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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零四 心情煩躁 文 / 開荒

    「少主你這個色狼!」

    初雪的聲音尤在耳旁,宗守是神情楞楞的看著自己的手。

    張開之後握緊,握緊而後又張開,往前抓了一抓。

    奇怪自己,怎麼好好的就會捏上初雪的胸部了?

    難道真如初雪所言,自己是個色狼,管不住自己的手不成?

    心內是萬分不解,不過這感覺還真不錯。

    軟軟的,彈性十足。比之她十四歲的時候又大了幾分,使他留戀。

    不知不覺,已到蜜桃成熟之時。

    雪兒她,已經長大了。此花已堪折——

    旖念生起,宗守就猛地搖頭。

    宗門生死存亡之即,自己在想什麼呢?

    捏到初雪的胸,多半是命運注定,是該死的因果!老天爺作惡!

    把罪過推給了無辜的天意,宗守胡思亂想著,步出了這間由魏旭劃撥給他的洞府。

    此時整個蒼生穹境內,所有人都是忙碌不休。

    宗守也不例外,昨日會議之時,領到了兩個差事。

    一是掌握一座劍陣,秀觀魏旭都知他曾經的戰績。

    一人之力,敗五位無相神魔。

    更知在雲界中,宗守借助王道之武,有著媲美聖境的實力。故此對他也極其倚重。

    蒼生道除道兵之外,總共準備了九座大型劍陣,以應戰道門。

    其中一座,就交給了宗守,名喚源海無涯九宮劍陣。一共三千二百八十五人。每三百六十五人一族,布下九宮劍陣。而內中光是神境修士,就有十二位之多。

    而配備給他的副手,就是太元仙子水凌波。

    另一個差事,就是四處巡查。看看各處禁制,有無破綻,有無漏洞。

    宗守對陣道一途。並不擅長。不過卻有著焚世血瞳,可洞徹虛空。

    蒼生穹境的時空之壁,所有的弱點。他的血瞳都可映照無遺。

    魏旭幾人是深悉其能,本心不願宗守,在這時趕回。可即便已回來了。如此神通*,又豈能有不借重之理?

    演練大陣之事,也無需宗守去憂心。他只負責坐鎮,為全陣核心。在戰時負責提統調和,梳理氣脈,聚力為一。盡量使劍陣,發揮出最大威能。

    簡而言之,就是作為人形的激發器,據於陣中。

    劍陣提供力量,提供劍力。由他使用出去。

    而指揮這源海無涯九宮劍陣的,其實另有其人,用不上宗守。

    自然也無需他負責演練之事,只需每日過去,熟悉一下劍陣的運轉方式就可。

    很多時候。其實就是坐在陣中,無所事事。

    畢竟蒼生穹境之內地域有限,每一處土地,都極寶貴。

    而外域之中,此時也禁制密佈。

    沒地方讓他們頻繁的試展這劍陣之威。頂多就是體會,那陣內的氣絡流動。與循環方式。

    於是宗守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由初雪與水凌波陪著,在蒼生穹境內外四處散步。看看哪裡的禁制,需要補完。

    也就在大約四日之後,林玄霜終於悄無聲息的回歸,與龍影聯袂而來。

    而同時到來的,還有敖坤敖怡。前者神情頗是沮喪,看來他謀奪寰宇創世書的事情,是鎩羽而歸了。

    四人到來,都來不及與宗守說話。就匆匆與林元靜一起,進入了一間靜室。

    由秀觀護法,開始了閉關。

    宗守與眾人一般,都心知肚明。知曉這是準備為元靜修復道基。

    只是不知,這最後會修復到什麼程度?

    唯獨奇怪的是,他記得與林玄霜分別之時,他這位師尊,還是憂意暗藏。

    可這時見面,卻見她是神情開朗篤定,似乎對此番蒼生道大劫,已不再擔心。

    尤其看向他的眼神,頗是怪異。宗守總感覺內裡,有著一種別樣的意味。

    卻偏又不知緣由。

    難道說這位玄霜師尊,已經找到了破局之策?

    看起來是把握十足,卻不知又是什麼樣的底牌?

    連續幾日時間,宗守都是一腦門的疑問。

    「師弟對這今次一戰,似乎是極不看好?」

    水凌波問這句話的時候,三人正踱步在虛空中,巡查靈陣。

    宗守一邊在想,一邊隨手把無名劍揮出。瞬息間無數靈能暗潮,隨劍而起,把周圍的禁陣,攪動成一團亂麻。而後漫不經心的答道:「要不怎麼會說是我蒼生道大劫?總感覺清玄那老兒,這次定會全力以赴。還有,要叫我師兄!」

    破壞了這處禁陣,宗守就直接離開。渾不顧旁邊一眾蒼生道修士,都是欲哭無淚的神情。

    他只負責找出禁陣的破綻,至於此處禁陣符紋,旁人到底花了多少心力,事後又需用多少時間修補。宗守就全不管了——

    「全力以赴,不代表就定能滅我蒼生道。」

    水凌波搖了搖頭,她也代自己這些同門可憐。

    已看出來了,這宗守性情之惡劣,實使人發指!

