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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生個娃娃 文 / 風宸雪

    第十一章生個娃娃

    馮紹卻毫不以為意,甚至還走近了兩步:「我犯的罪,不是自有大哥幫我遮掩麼?我有何所懼?」

    「你果然囂張,現下這四周,已佈滿埋伏,只要我一聲令下,便能將你刀箭穿心。」馮野的話,讓馮紹撫掌大笑:「好,等我死了,你的大臣們會一個一個為我陪葬,最後,還有你。」

    馮野心中暗驚,但語氣仍鎮定:「你有這麼大本事?」

    馮綠紹的眼中,現出濃重的譏誚:「這得感謝父王和你,給了我一支天下無敵的幽冥衛。」

    馮野表情頓然一凝。

    「你們生怕手上沾了血腥,所以極力和這組織撇清關係,卻沒想到最終,幽冥衛便因此只剩下了我一個主子,只要我下令,任何人,哪怕是馮家,他們也同樣會夷為平地,他們的任務,便是殺人,殺人,至於殺誰,只有我說了算。」馮紹的笑聲在黑暗中分外剌耳銳利:「我來之前,已下了指令,即便我今日死在這裡,該死的人還是會陸續死去,一個不漏。」

    馮野的手,在身側幾度攥緊,卻最終鬆開,放緩了語氣:「我們兄弟二人,何苦鬥得兩敗俱傷。」

    馮紹笑了:「大哥現在,已經懂得妥協,進步不少。」

    馮野咬牙,卻仍不得不忍住怒火,輕聲言語:「如今朝中動盪,我們自當合力,先平了眾怒。」

    馮紹點頭,心中卻冷笑不止。

    若是馮野今日真的破釜沉舟地動手,那麼他的幽冥衛便真的會將朝中臣子屠殺殆盡。到時候看馮野在徹底失掉民心之後,如何在那尊寶座上坐得穩。

    他們以為,他馮紹真的從此一無所有,要受制於人?笑話。

    鳳歌以為,馮野真的會拿天下去換她一命?笑話。

    這世間,有些人永遠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有些人則注定會痛失所有。負他之人,他必還之以血。從這一點而言,自己和鳳歌,倒是同類。可惜,他們再不可能同路。曾經他想,讓鳳歌坐在中央的寶座上,自己做她身側的那個人,為她保留尊嚴。

    但今後,他連站在自己身側的機會都再不會給她。他會讓她,在最暗無天日的地方,聽他登基的禮炮……

    這邊,馮家兄弟為利益和解,那邊,彥祖父子,卻因為女人反目。

    當彥祖快馬加鞭趕回南越,魑魅和魍魎已經等在暗道之中,一見他便著急迎上來:「主子。」

    「他居然囂張至此,到我府中動我的人。」彥祖的眼中,已有殺意。

    「主子,你現在應該先去安撫太子妃。」魑魅歎氣:「因為韻兒的事,她十分自責,奴才又不好安撫。」

    「我這就去。」彥祖立刻和魑魅換過衣服,走出密室。當他到了臥室,看見裡面那個已然消瘦的顏棠,心中一疼,在門口輕聲叫:「顏棠。』

    正在失神之中的顏棠,渾身一震,抬起頭來。他已經好久都沒叫過她顏棠。就算這幾日她這般難受,他對她已然避而遠之。讓她幾乎以為,兩人之間有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隔閡。

    「彥祖。」她喃喃叫著他的名字,淚自眼角溢出。

    彥祖再也忍不住,衝過去緊緊抱住她,在她額上脈脈地吻,卻無法說,我好想你。將她抱在膝上坐著,他輕輕撫著她的頭髮:「這幾天,很難過對不對?」

    「嗯。」她點頭,淚直往下掉:「我對不起韻兒。」

    「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彥祖輕吻了下她的唇,眼中又有了肅殺之氣:「是他太卑鄙。」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顏棠握緊彥祖的袖子。

    「知道便知道罷,有我在,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彥祖故作輕鬆,心中卻也在猜測,他究竟瞭解此事到何種地步。

