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傲世嫡女,王爺我不怕

正文 遇險 文 / 婀娜弦

    朱家屯靠近南疆非常的近,騎馬只要半個時辰就到了,本來這個村落就是自然形成的村子,所以天朝的邊關士兵對這個村子保守不是很嚴謹,所以這裡的村民自我保護意思非常的強,而且十分的團結。

    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只關注了這個村子死雞死鴨特別的多,卻沒有感覺這裡的異樣,腳下的地面在震動起來,遠處的塵煙味道已經瀰散到鼻尖裡,她蹲下身子摸著地面,至少有一百人的馬隊來到這裡,她回頭看著自己十幾個人的護衛隊很明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項。

    初夏看著四處驚慌奔跑的人,她回頭冷冷的說道:「大家找到房間躲起來,大家記住等到敵人近身了在攻擊,還有不要單獨一個人躲藏,最少也要三個人在一起,大家聽明白了嗎?」

    跟隨她的護衛隊也是打仗的好手,他們眼裡十分得的驚訝,沒有想到初夏沒有一般女人的驚慌而且還有防禦戰術,他們眼神裡滿是恭敬的神色,抱拳回答到:「是,屬下遵命。」

    江志是護衛的統領他有職責保護初夏的安全,所以他和初靈,初夏三個人躲進了一個無人的小房子裡面,初靈幾乎渾身顫抖的死死的拉著她的衣袖。

    漸漸的大地開始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大,空氣裡瀰散著血腥的味道,還有一種奇異的花香味道,她心裡一沉,這是百日醉,她小聲的說道:「快點屏住氣息,他們帶了百日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初靈沒有防備已經軟軟的靠在她的身上了,門外有南疆人大聲的喊著:「哈哈,看來我們的瘟疫已經在這裡奏效了,不出一個月,天朝國就是一個死國了啊。」一個男人猖狂的大笑著。

    「不用太得意了,這瘟疫的效果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順利,聽說天朝國有一個女醫已經找到如何治療這個瘟疫的方法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哼,那怕什麼啊,我們只要在往那條暗河裡扔下一些我們研究出來的病雞病鴨不就好了嗎,本來那暗河的源頭在我們南疆地界。」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卑鄙。」初夏扶著初靈眼裡冒出憎恨的目光,自古以來,兩國交兵都是光明磊落的打仗,可是這樣用病毒殺人的,真是太不光彩了瘙。

    本來初夏已經知道這個瘟疫是人為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故意投放的,本來她想著這瘟疫和京城裡的人有關,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投放的。

    「咦,不對啊,聽報信的人說今天有朝廷的人來這個村子啊,怎麼都不見了呢?」男子的話讓躲在草屋裡的江志和初夏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兩個人怎麼知道今天他們會來,難道又奸細嗎。

    「抓一個村民過來。」男子聲音冰冷的命令道。

    初夏心裡一冷,這裡的村民根本沒有熟悉,他們一定會將他們出賣的,這草屋本來就不透風,不覺得她的額頭已經身處汗水來,她講草屋的門悄悄的撬開一個縫隙看到南疆的士兵正好抓到剛才那個在河塘打撈死鴨的男子。

    初夏心裡一冷,如今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被抓,她更不能被擒住,她的目光瞇了起來,看到一百米處有著兩頭黃牛,又看了看草屋裡有一個小推車,眼中一陣光芒游動著。

    那男子被兩個南方士兵壓倒他們首領的面前:「說,今天來沒有來你們朝廷的官員。」

    男子渾身顫抖,他點了點頭,只是話還有說完前方奔跑來兩條牛,牛角上綁著兩把菜刀哞哞直叫,他們身後是一個燃起火的草車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那牛車的速度太快讓這些南疆人有些措手不及,牛身上擦在兩邊匕首,這是讓牛瘋狂的原因,因為南疆那兩個首領身上穿著紅色的斗篷,所以兩頭瘋狂的牛衝他們兩個人撞了過去。

    江志背著昏迷的初靈,初夏朝著他喊了一聲沖,兩個人趁著外面打亂的時候向自己的戰馬跑了過去。

    初夏拚命的奔跑著,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因為那兩個人似乎抓的就是她,而且她要告訴古天翊軍營裡有奸細,如果她成了俘虜,那麼古天翊一定受到連累的,她不能讓自己成為她的包袱。

