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穿越之特種兵:雲的抗日

第一至四卷 第209章 文 / 歐陽鋒

    第209章

    士兵委員會成立之初,李鐵書和吉星文都不支持,他們認為這會影響到軍官們的威望,久而久之會讓部隊無法保持令行禁止。單個士兵的力量是薄弱的,而成堆的士兵抱成團以後,這股力量是不容小視的,到那個時候,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難免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副作用。歐陽雲卻堅決支持,他指出,時代不同了,軍隊的性質也發生了改變。當前形勢下,軍隊不應該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工具,士兵也不應該被視為犧牲者,他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道路。

    對於士兵委員會這個組織,陳光明等人開始對之都嗤之以鼻,認為純粹是歐陽雲用來收買人心之舉,但是現在,當成百上千的士兵擋在他們面前,他知道自己錯了。

    士兵委員會的作用,不僅僅是作為士兵們的喉舌以向上峰反映士兵們的心聲,同時,作為部隊裡人數最多的一層,部隊裡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過他們的眼睛,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得不到大多數士兵的認同,軍官們要想有大的動作,必然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壓力。

    陳光明他們針對歐陽雲的種種動作,或許可以瞞過歐陽雲這個最高長官,或許可以瞞過吉星文這個直屬長官,但是注定瞞不過所有士兵們的眼睛——

    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最先發現陳光明他們圖謀不愧的是他手下的一個排長邱大山。陳光明等人頻頻的聚會引起了邱大山一點點的好奇,但是他並不清楚他們究竟要幹什麼,直到今天晚上,陳光明等人對小二等吉星文的警衛下手的時候被他看到,他才知道,原來他們要對付的人竟然是歐陽雲。

    邱大山很有頭腦,雖然大驚失色卻沒有慌了手腳。因為不知道身邊究竟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他沒有急著向上級告發他們,而是趕快找到了士兵委員會的幾個幹事。士兵委員會主要由下層官兵組成,其中學生兵為主,再就是原警衛連和29軍的一些老兵。特別是這些老兵,看慣了當官的作威作福,遇到歐陽雲這種毫無架子,而且嚴令禁止軍官欺壓士兵的長官,他們打心眼裡擁護。故此,一旦得知部隊裡有人欲對歐陽雲不利,他們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很快就組織起將近千把人的隊伍。

    陳光明看著面前靜默的士兵,目光落在了邱大山的臉上,色厲內荏的喝問:「邱大山,你們想幹什麼?」

    陳光明平時對待下屬特別嚴厲,邱大山有點怕他,聞言不禁往後退了半步。站在他身邊的都是委員會的骨幹,其中一個叫付田廈的學兵拍拍他的肩膀,站出來反問:「這位長官,現在熄燈號還沒有吹,我們手上也沒有武器,隨便逛逛的話應該不違反軍紀吧?倒是你們,非作訓時間,荷槍實彈的想幹嘛呢?不是想圖謀不軌吧?!」

    「隨便逛逛,你以為這裡是街市嗎?這麼多人一起逛?我懷疑你們是想聚眾鬧事,」陳光明本能的說著,腦中靈光一閃,厲聲說:「我們就是接到巡邏隊命令特地前來彈壓的,怎麼,你們是想造反嗎?」

    沒想到他倒打一耙,士兵們中間立刻有人大聲吼起來:「無恥!」「血口噴人!」「別跟他們廢話,誰要想害師長,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付田廈擺擺手,等眾人靜了下來,他說:「長官,我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聽了誰的指使,不過,學兵師不僅僅是你們當官的學兵師,也是我們每一個士兵的。歐陽師長是個盡職的好長官,我們不會容許任何人陷害他!」

    「誰要陷害歐陽雲了?我們——」陳光明旁邊的龔大成氣急敗壞的說,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陳光明捶了一肘子——他這話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陳光明想著如果不趕快擺脫當前的局面,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換上一副笑臉大聲喊道:「既然不是鬧事,那大家散了吧,我們還要到其它地方巡視一番——怎麼,你們想妨礙我們公幹嗎?」

    邱大山包括付田廈等人還是太嫩了,如果他們稍等一會,等陳光明等人包圍軍官大院,強行進入的時候再發動,那就不會給陳光明「扯淡」的機會了。或許是太關心歐陽雲的安危了,所以他們一得知這緊急情況便衝了出來,根本沒想過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大家聽見陳光明這麼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人最後的目光落在了付田廈的臉上。付田廈的臉上一下子燒得厲害,這個陳光明太狡猾了,他這樣想著,腦筋急轉,遲疑了一會說:「既然是公幹,請問長官是奉了誰的手令?能給弟兄們看看嗎?」

    陳光明大怒,眼前這個一副書生模樣的小子實在太可惡了,怎麼死纏爛打呢?他向站在旁邊的幾個死忠使個眼色,然後厲聲對付田廈說:「你是誰的手下,懂不懂規矩,我奉了誰的命令行事,是你一個大頭兵有資格過問的嗎?趕快讓開,否則別怪老子手下無情!」

    他此話一出,士兵們的氣勢為之一滯,不少人變得猶豫起來——如果陳光明真是奉了什麼人的命令行事,且別說他們聚在一起已經落下了「聚眾鬧事」的嫌疑,現在擋在這裡已經是妨礙公務了;也是,當官的要做什麼豈是他們大頭兵能夠管的,這士兵委員會說得好聽是大家的喉舌,可是畢竟沒有任何權力。當兵的和當官的萬一起了衝突,衝著官官相護的老傳統,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大頭兵……不少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看看十幾米開外的黑洞洞的槍口,雙腳開始變得虛浮起來。

    付田廈見陳光明撕破了臉皮,反而冷靜下來,他說:「按道理說我是沒資格過問,可是歐陽師長說過,學兵師是我們大家的,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力和義務為她的發展壯大出謀劃策,都有權利和義務牽引著她走向為國為民的正道。這位長官,請問你們今天的任務對學兵師有利嗎?」

    陳光明還沒答話,龔大成冷笑起來,喝道:「娘的,別給老子歪歪唧唧的,什麼為國為民的正道,老子只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手中有槍誰就是正道,趕快讓開,不然老子可開槍了,」說著,他對空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槍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如此的刺眼,不少士兵開始往自己的兵捨退去。付田廈雖然不認識陳光明,龔大成卻是知道的,因為不止一個士兵偷偷的向他訴苦,他們這個團副有虐待人的傾向,經常體罰他們。他知道龔大成真有可能向自己開槍,面色變得煞白,不過胸脯卻挺了起來,他嘶啞著嗓子說:「龔團長既然認為槍能代表正道,那麼想來強權和私慾也能夠代表命令了?如此說來傳言竟是真的,你們是想發動兵變?!」

    「娘的,是又怎樣?!」龔大成跳了起來,大罵一聲,舉起槍對準了付田廈,厲聲問:「你讓不讓?!」

    付田廈的胸膛起伏著,正想說:「不讓!」——「住手!」一聲大吼在他們身後響起,然後人群自動分開,歐陽雲在幾個狼牙戰士的拱衛下走了過來。他立刻叫了起來:「師座,別過來!」

    歐陽雲朝他笑笑,走到他身邊,將他拉到一邊,問陳光明:「我有資格討看手令嗎?」

    任丘軍營內的規定,除了巡邏隊和哨兵以外,團長以下官兵沒有任務是嚴禁荷槍實彈在營內行走的,每天訓練完了以後,剩餘子彈都要如數上繳。陳光明一行人中,符合攜帶槍彈在軍營內行走的只有陳光明等少數幾人,其他人如果沒有任務,那就是嚴重違反了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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