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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血債血償 文 / 婀娜弦

    皇上只是淡漠的轉身歎了一口氣:「祥兒既然你已經認了這件事情,朕只有將你交給草原王了。」

    古天祥突然想到了古秦桓當初一個英姿颯爽的王爺,可是如今已經是個武功盡廢的廢人了,而且他最近發現他身上有著很多鞭打的痕跡,想來他在草原王的手裡經受了太多的侮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認罪服法的,再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別人誣陷他的,他就算是也要死的有威嚴。

    「不,我不去,父皇我是你的兒子,你就這樣把我交出去,你的威嚴何在啊?」古天祥跪在地上拉著皇上的衣角。

    皇上聽到這句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慢慢的轉身低頭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古天祥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那日初夏和他說過的,這個皇帝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成兒子看待。

    「古天祥,你還有臉說你是我的兒子,你私藏重犯,這段日子你結黨營私,你以為朕不知道嗎,朕有你這個的兒子感到恥辱,來人啊,把他帶我草原王的面前去吧。」皇上一聲冷酷的命令將他打到了十八層地獄裡一樣。

    兩個士兵要上前抓住古天祥將他壓到草原王的面前,突然他大喊著:「你這個昏君,我當你的兒子才是這一生的恥辱呢。開」

    突然從他袖子裡亮出一道銀白色寒冷的刀光,好像夜裡的閃電一樣,他的身形非常的快一下子就抓住了皇上,然後緊緊的用雙手鎖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這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古天翊大叫著:「古天祥,你瘋了嗎,你知道你抓的誰嗎?」

    古天祥仰頭大笑著,他的笑聲十分的尖利,好像鬼魅一樣,他雙眼赤紅:「我當然知道我抓的是誰啊,可是抓了又能怎麼樣呢,這個老昏君早就該死了,我兢兢業業的替他把持朝政,如今他卻這樣對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這個混蛋的兒子,我覺得我渾身都是齷齪的,因為這個老混蛋。」他的匕首壓在皇上的咽喉間。

    皇上這輩子估計想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兒子威脅吧,他甚至能感覺的匕首的鋒利,他連口水都不敢嚥下去,因為怕自己的喉結滑動讓自己受傷:「祥兒,有什麼話你好好說,你不願意去草原王那裡,我會和他說的,你放下刀子。」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讓大家都很震驚。

    「哈哈,祥兒,你這個老昏君,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還不是你的緩兵之計嗎,我放了你,估計你就會讓亂箭射死我,哈哈,我不是傻子,要死我也要拉著你當墊被的,你不是害怕自己死的快嗎,今天我就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的眼中滿是猙獰的瘋狂。

    「古天祥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快點放開皇上。」古天翊生氣走上前。

    「好啊,讓我放了這個老昏君可以啊,你讓你的老婆過來頂替他啊,我一定放了他。」古天祥的話讓所有人開始震驚,用初夏的命換皇上的命。

    古天翊緊緊的抿著嘴冷冷的看著他,古天祥眼中劃過一陣欣喜:「怎麼?你也捨不得了嗎,皇上你看到了沒有,你的臣子對你的忠心程度了嗎,他們都是虛情假意的,你看他連一個女人都不肯付出呢。」他的話讓皇上的眼裡也冰冷下來。

    「是這樣嗎,如果我過去,你就把皇上放了嗎?」一道清脆聲音在火光沖天的黑暗裡響起,初夏慢慢的從後面出現,所有的人都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

    她好像一個女神一樣臉色沒有半分的恐懼和古天翊並肩站在一起:「初夏,不要任性,他已經瘋了。」

    初夏仰起頭,她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閃著金子一樣的光芒,她微笑著看著古天祥:「古天祥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會占卜,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他狐疑的看著她,膽怯的問道:「你胡說,你這個賤人就知道騙我。」

    「我騙過你嗎?」初夏眨著眼睛滿臉的笑容。

    「那你說我是怎麼死的。」古天祥問完這句話,氣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可是他就是十分好奇,她會說什麼。

    「蠢死的。」初夏的話讓原本的劍拔弩張有了笑聲。

    古天祥生氣的大喊著:「賤人,你這個賤人,你看侮辱我。」

    初夏聳了聳肩膀:「我這可不是侮辱你,我這是實事求是啊,你和皇上是親生父子,天下的父子哪裡沒有冤屈的,何況你的父親和別人的父親不一樣,你為什麼就不相信你的父親把你交到草原王的面前只是一個處罰而已,可是你現在這樣劫持皇上必死無疑,我說你是蠢死的怎麼不對嗎。」

