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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7章:良人安在2 文 / 瀟湘冬兒

    第287章:良人安2

    說罷也不看燕洵的表情,轉身就走出大帳。

    裘皮簾子微微一動,外面的風驟然大了起來,燕洵坐案幾後,有些失神的望著門口,似乎期待著什麼一樣。

    這是楚喬第一次與他火,這麼多年來,無論他做了什麼事,犯了什麼錯,她都能緘默不言,原諒他的一切舉動。哪怕前陣子他險些放棄了整個燕北的姓,她也並沒有如何的憤怒。

    西南鎮府使,西南鎮府使,燕洵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很多以往不堪的記憶再一次迴盪腦海之。

    「這個名字太礙眼了。」

    燕北年輕的王緩緩皺起眉來,手指不自覺的桌上輕輕的敲打,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燕北這個地方,常年都是颳風的,即便是此刻已然走出了燕北的地界,但是天氣卻絲毫沒有轉暖。剛剛走出大帳,就見不遠處,一身深藍色大衣的年輕男子靜靜的站那裡,身材挺拔,卻故意微駝著背,看起來謙卑且恭順,卻出奇的並不顯得卑鄙齷齪,有幾分常人沒有的氣和底蘊,十分沉得住氣。見楚喬過來,他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瞇起,對著楚喬微微一笑,輕聲說:「楚大人辛苦了。」

    楚喬看也不看他一眼,逕直就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卻聽他淡淡笑道:「看來大人此行,不太順利啊。」

    楚喬緩緩停下腳步,皺著眉轉過頭去,沉聲說道:「程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跟隨殿下京城八年,又屢戰屢勝,功勞之大,無人能比,萬馬之取大夏三皇子級如探囊取物,屬下是什麼東西,如何能與大人抗衡?」

    楚喬卻並沒有說話,她冷眼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的噁心,幾乎想一口吐出來。

    程遠含笑的望著她,繼續說道:「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人您不覺得自己目前過於高調了嗎?說到底,燕北的王還是殿下啊。」

    楚喬冷笑一聲,輕蔑的掃了男人一眼,淡淡道:「程將軍,想要離間我和燕洵,你還不夠資格。我今日叫你一聲將軍,是尊重他的決定,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我面前張牙舞爪,你好祈禱我近的心情好一些,不然我很難保證哪天晚上會不會潛入你的帳篷給你一刀痛快,就算你死了,你以為他會為了你和我翻臉決裂嗎?你太天真了,也太自以為是。」

    程遠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靜靜的看著楚喬卻並不說話,楚喬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逕直消失茫茫風雪之。

    程遠走進燕洵大帳的時候,燕洵仍舊坐案幾前靜靜的出神,看著掛牆上的地圖,目光卻是迷離而空洞的,不知道想什麼。程遠很識趣的沒有出聲,而是兩手交疊身前,低著頭靜靜站一邊。過了一會,低沉的嗓音從案幾前傳了過來,燕洵也沒有轉身,只是緩緩說道:「離她遠一點。」

    程遠連忙點頭答應:「屬下定當遵從殿下的指示。」

    「若是惹怒了她,我也幫不了你。」

    「是。」

    晚飯的號角被吹響,大批的士兵行走皚皚積雪上,腳步聲沙沙作響。風致門外喊了幾聲,問燕洵幾時吃飯,燕洵卻像聽不到一樣,只是靜靜的望著那張地圖,目光深沉的從大夏的廣袤國土上一一掠過,像是一隻犀利的鷹。

    回到自己大帳的時候,程遠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一把將披風摔床上,眉毛幾乎扭了一處。江騰是他的身護衛,已經跟隨了他幾年,很是忠心,見狀上前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

    「必須除掉她。」

    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沒有說是誰,可是江騰卻頓時變了臉色,他連忙說道:「將軍,您要三思,先不說她本身的實力不可小覷,就算你僥倖得手,殿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程遠目光狠辣,緩緩說道:「可是若是留下這個禍胎,一旦她與殿下言歸於好,我早晚會死她的手上。」

