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穿越之特種兵:雲的抗日

第一至四卷 第200章 文 / 歐陽鋒

    第200章

    這對郭彪來說是個有些殘酷的問題,他摸摸腦袋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假如!」

    郭彪想了想,犯難了。從感情上來說,作為老宋曾經的貼身警衛,他自然和老宋更親近些,可是,他和歐陽雲的關係,卻是兄弟加知己。他搖搖頭說:「不知道,也許我會誰也不幫。姜先生,那你呢?」

    姜樹人看向窗外,沉吟了一會說:「我會幫理不幫親。」美國一行對他的觸動極大,美國的高度工業化、美國的富庶、美國人的民族自豪感、華僑華人在美國受到的歧視,這些都深深地觸動了他某方面的神經——讀書人的感情總是很充沛的,抱負也比一般人遠大,如果說之前他活著還有些懵懂、跟著宋哲元更多的只是為了混口飯吃,獲得該有的尊嚴的話,現在他卻有了真正的理想和抱負——中國什麼時候能像美國那樣強大呢?!這是考察期間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正因為此,他才發現宋哲元和歐陽雲的不同之處,才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輔佐歐陽雲,也才會在弄清楚華北新的局勢分佈後產生這樣的擔心。

    「幫理不幫親?!」郭彪喃喃說著,宋哲元和歐陽雲兩人的面龐在他腦海中幻燈片一樣閃爍著,他正感到心煩意亂,忽然聽見一聲厲喝:「你們是誰?站住?」他看向車廂口,見方大同將一個戴禮帽的中年男子和其隨從攔住了,雙方持槍想向,劍拔弩張,急忙站起來和姜樹人走了過去。

    老遠的他喊道:「陳主任,真是巧哪?!」

    戴禮帽的中年男子正是陳佈雷,他在廣州沒逮到機會親近考察團,沒辦法只好尾隨到了火車上。誰知道考察團坐的是包廂,而且防衛嚴密,他沒得辦法,只好屈尊親自來求見侯德榜,誰知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被方大同給攔住了。看見郭彪他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沒認出他來,笑道:「這位仁兄是?」

    「郭彪,學兵師的。」

    「哦,原來是狼牙大隊長,久仰了,」陳佈雷的手下中有人識得郭彪,附耳道破了他的身份,陳佈雷雖不認識郭彪,但是因為在狼牙手上吃了虧,故此對狼牙卻是印象深刻,臉色一變,勉強的和郭彪打過招呼,視線在車廂裡尋找著,說:「侯博士在這節車廂的吧,在下和他是老友,特來見上一面。」站在他身後的俞同奎已經發現了坐在顯著位置的侯德榜和范旭東,揚手叫道:「侯老弟,好久不見啦!」

    侯德榜看過來,站起來說:「是理事長哪,真是巧哪,這邊請。」和范旭東走過來,為姜樹人他們做了介紹。

    一聽俞同奎是什麼協會的理事長,和侯德榜是老友同事,姜樹人和郭彪立刻猜出了他們的來意,兩人對望一眼,姜樹人說:「既然是老友相見,坐下來慢慢敘舊吧!」然後和郭彪與他們坐在一起,便再也不肯挪窩了。

    見郭彪竟然在這裡,陳佈雷知道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心想既然這樣,那我們乾脆挑明好了。他等俞同奎和侯德榜他們寒暄好了,朝前者使個眼色,然後微笑著說:「侯博士此次美國之行真是大漲國人志氣,滅了洋人威風哪!」

    侯德榜是個治學嚴謹的君子,倘若不是情勢需要,他是斷然不會作出「剽竊」這種有辱身份的事的。他是搞科學出身的,因此比一般人更明白歐陽雲的那些看似兒戲的「論文專著」究竟具備怎樣的意義,正因為此,他在美國進行講學、演講的時候,總是以歐陽雲的學生自稱,稱這些都是老師的專著,他所做的只不過是引申而已。他這樣做沒有自跌身份,反而使得眾人感慨於他的品德,對他更加的尊敬。

