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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麻仁之死 文 / 婀娜弦

    初夏笑了笑要跟著麻仁上樓,流水一下子拉住了她:「王妃,小心有詐。」

    「不礙事的,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初夏跟著她上了樓,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個長案上放著一個鶴嘴的香爐。

    香爐上方掛在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國色天香。

    這牌匾和別的有個不同的地方就是落款的地方畫了兩隻燕子,想著南方的方向飛去。

    「王妃不是要看我的茶道嗎,怎麼站在那裡不動呢。」初夏慢慢的轉身看到麻仁已經淨手焚香,跪在在一個長桌面前郎。

    「麻仁姑姑還真是很雅致啊,這屋子裡的每一樣東西都十分的好看而且很特別呢。「初夏好像很羨慕一樣四處看著屋子,她看到屋子珠簾後面的圓形大床,欣喜的走了進去,她好像很羨慕的摸著大床:「這床也很漂亮啊,這個好像不是我們天朝國的東西吧。」

    麻仁皺著眉頭急忙走到初夏面前:「好了,你不是要看茶道嗎,不是讓你來參觀我的房間的。」說完她拉著初夏走出寢室,聲音裡有些不耐煩,心裡卻罵著她是一個土包子,嘴上譏笑著:「你們天朝國的東西都十分的笨拙,和你們天朝國的人一樣粗魯無禮,只會打打殺殺。」她這話裡好像帶著很多的不甘心開。

    初夏好像沒有聽到她話裡的蔑視,斜眼看來麻仁身邊的香爐子也是鶴嘴的香爐,香氣繚繞,她同樣的姿勢跪坐在她的對面,她看了一眼那香爐:「這香竟然也這樣好聞呢。」

    「這香是我特質的,是用鮮花汁調成的不和你們天朝國的香料一樣那樣的刺鼻。」她的話裡滿是對天朝國的厭惡。

    麻仁看是沖洗茶杯,初夏才發現她的手指竟然那樣的細嫩,比尋常女子的手細嫩很多:「麻仁姑姑你這雙手還真是細嫩啊,你這雙手讓我想起了花琉璃。」

    初夏的話讓麻仁的眼睛瞇了起來,剛才偽裝的平淡如今臉上刮起了暴風驟雨,她惡狠狠的瞪著初夏:「你不要提花琉璃,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說完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呵呵,這就對了,麻仁這才是你最應該的露出的表情。「初夏的話讓麻仁心裡一驚,她沒有想到初夏輕輕的一句話竟然讓她露出來她心裡的表情。

    麻仁冷冷笑著:「王妃好厲害的嘴巴,還是看茶道吧,你不是想學茶道嗎,請注意了啊。」她伸出食指對著初夏的兩眼間劃著圓圈。

    好像聽到了指令一樣,初夏低著頭看著麻仁纖長的手指在六個茶杯上翻弄著,麻仁冷冷一笑,眼睛裡滿是得意,她的催眠是沒有人能躲的過的。

    她打開一個茶杯,她拿著茶壺在茶杯裡蓄滿了水,茶杯裡的茶葉旋轉著,她的聲音慢慢的想了起來「你的孩子沒有了,你好傷心,都是太妃害的你,你要回去殺了她。」她的聲音悠長而空靈。

    初夏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她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裡帶著顫抖:「我的孩子怎麼沒有了呢,怎麼沒有了。」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樣。

    「對啊,都是太妃她自私自利,她嫌棄你的出身不好,所以她殺了你的孩子,你要報仇,你要血洗鎮南王府,為你的孩子報仇。」麻仁繼續催眠著她,她的聲音帶著異常的仇恨。

    初夏抬起頭看著麻仁,眼神裡滿是空洞:「對,我要報仇,我要給我的孩子報仇。」聲音裡滿是憤恨。

    麻仁見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初夏你現在可以喝下這杯茶了,只要喝下這杯茶,你就擁有無窮的力量,就可以殺了鎮南王府所有的人。」

