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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437章、拯救南京:戰略猜想度 文 / 馬臉微漾

    第437章、拯救南京:戰略猜想度

    卻說在上海外海深處某個絕佳攻擊水域,由第一潛艇支隊長許有寬親自率領的一號艇,隨著海面一聲巨響,巨大水浪傳遞到海底深處,直把1800噸級的一號艇波及得左右搖晃,也直心疼得許有寬連連砸拳痛呼:

    「哎呀,浪費啊,真是浪費啊。老子一顆重型魚雷足以把小鬼子的破旗艦送進魚腹,而且同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偏偏不用老子。那一顆導彈,得多金貴,呀,三個月才有一顆,營長真是失心瘋了。」

    早已成長為一名優秀的艦隊編組指揮員的孫浩波,這次也奉命親自隨艦壓陣指揮。聽到許有寬居然不顧體統地點名道姓批評孟遙,頓時把眼睛瞪了起來。

    第一潛艇支隊政委施度一看,急忙出聲喝道:

    「許有寬,你他***注意點形象,說什麼怪話哩。作為第一軍事長官,導彈怎麼用,以及何時用,營長已經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顆奔襲千里的導彈帶給小鬼子的震撼度與戰略猜想度,是一發魚雷所能比擬的嗎?」

    「嗨,我老許不就是過過嘴癮嘛——」

    許有寬嘖嘖嘴,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正冷眼盯著他看的孫浩波,趕緊伸手推出潛望鏡按鈕,同時在嘴裡發出命令道:

    「前庭5-仰角上浮,升至水面30米深停車,二等戰鬥準備。」

    隨著一道道波浪微微蕩漾,一號艇如蛟龍出海緩緩抬起黑黝黝的艇首,以幾乎難以察覺的仰角上升著。於此同時,長江入海口的2號艇,以及正以一級戰鬥姿態緊隨日軍第二艦隊而去的3號艇,也悄悄地撤出了戰鬥,全速向一號艇所在水域集結。

    潛望鏡中,一個巨大的艦艏模樣的龐然大物,正在巨浪中如怪獸一般掙扎著,激起一圈又一圈巨大的漩渦。而在它的下方數十米的海水中,比它更為巨大的整個艦體正在海水的擁抱中,一點點地下沉、下沉……

    海面上,除了無數的殘片、以及由血污、油污構成的漂浮物堆積著,撞擊著,隨波蕩漾。

    許有寬想要找到一個鬼子水兵殘骸的希望落空了。

    其實早在數小時前被導彈擊中的一剎那,直接被命中的艦艇位置玉石俱焚,到何處尋找一個完整的人形。眼前施救無望,在迅速放下救生艇撈出了倖存的水兵後,整個艦隊便倉皇離去了。

    由航母上緊急起飛的戰鬥機群和偵察機,繞著他們自己的編隊搜索飛行了方圓一百海里,包括對潛搜索,也沒有發現由任何不明艦隊活動跡象。

    確認消息一經傳回,簡直比旗艦轉瞬之間便灰飛煙滅還要來得更驚人。

    因為,如果沒有任何敵對艦隊出現,那麼旗艦的毀滅,那將是匪夷所思和無法解釋的。解釋不了的事情,才是最令人恐怖的事情。

    於是,整支艦隊立刻掉頭向東疾馳,直接向本島返航而去。

    而這時,掌管著日本所有國家機器的機構早已完全亂了套,就連皇宮也未能倖免。皇太后、皇后以及嬪妃、宮女立刻被緊急轉移。整整一個近衛師團,也被連夜從原駐防地緊急開拔,隨後完全顧不上是否會造成社會巨大恐慌,將整個皇宮完全團團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本島整個戰備值班戰機,陡然猛增到一天三個飛行團,30分鐘一個波次,密度之大令所有飛行員叫苦不迭。

