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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噬龍訣 第九十二章 黑鱗鮫女 文 / 山雲

    夜已深,但長安月個個院落依舊簫鼓陣陣,笑語盈盈,粉男艷女在這娼樓妓館裡正縱情逸樂,歌舞未歇呢!

    李夢陽將手下眾小弟安排好之後,就悄悄離開月色齋,獨自一人就奔向後邊的那個小湖,他的身影在月夜下有如鬼魅,又有夢魂小黑在前引路,因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很快他就聽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流水聲,他穿竹過柳,循著流水聲而去,來到了湖邊,這個湖確實不大,一輪明月映澈湖上,水光瀲灩,碧波蕩漾,給人種清奇幽絕的感覺。

    他注目沉沉湖水,但見水草茂密,說明此地已經荒蕪了許久,好像是被主人遺棄了,現在也沒什麼人再遊樂其中了。

    他繞著小湖轉了一會,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既沒聞到奇特的花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他思量了一會,說不定在水底之下,在水下他根本就不害怕,於是就跳了進去。

    他剛一入水李夢陽就驚呆了,這湖底竟然有無數條水蛇在湖底舞動,像亂草一般密密麻麻,一見有人下來,便狠狠地向著李夢陽咬來。

    見到洶湧而來的水蛇,李夢陽這時不再像採摘羽化玉蓮時那樣狼狽了,他輕輕運行金剛訣,將身上的銀虺龍法相給激活,頓時陣陣的龍威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些水蛇都遠遠地避開了。

    這湖並不大,也不是很深,他就在湖底漫無目的亂游著,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樣不行,如果是他一人找的話,就算找到天明也沒有用,於是,他將夢魂小黑、夢魂小羽都派了出去,分別按照不同的方向找了下去。

    不一會兒,夢魂小黑似發現了什麼,但還未等他傳過消息來,夢魂小黑就消失了,他似乎被一團漆黑的漩渦給吞噬了。

    李夢陽又重新觀想幻夢花,又重新產生夢魂小黑,夢魂小黑一出來,就對李夢陽抱怨道:「老大,今天我怎麼這麼倒霉呢?誰都欺負我,我剛才好像被一條魚給吞了。」

    「魚?」李夢陽奇了怪了,「魚沒事吃你幹嘛?你又不是魚餌,怎麼可能會被魚給吃了?」

    「老大,確實是條魚,我認為這魚絕對是條魚妖,會妖法,不然這湖裡有那麼多的魚,怎麼都不吃我,偏偏那條魚會將我吃了?」夢魂小黑報怨道。

    李夢陽沉思著,問道:「小黑,你確定是條魚?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魚?」

    夢魂小【黑】道:「我也沒看清楚是什麼?反正我剛過去就被一條黑影給吞噬掉了。」

    李夢陽氣道:「合著你什麼也沒瞧見,那你還說是魚?」

    夢魂小【黑】道:「老大,我感覺是條魚。」

    李夢陽氣道:「感覺有個屁用?走,帶我過去瞧瞧,不管是什麼魚,老大都抓來做成烤魚。」

    來到夢魂小黑被滅的地方,李夢陽看了看,果然這片水域的顯得十分怪異,似有道看不見的力量將水一分為二,成為了兩個不同的水域。

    他身處的這邊水域風平浪靜,很是平緩,明亮的月光透視而下,上下俱亮,而那片水域,卻是黑漆漆的,什麼光也沒有,反而是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渦,這真是很奇怪的一幕。

    這裡果然大有古怪,於是李夢陽將夢魂小羽招了回來,又指使夢魂小黑進去看看情況。

    夢魂小黑不傻,不願再去送死,他抗議道:「老大,為什麼又是我?」

    李夢陽氣道:「不是你,難道是我?」

    夢魂小【黑】道:「老大,這裡黑,我怕!」

    李夢陽怒了,道:「你怕?就你最黑了,你還怕?」

    夢魂小黑見無法推脫,於是他對李夢陽建議道:「老大,要不你抓條蛇扔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李夢陽一想也是,於是他就抓了條水蛇,敲昏了之後,就遠遠地扔了過去,果然這條水蛇一接近那個黑色的漩渦,就立刻被撕成粉碎,這可把他給嚇了一跳。