    方纔那處缺陷,其實可忽略不計。臨戰之時,被敵人運用的可能,是小之又笑。

    卻只因宗守的心情不爽,就使命的折騰眾人。

    「師妹你真這麼想?」

    宗守嘿然冷笑,繼續前行。只見這外域之中,一眾蒼生道擅長符道陣道的修士,都神情忐忑緊張的,把目光齊齊看來。

    特別是他手裡那口血色長劍,生恐宗守又把劍揮出。

    那必然又是幾日時間,沒日沒夜的忙碌。

    水凌波一陣沉默,而後沉聲道:「前幾日那次共議之後,我就聽師尊連續歎息了三次。當日夜裡,又去了祖師堂,獨自坐了半日。想來師尊她,其實也不怎麼看好。不過——」

    聲音停頓了片刻:「那日玄霜師叔回歸,也不知與師尊說了什麼。這一年以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師尊她笑了。說不定,玄霜師叔是已經帶回了應對之策。」

    宗守挑眉,這正是他奇怪的地方。心情浮躁,也正有此而生。

    按說他平時,也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可卻莫名感覺,此事多半於自己有關,也莫名其妙的感覺焦躁。

    手中的無名劍,下意思的就欲斬出。

    不過就在他,把這處禁陣破壞之前。宗守視角的餘光,望見不遠處十數位同門,那悲淒無比的表情。

    宗守一聲冷哼,總算是手下留情,把劍收起。

    「此處不妥,繼續修整一番。」

    不去看這些人的欣喜若狂,宗守繼續前行。

    「姐妹相見,自然歡喜。不知具體緣由,始終難以心安。師妹不正是如此?想要從我這裡試探什麼,師妹你是白費心思了,你師兄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水凌波啞然一笑,也乾脆的轉過了話題:「敖坤前輩正在為師尊修復道基,也不知最後,會修復到什麼程度?」

    言語間滿含著期待之意,哪怕明知至境根基,不可能一次就修補妥當。

    敖坤的修為,也還沒到那程次,卻依然使人興奮雀躍不已。

    對於這方面,宗守倒是能大致推斷出幾分。

    「至少是七成——」

    可以彌補七成缺憾之處,不過剩下的三成,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可即便只這七成,也足可使元靜,有了與至境修士,正面應戰的資格。

    林玄霜的肉身仍未復原,消失的這幾個月時間,總不可能是去打醬油去了。

    另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幫助自己的姐姐,那也不一定。

    說完之後,宗守旋即就又覺不對。只見身旁的初雪,正偏著頭,疑惑地往虛空中某處看著。

    宗守隨意往那邊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目中血意閃現,依然是一無所有。

    於是就一手抓住了初雪那毛茸茸的貓耳朵:「小雪兒,在看什麼了?我讓你觀這禁陣變化,對你修行頗有裨益。你敢給我走神?」

    初雪水汪汪的眼裡,頓時水汽氤氳。

    心中是後悔不已,自家這少主,又色情又暴力,自己怎麼就會那麼想他?

    而此刻就在初雪之前眼望之處,一個旁人不可聞的聲音,正悠然響起。

    「果然是最頂尖的戰武之體,這直覺當真可怕!」

    如若此時宗守在,或者幻世血瞳的神通,能洞穿此間的幻術。

    必可發覺,此時出言之人,赫然就是已經閉關,為敖坤元靜二人護法的秀觀。

    「這個小子,性情夠惡劣的。」

    秀觀之旁,龍影與林玄霜,俱是負手而立。

    前者則一如那邊眾多蒼生道修士一般,始終注目著宗守手中的那口血紅長劍。

    「這口劍,真是煉神劍的劍靈所化?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能確證。」

    林玄霜搖頭道:「是真是假,這個要問秀觀師兄。」

    「*不離十!」

    秀觀笑著頷首:「確然是羲子師兄的氣息,煉魂劍本就是他一點殘魂分化而成。」

    龍影張口欲言,又楞了楞不曾言出。他是不知該怎麼說些什麼才好。

    良久之後,才嘿然道:「如若是真,那麼道魔二教來攻打你們蒼生穹境。就真是自找不痛快——」

    那七劍合璧之威,他已見過。只是一口偽煉神劍,就已使這劍陣,可力壓至境。

    即便是他,若獨力抗拒,也必定是被這七口劍,徹底困殺之局。

    偽煉神劍尚且如此,真煉神劍可想而知。力敵五位至境,絕非虛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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