    兩個高射炮聯隊,被急調至皇宮內外,向上林立的炮口覆蓋了皇宮所有可能被轟炸的空域。

    在中國打得順水順水的華中派遣軍各個一線作戰師團,被嚴令緊急收縮,原地固守。一些凸出軍事要地守備日軍,甚至還接到了嚴禁在轄區內滋事擾民的罕見命令。

    一句話,整個正在高速運轉、並業已取得重大戰略成果的戰爭機器,被兩顆導彈無以倫比的神秘,嘎然中止了。

    這就是導彈作為戰略嚇阻力量的終極作用。

    這也是用多少個大兵團戰役以及無數條士兵鮮血,去拚死在一寸一寸土地上犬牙交錯換回來的勝利,和暫時的僵持與和平,絕難達到的最徹底戰略效果。

    而遠在洛陽的老蔣,在經過那一段南京慘敗之後的陣痛之後,終於夢醒一般享受到了這種意外的戰略紅利。

    短短一天不到,或者驚喜,或者興奮,但更多的卻是帶著更大恐慌和疑慮的問訊電文,如雪片般飛向那座設在洛陽的老蔣臨時官邸。而這種狀態,從來沒有任何單方面的變故之說。也因此,隨著日本亂成一鍋粥的同時,老蔣這邊當然也是響應的亂成了一鍋粥。

    儘管老蔣或許心知肚明,只是一個人在心中竊喜,但一時間他卻十分不願意讓這種狀態停下去。他想好好的琢磨一下,甚至是一個人認認真真地去享受一下這種令人驚喜的「亂象」。

    因為蔣百里第一時間便傳回來消息,孟遙和他的一個師,此刻千真萬確就在下關,而且至今仍與日寇好幾個師團正面相持著。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哦不,延安還有一個人肯定同樣也是心如明鏡的。

    只是,他還不清楚,延安的那個人,是否也像他一樣,已在今天午後的時光,正式拿到了戴笠和他高速運轉起來的情報系統所結出的碩果。哈哈,那個混蛋孟遙,手中居然已經握有那樣叫人恐怖的利器,簡直就像神話中的飛毛腿,指哪兒打哪兒,怪不得他老是那樣漫不經心,總是懶洋洋地說什麼,「只要再給他20年,保證還你一個嶄新的大中華」。

    老天爺,這麼發展下去,很明顯就能清晰地看到一個真正強大的中國,重新以領頭羊的姿態領跑於世界之巔啊。

    整整一天時光,老蔣都坐在堆積如山的無數電文和請示報告中,默默拄著他的手杖默默無語。

    而在他的官邸之外,從四面八方雲集而來的各國大使、領事以及形形色色的政客、武官,以及大批記者,已將這裡同樣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不管是誰,也不管是協約國還是締約國,也無論抱著何種目的前來,幾乎全世界此刻都只有一個共同想法,那就是幾乎取得了壓倒性勝利的大日本帝國,為何在最關鍵時刻,突然從一隻氣勢洶洶的惡狼,變成了一隻綿羊?

    大概,這就是兩枚導彈所產生的戰略猜想度的必然性吧。

    而這恰恰又是一副多米諾骨牌,亂成一鍋粥的日本皇宮,以及中國的蔣介石,一直抱著各種各樣心態作壁上觀的列強們,從美國的羅斯福開始,到英國的丘吉爾,再到紅色蘇聯的斯大林,然後迅速像一股難以抑制的傳染病毒,飛速蔓延到整個歐洲、美洲、大洋洲。所有的元首、皇帝或總統,一面親自向各自的最高諜報機構下達了各項指令,一面紛紛緊急召開了最高內閣會議或最高政治會議。

    全世界的議題令人恐懼地出現了史無前例的第一次統一性,那就是最近的中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歷史一定要罪大惡極的戰犯,必須在最後的歷史時刻接受最恰當的歷史審判,在飛向陸地日軍總司令部的那顆導彈升空的瞬間,一隊由數十輛軍車組成的高級戒備的車隊,也飛快地向上海駛去。

    車隊中,坐著的正是華中派遣軍總司令長官松井石根、上海派遣軍司令長官朝香宮鳩彥王以及第10軍司令長官柳川平助等人。

    這些敵酋魁首,由於在南京的「輝煌成就」,被裕仁天皇特別召回日本,並將以最高禮儀向他們頒贈銀瓶以示嘉勉。時差不過30分鐘,卻讓這些沾滿了無數無辜生靈鮮血的三大畜生,如此逃過一劫。