    「可是韻兒……」顏棠又落下淚來。

    再天之間,據說韻兒已經被冊封為昭儀,住進了春暖殿,聽似榮華加身,可事實遭遇誰又知曉。

    彥祖長歎了一聲:「事已至此,我們只能想這或許是韻兒人生的一個轉機。」

    顏棠心中,仍舊疼痛不休,緊緊握住彥祖的衣襟。他歎息著,將唇壓了下來,溫暖覆上冰涼。而積累了這麼久的思念,讓他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瞬間熱烈地席捲了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癡纏,只恨不能,訴盡自己心中的煎熬。

    顏棠這兩夜本就少眠,精神虛弱,被他如此掠奪,漸漸恍惚,只記得握緊他的衣襟不放。

    他反握住她的手,細細撫摸她秀氣的骨骼,心中的火,愈燃愈熾。終於忍不住,自那廣袖中探入,去撫摸她玉膩的肌膚。

    隨後,便抱著她站起,往了那一方帳幔。身下的人兒,寄托了自己多少念想,彥祖歎息。離開她的日日夜夜,只要有一瞬想起她,便再挪不開心神。真想將她變作一粒珠子,時刻戴在頸間,一低頭,便可以看見。

    「顏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他的聲音,已經暗啞到不成調。原來分別,真的可以將原本就深的情,更濃縮成心間,化不開的蜜。想她念她,到了真正相逢的這一刻,竟已不知道該如何疼她,才能滿足。

    顏棠自然並不知道此刻的他,心中的百感交集,卻依然能感受到,他此刻洶湧的激情。這些日子,他對自己,都那般的冷落,讓她常常覺得不適。直到今天,她才覺得過去的他回來了。她忍住羞澀,輕輕回吻,表達內心的欣喜。

    他怎受得了她這般熱情,低吼一聲,挑開了她的衣裳,貪婪地撫摸遊走。

    她低低吟哦一聲,更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和他纏綿相吻。

    他灼燙的身體,緊張貼著她的,彷彿想用這一場愛火,將兩個人一起融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此再不分離……

    當雲停雨歇,她疲倦地靠在他的懷裡入睡,他仍止不住一再地吻她的眉眼,她的嫣唇,怎麼都嫌不夠。

    廝磨了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地悄然起身,穿衣出門。當那一室溫暖被關在身後,他的眼眸重新冷了下來,寒意逼人。跟那個人的帳,他必須要算個清清楚楚……

    當彥祖策馬來到皇宮,自門口,望著那一片巍峨的殿閣亭樓,眼神中的寒意,越來越濃。若是那個人再如此放肆相逼,只怕他再也等不了那麼久。他會讓這天下,真正成為自己的天下。

    雙腿一夾,馬頓時向宮門內衝入,有人來攔,他只是狠厲一瞟,那人便怯怯地退到一邊,無奈為他放行。

    如入無從之境,一路疾馳至春暖殿門口。守門的宮人見他騎馬到此,也都大為驚駭,但無人敢言,畏畏縮縮地打算進殿稟報皇帝。

    彥祖卻揮手將人搡到一邊,直接進殿。皇帝依舊衣衫不整地躺在外廳中的軟塌上,半跪在身邊為他餵酒的人,正是韻兒。

    當她看見彥祖,眼中立刻噙滿了淚水,將自己身上半敞的衣衫死死拉緊,羞愧屈辱得不肯看他。

    彥祖心中怒火更盛,冷冷地看著皇帝:「父王現在連我府裡的丫頭也不放過了麼?」

    皇帝卻伸手去撫摸韻兒頸後的肌膚,漫不經心地笑笑:「朕那天便說了,她已不是你府裡的丫頭,而是朕的韻昭儀。」

    「那也要她願意做你的昭儀。」彥祖眸中寒光懾人,轉而望向韻兒,聲音放輕了些:「韻兒,你只要說一句不願意,我便帶你回去。」

    「主子。」韻兒哭出聲來,卻忽然被皇帝的手卡住後頸:「現在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

    韻兒原本聚起希望的雙眸,又黯淡了下去。她現在已是破敗之軀,就算回去,又拿什麼臉面見人?還不如……

    「殿下,韻兒情願……做皇上的昭儀。」她艱難地說完這句話,淚已經干了,只留下唇邊的笑容,那般慘然。

    皇帝將她一推:「你先退下,朕有話要和太子單獨說。」

    韻兒再沒望彥祖一眼,腳步踉蹌地跑進內室,並緊緊關上了門。彥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那扇門,拳頭握緊,手背上有暴突的青筋。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氣。」皇帝微微一笑:「朕也是在給你機會。」

