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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58章:大夏國宴2 文 / 瀟湘冬兒

    第058章:大夏國宴2

    楚喬默默的點了點頭,四下裡聲樂嘈雜,人聲鼎沸,她抬起頭來,向著大帳的北端望去,那裡,燈火通明,光線充足,刺眼的讓人幾乎有些無法正視。少女瞪大了雙眼,望向那個坐光線環繞正的男人,太多的光芒將他掩蓋住了,金碧輝煌的燈火映照下,他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能看到那一身寶繡金龍的猙獰龍爪,像是銳利的鋼刃,遙遙的指向大帳之內每一道心懷叵測的眼神。

    轟隆一聲銳響,大帳前門的帳幕被人全部拉開,冷冽的風陡然衝進帳內,只見宏大的廣場上,插滿了熊熊火把,打眼望去,竟設了三多席,沒有資格進入主帳的全部坐外帳,團團圍繞,空出場的一大片空地,聲勢鼎沸,比起皇帳裡氣氛加高昂。主帳的帳幕剛被掀起,外面就傳來一陣轟然的歡呼叫好聲。

    就這時,清脆急促的馬蹄聲陡然響起,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上騎彪悍的戰馬由遠處疾步奔來,速驚人,迅猛絕倫,就眾人吃驚何處所來的無主戰馬之時,一名白甲兵士猛地從隊伍裡衝出,原地躍起,凌空爬上仍舊疾馳的馬背,動作整齊劃一,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圍觀的王公貴族們頓時出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只見那只輕騎駛到場,左手持刀右手持盾,以雙腿控馬,不斷的擺出各種花式和姿勢來,動作行雲流水,整齊美觀,又兼有戰鬥的實用性,為的輕騎將軍年紀不大,頭戴玄鐵頭盔,看不清臉孔,指揮若定,身姿挺拔,瀟灑英武。

    就這時,突然只見所有兵士同時收刀,將盾牌放置馬後,然後拿出腰間弓弩,彎弓搭箭,借腳力勾出馬鐙,翻身倒垂,於馬肚之下鬆開手臂。只聽嗖的一陣破空銳響,一隻勁箭同時向著一隻箭靶而去,彭的一聲,厚重的箭靶被巨大的力量轟然折斷,卻並沒有掉落,而是豎直而飛,呼嘯死死的射進一株巨大的松樹之上。紅心處密密麻麻插著一隻利箭,很多利箭都是穿透了別的箭尾,層層疊疊堆積一起!

    剎那間,全場死寂,士兵們回身坐正,為的將領翻身下馬,摘去頭頂的鐵盔,單膝跪地上,語調鏗鏘的沉聲說道:「兒臣趙徹,謹祝父皇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轟然之間,全場雷動,無人不為這神乎其技的箭術奮力鼓掌歡呼。

    「幾年的邊關歷練,徹兒有長進了。」夏皇坐上面,聲音平穩,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欣慰:「賞龍泉寶劍一柄,讓我們大夏的刀鋒為大夏開疆獵土,保家衛國。」

    「謝父皇!」

    趙徹高聲說道,重重的叩地,王公大臣們見風使舵,同時大聲誇讚起趙徹的勇武起來。

    燕洵坐下,垂飲茶,淡漠不語,一雙眼睛卻緩緩的瞇了起來。

    「七弟少年勇武,多年來為我大夏守衛邊疆,確實是難得的帥才。北疆有七弟,疆土無憂矣。」

    三皇子趙齊緩緩點頭,面色自如,毫無嫉妒懊惱之色,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不愧為一代賢王的稱號。

    趙徹謝恩之後,帶著屬下退下,場氣氛融洽,漸漸熱鬧了起來。各個軍閥氏族,都拿出各種武藝演示,斗馬比箭、軍舞練刀,珍饈佳餚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野味燒烤,味道上乘,香氣誘人。

    西北巴圖哈家族千里迢迢來參加圍獵,除了幾個庶出的叔伯,只有扎魯扎瑪兩個嫡系子弟,此刻,扎魯剛剛帶領家族武士表演了別具西北風格的摔跤,引得全場一陣火熱叫好,扎瑪就帶著一眾身材健美的西北少女奔入場,表演起精湛的馬術。

    她們的手段雖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眾年輕健美的貴族少女難免會贏來大片的讚譽,夏皇開心,欽賜了二十匹淮宋貢紗,一時間,引來了場的又一個**。

    扎瑪笑盈盈的叩謝皇恩,起身時突然說道:「陛下,總是表演沒有意思,我們西北,晚宴上是允許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來到真煌,可以請求陛下准許我向一個人挑戰嗎?」