    初夏木訥的看著面前的茶水,茶杯裡的茶葉還在像旋窩一樣旋轉著,她慢慢的端起茶杯,麻仁冷笑著,只要她喝了這杯茶,她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會流掉,這樣她就會把她今天催眠的話全部當成事實,她就可以殺了鎮南王府裡所有的人,包括古天翊。

    「喝吧,喝下去,你就能給你的孩子報仇了。」麻仁看著初夏端著茶慢慢的放在她的嘴邊。

    突然初夏的眼神變得晶亮,她冷笑著看著麻仁:「你就這點本事嗎?」說完她把茶水狠狠的揚到她的臉上。

    啊好燙,好燙。

    滾燙的茶水把麻仁的臉燙的通紅,初夏站了起來冷笑的看著她:「麻仁,你的催眠術還真不怎麼樣,要想害我,下次把你的催眠術在練的厲害一些。」

    初夏慢慢的轉身離開,麻仁冷聲的喊著:「初夏,今天就休要離開這裡,我要為琉璃報仇。」

    她張開嘴剛要發出她的獅吼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她驚慌的捂著自己的喉嚨,自己怎麼不會說話了啊。

    她拚命的拉著自己的脖子試著讓自己說話,可是只能咿咿呀呀的發出單音,初夏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怎麼不會說話了。」

    嗚嗚啊啊

    麻仁摸著自己的脖子,憎恨的看著她,初夏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憤怒一樣,淡淡的笑著:「在我不斷的誇獎你的時候,在你不屑我們天朝國香料如何刺鼻的時候,我在你的香爐裡撒了一層啞粉,這個毒藥在正常的環境下不會發酵,可是在高溫的情況下卻能發揮作用,我剛才朝著你臉上潑的茶水,就是讓那啞藥發揮作用。你們花國為什麼失敗,就是你們太輕敵了,你們看不起塵世間任何的一切,可是你們忘了你們本來就是一粒塵埃。」麻仁不甘心的瞪著初夏,好像在罵她好卑鄙。

    初夏說完轉身慢慢的下樓,麻仁在她身後依舊咿咿呀呀的喊著,其實她想喊的是初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的聲音裡滿是憤怒,初夏轉過身笑著看著麻仁:「對了,麻仁這啞藥會讓你啞上一個時辰,如果你在朝我大喊大叫的,我就不保證你會不會啞巴一輩子了。」她的話說完果然麻仁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了。

    流水本來十分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初夏卻沒有讓她上去,因為初夏害怕流水中了麻仁的催眠術。

    以前她當特工的時候,她是專門學習過如何克制催眠的,可是流水不同,所以她才沒有讓她一同上樓。

    流水在樓下急的不行,看到她走了下來急忙上前:「王妃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流水看了一眼樓上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個麻仁如何了。」

    「會啞巴一個時辰吧。」流水驚訝的看著初夏,聲音有些不甘心:「王妃,你現在性子越發的軟和了,她要害你的,竟然就讓她啞上一個時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你想看看她會如何嗎,你就留在這裡看看吧,我要回去看看太妃吧,估計她現在應該醒了。」流水狐疑的看著初夏,但是她真的很奇怪這個麻仁會怎麼樣,所以躲在對面的一個小酒館裡。

    燕王走進茶樓的時候看到一片的狼藉,他皺了皺眉頭問著周圍打掃衛生的下人:「這是怎麼了,這茶樓是讓誰砸的啊。」他的聲音裡滿是震驚。

    「燕王,你要為我報仇啊。」從二樓下來的就是剛才中了啞藥的麻仁,她剛剛解開了啞藥,可是聲音嘶啞的好像鴨子一樣。

    燕王皺著眉頭看著麻仁:「麻仁你這是怎麼了啊?」

    「燕王,我剛才被初夏欺負了,你看我的臉。」麻仁的臉如今依然還是紅腫,可是紅腫的臉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小紅疙瘩,讓她十分的癢癢。