    彥祖緩緩把目光轉到他臉上,嘴角挑了挑:「哦?」

    「當初你大哥將胡昭儀安插在朕身邊,你不是不高興,所以藉著封妃大典將她推下了高台毀容麼?現在朕主動讓你的人給朕當昭儀,你難道不應該高興?」

    呵,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彥祖嘲諷地笑笑。

    「所以你看,其實朕最寵愛的兒子一直是你。」皇帝表情誠摯。

    「父皇既然這麼寵愛我,為什麼要玩弄我的妻子呢?」彥祖反問,眼中血光暗藏。

    皇帝似乎也害怕了,趕緊解釋:「你真的誤會父皇了,父皇是因為暗中打探到她的身份有假,怕她日後對你不利,才特意前去試探。」

    彥祖陰沉地笑:「這麼說來,我還真得感謝父皇的一片苦心。」

    皇帝長歎一聲:「唉,你看朕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兒子,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說完又似欣然地瞟了瞟內室緊閉的房門:「不過這韻昭儀細品之下,倒也挺對朕的胃口,朕還是希望日後能再給朕添個小公主。」

    彥祖冷嗤:「父的於現在轉了趣味麼?韻兒跟那個人長得可一點都不相似。」

    皇帝眼神一怔,但轉瞬之間,又嬉笑如常:「總看相似的臉,也會膩,偶爾也要換個新鮮,你說是不是?還有……」皇帝假裝虎起臉:「以後你可不能韻兒韻兒的叫了,論輩分,她現在可算是你的母妃。」

    彥祖半瞇的眼睛中,有譏誚,更有威脅:「那麼父皇便好好對待我的韻母妃吧,至於我的家事,就無需父皇再『費心』了。」

    「你回來了,朕自然就不管了。」皇帝輕笑,話中的隱含義,卻耐人尋味。

    他回來了?那麼皇帝知道他離開過?彥祖眸光一閃,探究地望向皇帝,卻見那人已軟如一灘爛泥,膩在椅背上喝酒,彷彿真的已經將日子過得醉生夢死。

    彥祖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未言語,轉身離開。而當他背影消失,皇帝的唇邊浮起一絲不可捉摸的笑……

    彥祖回到太子府,顏棠已經醒了,當她發現,枕邊已經無人,心中又湧起失落。她擔心,下一回見到的他,又變回先前的冷淡。

    但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彥祖見到她,第一件事便是將她抱住,還當著下人的面,便去親她的唇:「睡飽了嗎?」

    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彥祖這時,忽然想起了於嬤嬤帶給顏棠的信,忙取回來,卻對她撒謊說是於嬤嬤飛鴿傳書而來。

    「真的嗎?」顏棠驚喜萬分地接過打開。信的內容依舊簡短:娘安好,兒勿念。

    顏棠的指尖,一一滑過那幾個字,眼中濕潤。

    「這麼想她?」彥祖憐愛地笑,捏捏她已經發紅的鼻尖。

    「你不懂。」顏棠搖頭,眼眶中的淚滑下:「我打小就沒有娘,爹對我也比對其他兒女淡漠,就這麼孤孤清清地長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像娘親一樣疼自己的人,該有多麼珍惜。」

    彥祖凝視著她,心中隱隱作痛,半晌,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聲音低沉:「以後,你還有我。」

    顏棠點頭,含著淚微笑:「是,現在我有了你。」

    人生的路,若總是獨自走,真的太淒涼,需要有雙溫暖的手,能在你冷的時候握住你的指尖,需要有個溫暖的懷抱,在你害怕的時候,環住你的肩膀。這便是伴侶的含義。

    兩人靜靜依偎,而這時,彥祖的視線忽然移到那封信的右下角的印章上,那是一個極為纖秀別緻的「梁」字。

    「顏棠,你可知道嬤嬤的真名?」她試探地問。

    顏棠搖頭:「嬤嬤什麼都沒跟我說過,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哦,沒有。」彥祖笑笑,轉開了話題,腦海中,卻一直晃動著那個「梁」字,不禁微微蹙眉……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平靜,彥祖幾乎放下了所有的事,在家中陪伴顏棠。而皇帝也果然踐約,再不送青梅。

    彥祖卻想起了在本王朝時的願望,抱著顏棠玩笑:「我們去拜拜觀音,讓她盡早賜我們一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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