    不過,等待他們的,卻早已不是想像中即將到來的無限風光。

    到了上海,剛要轉車去第二艦隊司令部然後轉乘祥雲號重型巡洋艦去海上與旗艦會合,這三個牲口就聽到了旗艦覆滅的消息。

    還未反應過來,他們自己的總司令部被連鍋端掉的好消息,也隨之出現在第二艦隊司令部的密電室。

    松井石根當場狂吐一口黑血,一頭栽倒在地。

    整整一個司令部呀,多少出色的參謀,多少身經百戰的戰術精英,以及多少用起來得心應手的幹將,就那樣一鍋給報銷了,這簡直比自己被爆了菊還要慘痛啊。

    這還不算,整個帝國正在中國各個戰場風頭正盛的兵鋒,居然因此被嚴令叫停了。這是多少帝國士兵以鮮血鋪出來的金光大道,就要這樣戛然而止了。

    「八嘎,八嘎,這是誰幹的,我要將他們統統的都碎屍萬段!」

    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這是為什麼。

    直到被勒令繼續計劃中的行程,這三大牲口在皇宮外才發現了一點端倪。不是他們的中國派遣軍出了問題,而是整個帝國都以完全亂了套。

    整整一天,竟然沒有一人過來理睬他們。

    想像中的盛大歡迎儀式,英雄般的待遇,統統的沒有了。

    迎接他們的,只有幾條冷板凳。

    直到他們看見他們的那位如喪考妣的近衛首相,整個軍部才意識到,他們的「大戰英雄」居然還坐在皇宮接待室的冷板凳上。

    接近午夜時分,三個牲口才跟隨著首相近衛看見了他們的天皇。

    而燈火通明的皇宮議事廳內,並未因燈火輝煌而心生暖意,反倒是在一個個陰沉沉的臉龐和閃爍不定的驚疑目光下,愈發顯得整個會場陰森而詭譎。

    本島和中國兩大最高特高課幾乎所有精英,齊刷刷地跪坐在天皇面前。

    帝國最優秀的科學家、數家最高學府赫赫有名的教授以及最炙手可熱的軍事專家。齊聚一堂,面色凝重。

    甚至,甚至,竟然連那位在帝國家喻戶曉的頭牌優伶稻田葉子,也光艷照人地赫然坐在高官雲集的高堂之上。亂套了,的確是亂套了。

    換一個任何場合,稻田葉子只須一個輕笑,這裡的每一個人絕對會立刻為之瘋狂。

    但這個場合,卻是、卻是說出不的怪異。

    「首相大人,這、這個女人坐在這裡,似乎不合禮儀吧,對天皇也是大大的不敬,您知道這件事嗎?」

    面對松井石根的質詢,近衛只是冷冷地掃他一眼,便正襟危坐地哼了一句:

    「松井君,這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你還是趕緊想想你的中國派遣軍的事情,司令部都沒有了,跛腳的巨人你不覺得會讓人汗顏的嗎?」

    松井石根痛苦地咧咧嘴,果然又一次感到了疼徹心扉的撕裂感。

    近衛這才又放緩語氣解釋了起來:

    「你的一直在前線衝鋒陷陣領兵打仗,其他的大事統統地充耳不聞。有的人,不要僅僅只看她美麗的外表,而對她所從事的事業卻一無所知。松井君,我的話你的明白?」

    這才真正是中國人的那句格言啊,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哇。松井石根頓時恍然大悟,雙眼再向稻田葉子看去時,忽然變得純粹多了。

    御前會議開到第二天凌晨,事情總算有了一個看似十分模糊、甚至矛盾的頭緒:

    支那將軍孟遙及其突擊營武裝,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可怕、也最難以應付的敵人。但與此同時,他們又是帝國可能的最有力、也最強大的西進戰略之最大支持方之一,可與德國、意大利、奧地利等協約國視為不結盟的可爭取和化解的重要世界力量。

    不得不說,小日本的確不僅擁有世界優秀的科學家,赫赫有名的各個門類的大教授,也擁有同樣優秀和嗅覺敏銳的政治家。

    在陡遭斷腕切膚之痛後,小日本馬上便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對孟遙通牒文告的研判上,通過歷年來數次與突擊營的正面交鋒,結合到他們實際所擁有的絕對頂尖的世界級武裝實力,又與特高課十年來的系統跟蹤諜報,幾方加以印證,立刻便得出了一個已經趨向於正確的結論。

    直到這時,天皇才一聲哀歎:其實人家早就把一條明明白白的道路擺在了眼前,可這麼多年帝國那些精英們,為何就偏偏視而不見呢?

    很快,一條專門針對突擊營而制定出的《十大原則》,被迅速下達到帝國各大權勢熏天的機構,然後以天皇諭令格式正式發往中國派遣軍聯隊以下作戰部隊。

    由近衛首相主導的議會,同時向重慶政府公開發佈了所謂《近衛三原則》,引誘蔣介石「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攜」,中日之間即可迎來和平。

    (感謝老友王憬賢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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