    初夏找到自己的馬,只聽到身後大喊著:「媽的,是那個臭娘們,給我追,生死勿論。」被瘋牛撞下馬的首領指著已經翻身上馬的初夏大喊著。

    江志背著初靈大喊著:「王妃你快點跑,我在後邊保護你。」她回頭看著一臉堅定的江志點了點頭:「江志,初靈就托福給你了。」

    江志點了點頭:「王妃儘管放心吧。」

    初夏兩腿使勁的夾了一下馬腹,手中三根長長的銀針狠狠的刺進馬身上,馬瘋狂的奔跑著,耳邊的風聲呼呼的作響,那個凜冽的風刺的她睜不開眼睛,她的兩個手緊緊的抓著韁繩,手心被韁繩磨的生疼,她不能回頭,只怕回頭讓自己心慌。

    南疆人看到初夏,首領大喊著:「抓去那個女人,死的五百兩,活的一千兩。」他的話音剛落,幾十人殺氣騰騰嘴裡吆喝著朝著初夏跑了過去。

    初夏身單力薄,自己的馬和那些南疆的戰馬根本比不了,她渾身顫抖的在往馬身上刺了幾根銀針,可是身後追趕聲越來越近了,那些南疆人能卑鄙的往河水了投放瘟疫,那麼自己到了他們的手裡估計更沒有活路了,自己還有剛剛生下來的孩子,絕對不能被抓著。

    江志的馬追趕上了初夏,他喊著:「王妃請放心,王爺的部隊就在這附近,我已經放了信號了,你只要往前跑就是了,相信不多時,王爺就趕過來了。」

    初夏點著頭,她看了看身後的南疆人:「你也要保重啊。」她如今只有加快馬速,沒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祈禱古天翊如天兵神將一樣降臨在她的身邊了,她看了看趴在江志身上依然昏迷的初靈心裡十分的不好受,自己沒有想到連累到她啊,剛才就應該硬下心腸不帶上她就好了。

    可是身後的馬蹄聲音越來越清楚,她不用回頭也能知道那些南疆人已經追上來了,自己以前也曾經和敵人對抗過,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怕過,可是如今你今天她竟然怕了,害怕自己有危險了。

    她一邊奔跑著腦子一邊瘋狂的想著可以逃命的方法,她突然想著這些南疆人要抓的就是她,估計抓到她也不會立刻讓她死的,可是初靈就不同了,她手無縛雞之力,抓倒她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一定會殺了她的,她的丈夫不就是那樣死的嗎。

    她回頭剛想和江志說讓他快走,突然一個黑影朝著她撲了過來,她看到江志把的初靈扔到她的馬上。

    江志將馬一提看著初夏大聲的喊著:「王妃快點跑,我去後面擋住那些南疆人。」

    那聲音裡帶著幾分英勇的味道,還有一聲蒼涼,初夏知道他這是為了阻擋敵人,她只要點點頭朝著江志感激的說道:「我盡快找到王爺救你的。」

    江志的臉上露出絕美的笑容,他大聲的喊著:「王妃快走。」然後調轉馬頭朝著南疆人衝了過去。

    那些南疆人見人就殺,何況江志是單槍匹馬衝入敵人陣營裡,估計凶多吉少,可是如今只有這樣她才能跑的更快。

    她抓著韁繩眼裡的淚水模糊的視線,她夾緊馬腹大聲的吆喝著:「駕。」

    手心裡的韁繩早就把她的手磨出了血,冷風將她的喉嚨好像要撕裂一樣,好像要把她凌遲一樣,她渾身好像掉進了萬丈冰窟裡面一樣。

    不知道跑了多少時間,只看到前面有隆隆的馬蹄聲,初夏使勁的眨著眼睛看清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如蒼鷹展開翅膀一樣,不是古天翊是誰,她騎著馬瘋狂的跑到他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快點,江志在後面呢。」

    古天翊騎著馬跑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的手被鮮血染紅了,懷裡還有一個昏迷的初靈,他上前將她抱了下來,讓幾個士兵將初靈背走。

