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如玉重新進入舞池後，華濤將大木箱放在腳下，就著黯淡的燈光，打開木箱一角，接著悄悄念起珍寶袋口訣，意欲將木箱裡面的藥材一齊丟入珍寶袋中。可令他吃驚的是，木箱裡的東西一件未動，揣著腰間的珍寶袋只急速顫動，好似吃飽喝足了的醉漢，在搖搖晃晃打哆嗦。
「咦，這是什麼情況？」華濤自言自語，神念對著珍寶袋微探。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了一大跳，一立方的珍寶袋已經塞得滿滿的。除了他的銀色狙擊槍箱子和雨美人的手提包，整個珍寶袋中滿是靈材，野山參、雪蓮、何首烏，還有數十種從未見過的靈材，擠擠挨挨塞在一起，四五隻鎖了鑰匙的小木盒，胡亂擠在寶袋四個角落。珍寶袋裡，雨美人留下的衣物大半不見，尤其是那些噴血的小內內，一件也沒有留下。
「公子，怎麼樣，你還要打琪兒的小屁屁嗎？」玉典裡，傳出一句猥瑣的女聲。
華濤愣神了好半天，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哭笑不得道：「小丫頭，你偷了老狐狸的靈材？」
「什麼叫偷？我只是幫他換了一點東西而已，這裡每一樣靈材，我都用一件美女衣物跟他換了。老狐狸不是色嘛，他看見了，一定會愛不釋手的。不信你回去看看，那些標號箱子裡，現在正放著一件件香噴噴的裙子，或是小內內，咯咯咯！」
「鬼丫頭，我被你氣死了。誰教你偷東西的？」
「都說了不是偷。是換。如果琪兒真想偷。就把外邊展示台上的偷走了，何必在垃圾堆裡亂翻呢？唉，公子，等你在家美美吸納真靈氣時，肯定會記得琪兒的好的。琴兒姐姐才幫你挑了兩件不痛不癢的東西，我琪兒卻給你收了數十件。記住，以後對我好一點，別老罵我！」
華濤噗嗤一聲笑出聲。想想也算了，反正老狐狸多的是靈材，不拿白不拿，拿了老狐狸也不一定會知道。等他再清理時，估計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琪兒，那幾個帶鎖的盒子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我看見它們被塞在角落裡，沒有標號，也沒有做任何標識。又鎖得非常嚴實，而且小木盒上帶有一點屏蔽陣法。我又來不及鑽進去看看，就乾脆把它們捲進來了。體積又不大，萬一裡面有寶，公子不是發達了麼？」
「琴兒，以後幫我看著點這個小鬼頭，她越來越囂張了。」
華濤對著玉典哼了一句，再不理小丫頭，抱著大木箱，沿著舞池邊緣，走到郁大華所在的圓桌旁。
……
郁大華正在捂著手機打電話，看見華濤過來，連忙掐斷了通話。他所在的桌上，客人悉數進了舞池，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不合群。
華濤將木箱擱在腳邊，望著這位做事兢兢業業的大哥笑了笑：「郁大哥，怎麼不進去跳舞？」
「唉，老弟呀，我哪裡還有心思跳舞？你看看，這酒瓶，是我們原來的嗎？以前一壇可以頂這個四五壺，如果換成那個小梅瓶，估計二十瓶還頂不住。」郁大華抱怨道。
「大哥想過沒有，一壺的利潤比一壇的利潤高出四五倍，一瓶的利潤可以頂上兩壇的錢？」華濤伸出頭，附在郁大華耳朵上笑道。
「這……有這麼誇張？」
「當然。跟著老狐狸，不愁沒肉吃。我非常贊同蕭董的壺瓶包裝設計，也欣賞他的銷售策略，如不出意外，咱們的靈芝丹鳳酒會迅速走俏大江南北。大哥你的任務就是把好質量，多釀酒，多產酒，其它事情，我處理。」
「可眼下的問題怎麼解決？已經有一批壇裝丹鳳酒送到了蕭氏的倉庫，損失的費用是其次，要分裝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少女，這批酒的藥效會流失三成以上。口感也會差很多，尤其不適合女子飲用。」郁大華邊點頭，邊著急道。
「蕭董有跟你提此事嗎？」
「沒有，他連換包裝的事情都沒跟我提過一句，要早知道不用壇裝，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這就對了。蕭董要的就是打你一個措手不及，他需要安插一批人進你的酒廠。」華濤摟住郁大華的肩膀，聲音再次低了數籌。