    皇上聽到初夏的話連忙贊同的說道:「是啊,我說把你教給草原王,也沒有說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朕,祥兒啊,我這樣做只是給他一個交代啊,再說他也有錯不是嗎?」

    古天祥的眼中閃過一陣猶豫,初夏看到他沒有那樣生氣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身後一陣力量讓她停止了腳步,她回頭看到古天翊滿眼的焦慮,她知道他在擔心。

    她只好停在原地,皇上見到他好像猶豫了,試圖的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祥兒啊,朕不怪你,你是朕的兒子,朕不會殺你的。」

    古天祥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朕絕無戲言。」古天祥聽到他的話慢慢的放下匕首。

    皇上只覺得渾身都是汗水,他慢慢的往前走,突然不知道低聲喊了一句:「弓弩手準備。」

    那聲音十分的低沉,可是誰也找不到這個人,站在一旁的弓弩手哪裡肯放過這樣一個救駕的好機會,果真全部拉開弓箭。

    古天祥練過武功當然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勃然大怒,一把剛離開他的皇上又抓了回去,然後大喊著:「你這個老混蛋,你騙我,我殺了你。」

    他說完拉著皇上挾持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箭雨好像傾盆大雨一樣朝著他飛了過去。

    古天祥拉著皇上躲到了帳篷裡,那些箭全部穿透帳篷落在地上,他仰頭大笑著:「哈哈,你們在射啊,我就和皇上同歸於盡。」

    「滾蛋,你們誰敢在放箭,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皇上的聲音十分的暴怒。

    突然只聽到帳篷裡有些悶聲的爆炸聲,然後帳篷裡就開始有了火光:「古天祥,你要幹什麼嗎?」

    「哈哈,我要幹什麼,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啊,到時候我們兩個人的骨灰都融合在一起了,你入住皇陵的時候,我也和你一起入住皇陵。」古天祥的聲音裡滿是瘋狂。

    「古天祥要*。」帳篷外的大臣們開始***動起來,他們不知道要如何救皇上,這帳篷燃燒的很快,如果自己進去弄不好皇上救不出來,自己也要搭進去,再說他們可不是忠誠到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的地步。

    大火讓整個帳篷都開始變的火紅,每個人都開始惶恐起來,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有人看著帳篷不住的燃燒,心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皇上在外面看到這個場景不知道該不該傷心,自己當了一輩子皇上,竟然連一個為他赴死的臣子都沒有。

    突然從天空飛來一個黑衣人,他好像夜鷹一般從帳篷的頂端飛了進去,他明晃晃的長劍將帳篷頂上劃開一個大口子,然後毫無顧忌的飛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樣。

    那火勢從帳篷的頂端飛了出來,好像一個火龍一般在空中飛舞著,只看到那黑衣人提著昏倒的皇上飛了出來,然後將他扔在地上。

    「黑衣人。」初夏和古天翊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是他如救了皇帝,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去。

    皇上的臉上一片焦黑,看來是被帳篷裡的黑煙給熏昏的,初夏大喊著:「御醫呢,御醫呢。」

    幾個御醫跑上前給皇上診脈,然後鬆了一口氣:「皇上沒有大事,只是被煙暈了一下,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的。」

    古天翊看著昏倒的皇帝,命令人把他抬進了皇上休息的帳篷,大家都抬頭看著燃燒的帳篷,他們都知道七皇子已經被燒死在這個帳篷裡。

    他也有叱吒風雲的日子,曾經一身風光的坐在龍椅的旁邊主持朝政,那是他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可是就是那樣讓人迷失的位置讓他今天死的這樣的卑賤,化成了一捧黃土。

    古田祥死了,皇上又受了傷,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的回到自己帳篷裡,古天翊的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你心情不好嗎?」

    古天翊的笑容十分牽強,搖了搖頭,然後又摸了摸她烏黑的頭髮:「我們睡覺吧,這兩天你都沒有休息好,明天皇上醒了,如果他沒有心情了,我們這次狩獵估計就算結束了。」

    初夏看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她心情有些低落,她低著頭不由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了?」

    古天翊一怔,他才知道自己不言語讓她又多想了,他微笑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我並沒有怪你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嗎,我們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可是他還是不斷的加害我們,我也不是那善良之輩,如果今天我們不殺了他,估計他將來也會傷害我們的,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覺得我和他多年的兄弟,卻是這樣的下場心裡有些悲痛罷了,莫要多想了知道嗎?」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初夏聽到他的話,心裡也安慰了不少:「你沒有怪我殘忍就好。」