    居然有這麼大的撕扯力,就算他身子骨硬,他也不敢輕易嘗試,有許多的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若是自己出不來可怎麼辦啊?畢竟命只有一條,但夢可以有許多,於是,他就連連催促夢魂小黑,讓他進去送死探路。

    夢魂小黑死活不幹,讓李夢陽安排夢魂小羽去探路,李夢陽深知這夢魂小羽是個清高的大懶蟲,根本就不會冒險的,所以也就沒指望上夢魂小羽。

    於是李夢陽便好言慰撫夢魂小黑,又是許諾高官厚祿,美女艷妞,哪裡料想,夢魂小羽居然主動請纓,說這探路的事交給他來辦,而且什麼好處也不要。

    李夢陽頓時喜了,連連誇讚小羽是個好娃,不似小黑、小金那樣有太多的缺點。

    夢魂小羽神情怡然地享受著李夢陽的馬屁,臉上帶著歡笑,李夢陽誇了半天,但見夢魂小羽就是不動,於是他催促道:「小羽,你不是說你要探路嗎?怎麼還不動身?」

    夢魂小羽慢悠悠地道:「誰說我要親自去探路呀?」

    李夢陽氣了,怒道:「小羽,你居然敢騙老大,抗旨不遵?!」

    夢魂小羽笑道:「老大,我只是說這探路的事交給我辦,沒有說我要親自去探路啊?」

    李夢陽氣道:「你不去探路,你又怎麼能夠知道裡邊的情況?」

    夢魂小羽鄙視著李夢陽,氣道:「老大,你白癡啊,你揮揮手,安排幾隻蝴蝶去探路不就行了嘛?搞著這麼悲情地幹嘛,白白壞了自家兄弟的情意。」

    李夢陽眼睛一亮,就對著夢魂小羽笑道:「小羽,你是說這羽化玉蝶也可以探路?」

    夢魂小羽笑道:「蝴蝶飛著太慢,探路不合適,但眼前這種送死的活,就可以讓蝴蝶們去幹,我可以探知他們的一切,這種又安全又省心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夢陽就隨手揮出了幾隻羽化玉蝶,羽化玉蝶飛了過去,果然一點事都沒有就順順當當地進入了漩渦裡。

    夢魂小羽感受著這一切,就對李夢陽道:「裡邊是個很深的洞穴,還有一朵非常艷麗的花,色彩斑斕,耀人眼目。」

    「艷麗的花?」李夢陽愕然,難道那就是迷情合歡花?

    就在李夢陽準備進去之時,忽聽到響聲,似乎有什麼大魚在湖裡快速游動,水聲嘩嘩的,這時夢魂小黑叫道:「老大,小心。」

    還未等李夢陽有所反應,就被一擊而飛,幸好李夢陽身上有魔劦黑光護體,不然還真被這股巨力給活活拍死。

    「啊!這是什麼?!」李夢陽吃驚之下,脫口而出,他的眼前是個嫵媚的怪物,上邊是人,下邊是一條巨大的黑色魚尾巴,髮色深藍,深碧色的眼睛,看起來很是妖異美麗。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鮫人?好像妖力很強呢?」李夢陽望著這身上有著奇異黑鱗的妖嬈鮫女,他不住地點頭。

    他記起《搜神記》載的一段話,說是在南海之外有鮫人,魚尾人身,神秘而美麗,他們哭泣的時候,眼淚會化為珍珠。

    「哇,這位姐姐,你難道是傳說中神秘的黑鱗鮫人?真漂亮。我還第一次看到鮫人呢。聽說鮫人是深藏在海底的,從不與人類世界接觸,為什麼姐姐跑到這裡來了?」李夢陽歡喜道。

    他對美麗的妖精總是抱有一種欣賞的態度,因而說話就特別的甜,這正是他一慣的「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嘴巴甜有時比拳頭硬還要管用,何況這鮫女明顯地很厲害。