郁大華眉頭微蹙：「你的意思是……」
「大哥心裡明白就好，我猜他馬上會送一批女工給你，這些女工肯定都經過他的特別篩選，一方面幫你分裝美酒，一方面也控制住你生產的各個進程，也就一個月。你的酒方和所有生產工藝流程，都一點不落進入老狐狸的辦公室裡。再一個月，他蕭氏丹鳳酒廠也就應運而生了。」
郁大華渾身激靈了一下，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開過飯館，一些生意上的道道多少清楚，華濤的話一出，他就全部明白了。看來和大老闆合作並非想像的那麼美妙，沒有實力，就是與虎謀皮，最後把自己吃得精光。
「老弟，既然知道了，你看我們如何應對？」
「簡單，收！」華濤笑道。
「收？」
「不錯，他送的女工照單收下。但你回去後必須改變酒廠的生產流程，設立單獨的包裝車間，這個車間最好距離生產場地有一定距離，不是你的人，一概不准進入釀酒間。你的釀酒配方也不要留存，只記在腦袋裡就好。另外，我讓艾藍帶一批人上去幫你，以渡過這次難關。」
「好！我聽你的。」郁大華臉露喜色，他見過艾藍，對這個西式美女由衷佩服。
「這只是暫時的解決之道，我們必須還要有自己的完整人馬。你和張老頭商量一下，讓他以阿貴藥業的名義去外地
招一批女工，最好生活在山區附近的，單純又能吃苦耐勞。招回來後，只要培訓一下，肯定能夠符合要求。」
「唉，你說的這些都好，可要想保證釀造工藝完全不洩露，很難。憑蕭董的實力，他遲早能摸清我們的釀造工藝。」郁大華點頭思量著，還是說出來自己的擔心。
華濤嘿嘿冷笑：「大哥，老狐狸有他的狐狸招，我有我的糙人計。別管他，就算他偷了你的工藝，也偷了你的配方，我保證他也釀造不出真正的靈芝丹鳳酒。你別忘了，血靈芝在我的控制之下。」
「嗯，你說得對，沒有大批量的野生血靈芝，他想釀酒，難。」郁大華想通了這些，擔憂之色頓時消失大半。
「不過大哥，野生血靈芝現在茹筠藥園也沒有了，你的庫存還夠釀製多少批次的？」
「我想想，庫存大約有八千枚左右，按照剛才預訂的量，可以釀製三個批次。」郁大華略一思量，就回答出準確的數量。
「不，你最多還夠釀一個批次，我預計老狐狸馬上會下一筆海量的訂單給你。但你別完全答應他，只將你的釀製量提升一倍就好，我們一步步來，老狐狸的算計不會就人一項。」
郁大華搔搔腦袋，再次多了一份憂色，道：「老弟，你看我還要提防些什麼？」
華濤忍不住笑了，感覺這位大哥有點被嚇住的勢頭，馬上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我再給你提兩點建議：第一，酒廠和蕭氏的貨款結算必須嚴格按照合同執行。一旦他的貨款不到位，立刻停止供應。第二，老狐狸提供給你的酒瓶上，你必須設計一套專門的防偽標識，最好是原始手工打上去，以後萬一。至於如何防偽，你可以請教一下艾藍，這妞肯定有辦法。」
「呵呵呵！好，我馬上回去辦理。老弟，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去，咱們邊走邊聊，回去後順便看看秦淮食府。」郁大華呵呵笑道。
華濤瞅瞅舞池，輕笑搖頭。許如玉正跳得歡，估計沒有三五刻，她肯定不會收手。
……
三人乘坐出租車回到大華堂，已經是日落西山。
郁大華離開蕭必寒的城堡豪宅時，果然接到老狐狸的人事推薦，要給丹鳳酒廠提供一百名年青女工，還給酒廠送去一萬套的壺瓶。郁大華沒有遲疑，直接應承下來，還非常激動地大肆感謝了老狐狸一番。
在車上，三人又商量了一通，將老狐狸有可能下陰手的地方都估摸了一遍，拿出了一些防備之法。
郁大華進大華堂和各位寒暄了幾句，就回了秦淮食府。
許如玉出去跳了大半天舞，心情霍然開朗，和上午魂不守舍的模樣判若兩人，回來後，再次鑽進養生堂，去查看她的裝修進展了。
大華堂裡客病人寥寥，只有華雪瑩台邊還有候著兩位，彪哥已經端著茶杯，在北櫃檯邊和美女護士們聊天打屁。
華濤站在大華堂外，再次關注起對面的變化。聖瑪麗療養城的招牌在餘輝下熠熠生輝，整個大樓裝飾一新，外表潔白如玉，帶著一股中西合璧式的厚重和奢華。療養城雖然大門緊閉，但裡面燈火輝煌，可以看見許多人影在走動，距離開業，應該不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