    她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年紀不大,說起話來表情也是一派嬌憨,眾人聽了不覺莞爾。夏皇坐上座,面色瞧不清楚,聲音卻帶著淡淡的愉悅,說道:「那你準備向什麼人挑戰呢?」

    「久聞燕北世子坐下婢女武藝精湛,還一直沒有機會領教,今日大家興致都好,不如下場一起玩玩。」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都轉向坐末一席的燕洵處。知道剛才那一場比鬥的人自然瞭解事情的始末,不知道的還以為扎瑪是有意尋釁,畢竟西北巴圖哈家族和燕北一脈歷來敵對,燕世城未死之前,這樣公開場合對立的事情早已不少數。

    夏王還沒說話,燕洵頓時站起身來,只見他一身月白長袍,上繡細紋暗花的墨蓮圖紋,墨黑眸,面如白玉,一副翩翩公子的瀟灑書卷之氣,淡淡的推辭,沉聲說道:「家奴年紀還小,武藝上只是略懂皮毛,哪敢陛下面前獻醜。扎瑪郡主馬術精湛,武藝高強,不要強人所難了。」

    「燕世子,假意隱瞞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況且,扎瑪郡主也才十歲,她以堂堂郡主的身份和一個奴才比武,這是天大的面子,你這般推三阻四,不是太不識抬舉嗎?」

    上第四席,魏舒游身旁的一名青年人開口說道,這人是魏閥晉崛起的旁系子弟,名叫魏清池,口才了得,談吐不俗,燕洵曾幾次宴會上見過他一面,不想今日竟敢這般公然頂撞。

    「清池兄所言極是,」景小王爺哈哈一笑:「燕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之量,難得西北草原的明珠有這般雅興,你不如就成全了她,免得將來老巴圖將軍要怪真煌的氏族們欺負他的寶貝女兒了。」

    景邯自幼生帝都,是景海老郡王的幼子,景海郡王是趙正德的叔叔,八十有餘,老年得子,極為寵愛,景邯輩分上大了燕洵趙徹等人一頭,說話談吐間向來隨意。他一開口,頓時有人接口隨聲負荷,夏皇沉聲點頭:「就准扎瑪郡主所請。」

    「陛下,」燕洵眉梢一挑,還要再說話,楚喬突然從後面站起身來,拉住燕洵的衣角,默默的搖了搖頭。

    燕洵面色陰沉,卻也知道今日箭弦上不得不,若是再說下去,很有可能會受到所有人的攻訐,寬大的袖口之下,燕洵的手緊緊的握住楚喬的手掌,低聲叮囑:「千萬要小心。」

    少女點頭一笑:「放心。」

    脫下長裘,楚喬走到場地央,先對著北拜了一禮,隨即轉過頭來,對扎瑪郡主施禮道:「既然如此,就大膽得罪了。」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這個少女的身上,七年前,八歲的楚喬和燕洵同舟共濟,崴街上斬斷魏閥少主魏舒游三根手指,並以之為質,逃出真煌,後來又於幽台前和禁軍廝殺,險些逃走,至今仍讓這些人記憶猶。一個八歲的孩童當初就有那樣的勇氣和實力,那麼時隔七年,她又會有怎樣的深不可測的能力?管這只是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小女奴,但是她背後所代表的卻是燕北一脈。

    整個大夏皇朝無人不知,管七年前燕世城身死,燕王一脈殆,但是實行了十多年的燕北自選官政策,還是讓燕氏一脈西北草原深深的扎根。由於多年來犬戎人的不斷饒邊,使得大夏根本空不出手來將燕北徹底換血,這,也是夏皇久久不敢出手除掉燕洵的要原因。何況,私底下,還有那樣一隻神秘的力量暗支持著燕北的經濟政治,沒有萬全的把握將其連根剷除的時候,燕洵就還是燕北名義上的主人。

    帳外的長風吹來,打少女淡青色的裘皮短掛之上,少女眉眼漆黑,秀如墨,一張小臉微微有些瘦弱,並不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但是週身上下所散出的冷靜和果敢,卻足以令任何男子為之側目。

    這,是楚喬第一次站大夏皇室所有人的面前,以一個女奴的身份,接受了西北身份為顯赫的扎瑪郡主的挑戰。

    扎瑪看著這個剛剛讓自己出了大醜的少女,嘴角微微冷笑,傲然說道:「我剛剛表演了馬術,體力還沒有恢復過來,這樣比武是不公平的。這樣,我先派我的奴隸跟你比武,你贏了他,再來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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