    這個黑鱗鮫女見自己的偷襲根本未傷害到對方,眼眸中掠過一抹詫異,她上下打量著李夢陽,見他不過是驅物境界,也就放鬆了,她冷冷道:「人類的小傢伙,你難道跟剛才那個賤人是一路的?」

    這黑鱗鮫女的黑臉上還紅紅的,有個巴掌印,顯然是剛才那個「賤人」給賞的。

    「什麼賤人?姐姐你說清楚點。」李夢陽莫名其妙。

    這黑鱗鮫女見李夢陽的嘴很甜,又不與剛才那個打她的賤人一路,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她微瞇猶如春水一般的眸子,笑吟吟的問道:「小弟弟,那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李夢陽見這個鮫女很好說話,就立刻對她笑道:「鮫女姐姐,我是來借花的,我朋友中了花毒,請問姐姐這裡有沒有迷情合歡花?」

    這個鮫女還比較老實單純,她纖手掩著紅唇,吃吃的笑道:「嘻嘻,迷情合歡花就在裡邊,只要弟弟進去就能夠看到了。」

    李夢陽笑道:「那鮫女姐姐能不能讓開些,讓我過去,我趕時間。」

    鮫女笑道:「這個不行,主人說了,不能允許任何人進去,不然會殺了我的。」

    李夢陽道:「鮫女姐姐,剛才不是有個賤人進去了嗎?你也讓我進去吧。」

    鮫女笑道:「剛才那個賤人姐姐打不過,才讓她闖了進去,主人是不會怪罪我的。而且,就算她進去也是找死,主人在裡邊,他可是仙人,十分厲害的。」

    李夢陽吃了一驚,裡邊有仙人,那他還采不採花了?他思量了一番,眼珠一轉,便笑道:「姐姐,這麼說來,那賤人是自尋死路了?」

    那鮫女真的很單純,哪知人類的鬼心眼,便老老實實地道:「我看不一定,那個賤人也是個仙人,很凶的,我看就算是主人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想起那個賤人的手段,這鮫女還是心有餘悸的,要知道她可是五劫的元嬰修士,在那賤人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被那賤人一掌給扇飛了,然後她就從從容容地進入了那個黑色漩渦之中。

    李夢陽一聽就樂了,有兩個仙人互鬥,那他正好渾水摸魚,採了花就跑,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於是,他對著那鮫女笑道:「鮫女姐姐,你行行好吧,讓我也進去,我就摘一片花瓣就出來。」

    那鮫女搖了搖頭,道:「小弟弟,你不知道主人的恐怖手段,那個賤人雖然厲害,但最終還是會死在主人手裡,你要是進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你長著這麼俊,死了多可惜,還不如留下陪姐姐說說話兒。姐姐答應你,等哪天主人出去了,姐姐讓你進去偷上一瓣,好不好?」

    感情這個鮫女長年累月地獨自一人待在水底,沒有個伴兒,她見李夢陽長著還眉清目秀的,又這麼會說話,討人喜歡,就想讓他留下來陪自己說說話解解悶。

    李夢陽見這鮫女如此善良好心,就笑了,他哀求道:「鮫女姐姐,我朋友中了花毒,正等著這花瓣解毒呢,你就行行好吧,讓我進去吧?」

    果然那鮫女不忍心了,她嫵媚的笑道:「小弟弟,你那位朋友是位女子吧,這迷情合歡花只對女子有用,除了助情之外並不害命,只要她每天多找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去去火就行了,你就安心留下來陪著姐姐,做你們男人喜歡做的事,姐姐保管你會喜歡得忘掉那些人類女子。」

    「額?還有這好事?」李夢陽的眉毛上揚,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他望著那冷艷淒美的鮫女,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嘿嘿笑道:「多謝姐姐的好意,但我這人就是喜歡聽小曲看艷舞,畢竟姐姐有截尾巴,在跳艷舞時可不大好看。」