    「又是初夏,這個女人不但欺負我的女兒,連你也欺負嗎,麻仁不要傷心,明日我就給你報仇。」麻仁連忙收起眼淚,笑著看著他:「燕王,我在樓上給燕王準備了好酒好菜呢。」

    燕王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想著你的好酒才過來的。」

    兩個人上樓,燕王果然看到了一桌子酒菜,麻仁給他倒了一杯酒:「王爺,聽說楚國那個傻瓜皇上不喜歡燕郡主嗎?」

    燕王眼神一冷不屑的說道:「由不得他不喜歡,如果他不喜歡我的女兒,我就把他拉下馬,自己做皇帝。」

    麻仁眼睛裡露出一絲狡黠:「可是王爺,我覺得那個笨蛋皇帝根本就不會服從你的命令,不如直接拉他下馬,王爺做皇帝。」

    王爺喝了兩杯酒突然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他一把將麻仁拉近懷裡,開始不管不顧的親起麻仁來:「麻仁你說真奇怪,你說我不喜歡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卻偏偏喜歡你這個徐老半娘。這兩天讓爺爺好想,今晚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啊。」說完又開始拉扯著麻仁的衣服。

    「王爺,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要當楚國的皇上啊。」麻仁推著他的拉扯。

    「你這就不懂了,這個華俊熙只要娶了我的女兒,讓我的女兒有了他的孩子,她就會死的。」燕王等不及一下子抱起了麻仁向屋子裡的大床走了進去。

    麻仁現在已經管不上自己了,她的腦子裡已經想著燕王的話:「燕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讓你的女兒懷上那個笨蛋皇帝的骨肉,可是你在殺了他,然後你怎麼當皇帝啊。」

    燕王對著麻仁上下其手說道:「要說你們花國怎麼滅亡的,你們女人根本就不適合當皇上,因為你們的腦袋都是木頭做的,只能給我們男人暖床,我當皇帝那叫謀朝篡位,可是我的女兒生下幼子她就是太后,我就是攝政王。」

    悄悄上了房頂上的流水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燕王原來有這樣的心思,她想著王妃和華俊熙是好朋友,一會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王妃。

    就在她想著如何離開這裡的時候,就聽到屋子一聲慘叫:「哎呀,我好癢,好癢啊。」

    就看到麻仁的臉上越發的紅,疙瘩也十分的大,燕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麻仁生氣的喊著:「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麻煩。」可是嘴裡罵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麻仁如今渾身癢的受不了,哪有什麼心情伺候他,她求饒的推著燕王:「燕王,你行行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的臉好癢啊。」

    燕王如今***大發生氣的看著麻仁紅腫的臉,狠狠的打著麻仁的耳光:「我給你打打你就不癢了。」

    他說完就辟里啪啦的打著麻仁,突然他好像找到了更新的樂趣,他雙眼通紅狠狠的打著她:「哈哈,麻仁你爽不爽,這樣是不是狠刺激。」

    啊燕王,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本來渾身就癢,讓燕王這樣一打簡直又痛又癢,流水看到這個場面,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原來王妃竟然讓麻仁這樣痛苦。

    突然燕王停下動作,冷眼抬頭看向屋頂:「什麼人。」說完他拿著旁邊的一個香爐向著流水砸了過去。

    流水心裡一驚,這燕王好強的內力,她轉身像黑暗處逃離。

    燕王本來要追上去的,可是突然他覺得自己下身的地方也很癢,他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裸露的肌膚上也起了同樣的紅色疙瘩,而且奇癢無比。

    麻仁在床上翻滾著,她不斷的撓著自己的臉,好像要把自己的臉摳下來一樣,她的指甲裡已經滿是血肉了。

    燕王冷眼一眼,自己紅腫的地方可不能這樣撓,他還要傳宗接代呢,他上前一把抓起麻仁:「麻仁你告訴我,是誰害的你成這個樣子的。」

    麻仁如今哪裡管的上這麼多,她現在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是癢癢的,她不斷的摳著自己的臉:「好癢,好癢。」

