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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九一八 第三十九節 擦肩而過的死神 文 / 抗戰

    由於主要道路,都被堵死,內圈與外圈之間,只留有一個僅供汽車出入的缺口。衛華等人,不得不領著汽車突擊隊第一排,繞道去外圈。繞道的過程花了二十多分鐘。鬼子第三步兵旅團,已接到板垣的撤退命令,紛紛從樓房內,走到街上,向外撤去,結果又被衛華他們撞了一個正著,二十多台車,十多挺重機槍,三挺輕機槍,噴吐著火舌,衝了出來,將正在撤退的日軍攔腰截斷。

    鬼子傾克間,又死傷一百多人,屍體一層墊著一層。

    這一次,鬼子總算找到了可以擋子的東西——壘起來的屍體——不過,在12.7毫米口徑的馬克沁重機槍面前,這些血肉盾牌不頂事。所以,在大街上的鬼子,仍像上一次那樣,被屠殺一個乾淨。

    聽到槍聲,原本已殺透了鬼子陣地的汽車第三排,和第二排又殺了回來。第三排與第一排匯合。第二排則隔著一道街壘,將鬼子夾在中間,盡情掃射。等街上看不到活著的鬼子了,第二排屁股後面冒煙,又揚長而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鬼子敢上街了,因為他們害怕,這些在巷戰中幾乎無敵的汽車突擊隊,又殺了回來。全都躲在樓房裡瑟瑟發抖。

    衛華下了車,四下一看,呵,好傢伙,大街上鬼子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啊。還有幾門步兵炮,散佈在其中。趴在那一動不動。而鬼子炮兵,則在第三排,突擊的時候,就去見日照大嬸了。

    「快,將重機槍卸下來,架到街壘,房頂上去!」李大為指揮著汽車突擊隊,緊張的忙碌著。

    「李哥!」丁二率領的第三排也到了,他的車一停,便跳下車,奔了過來。

    「啊——,衛司令!」丁二看到了車內的內衛華,又忙著給衛華敬了一個禮。

    「快放下!小心鬼子冷槍!」衛華急忙伏下了身體。衛華雖不是軍人,但戰爭影片他可看多了,特別是最近熱播的《士兵突擊》,裡面就有鏡頭說,在戰場上,不應該給長官敬禮。否則的話,很可能會要了長官的命。

    「叭勾!」一聲槍響,子彈貼著衛華的頭頂劃過。幾縷長皮被打了下來。

    想到自己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衛華驚出了一身冷汗。接著順勢一滾,藏身在福特轎車後面,提著捷克式輕機槍,循聲看去,發現二百多米處的一幢三層大樓,第三樓窗子上,還殘留著一股青煙。三八式步槍煙火少,隔著那麼遠,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衛華這具由「神」造的軀體,各個「零件」的功能,都是登峰造極的,目光敏銳,可以輕易的看到。

    那個鬼子,顯然不俱備狙擊手的素質,雖然槍法打得很準,但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神槍手。連狙擊手最基本的常識——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都不知道。他見一槍沒有打中目標,又在原地拉動著槍栓,準備打第二槍,衛華豈會給他機會?手指一勾,一梭子彈,就爭先恐後的湧出槍膛,然後在這個日軍的頭和胸前,雕刻出「蜂窩煤」。

    幹掉了這個鬼子,衛華長吐了一口氣,好險啊!回頭再看丁二,發現他額上正冒著大滴大滴的汗,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

    衛華咧嘴一笑:「記住了,在戰場上,軍官不要佩戴軍銜,也不要讓士兵給你敬禮。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

    看到衛華的笑容,丁二知道他沒有怪罪自己,也就放輕鬆了。心中感歎,這樣的長官好啊,如果換作是熙洽,怕是會一槍崩了自己。

    打衛華冷槍的,這幢樓裡可不簡單,這裡面有日軍第三步兵旅團本部。板垣也在裡面。撤退命令下達後,板垣隨著旅團本部一起撤退,正要走出第八道街壘時,衛華殺到。這一次,板垣迫距離的體驗到了這些載著重機槍的汽車突擊隊的威力。他親眼看到,帝國的勇士們,是如何被狂暴的子彈打碎,飛濺的碎肉與血滴,是如何的噴到他身上的。

    混亂中,有士兵在喊「殺神!」。

    日軍頓時更加的慌亂,板垣抹掉臉上的血,正想看看,「殺神」是什麼樣的。卻被衛兵裹脅著鑽進旁邊的一幢樓房。板垣不甘心,跑到頂層,躲在窗子後面,用望遠鏡看,這次終於看他仔細了。雖然,板垣從沒有見過衛華長得什麼樣,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衛華的巨大身材,在這些人當中很突出。

    一想到,衛華幹掉了數百帝國勇士,將第二師團的將佐屠戮一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板垣就兩眼冒火。將旅團本部中最好的神槍手找來,要他爆掉衛華的頭。這個神槍手,也知道衛華的威名,很想一槍結果了這個「殺神」,但心中的願望越是強烈,神槍手就越覺得沒有把握,所以遲遲沒有開槍。丁二的那個軍禮,反倒救了衛華一命。

    板垣看著這個神槍手的屍體,發呆了數秒。他在感慨天意捉弄人。本來整個「滿洲事變」板垣和一群少壯派軍官們計劃得好好的,還經過多次演習,能確保萬無一失,誰知道老天會降下一個殺神呢?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幹掉這個「殺神」的機會,又由於一個「犯錯誤」的軍禮而斷送。

    這正應了中國人的那句古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日照大神不幫忙,板垣還能怎麼樣?

    怔了數秒,板垣心中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了,他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殺神」!

    步兵第三旅團,畢竟是一個擁有3800的大隊伍,雖然被汽車突擊隊,二次突擊傷亡慘重,但仍有很強的實力。而這個汽車突擊隊,重機槍雖多,但總人數僅四百多人。不論從人員素質,還是在兵力上,日軍仍佔有絕對優勢。

    板垣見中國人,將機槍卸下來,安放在街壘和樓房中,意圖截斷日軍的歸路,不禁冷笑,就憑你們這點兵力,也想吞了我?

    衛華如果理智的話,他應該利用汽車突擊隊的機動力,打一陣就走,而不是從後方包抄日軍,企圖一口吃掉日軍一個旅團。(注)

    (注)後世對日軍的戰鬥力有過評價,日軍一個大隊(營),相當於一個師的中**隊。保衛鐵西區的這些人,是七拼八湊的雜牌,更不用說了。

    當然,最終結果如何,也不能是僅憑簡單的數字對比,總會有意外情況出現。衛華前面,一天二夜,僅憑著一人,一具未來戰士般的強壯身體,孤膽血戰,在一連串的巧合之下,竟然幹掉了日軍差不多一個大隊的兵力,還屠戮了十幾名將佐。這不能讓人感慨,天意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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