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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九 群龍之首(1) 14 容顏絕世 文 / 寒香小丁

    那個叫知雲的女子應了一聲,飄然而去。

    白衣女子倚欄而坐,一動不動。清風吹拂而來,雪白的霓裳飄蕩而起,貌似出塵,實已無塵。

    玉清仙境一片靜寂,寒子看著那裊娜的身姿,屏住了呼吸,不敢亂動,深怕一不小心,便把這一幅美得已超越了仙宇仙境的畫面給破壞了。

    「唉,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白衣女子口中輕輕吟哦,緩緩地站了起來,微微側身。

    「辟啪」

    山道拐角處聲音傳來,白衣女子沒有望過去,而是極是冷淡地道:「閣下難道不知,擅闖玉清仙境,可予當場擊斃的嗎?」

    原來,就在她輕輕側身之時,寒子已經看到了她的半邊臉。只是半臉,卻已令他魂銷,他本就身體微傾,此番一個失神,差點兒摔了下去。

    那一種美,當真是只應天上有,不應人間存。

    那清晰淡雅的肌膚,如天池之水一般純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之氣。半月的容顏,在現於寒子面前之時,玉清仙境的美景霎時之間都沒有了,他的眼裡,便只有前面涼亭中這個白衣少女。

    「呵呵,敢問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小可先前正在睡覺,豈知一覺醒來,竟然到了這裡,你看,把我給嚇的。」寒子嘴裡胡諂一番,十分自然的走了出去。

    白衣少女似乎知道了他的意圖,就在寒子以為跑到她前面,可一睹她的廬山真面目時,少女卻又是微微側身,竟然不給他看到正臉。

    「休要在這裡胡言,此處是玉清門所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把你轉到這裡。我勸你,趁著此刻無人看見,你還是快走吧。」白衣少女冷淡的道。

    「這少女心地倒也甚好,不抓我也不叫人來抓我也就算了,還叫我走。」寒子心道。

    「走?姑娘,我這人很沒有方向感的,出門五百步便會迷路,你叫我走到哪裡去?請問姑娘,這玉清門又是什麼門?是官府衙門嗎?」寒子繼續糾纏不清。

    白衣少女臉上露出了薄怒之色,不過聲音仍是很冷淡:「聽公子胡言亂語,吾心甚煩,我勸你最好馬上走,不然,只怕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寒子心裡暗樂,笑道:「走是走不了了,小可不但會迷路,而且出去了也不認得路。這可怪了,怎麼會無緣無故路到這裡來?不過這裡可是真美,姑娘更美。」

    「啪」,突然一拍手,大笑道:「姑娘,莫非這裡竟是神仙之境,而姑娘莫非是天上的神仙?小可竟到了仙境,見到了仙女?一定是了,一定是了,這回可好玩啦!」

    這白衣女子終於忍不住轉過了身來。

    「彭」

    寒子一看到她的全貌,立即倒退一步,卻未注意到身後正有一塊凸起的石頭,便向後摔了下去,跌坐於地(當然是裝二的),嘴裡大呼大叫道:「死了死了,原來韋爵爺就是這麼死在阿珂身上的,這天地間真的有這麼漂亮的女子,我也要娶你做我老婆,不然我也不姓盧了。」

    這白衣少女的美,果然是那種美得令人窒息的那種,已然不能用筆墨能夠形容得了。

    這少女看起來不過二十剛過之樣,不知道剛才那個叫知雲的少女看起來比她要大得多,卻叫她師姐,也不知道她們玉清門是如何個排輩論資的。

    見到寒子笨手笨腳的摔在地上,兩眼瞪著自己的,眼中儘是驚奇和傾慕的光芒,口水都要流出之樣,她卻似乎視而未見,見到寒子那張臉的那一刻,她似乎一下子之間癡了,目光雖然像她先前說話的語句一樣,淡而冰冷,只不過,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寒子,彷彿看到了她這一輩子從未見過的怪事一般,再也移轉不開。

    「喂,姑娘,你沒事麼?難道被人施了定身咒?」寒子雖為她的美所驚,嘴裡也是瘋言瘋語,腦子倒是還清醒的,見到這白衣女子像是被著了魔一般,爬了起來,舉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奇問道。

    白衣少女看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臉前晃蕩,似是吃了一驚,蹬蹬後退了兩步,方才回過神來,問道:「你,真不是仙宇之人?你來自於何方?又是什麼人。」聲音雖仍是冷,寒子卻聽得出,她的語音之中透著一絲不安的慌亂。

    寒子想不出,為什麼這白衣少女見到自己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我麼,小可叫盧墨寒,如假包換的男人。剛剛我還在地球上睡覺的,醒來就到了這裡了。姑娘,這裡真的是仙界嗎?你真的是仙女嗎?」寒子凝望著她的雙眸,奇怪地問道。

    只不過,此時他的眼中,已然找不到一點兒的「色」樣,用一句流行語法來說:那是相當的澄清!

    他的表現,令得這白衣少女有些捉摸不透,心想:「這人,難道真的會突然跑來到仙宇的玉清仙境裡?不然,他,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地球?你來自元宇的地球?」白衣少女似乎相信了他的話,聲音雖不再冷,卻甚是淡然。

    「是啊,你說奇怪不奇怪?睡覺也能睡跑了。難道我這是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會這樣呢?我先試試看,是否做夢,人說做夢不怕疼的。」說罷真的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喲痛叫一聲,人卻跳了起來,趁機上前兩步,距這白衣少女更近了。

    鼻子裡飄入一種奇特得不能再奇特的幽香,寒子的心都要酥了,那味道,聞起來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心想:「一見此女,除了欣怡她們,只怕我再也不會去喜歡別的女孩了。」

    此刻的寒子,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之感。除了剛才趁機踏上的那兩步,他的腳似乎定住了,整個身子似乎在飄惚著,有一種非常不真實之感。若是有過類似經歷的人一定能夠體會得出那一種奇特的感覺,當真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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