    果然第二天,皇上覺得自己的喉嚨疼痛難忍就先回去修養了,所有人也都知道皇上這是昨晚嚇到了,心情不好。

    古秦桓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在一片的黑暗當中,他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試圖看自己在什麼地方,他伸手不知道摸到了什麼,突然他大叫起來,將剛才抓到的東西扔到了遠處,因為那是一個頭骨,他覺得手上有十分的黏乎乎的,仔細聞了聞,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他作嘔。

    他在黑暗中瘋狂的大叫著,他記得自己好像被歐陽方舟抓了起來,然後自己後脖頸疼了一下就昏了過去,再次醒來自己就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肚子開始飢餓難忍,他四處的大喊著,可是沒有人回答他,四處寂靜無聲只有幾隻老鼠在他周圍傳來傳去的。

    他摸索到一處牆壁然後靠在上面,突然他閉著眼睛想著自己當秦王威風八面的日子,他想像著自己身邊美女成群的日子,那樣逍遙的日子真是快活啊,可是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境地了,全部都是初夏那個死女人害他成這個樣子的。

    突然他覺得膝蓋上蹦上來一隻小老鼠,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好像看到那隻小老鼠都在嘲笑他如今的模樣。

    「你也嘲笑我是不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他的喉嚨乾啞的好像一張破鑼的聲音。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那隻老鼠,他憤怒的大吼著:「初夏,你這個賤人,我吃了你。」

    他張開嘴將老鼠生生咬死,他甚至能感覺到老鼠在他口中掙扎著,可是他依然死死的咬著他,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濃重的血腥味道讓他乾嘔起來,他趴在地上開始狂吐著,直到自己好像把苦膽也要吐出來一樣。

    他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他想自己怎麼還不死呢,這種痛苦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有人沒有啊,你們這些混蛋,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他開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

    好像他的悲傷得到了感應一般,遠處竟然有了亮光,那亮光好像是希望一樣,古秦桓好像渾身都有了力量一起,他一下爬了起來。

    慢慢的一股飯菜的香味傳了過來,他大聲的喊起:「是哪位英雄好漢啊,你們是不是誤會在下什麼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呵,古秦桓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草包。」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地牢,因為古秦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亮光了,他瞇著眼睛看不到前面的女人。

    只是隱約的看到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古秦桓忍著刺痛的感覺睜開眼睛看到一雙幽深的眼睛,那眼睛裡好像千年的寒冰一樣。

    「初夏,你這個賤人,你把我抓到這裡幹什麼?」古秦桓生氣的大喊著,這才發現自己如今在一處監牢裡。

    「秦王,好些日子沒有吃東西了吧,吃點東西吧。」初夏將一盤盤的飯菜放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咒罵聲。

    她這麼一說,古秦桓這才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呆了多少時間,他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呆在一個監牢裡,牆壁上竟然滿是血跡,因為這裡潮濕陰寒,牆壁上的血跡上竟然爬滿了驅蟲,地上還有很多白骨。

    他剛到這裡的時候因為四處都很黑暗,所以他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可是看到了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初夏看著他的模樣慢慢的說道:「你知道這裡的老鼠嗎,他們都是吃這裡的屍體長大的。」

    古秦桓聽到她的話,想到剛才自己生吞的老鼠,難道自己剛才吃的是吃屍體長大的老鼠嗎,剛開始休息的腸胃又開始翻滾起來。

    他瘋狂的搖晃著鐵欄杆:「初夏,你這個賤人,你放了我。」

    初夏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冰冷的說道:「秦王殿下不覺得這個監牢你很熟悉嗎,這個監牢你曾經殺了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你那樣殘忍的割下她的頭顱,然後在將她的屍體扔在這裡,讓那些該死的老鼠去啃食她的身體,也許你剛才吃的老鼠就是吃著她的血肉長大的呢?」

    她的話讓古秦桓徹底的瘋狂起來,他用自己的身體瘋狂的撞著欄杆:「初夏,你這賤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

    初夏看著他如困在囚籠裡的動物一樣,她也是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這個地牢的,當她走進地牢裡的時候,她也被這裡的氣味熏的作嘔好一陣子,可是她看到了一堆白骨上那個紫色的釵環,那個不管是夏丹後來擁有了更多的首飾以後依然不肯摘下來的釵環,她知道她找到了夏丹的屍體。

    不,應該說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她之所以那天晚上沒有殺了古秦桓就是讓他知道自己呆著自己設立的牢籠裡與老鼠為伍是什麼滋味,她要讓他血債血償。