    燕王身下也很癢,他用自己的內力控制著,可是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他生氣的拔出匕首在麻仁的臉上狠狠的劃著:「告訴我,這毒是誰下的,告訴我。」他的聲音暴怒的好像一頭獅子一樣。

    他如今快五十歲了,自己的宏圖偉業才剛剛開始,他夢想著自己燕家成為楚國第一大家族,就連楚國的史冊裡都不會記錄著他們燕家是楚國的肱骨之臣,可是自己四十歲了只有一個兒子,他還要綿延子嗣呢。

    麻仁的臉上的鮮血變成了黑色,帶著腥臭的味道,她好像已經清醒了很多,可是她發現燕王正在用匕首劃她的臉,她是那邊寶貝自己的臉,竟然讓這個臭男人給毀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個王八蛋,我要讓你和我一起腸穿肚爛,哈哈。」麻仁已經失去理智的大笑著,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讓燕王已經劃成了肉泥,樣子十分的恐怖。

    燕王生氣的大喊著:「你去死吧。」說完生氣的揮起匕首把麻仁的脖子劃了過去,因為力氣太大了,麻仁的頭顱從二樓的窗戶處飛了出來,那恐怖的人頭落到了街道上,引起了一陣尖叫。

    在茶樓裡打掃衛生的下人們看到從二樓飛下一個頭顱大喊著:「殺人了,出人命了。」

    他們四處逃竄著,燕王渾身是血的走了下來,模樣十分的猙獰,他回身抓住一個女子:「說,你們主子今天被誰嚇了毒。」

    女子嚇的渾身發抖:「是,是,鎮南王妃。」

    燕王狠狠的將女子扔了出去嘴裡咒罵著:「鎮南王妃,我要殺了你。」因為用力夠猛,那女子被跑道牆上,撲哧一聲,女子的頭顱好像西瓜一樣被摔個稀巴爛。

    初夏回到府上的時候就看到王府的門口聽著一個輛灰色的大馬車,幾個家丁正在搬運著行李:「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初夏你幹的好事,這下終於趁了你的心意吧,你終於把外祖母趕走了,你是不是將來也要我們姓姜的都要趕出鎮南王府啊。」姜容涵生氣的朝著初夏大喊著。

    她心裡一沉,太妃要走嗎,她要去哪裡啊?她想要走進去問明白,可是姜容涵一下子擋在她的面前:「你別進去,外祖母不喜歡看到你。「

    「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北院的吃穿都是我們負責的,你可能看到我們少過你們什麼嗎,你開錢莊的錢還是我們出的本金呢,如今錢莊封了,你的本金什麼時候還啊。」初夏冷眼看著姜容涵。

    「哼,我的錢莊也是你們害的我開不下去的,都是你,以前大哥對我們多好,都是你這個妒婦也要把我們姜家人趕出去。」初夏皺著眉頭看著一身酒氣的姜容涵,如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翩翩公子了。

    初夏不想和他講話,因為她現在要弄明白太妃是怎麼想的,可是她越是躲著他,他好像故意和初夏做對一樣就是擋在她的面前,初夏冷聲的喊著:「讓開。」

    姜容涵踉蹌的站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不讓,你這個妒婦給我滾出鎮南王府。」

    「三弟,你這是幹什麼?」古天翊扶著太妃站在王府的門口。

    「翊哥,這是怎麼回事,祖母要去什麼地方。」太妃看到初夏眼神裡黯淡了下來。

    初夏急忙走上前:「祖母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她的聲音裡有些焦急,自己從來沒有對太妃說過任何過分的話啊。

    「我要回廟裡去,初夏你是一個好孩子,是我老糊塗了,我原本以為我這樣做是為了鎮南王府好,可是我卻發現我才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太妃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來。

    「太妃,你不要這樣說,你也是為了鎮南王府好啊。」初夏勸著太妃,希望她不要走,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也勸勸祖母,讓她不要離開。」

