百里:

    「百里兄,你也看看吧,這就是你剛剛說的日本人要搞突擊營的陰謀。」

    媽的,不敢得罪老頭子,卻把罪過全都推給了老子——

    蔣百里、宋希濂暗罵一聲,搶過電文一看,不覺也是一愣:

    「什麼,《對支那突擊營的十大原則》?」

    (感謝剋星512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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