    初夏渾身發抖的抱著他嘴裡喃喃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江志,去救江志。」

    她的面容慘白,剛才因為緊張把自己的嘴唇已經咬破了卻不自知,古天翊知道她嚇壞了,他輕拍著她的背:「沒事的,我們已經有士兵去救江志了。」

    古天翊派了十幾個士兵經初夏護送到新郡縣衙裡,直到傍晚的時候,初靈才慢慢的轉醒過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縣衙裡,才鬆了一口氣,她拍著胸口看著身邊照顧她的初夏,她抓著她的手小聲的說道:「姐姐,剛才怎麼了,我怎麼睡著了啊。那些南疆人怎麼樣了?」

    初夏歎了一口氣:「你中了人家的百日醉昏迷過去了,江志為了保護我們兩個如今生死未知。」她眼神暗淡了下來,初靈聽到這些臉上也滿是悲傷。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只聽到外面有人通報著:「王妃,王爺回來了。」

    初夏聽到通報的聲音回頭說道:「你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王爺。」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剛剛走出縣衙大門就看到古天翊,初夏急忙迎了上去:「翊哥,江志怎麼樣?」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陰沉著臉走進屋子裡。

    古天翊身後的士兵看到初夏焦慮的眼神安慰道:「王妃放心,江志還活著,只是受了重傷,如今已經被送到營地去了。」她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一陣的高興。

    她笑著走進屋子裡看著古天翊正洗著手上的血跡,初夏笑著走到他身邊:「翊哥,你累不,要不要洗澡啊。」

    古天翊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轉身去了淨房將沾著血的衣服脫了下去,找出一件新的衣服換上,初夏知道他生氣了,卻想著自己這次也實在的魯莽,出去前王大人已經囑咐過她了,那裡有暴民,可是自己卻沒有聽他的話自己執意要去才會遇到那些南疆人的。

    初夏趕緊接過他脫下的衣服,然後屁顛屁顛的跟著他:「翊哥,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下一碗麵吃啊。」可是古天翊的嘴依然緊緊的抿著卻不知聲。

    她回身趕緊倒了一碗茶水笑嘻嘻的看著他:「翊哥,你口渴不,要不要喝水啊。」可是古天翊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自己走到茶壺邊到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初夏這下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低著頭手裡拿著水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喝完水然後走到床邊翻身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初夏轉過身看著閉著眼睛的古天翊,慢慢的放下水杯也跟著他躺了下去,她的小手懷著他的腰,小嘴在他的耳廓處輕咬著聲音十分哀怨:「好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累了啊,哪裡累了啊,奴家給你按摩按摩啊。」

    古天翊閉著眼睛,耳邊有馨香的呼吸,心裡哪裡還平靜的下來,他身子逐漸開始僵硬起來,暗自咬著牙,因為用力腮幫子也一鼓一鼓的。

    初夏看著他的模樣心裡偷笑,繼續用小手在他身上點火:「好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很累啊,奴家幫你按摩按摩啊。」她的小手開始還中規中矩的給他按摩小腿,慢慢的往上移動,直到大腿上,心裡暗笑著,該死的古天翊,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可是他身體雖然僵硬著,就是不見他睜開眼睛,初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慢慢的開始解開他的腰帶,然後小聲的問著:「好哥哥,你哪裡好不舒服啊,奴家在給你按摩按摩啊。」

    只是她的聲音如此清純,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往下了,古天翊再也繃不住的睜開眼睛,可是睜開眼睛眼裡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因為初夏此時一頭烏黑錦緞一樣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衣服也是敞開的,卻不知道他眼中的大火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其他的。

    初夏嫵媚的笑著看著他,低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離開,然後低頭在吻了一下離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輕喊了一聲,卻發現古天翊已經在俯視她,初夏嫣然一笑,一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聲音嫵媚至極:「好哥哥。」

    古天翊眼神一暗,低頭狠狠的親住了她的嘴唇。

    瘋狂過後,兩個人汗流浹背的抱在一起,古天翊閉著眼睛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卻依然沉默不說話,初夏渾身酸軟的不說話,今天實在驚心動魄。