    「艷舞?姐姐也會跳,可不比你們人類差啊?」說著,那鮫女俏臉帶笑,紅唇微啟,還真輕輕地扭動起腰肢來。

    又是跳艷舞?李夢陽心中大樂,這鮫女跳起艷舞來果然還與眾不同,清澈的湖水之下,一條長長的黑色魚尾,搖來擺去,釋放著一股野性的誘惑,她還輕輕地吟唱了起來,歌聲哀怨動人。

    李夢陽忽然間精神略微有些恍惚,多虧了夢魂小黑機靈,他大叫道:「老大,你清醒點,這是魅惑音攻,你趕緊念六字大明咒。」

    聽了夢魂小黑的話,李夢陽心頭猛的一震,他在心頭默念「六字大明咒」,頓時眼神又恢復了清明,不再有任何的邪念。

    他迅速地回過神來,臉龐上隱隱地浮現一抹驚駭,心中驚道:「這是什麼妖異的歌聲?以自己的靈魂之力,居然都會受到蠱惑?」

    驚駭之餘,李夢陽再度盯著正跳艷舞的黑鱗鮫女,這女的可真狠啊,在跳艷舞時發動魅惑音攻偷襲,若不是自己會「六字大明咒」,恐怕自己就會被她蠱惑。

    他笑道:「鮫人姐姐,還是不要費勁跳了,你跳著實在是太難看了,我還是喜歡人類的女子,而且姐姐的那截尾巴,總讓我想起糖醋鯉魚的滋味。」說著,還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聽著李夢陽這略微帶些嘲諷意思的話語,鮫女俏臉微冷,嫵媚的笑意逐漸收斂,嬌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弟,那你就成為我腹中之食吧。」

    她話音剛落,纖手猛的一拍,頓時一道水箭升起,猛然對著李夢陽暴射而去。

    雖然鮫女口中的話語溫柔得猶如情人間的絮語,可這下起手來,卻是極為的狠毒,若是李夢陽被毒箭射中,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望著那暴射而來的陰冷勁氣,李夢陽略微一驚,右手一掄,黑鐵箬竹對著那道水箭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那道陰寒的水箭逐漸消散。

    「小弟弟,你倒有點本事,不過在這水底,就是姐姐的天下。」鮫女淡淡的瞟了一眼李夢陽,充滿笑意的眉宇之間,卻是暗含著許些冰冷的殺意,她紅唇微啟,一聲奇異地聲波從其嘴中傳出。

    「萬箭穿心。」

    隨著聲波的傳出,無數道水箭,如暴風驟雨,鋪天蓋地狠狠的砸向李夢陽。

    李夢陽見漫天而下的箭雨,不敢怠慢,身上魔劦黑光立刻大盛,將這些水箭都擋了下來。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等護體神光,但這水箭何止千千萬萬,我就不信你這神光能夠一直支撐下去?」說著,鮫女掩著紅唇吃吃一笑,纖手一揮,更多的水箭激射下來。

    果然李夢陽支撐了一會,就感覺身上困乏,他咬著牙,苦苦支撐著魔劦黑光,心中苦笑道:「不愧是五劫元嬰啊,這差距實在太大了,還是用銀虺龍跳出來嚇嚇她,讓她知難而退。」

    於是,他運轉金剛訣,一隻巨大的銀虺龍法相的傲然而出,此時的銀虺龍法相因吞噬了夜叉王之後,已經清晰可見了,不再似以前那樣,只是個淡淡的虛影。

    「龍族中的王者?」

    巨大的龍威將這黑鱗鮫女給震驚了,她瞧著李夢陽身前張牙舞爪的銀虺龍法相,鮫女俏臉之上忍不住的浮現一抹驚駭,四爪銀龍,那正是龍族中王者的標誌。

    李夢陽見銀虺龍果然震住了黑鱗鮫女,立刻就手掄黑鐵箬竹,狠狠的對著鮫女的腦袋砸下。

    不過片刻之後,鮫女就回過神來,她望著呼嘯而來的黑鐵箬竹,緩緩抬起雪白的手掌,微微一揮,就抓住了黑鐵箬竹,將黑鐵箬竹上所蘊含的勁氣,輕易的化解了下來。

    鮫女精緻臉龐上露出許些莫名的異彩,她眼裡直冒桃花,笑容妖嬈,她嬌笑道:「嘻嘻,小傢伙,想不到你身上還有高貴的銀龍血統,來,跟姐姐好好玩玩吧,姐姐給你生個小龍鮫。」