    古天翊幽深的眼神裡好像看不出什麼喜怒來:「祖母想為我父親點上一盞長明燈,為他祈福。」他的話裡卻帶著冰冷,這樣初夏十分的詫異。

    太妃歎了一口氣,眼睛裡帶著哀傷:「你的父親說到底是我害死的,翊兒以後這王府的事情你要多操心,至於北院的事情你也要多擔待,那畢竟是我的娘家。」

    「祖母我知道了。」他的話裡並沒有多挽留,看的出來他好像在生氣。

    初夏想上前和古天翊什麼,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乖乖的站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送走了太妃,古天翊輕輕擁著初夏的肩膀:「我們進去吧。」

    已經到了傍晚,晚霞把王府的青石路照耀的血紅一片,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好像在生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

    古天翊不覺得抱著她的肩膀緊了緊,心疼的說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我今天回到府上的時候,就聽到了田嬤嬤的事情了,我心裡十分的生氣,雖然說這個田嬤嬤居心不良,可是如果祖母不是心生歹念的話,她也不會大著膽子害你對不對,初夏是我委屈了你。」

    「翊哥,謝謝你的理解。」初夏有些動容,感動他的善解人意。

    「呵呵,是我不好,總是讓你置身在危險之中。」古天翊抱著她輕吻著她的秀髮。

    「你們兩個不孝的子孫,外祖母走了,你們就這樣開心嗎?」姜容涵看到古天翊並沒有怪罪初夏,然後兩個人好像把他當空氣一樣,他心裡勃然大怒。

    古天翊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他:「三弟如果你覺得這個鎮南王府呆不下去的話,你也可以去陪著祖母去。」

    他的話讓姜容涵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他氣的跺腳:「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現在就收拾行李去陪外祖母。」

    古天翊冷笑著:「你自便。」然後他就拉著初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對了,聽說你今天去找麻仁了,情況怎麼樣?」古天翊擔心的看著初夏。

    「嗯,一會流水就會回來了,她會告訴結果的。」初夏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古天翊喜歡看到她古靈精怪的模樣,捏著她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調皮。」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又急促的聲音:「王妃,王妃。」

    流水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她的額頭上有一塊淤青,初夏皺著眉頭問道:「流水,你的額頭怎麼了?」

    「哎呀,是燕王打的。」初夏驚訝的說道:「燕王發現你了。」

    流水臉紅的點頭,她又響起了自己在房頂上看到的活色生香:「王妃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燕王會找麻仁呢,他也中了你的毒。」

    古天翊狐疑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在說什麼呢?」

    流水笑著說道:「王爺今天王妃給麻仁下了毒藥,可是卻也讓燕王中了毒呢,王妃真是一箭雙鵰,而且還是一個大雕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麻仁身後的男人是燕王,可是我看到她房間裡的物件全部都是貴重的物品,而且她屋子那個牌匾上的落款畫著向著南方飛去的兩隻燕子,南方不就是楚國嗎,不留姓名固然是一個大人物怕人發現才用這樣的標誌的。」初夏解釋著。

    「哈哈,燕王中毒的地方可奇了。」流水低聲的笑著。

    「那個麻仁啊,到處用香料,估計她引誘燕王的方式也是十分齷蹉的,估計你不說我也明白他中毒的地方在什麼地方。」初夏和流水兩個人相視一笑,初夏在欣賞她的大床的時候,又在大床上撒了一層癢癢粉,她這個癢癢粉確實特別的,如果沒有她的解藥,就會活活的把自己肉生生摳下來。

    古天翊突然明白兩個人說的是什麼:「看來不久燕王也會找過來的。」

    初夏有些疲憊的錘著自己的腰:「你是嫌我給你惹麻煩了嗎?」

    「累著了嗎,我給你錘錘。」古天翊輕輕給她錘著腰,一邊說道:「我哪裡是你怕你惹麻煩,我是怕麻煩找你,以後出去多帶幾個人,燕王的事情我會出手解決的。」

    初夏慧心的一笑,然後朝著他眨著眼睛:「那就多謝王爺了。」

    古天翊無奈的看著她一眼,知道她是一個獨立的女子,他一下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不要在自己動手了,不是害怕你怎麼樣,就是害怕你傷了身子,你如今不比從前了。」