    古天翊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初夏才抬起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翊哥,還生我的氣嗎?」

    「哼,我哪裡趕和初大人生氣啊,你可是一心為國的忠臣啊。」他的語氣裡滿是憤怒。

    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太過魯莽了,她像一個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裡拱了拱:「翊哥,我知道自己不好,今天讓你擔心了,要不你打我兩下出氣可好啊。」她眨著眼睛朝著他撒嬌。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模樣,知道她性子一向孤傲,如今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最低姿態了,他抱著她,用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你啊,怎麼就這麼魯莽呢,如今邊關到處是小股南疆人,他們不會大肆進攻,反而這樣小股的偷襲實在讓人頭疼,可你偏偏不知道厲害,卻往邊界那樣危險的地方去,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啊。」

    初夏憋了憋嘴:「我這不是著急嗎,瘟疫的源頭一直找不到,我害怕在象十年前那樣,瘟疫得不到控制怎麼辦。」

    「就算著急也不能以身犯險知道嗎。」古天翊想到聽到初夏被埋伏的時候,心都要蹦出來了。

    初夏小貓一樣的趴在他的身上:「翊哥你不知道我今天都要嚇死了,你就原諒我嗎,你不要不理我,你剛才的樣子比那些南疆人都可怕呢。」她撒嬌的趴在她的身上。

    古天翊咬著她的嘴唇,這次力氣有些大,初夏吃痛的喊了一聲,他才放開她的嘴唇,看著她紅艷艷的小嘴心裡才滿意:「你還知道怕我呢,我看要我怕你了,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一樣,王大人那麼勸你,你就是不聽,你過幾天就跟回京城去吧。」

    初夏瞪著他撅著小嘴不說話,古天翊生氣的說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這樣不聽話,我會擔心你的。」

    看著他神情堅定的樣子,知道今天也是擔驚受怕了,她也不辯駁,想著還有幾天的時間,想必事情已經能辦妥了。

    初夏笑著說道:「幾天時間夠了。」

    古天翊看著她神秘的樣子問道:「什麼幾天時間夠了。」

    「我今天聽到那兩個南疆頭目說了,原來這瘟疫是他們故意投放的,這嘉關鎮的井水下面有一條暗河,那河水的源頭正連著南疆人的河水,他們才放了瘟疫的病菌的,那病菌本來傳染雞鴨的,老百姓不知道就吃了帶病的雞鴨,所以才有了這場瘟疫,我想著他們既然這樣用卑鄙的手段,我們也能用啊。」初夏的眼神裡露出興奮的光芒,她抱著他的腰身:「這樣,你的仗很快的就打完了,你也很快的回到京城了。」

    古天翊眼神有些憂慮的看著她:「初夏,如果將來你只能待在京城了,而我卻要在這裡守護邊關,你會不會難過。」

    初夏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啊,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天朝律法有規定的,有兵權的人家眷是不能跟隨的,要留在京城裡。」古天翊的話讓初夏沉默了好半天,好半天她慢慢的說道:「五年。」

    「什麼?什麼五年?」古天翊看著她。

    「我是說我可以和你分開五年啊,我和孩子在京城裡等你五年,到時候不管是誰也阻擋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決心。」初夏眼睛裡閃著堅定的目光。

    「糟了。」古天翊聽到初夏的話好像想到什麼一樣,眼神裡滿是惱恨。

    「什麼糟了。」初夏看著他惱恨得樣子,有些疑惑。

    「我忘了塗香料了。」古天翊煩躁的皺起眉頭。

    初夏看著他的模樣,想到了那日他身上的香氣,她笑著說道:「翊哥,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不喜歡香噴噴的你,下次不用塗了。」

    「唉,可是那香料是讓你不能受孕的香料啊。」古天翊有些著急的說道。

    初夏看到他不安的樣子,她心裡一陣感動:「翊哥,下次不要用那個,我還想給你生孩子呢,再說翔翔一個人太孤單了,我想給他生個小妹妹呢,你不要太在意這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你在受那樣的苦啊。我不想在讓你受到什麼危險了,你才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最寶貴的。」他輕輕的抱著她。