    「可是殿下……」

    「放心,我暫時還要不了她的命。」

    程遠緩緩坐椅子上,把玩著一方瑩白剔透的玉牌,玉牌是很常見的樣式,也不是上好的玉石雕刻,可是上面卻刻著楚喬的名字,正是那種長生玉牌。

    「我先將她的羽翼剪除,想必殿下也是樂見其成的。」

    啪的一聲脆響,程遠手上的玉牌頓時碎裂,他面不改色的鬆開手,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玉牌辟里啪啦的掉地上,聲音清脆,好似古箏。

    血葵河是赤水的支流,位於雁鳴關的上游,與威武的雁鳴關隔江相望,如今大雪封江,江面早已凍實,從燕洵的大營跑馬到對面的雄關,快馬只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可是無論是燕洵還是趙徹,都沒有之前第一次北伐戰爭那樣輕率冒進,來此五日,除了雙方的小股斥候軍隊,尚沒有一場大戰展開。他們似乎都小心的試探著對方的實力,尋求一個恰當的時機,雪越的大,整日呼號著,斥候兵們穿梭雪白的江面上,不時的帶回對方的一點點訊息,參謀部徹夜不眠,分析著一條一條有利的情報,楚喬勞累了幾日,明顯瘦了一大圈,但是她的軍事素養,再一次讓燕北第一軍第二軍還有黑鷹軍的將領們歎為觀止,不出三天,她已經是參謀部的總指揮了。

    這天下午,繯繯和小和帶著又一批糧草趕至,上面標明了是從懷宋運送而來,裡面糧草充足,還有目前軍急缺的白菜和臘肉,燕洵很高興,當天就命令阿精帶著一批剛剛從後方出產的金礦押送懷宋。

    大戰即,阿精自然是不願離去的,這樣的差事,隨便交給一個普通的將領即可,奈何燕洵卻十分鄭重的說信不過別人,他不得不滿心擔憂的前往。

    臨走前,他來看了一下楚喬,一路走過,所見無不是年輕面生的將領,以前的熟面孔大多已經不,不是去後方徵兵,就是帶領姓重建家園展農耕畜牧,阿精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楚喬沒有見他,看門的平安跟阿精說她去了斥候營分析情報,沒準什麼時候回來。

    阿精道了一聲不巧,隨即垂頭喪氣的離去了。

    見他走了,平安進了房門,奇怪的問楚喬為什麼不去見見阿精將軍。楚喬沉默了很久,後才緩緩說道:「我是為他好。」

    阿精走後的第二日,八十里之外的熊西坡上展了一次戰鬥,戰事的規模並不大,打的也實是冤枉,二名斥候軍遭遇了一名夏軍糧草兵,雙方都是突然相遇,誰也沒想遇見誰,然而黑暗之的突縫,讓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終於不得不亮出兵器砍了一起。

    按理說,斥候軍全軍的素養那應該是高的,他們既是探聽情報的高手,又要是精銳的騎兵,擁有精良的馬術和刀術,還要掌握遠程箭法,而押送糧草的軍隊,卻大多都是一軍的老弱病殘。二名斥候軍遇到一名糧草兵,從常理上講,勝利應該毫無疑問的。

    然而,燕北的這一隊斥候軍卻慘敗而歸,死裡逃生的不過一二十人,楚喬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驚呆了,聽到他們的描述是膽戰心驚。她迅速跑回參謀部,抓過一個作戰參謀問道:「大夏此次的後勤總調是誰?」

    那名官員哪裡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他年邁的鬍子已經一把斑白,愣愣的看著楚喬說不出話來。

    楚喬怒道:「說!」

    「是你我的老熟人,諸葛家四公子,諸葛玥。」

    低沉的聲音身後響起,楚喬頓時轉過身去,卻見燕洵站門口,頭頂的風帽層層雪花,面色平靜,眼神卻透著一絲絲的寒意。

    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楚喬,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波動的蛛絲馬跡,然而他失敗了。楚喬仍舊是那副模樣,眉頭緊鎖的望著他,似乎說:你為什麼會這裡?

    這幾日,他們一直是冷戰的。

    「說,你還想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

    燕洵歎了口氣,走上前來,拉過楚喬的手。楚喬用力一掙,卻沒掙開,她眉心緊鎖,一個剪刀手就想要抽出,卻見燕洵反手靈活的跟隨著她的動作,仍舊將她握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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