    初夏窩在他的懷裡,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笑著說道:「遵命,王爺。」

    兩個人相視一笑,流水癡癡的看著前面兩個人,久久不曾離開,夏梅推了推她:「流水你看什麼呢,那麼聚精會神的。」

    流水眼裡帶著羨慕:「你看王爺和王妃兩個人好恩愛啊,如果我將來遇到這樣的相公該多好啊。」她的眼神十分的迷離。

    「是啊,他們兩個人經歷的太多的苦難,希望以後不要在受到什麼磨難了。」夏梅皺著眉頭害怕以後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初夏回到屋子裡,因為忙了一下午,身子有些乏了,頓時困意席捲著自己的大腦,她迷迷糊糊的看著古天翊看到他並沒有要換家居服的意思,皺著眉頭問道:「你這還要出門嗎?」

    「我要出去看看狩獵大會的馬匹啊,你先休息,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飯菜,你休息一會就能吃了。」古天翊掠著她的頭髮。

    初夏聽到他還要出去,頓時沒有了困意:「這馬匹也要你看啊,不能讓你的手下去看看嗎?」

    「這馬匹都是極品的馬,而且都是我們王府出的馬匹,說句老實話,我們可是賺了朝廷一大筆銀子呢,所以這即使公事也是私事啊,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初夏知道古天翊有個很大的馬場,也是支撐王府吃穿用度的生意。

    初夏一下子坐了起來:「那我們一起吃個飯吧,然後你在出去。」她說完吩咐夏梅現在傳飯,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古天翊在一起吃飯了。

    兩個人剛剛用飯,就看到晉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滿頭大汗的說道:「王爺,不好了,燕王他不知道發什麼瘋,在我們的馬場見到馬就打,我們誰也制服不了他啊。」

    「什麼?」古天翊猛的站了起來,他放下碗筷就要起身:「我過去看看。」

    晉輝沒有動,臉上帶著難色:「燕王說要見王妃。」

    初夏淡淡的笑著,想著一定是燕王身上奇癢難忍,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過來求初夏,卻跑道馬場胡鬧的。

    「王爺,我跟你過去看看吧。」初夏走到古天翊的身旁。

    今天馬場裡的馬匹全部都是給今年狩獵大會精心挑選的,古天翊臉上帶著焦急:「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馬場在京城外的一百米處,還沒有走到馬場裡就聽到馬匹淒慘嘶鳴的聲音,還有塵土嗆人的味道。

    初夏用手帕摀住她的口鼻,看到馬場裡塵土飛揚的地方看到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瘋子大喊著:「我要見您們的王妃,不然我就把你們的馬統統的殺死。」

    古天翊大喊著:「燕王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事情好商量,你打我的馬幹什麼?」

    燕王回頭看古天翊雙眼通紅大罵著:「鎮南王,我要見你的王妃。」說完他忍不住撓著自己的大腿根部。

    初夏慢慢的從古天翊身後慢慢走出來:「燕王找我什麼事事情?」

    燕王看著她發瘋的跑道她面前:「初夏你給我解藥,我要癢死了。」

    可是他還沒有走進一步,古天翊大手一揮,將他打出一米遠的地方:「燕王殿下,本王的王妃膽子小,你這個樣子會嚇壞我的王妃的。」他的聲音冰冷,好像雪山上的天神一般。

    馬場裡四處躺在受傷的馬匹,這些馬好像不堪疼痛在地上翻滾著,燕王力大如牛在楚國是數一數二的,初夏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燕王:「燕王,你幹的好事,你把我們的馬打傷了,我們如何給朝廷準備馬匹辦狩獵大會。」

    燕王渾身癢的難受,他惡狠狠的說道:「哼,初夏你毀了我,我就毀了你們鎮南王府,我知道這次狩獵大會的馬匹是你們準備的,你們到時候準備不出良馬來,你們的皇上一定砍了古天翊的頭。」他說完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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