    三天後,瘟疫漸漸得到了控制,初夏找到了瘟疫的源頭,天朝國個個有瘟疫的地方傳來好消息,皇上嘉獎令也頒布下來,只等著初夏回到京城裡加官進爵了。

    第二天,初夏將雞瘟身上的病菌製成了藥粉然後交給古天翊,讓他安排人喬裝打扮潛入南疆然後把毒藥放到那邊去,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南疆也會爆發不可抑止的瘟疫了。

    初夏帶著初靈回到京城,因為已經不向來時那樣焦急了,所以隊伍走了將近一個月才回到京城裡。

    初靈安排在鎮南王府裡住下,初夏因為這次治理瘟疫有功,皇上特意封她為院判。

    初靈是個十分沉默寡言的人,不喜歡說話,只是有時候她會到初夏的院子裡逗一逗翔翔,憔悴的臉上才露出欣喜的模樣來。

    今天初夏從太醫院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裡的歡聲笑語,她悄悄走進院子看到初靈一臉光彩奪目的笑容,可是看到她的時候卻一臉的陰鬱,這樣初夏心裡十分的不舒服,總覺得這個初靈好像在她面前偽裝什麼。

    春梅看到初夏走進來,急忙抱著翔翔走到她的面前:「王妃你回來了啊,午膳可用過了。」

    她抱過翔翔點了點頭:「吃過了,翔翔吃過奶了嗎?」如今翔翔已經六個月了,已經能吃一點輔食了。

    「吃過了,吃了奶娘的奶又吃了一小碗麵條呢。」春梅笑著摸著翔翔的小腳:「你看翔翔的小腳踢的多結實啊。」

    初夏和春梅說話的時候暗中觀察著初靈好半天,發現她自從她回來以後,眼中又開始滿是憂鬱起來,這偽裝也太過明顯了吧。

    「妹妹,你可吃飯了嗎?」初靈臉上滿是悲傷,眼中又蓄滿了淚水:「我吃不下。」說完拿出絲帕擦著眼淚。

    初夏眼中滿是同情,語氣裡滿是擔心:「妹妹,我有些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說啊。」

    初靈點了點頭:「姐姐,你如今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有什麼話盡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那我就說了啊,妹妹我的話有些重,你可不要放在心裡啊,妹妹將來有什麼打算啊,你總是這樣不開心,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妹妹要不要考慮做一些事情,或者嫁人呢。」初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神情,把她的表情一一的看在眼裡。

    初靈眼中閃過了一陣慌張,然後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姐姐為我著想,可是我如今孤苦無依,丈夫又被殺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將來怎麼樣,嫁人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姐姐覺得我礙眼,我可以出家常伴青燈古佛。」她說完用絲帕擦著眼睛,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春梅這段日子和初靈相處的極好,又因為她是丞相府的老人,感情上也十分的深厚,她急忙說道:「哎呀,王妃只是擔心你,可不曾要趕你離開,你這是多想了,切莫再說什麼常伴青燈古佛的話了。」

    初靈眼睛裡滿是感激卻慢慢的說道:「春梅妹妹,你有所不知,我在丞相府的時候常常受二姐的欺負,可是我生性木訥,哪裡有姐姐的氣魄,如今只要依靠姐姐了,要是姐姐嫌棄,我也只有出家了啊。」她的眼裡滿是哀怨。

    初夏歎了一口氣將翔翔的小手從她的頭髮拿下來:「妹妹現在這麼年輕,哪裡還能常伴青燈古佛呢,妹妹天生麗質,又溫柔賢良,我相信還會遇到極好的人和你相伴終生的。」她說完細細的看著她的表情。

    可是讓初夏沒有預料的是,她竟然低著頭沒有作聲,她手中的手帕因為她的用力撕扯的變形,她到底在隱忍什麼呢?

    初夏看到她沒有作聲,慢慢的說道:「妹妹既然沒有出聲反駁,不如這樣,過幾日宮裡有宴會,我帶著妹妹進宮去也好和幾個官員多認識一下,也許你和哪個官員有那個緣分呢。」

    她的話好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這次竟然讓初靈有了反應:「不,我絕對不會再嫁人的,我生是元鶴的人死也是。」她好像發誓一樣看著初夏。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