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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至四卷 第28章 小露身手 文 / 歐陽鋒

    第28章小露身手

    長官也是個年輕人,好奇心蠻重,立刻來了興趣:「哦?說說看。」

    「在美國,打炮專指男女那種事情。」

    「噗——」有學兵忍俊不禁,嘴角咧開了。更多的人則停下了手上的活計,看著歐陽雲,張大了嘴巴,包括軍官——美國人還真能扯啊,打炮能和男女之事扯上關係?!有人不禁這樣想。

    楚天歌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前面描敘過,這小子有點憨,而且非常謙虛,有不恥下問的良好習慣。他摸摸腦袋,在打炮和男女之事之間怎麼也劃不上等號,於是問道:「大哥,這哪碼跟哪碼?完全不相干嘛!」

    「笨蛋!」歐陽雲不客氣的賞他一記爆栗,左手捏個圈,右手中指往裡面一搗,說:「打炮!明白了?!」

    「啊!」楚天歌老實孩子啊,立刻駭得張大嘴巴,呆若木雞。他這模樣夠憨夠逗,「哄」的一聲,很多人一起大笑起來。

    軍官也不禁莞爾,看著歐陽雲的目光又添新的內容,矜持的問:「那麼,美國人怎麼說?」

    「youwillbefired?你會開炮嗎?」

    「你會嗎?」

    歐陽雲自然會的——作為一名中華人民共和國特種兵中的精銳,上天要能開飛機、跳傘,下海要能開汽艇、泅水,地上的交通工具更是必須全部掌握,而且必須精通其中一種,要做到能開會修。他之前做過醫療兵,所以在小組裡擔任得最多的是現場救護,隊長沒有要求他必須精通某一種車輛,但即使如此,類如換輪胎、更換火花塞、清潔油路等簡單工作,對他來說並不算難事。至於武器的使用,除了導彈,真沒有他不會的。

    「五十一的口徑,有炮彈嗎?」

    見他看一眼就將炮徑報了出來,軍官對他登時刮目相看,存心考校,伸手指向前方,說:「前方最遠處的那個靶標,試射。」

    靶標距離這裡一里地的樣子,位於一個小土丘上,歐陽雲站直,先目測一下,然後伸直左手,照著靶標豎起大拇指,閉起左眼瞄了瞄,接著開始校炮。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學兵們固然是被他的架勢給鎮住了,軍官眼中露出狂熱的色彩,低頭看了看炮身上的刻度,問:「距離多少?」

    「500米左右。」

    「好小子!不錯!來,跟我走。」

    「是。」

    目送他們離開,不少學兵眼神熱切起來,有人羨慕的說:「這個新兵好厲害啊,看來要進特訓組了。」

    楚天歌有些悶悶不樂,他忽然發覺自己有些離不開歐陽雲了,心裡寡寡的,接過話頭問:「什麼特訓組?」

    「你連特訓組也不知道?」

    「他和剛才那個都是才來的。」

    軍官叫梁大偉,隸屬於中華民族復興社核心組織力行社特務處,年紀雖輕,卻是一個老資格的特工。

    自《塘沽協定》簽訂以後,日軍在華北地區的滲透越來越肆無忌憚,平津地區隨之出現了大量的漢奸,使華北形勢有失控的危險。復興社裡面的開明人士覺得必須對這種局面進行遏制,於1934年成立了忠義救國會。而梁大偉和他的上司曾澈就是救國會在天津的負責人,他們目前正在組建天津小組:「除奸特別行動組」。

    恰巧25師搞了個學生訓練班,曾澈便動用關係將梁大偉調到裡面當教官,然後在訓練班裡成立了一個特訓組,對外宣稱為一些特長生進行專業培訓,實則上是為行動組挑選培養人才。今日訓練場上,歐陽云「一炮成名」,梁大偉自然不肯放過這麼個「打炮能手」,於是立刻帶他去見曾澈。

    歷史上,抗戰時期在平津地區曾活躍著一支民間抗日團體——「抗日除奸團」,這個「除奸團」專殺漢奸,其中最著名的當數1940年7月針對北平《新民報》社長、總編輯吳菊癡的刺殺行動,並因此引來了日本人的報復——「八月大逮捕」。而「抗日除奸團」就是曾澈一手組建的。

    歐陽雲並不知道這些,他見曾澈身著藍衣黃褲,腦中不禁閃過藍衣藍褲的「藍衣社」眾人,起了一絲疑惑,心說難道,他們竟然也是「藍衣社」的?那自己這個偽特派員看來是不能當了,幸好,這事只有白流蘇知道——他想得倒美,混沒想到自己藍衣社的身份在中日高層中間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曾澈三十幾歲,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他詳細的詢問了歐陽雲的各項情況,比警察查戶口還問得仔細,得到自認為滿意的答案後,開始對歐陽雲進行洗腦教育:「……值此多事之秋,作為炎黃子孫,想當兵報國是好的,不過,報國的途徑多種多樣,也不一定非要當兵嘛,像我們特務處……」

    歐陽雲開始還有些懵懂,搞不清楚什麼狀況,聽他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堆,方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對復興社沒什麼印象,對「藍衣社」卻頗有好感,蓋因沈劍等人的行徑當得「國士」一說,讓他由衷的敬重。弄清楚曾、梁兩人國民黨特務的身份,潛意識裡,他不禁希望沈劍和他們沒什麼關係,見曾澈並沒提到「藍衣社」,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歐陽雲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對「特務」這麼反感——本來,特務只是個名詞,並不存在貶義褒義之分,但是自從和國民黨掛上鉤之後,這個詞就貌似帶上了貶義色彩。

    他反感「特務」的理由,說起來竟然如此孩子氣。

    特務歐陽雲是肯定不會當的,他一邊聽著曾澈滔滔不絕,一邊正思量著如何拒絕才好,一聲響亮的「報告」在門口響起,打斷了他的「特務情節」,也打斷了曾澈的演講表演。

    喊報告的是兩個年輕人,穿著學生裝,正是特訓組的學兵。左邊那個看見歐陽雲,眼神凝滯呆在那裡。

    「鴻樂、文舉,你們回來了,來來,介紹一個新同志給你們認識,」梁大偉說著,為三人做了介紹。他注意到朝鴻樂的表情有些怪異,看了歐陽雲一眼,問:「怎麼?你們認識?」

    歐陽雲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異樣,有些奇怪,說:「我今天才見他。」

    朝鴻樂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走到梁大偉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麼。

    歐陽雲暗驚,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玄機,為了安全起見,右手輕輕一抖,鋼針在手;曾澈眼珠子轉了幾圈,右手伸進了腰間,握住了槍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的職稱裡都有一個特字的原因,他們一個昔日的特種兵、一個現時的特務,在小心謹慎上竟然驚人的雷同,第一時間都從朝鴻樂的舉動裡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梁大偉聽完朝鴻樂的密語,先滿臉驚訝,接著興奮起來,看了歐陽雲一眼問:「你確定嗎?」

    「是。」

    「哈哈!」變得有些詭異的氣氛裡,梁大偉大笑起來,笑得其他人一頭霧水,然後他走向歐陽雲,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說:「真看不出來,兄弟竟然是位高人!梁某佩服!」

    他這麼一說,歐陽雲立刻猜到是怎麼回事,感情日租界的事被朝鴻樂知道了,卻有些想不通,他是從哪裡得知的。右手兩指輕輕的彎了彎,將鋼針退回針囊裡。

    曾澈和龐文舉一頭霧水,前者右手離開了槍柄,後者則焦急的叫了起來:「鴻樂,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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