    原來鮫人天生崇拜神龍,這黑鱗鮫女見李夢陽身上有龍威,還有銀虺龍法相,以為他是龍妖轉世,就要和李夢陽強行苟合。

    「小龍鮫?」李夢陽聽了頓時傻了,妖精就是妖精,鮫人果然性『淫』,對人類的道德廉恥根本就不放在心裡。

    望著那被黑鱗鮫女手中緊緊抓著的黑鐵箬竹,李夢陽眉頭微皺,毫不猶豫的當場鬆開,身體一錯,瞬間出現在了鮫女面前,他拳頭緊握,狠狠的對著鮫女的腦袋砸去。

    黑鱗鮫女感覺手上的黑鐵箬竹猛地變沉,讓她的身體都不能保持平衡,就連忙鬆了手,又眼見李夢陽的拳頭即將要砸在自己頭上,便將巨大的尾巴猛地一擺,身子詭異的扭動了起來,輕鬆地避開了這兇猛的一拳。

    「嘻嘻,小傢伙,你下手可真是狠啊,不過姐姐就是喜歡剛烈的男人,你越是反抗,就更讓姐姐喜歡你了。」黑鱗鮫女嫣然笑道。

    李夢陽這時也將黑鐵箬竹重新握在手中,他一臉的警惕,注視著妖嬈的黑鱗鮫女,這個鮫女比張老鴇更難對付,而且現在又在水中,自己的清風訣無法完全發揮。

    「打不過,那還是跑吧,不然就成了這黑鱗鮫女的**了。」當下李夢陽也不打算採摘迷情合歡花了,腳掌猛的一踏湖底,身形猛然衝了出去。

    黑鱗鮫女見李夢陽要跑,就立刻撲了過來,李夢陽見鮫女撲來,更是亡命而逃,只是他快鮫女更快。

    鮫人在力量上先天不足,但是靈敏和速度卻是出眾的,黑鱗鮫女很快就利用自己敏捷的速度,將亂跑的李夢陽在黑色漩渦前給截住了。

    黑鱗鮫女扶住渾身哆嗦的李夢陽,不由得嫵媚一笑,輕聲笑道:「小弟弟,還是跟姐姐好好玩玩吧。等姐姐給你生下小龍鮫就把你放了,你說好不好?」說著就要上來扯李夢陽的褲子。

    李夢陽傻了,這個變態,她要活生生地強姦自己啊,他一邊掙扎著,一邊罵道:「不,老子死也不跟你生小龍鮫!」

    「呵呵,小弟弟,你不要再試圖逃跑了,在這裡你是無法逃脫的,你還是乖乖跟姐姐生個小龍鮫吧。」黑鱗鮫女猖狂地笑道。

    兩人一個拉一個扯,「絲啦」的一聲,李夢陽的上衣就給扯掉了,露出了他那強壯的肌肉,那鮫女『淫』笑道:「喲,小弟弟還滿強壯的嘛,很好,姐姐就是喜歡強壯的男人。」

    李夢陽見無路可逃,他望了望身後的黑色漩渦,沒辦法了,只能拼了,他罵道:「你個女流氓,你另外找人和你一起生小龍鮫吧,老子不陪你玩了。」說著,就對著黑色的漩渦暴射而去。

    望著那如閃電般衝進漩渦的李夢陽,黑鱗鮫女無法攔下,她頓時痛哭道:「小弟弟,你一定要活著出來啊,跟姐姐生個小龍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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