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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6章 跟混混打架,幫巨星減壓 文 / 機房裡的豬

    司機更樂了,趕緊下車去要簽名,俊逸的陳佰強從法拉利裡出來,給司機簽了名,沖孫子明嚷道:「大佬,你答應我的歌呢?這都快大半個月了,電話打不通,公司找不到人,就連你家我都堵三回了。」

    楊國忠見狀不抱怨了,用眼神詢問鑰匙,孫子明沖院子的草叢裡駑了駑嘴。楊國忠從草叢裡找到鑰匙,把車開進了院子,孫子明也招呼陳佰強,「丹尼,這是我老同學家,進去坐坐?」

    陳佰強應付完熱情的司機歌迷,把車開進院子,「趕緊換地方,那司機肯定是狗仔,一會記者該來堵門了。」

    啊?見孫子明還不明白,陳佰強解釋道:「我們是不同唱片公司,那在狗仔還不來採訪,問我是不是要跳槽啊?」

    操!孫子明才想起自己還是華納公司的簽約歌手,趕緊鑽進楊國忠車裡,把自己別墅的鑰匙遞過去,「向鏵國他們可能查到了點什麼,你去跟他們談一下,另外催他們把錢準備好,我先去把這位大哥應付過去。」

    楊國忠斜了後面的法拉利一眼,調侃道:「我聽說他的合同快到期了,不把他勾引到虹姐那去?」

    「嘿嘿,我盡量試試,不過他可不好招攬啊。」

    孫子明下了車,跑到客廳裡拿出串車鑰匙,從車庫裡開出輛豐田佳美,示意陳佰強換車,「你那輛車先扔這吧,太顯眼了。」

    楊國忠看著孫子明開車與天王巨星跑了,轉身沖樓上叫了句,「謝克尼亞,去不去芷家游泳?」

    風姿綽約的謝克尼亞從陽台上探出頭來,「不去了,芷約了我去逛街。」

    這年頭真沒笨人,連女人都學會了找外援,楊國忠開著利芷的跑車去了29號。到了29號剛把車開進車庫,向鏵國也開車進了院子,臉色有點沉重。

    兩人進了屋,向鏵國遞過去一個大紙袋子,低聲道:「呂棟材的背景查清楚了,他以前是霍爺的暗子,專門替他們社團幹些檯面下的事。這是飛鴻和鴻圖公司的一些材料,你看看。」

    楊國忠心裡一緊,沙田那個碼頭可能不是走私那麼簡單,很可能還是金三角與蘇聯之間的一個交叉點,「你自己找東西喝,我上樓去打個電話。」

    楊國忠拿起大紙袋子扔下向鏵,去了孫子明書房,把門反鎖上後,從書架後面找出個笨重的衛星電話,「剛子,讓三哥接電話。」

    接完電話,楊國忠鬆了口氣,這不是中間的點,隨之疑問又上了心頭。不用罷工了,向家兄弟一點風險都沒了,他們憑什麼這麼好,還特意來告訴自己,那是霍家的生意?義氣?得了吧,向鏵強還有點可能,向鏵國他們是不可能的,大家沒交情還可能有齷齪呢!

    操!那倆傢伙還是想那些錢!3億過手,哪有不沾點腥的?

    楊國忠在書房裡抽了兩支煙,才把事情挼清楚,向家兄弟開始有異心了。如果像他們自己所說,工會在社團手上,向鏵國兄弟只要買通幾個大頭目,完全可以用要求加薪的名義發動罷工,連那剩下的錢都可以全部裝進他們一夥人的口袋。要是昨夜子明答應他們,大傢俬分了一億多,他倆拿到了五六千萬,就不會起什麼異樣心思。

    現在不同了,看著那幾千萬飛走了,他們這是不甘心,寧願冒點風險,也要在那三億里面分一份。金融狙擊是還沒拿到的錢,但這些是只要做做手腳,就立即可以進腰包的錢。在這個一條人命也不過是十幾萬港幣的年代,數千萬足夠他們博這一把了,何況出面的人肯定是小馬仔,即使出了事又能牽連到他們什麼?

    楊國忠冷笑起來,大家合作發財,還要玩這樣的心眼,社團裡的人果然鼠目寸光。子明開出了內地合夥開廠的誘餌,還動這樣的歪心思,難道他們不怕事情暴露後,以後在內地坑死他們嗎?

    不對!他們猜出了子明想讓光仔去澳門,以後離不開他們的勢力,才這樣有持無恐。操,這個世上真沒有蠢人,一個個比猴還精!