    終究是幾天沒有吃飯了,他撞了一會,頹廢的跪在地上好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喘著粗氣,他現在的模樣渾身都是骯髒,面黃肌瘦,看上去格外的狼狽,他瘦的已經皮包骨了,好像一個得了絕症的人,他的目光呆滯,那是初夏關了他四天的結果,如今他的神經是最脆弱的。

    初夏看著他停止的瘋狂用腳將欄杆外的飯菜踢了踢:「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古秦桓如今是真的餓瘋了,他爬到欄杆外伸出骯髒的大手抓著盤子裡的東西然後放在嘴裡吃著。

    「香嗎?」初夏低頭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

    古秦桓冷哼了一聲然後又抓起來一個盤子大吃起來,初夏看著他慢慢的說道:「這菜裡的肉可是你吃的老鼠做的。」

    嘔….

    古秦桓聽到她的話,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他抬起頭看著她:「初夏,你要想殺了我,你就來個痛快的,何必這樣折磨我。」

    初夏冷笑著:「當初你怎麼不放過歐陽夏丹一馬呢,你知道她並不知道你們所有的秘密,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了她,這還不夠,你還將她的頭顱割下來送給我,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和我示威嗎,她是一個將軍,你竟然這樣侮辱她,我記得她也曾經為了你的軍隊帶兵殺敵是不是,你為什麼這樣的殘忍呢,你知道歐陽將軍只留下這麼一點可憐的血脈嗎?」

    「哼,那是她笨,她竟然去動八王的秘密,那是她自不量力。」古秦桓冷冷的說道。

    「哦,這麼說夏丹的死也有八王的份了。」如今的古秦桓被逼得沒有了思想,他看著初夏冷笑著:「怎麼,你不信嗎,你知道八王的大兒子嗎,他根本不是被狼咬死的,他是被自己的父親害死的,因為他自己的父親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他要殺人滅口,可是那個蠢女人竟然要調查八王的那個秘密,你說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八王的什麼秘密。」初夏慢慢的問著,古秦桓突然好像知道她的心事然後朝著她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嗎,你放了我就告訴你。」

    「就算是她要放了你,我也不會放了你的。」古天翊從台階上慢慢的走下來。

    他一身白袍和這裡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古秦桓看著他一塵不染的模樣和自己現在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生氣的瞪著他:「古天翊你這個混蛋,你放我出去,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和我單打獨鬥啊,我寧肯我死在你的劍下。」

    突然一隻老鼠竄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嗅著嗅去,他生氣的抓著老鼠使勁的一扔:「給我滾。」那隻老鼠吱吱的在地上翻滾著,然後消失在黑暗中。

    「和我比武,你配嗎?」古天翊臉上帶著嘲笑。

    他看著他滿臉的嘲諷,想當初他們兩個可是天朝國的南翊北秦啊,如今他卻成了他的階下囚,他心裡百轉千回,他不能死,只要他活著他就還有可能報仇:「古天翊看在我們當年同朝為官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我真是該死當時聽了八王的指令殺了歐陽夏丹,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替你報仇,我去找八王給夏丹報仇,還有我願意為你馬首是瞻,我錯了。」他抓著欄杆祈求著。

    初夏歎了一口氣:「秦王殿下,你如今竟然可以如此的卑微啊。」

    她的話古秦桓自慚形穢起來,他搖晃欄杆生氣的大喊著:「你們就知道抓我,有那個本事你去抓長公主和八王啊,哈哈,你們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哈哈。」

    「殺死夏丹的人,我們一股都不會放過的,你是第一個。」古天翊輕輕的笑著。

    「哼,古天翊你不用在這裡逞強,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還像一個傻子一樣給皇帝賣命呢,你知道你的父母如今的下場是什麼呢,呵呵,你這個傻瓜,你比我還要悲哀。」古秦桓眼中一絲嘲諷:「還有我告訴你,如果我三天沒有出現的話,古天祥就會來找我的,我已經告訴他我的一切,而且我已經告訴他我所有的聯絡方式了,不久的將來八王還有長公主就會找我過來,到時候你知道你們兩個人什麼下場嗎,所以我奉勸你們兩個趕緊把我放了。」他用最後的殺手鑭威脅他們兩個人。

    「七皇子已經死了。」初夏的話讓古秦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你們說什麼,他怎麼會死了啊?」