    許是專於著學研究的原因,侯博士在其它方面不會投注太多注意力,他對於和俞同奎的這次偶遇完全沒有其它方面的考慮,聞言有些羞愧的說:「陳主任說笑了,這些都是歐陽先生的發明,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復敘而已。」

    陳佈雷聽他這麼說,眼睛一亮,已經掐准了他的性格命脈,說:「侯博士真是謙虛,就是歐陽先生的發明,對於我們這些外行來說那就是天書,別說復敘了,根本理解不了。侯博士如果不是學富五車,想來也不會理解這些專業性的東西。」

    侯德榜點點頭說:「陳主任這話很中肯,事實如此,歐陽先生實在是個天才哪,每每想起他今年不過弱冠,我就感到由衷的慚愧,感覺自己前半生是虛度了。」

    「受教育的情況不同,出身環境不同罷了,侯博士不該妄自菲薄。對了,冒昧的問一句,歐陽先生的這些發明您都掌握了嗎?」

    「掌握談不上,細細的研究了一下,算是已經默記在心了。」

    「那就好!」陳佈雷煞費苦心的試探出了「侯博士」的深淺,心情大好差點就要原形畢露,見郭彪的牛眼瞪圓了,他急忙收斂神情,說:「那侯博士今後有什麼打算呢?可曾想過將自己所學教諸後人,為國家的強大出一份力呢?!」

    侯德榜胸脯不覺的挺了起來,說:「這是當然的,這次回去以後,我就會向歐陽先生討這份差使,爭取在有生之年將這些發明都能付諸實施。」

    「是回任丘嗎?」

    「是。」

    「為什麼不去南京呢,那可是國家的首都,在那裡,正有成千上萬的有志青年正嗷嗷待哺。」

    陳佈雷此話一出,姜樹人、郭彪等一直關注著他的人自不必說,就是方大同他們這種四肢發達,頭腦貌似簡單的狼牙士兵也聽出來了,這小子哪是敘什麼舊,這分明是想挖人呢!

    白流蘇和商蓮兒一直坐在侯德榜旁邊,白流蘇聽得一驚,不覺多打量了陳佈雷兩眼,商蓮兒「童言無忌」,叫了起來:「他是誰呀,實在太可惡了,竟然跑我們這裡挖牆腳來了!」抓住白流蘇的手臂搖了起來說:「流蘇姐,快把他趕走,這人居心太惡毒了!」又對侯德榜說:「老侯,你可別聽他的鼓惑哪,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父親回去後幫我家辦一家電視機廠的!」

    陳佈雷大窘,侯德榜則如夢初醒,他站起來連連擺手說:「陳主任,德榜的志向並不在學校,而是要腳踏實地的做一番實事出來。要說講學,你應該請歐陽先生哪!」

    陳佈雷黑了臉,看向俞同奎。俞同奎向侯德榜連連使著眼色,說:「德榜,你是不是書讀多了腦袋都迂腐了?歐陽雲是誰,和中央唱對台戲的割據軍閥哪,你怎麼能幫他做事呢。身為華夏子孫當為國效忠,你呀,還是隨我去南京吧!委員長已經說了,要撥專款給你修建實驗室,從英美等國進口世界上一流的設備……」

    見他們越來越不像話,郭彪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說:「俞理事長,陳主任,感情兩位並不是偶遇舊人過來敘舊,實是居心叵測另有所圖哪!哼,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又把侯博士當成什麼人了?!大同,送客!」

    「你!」面對郭彪的虎威,俞同奎張口結舌;陳佈雷臉上則黑紅兩色不住轉換,在方大同作出請姿勢半晌之後,他站起來對侯德榜有些勉為其難的笑笑,說:「侯博士,那我們待會見!」然後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轉身率眾而去。

    目送陳佈雷等人離開以後,郭彪再也坐不住了,從口袋裡掏出列車的行進路線圖,和姜樹人、白流蘇及狼牙的幾個骨幹開始商討可能遇到的突發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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