    想明白事由的楊國忠下了樓,一本正經道:「國哥,我們商量了下,還是查查那個碼頭。哎,你們的錢準備好了嗎?那邊可在催啊!」

    向鏵國臉上變了變,沉聲道:「阿忠,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霍家。那老不死的,不知道他在高層有多少人脈,也不知道他底下有多少底牌。再說,你們還跟他在合夥做生意呢,會不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關係啊?」

    楊國忠可不是孫子明,城府深得像隻老狐狸,見向鏵國還不死心,話裡開始帶上刺了,「國哥,做人不能太貪,能賺上億何必在乎個幾千萬?」

    什麼?向鏵國愣了下,隨即勃然大怒,手裡的礦泉水瓶砸到了楊國忠臉上,「******的,你以為老子是想貪那點活動費啊?」

    楊國忠昨夜就讓孫子明打腫了臉,半瓶水砸過來只好砸在痛處,也怒火中燒和身撲了上去。一個是街頭打殺過來的打架好手,一個1米9多人高馬大身強體壯,兩人在客廳裡扭打成了一團。

    樓下的打鬥、喝罵聲,終於驚醒了還在樓上睡覺的光仔,從床上跳了起來抽出軍刺就往外衝,嚇得旁邊身無片縷的袁眉花容失色。

    光仔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客廳裡,向鏵國正好制服了楊國忠。好在光仔腦子還沒讓酒醉壞,扔了軍刺才衝上去。向鏵國再能打,也幹不過光仔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一個照面就猝不及防讓光仔踢中了下身,捂著褲襠痛得冷汗涔涔,「******的,你怎麼什麼招都來啊?」

    光仔轉身從廚房裡找出根塑料帶,不管向鏵國如何痛罵,兩三下把他反綁了起來,「向鏵國,別看你弟弟跟老子稱兄道弟,罵急了老子,照樣幹掉你!」

    「

    「你有種就幹掉老子!」

    楊國忠旁邊拿起條沙發巾,塞住向鏵國的嘴,把他拖到外面扔進泳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就給老子站這,好好地清醒清醒。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跟老子說話!操,什麼玩意兒?要不是子明瞧得起你,這樣的好事早讓你倆弟弟來了!」

    罵罵咧咧的楊國忠回到屋子裡,樓上的袁眉已經下來了,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廳。楊國忠錯愕地看看春意盎然滿臉尷尬的袁眉,再看看懊惱地想撞牆的光仔,捂著痛處大笑起來,「酒乃水中之小人,古人誠不欺我啊!」

    ……

    電話打到油麻地公寓時,孫子明正和陳佰強在談音樂的事,一個真才子一個假天才,正談得興致勃勃,「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音樂一定要有自己的化內涵。我們可以向西方學習其技巧,核心的東西應該是自己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才是未來的趨勢。」

    孫子明操起沙發旁邊的電話,「什麼?你們把向鏵國打了?打了就打了唄,讓他曬個把小時太陽,那混蛋腦子裡全是大便!」

    旁邊正在喝水的陳佰強嚇了一跳,「子明,怎麼了?是不是新義安的向老四?」

    孫子明扔下電話,「你認識啊?沒事,就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假洋鬼子揍的,昨天晚上我們喝酒的時候就差點打起來,今天是終於打起來了。他倆遲早會打一架的,早打比遲打好。」

    陳佰強可沒經歷過這些,從小家境優越又少年成名,一聽孫子明朋友居然敢打新義安的槓把子,嚇得臉色發白,「你你,你不過去看看?」

    孫子明從冰箱裡找出幾罐啤酒,示意了下自己拉開了喝,「看個屁,像他們那樣的社會渣子,三天不打架,一身就不自在。我是明人,沒心思管那些破事,等他們腦子清醒了再過去都不遲。」

    孫子明的豪爽讓陳佰強覺得有種異樣的刺激,這是他三十年來從未體味過的,「你的生活還真有意思,公司老闆、電影導演、音樂才子,現在還要加上社團大佬?」

    孫子明抽出下面一張樂譜,笑呵呵道:「我跟你們這些含金鑰匙出生的人的不同,我第一步都有朋友幫忙,自然朋友就多,身份就複雜了。這是我去年寫的《回家》,國語填詞已經寫好了,粵語就要靠你自己了。」

    陳佰強看了幾遍樂譜哼了哼,雖然旋律動聽卻也沒什麼出奇之處,可歌詞卻透出股浪子情懷,『我走在清晨六點無人的街,帶著一身疲倦

    昨夜的滄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涼的風吹著我凌亂的頭髮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見車站裡熟悉的畫面

    裝滿遊子的夢想還有莫名的憂傷

    回家的渴望又讓我熱淚滿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聲唱

    我在歲月裡改變了模樣

    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著我的名字年老的樹是否依然茁壯

    又會是什麼顏色塗滿那片窗外的紅磚牆

    誰還記得當年我眼中的希望

    誰又知道這段路是如此漫長

    我不在乎有沒有夢裡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覺就在那不遠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著童年的夢想

    走過的世界不管多遼闊

    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

    這是一首不錯的歌曲,但陳佰強有點苦惱,自己國語都能聽不能說,唱國語歌可真難為了他。有心就著曲子填粵語,可看到這國語歌詞,已經道盡了這曲子的神韻,再去填已經是狗尾續貂了。

    孫子明見狀趁機下套,「丹尼,我說句可能冒犯的話,你別生氣啊。」

    「請講」

    孫子明的話已經不是冒犯,而是羞辱了,「在我看來,你和阿倫的音樂三流,長相一流,所以你們是天王巨星。你們就像是花園裡園丁修剪出來的花草,看著美麗芬芳,其實經不起歲月的洗禮。」

    陳佰強俊臉一下變得血紅,孫子明裝作喝酒沒看見,「你們連大漠孤煙、秦磚漢瓦都沒見過,光憑著一點點天賦,在香港這個小池塘裡,靠寫一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曲子稱天王,實在是有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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