    「因為他是刺殺草原王的刺客,還在最危險的時候用皇上當了人質,所以他引火*了。」初夏微笑著看著他。

    「他死了,他死了。」古秦桓滿腦子裡都是古天祥死的事情,絲毫沒有看到有七八隻老鼠蹦到他的身上。

    突然一隻老鼠咬了他的手指頭一下,他大叫一聲將那隻老鼠耍了出去,可是更大的老鼠又蹦到他的身上。

    他開始無法想著事情,不斷的揮打著老鼠,初夏微笑著:「古秦桓知道為什麼那些老鼠都咬你嗎,因為你要成為他們的晚餐了。還記得我給你的飯菜嗎,那些飯菜裡我放了一種特殊的香料,而這些香料會讓老鼠覺得你是一塊爛肉。」她的聲音好像地獄的鬼魅一樣。

    古秦桓看著不斷朝他跑來的老鼠生氣的看著初夏:「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聲音裡滿是恐懼,因為他看到自己腳下更多的老鼠,有的已經鑽進了他的褲管裡,他又開始瘋狂的蹦跳著,試圖讓那些老鼠離開自己,可是這樣做卻是徒勞的。

    他抬頭看著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那樣的可怕,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老鼠越來越多,還是因為老鼠啃咬他的血肉的緣故,他開始渾身發抖。

    「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夫婦,為什麼要這樣讓我死去,你們不如一刀殺了我。」他開始慘叫著,因為那些老鼠已經將他團團的圍住,開始把他當成一份豐盛的晚餐享用。

    古天翊冷冷的笑著,看著已經被老鼠咬的露出白骨的古秦桓:「一刀殺了你,似乎接觸不了你的罪行,你可以完全在北方當你風光的秦王,可是你為什麼要染指京城裡這些骯髒齷蹉的事情呢,從剛開始你為了陷害我,讓初夏背上誤殺之名,還有你狩獵場對我的窮追堵截,哪樣不是你自己找來的。」

    古秦桓已經被耗子咬的慘叫著滿地打滾,可是更多的老鼠加入這頓豐盛的晚宴,他大喊著:「古天翊你會有報應的,不對,你的報應本來就有,哈哈。」他大笑著然後漸漸沒有了聲音,留下一堆耗子都不願意的內臟。

    初夏閉上眼睛不願意再看,古天翊皺著眉頭抱著她離開牢房,兩個人走出牢房同時出了一口氣。

    燦爛的陽光讓她的心情變的好了很多,她從袖子裡拿出了那根紫色的髮簪:「夏丹,我替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突然她想到了古秦桓臨死的時候說的事情:「翊哥,你說古秦桓知道的秘密是什麼,八王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古天翊搖了搖頭:「初夏這些事情藏的太深了,我們慢慢盤查。」不知道為什麼,初夏的腦子裡想到了那個黑衣人。

    她知道古天翊自從遇到了那個黑衣人就一直愁眉不展的,她悄悄的牽著他的手:「我們回家吧。」

    初夏如今已經是五個月的身子了,可是她感覺身子好像並沒有什麼毒發的症狀,她已經練到了無悔大師心法的第五層了,不知道是心法的問題她最近覺得自己吐納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今天她竟然練習心法兩個時辰也沒有覺得不適。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汗水,而且這些汗水有一個怪怪的味道,她曾經問過無悔大師這個事情,說是世間自有輪迴,她身上一定有過不凡的經歷。

    無悔大師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樣,她第一眼神閃躲著,不再追問他這件事情,只是遵照他的心法繼續練習。

    她走出練功房去了書房卻看到古天翊躺在軟塌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睡的並不安穩。

    初夏輕聲的走了過去,她慢慢的坐在軟塌上的小凳子上細細的看著他,這些日子來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他手裡拿著一張紙。

    紙上寫著好多的名字,都是古姓,初夏嘴角淡淡的上揚著,他這是在為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呢,她又抬頭看著他的睡容。

    因為孩子大了,壓迫她的膀胱,所以每到半夜的時候她都要起夜,可是每次想過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古天翊擔憂的目光,可是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急忙起身焦慮的問著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當知道她要去上廁所的時候,他就一下子蹦下床抱著她去淨房好像把她當成易碎的瓷器一樣,每次她回到床上的時候,又害怕他不睡覺,然後假裝翻身睡覺。

    她就會聽到他喃喃自語,那語氣裡的憂傷讓她想抱著他痛哭一場,初夏想到這些的時候鼻子總是發酸,卻沒有注意到古天翊趁著她想事情的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她眼中的淚水眼神滿是焦慮:「丫頭,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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