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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戰驚寒 文 / 黑桃十一

    素顏的身子僵起來,手心裡握著的匕首寒冷刺骨,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坐了起來,面色冰冷的盯著帷幔重重的一角,眼角們光卻是自粉色帷幔的最下端飄過——那下面,有大挴指大小的暗紅色血跡!

    若非是這帷幔是粉色,那裡又沒有碎花。

    若非那滴血是一點點的滴出來,現在還在散發著腥熱的血味。

    她定是看不出來的。

    想著不知是什麼人藏在那裡,自己若真的睡著了,那這後果。

    素顏只覺得一陣手腳冰涼,手裡的匕首在這一瞬間好像有千斤重,咬著牙她把匕首握在手心裡,低低的又問了一句,「什麼人,出來,再不出聲我要喊人了。」她不敢動,能躲過外面院子裡柳大安排的侍衛和這外屋值守的丫頭闖進來應該是有身手的,再聯想到外頭路上的搜查,她怕這個人就是外面那些軍兵要找的人。

    若是,這人是一定有身手的。

    自己有機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全身而退嗎?

    雙眼緊盯著那處,腦海裡卻實在是已瞬間千思百轉的盤算了起來。

    可無論如何素顏都覺得自己沒那個把握。

    與其那樣,還不如靜觀其辯,若她亂動,說不定還會讓後面那人生了殺心,她這裡才飛快的想著,那邊帷幔後的角落裡傳出一聲低低的聲音,「到是警覺的很。」這個聲音,素顏才一皺眉,便看到一個人影自拐角里出現,待看清這人她不禁大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低呼出來,「戰驚寒,怎麼是你?」

    手裡的匕首握了握素顏終究是在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放在了身側,只是抬了頭看過去,眉頭已是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外面那些人是找你的吧。」她雖用的是疑問句,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已認定了外頭是因戰驚寒而亂,待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素顏始苦笑著搖了搖頭,「都拉出了御衛營,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只是想不到你卻躲在這裡……」

    「抱歉,我等會天黑了就走,不會牽連到你。」

    仍是一身的紅衣,鮮活跳躍的艷麗。

    仍是那般眉清目秀的面容,可素顏卻一眼覺得戰驚寒的不同。

    不知是不是錯覺,比起上一回看到覺得戰驚寒身上那股廖寂的氣息更濃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只是歎了口氣,她披了衣服下床,流光在戰驚寒的右臂似有似無的掃過,「你等一下,我去拿些外傷藥,不會驚動外人,就在這屋子裡。」

    「不必了。」

    素顏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如果你是怕我會出賣你,你還是現在就走好了。」

    戰驚寒卻是學著她的樣子苦笑了一下,索性走出來整個人半坐了靠在榻上。

    「若不相信你我就不來了,對方的兵器上有毒,我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對方的兵器上有毒,所以他的傷口也有毒。

    這卻是有點不好辦了。

    她還是走過去把她早備好的百寶箱拎了過來,翻遍了之後最終愁眉苦臉的向著戰驚寒一笑,「我這裡全是外傷,倒是有幾種解蚊蟲叮咬的藥。」歎了口氣看著戰驚寒平靜的眉眼她把一個小瓶從最底下翻出來,朝著戰驚寒揚了兩下,「先把你傷口處理一下,其他的再想辦法。」

    「謝謝你。」

    「我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家花花的面子吶。」

    花花?戰驚寒挑了挑眉,隨即想到什麼的一笑,「你給小花改了花花?」

    並沒有回他的話,素顏只是走過去看向他的右手臂,手就先自顫了一下。

    處理傷口時應該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打了死結,素顏解了兩下索性直接拿了剪刀挑開,

    傷口亟亟,卻又很深的一條。深及見骨。

    雖然之前被他用布條包紮了,血卻把大半個袖子染紅。

    傷口完全呈現在素顏跟前。

    血肉模糊,兩側的皮肉都倒捲開來,同時周圍的血肉又呈烏紫之色。

    真的是中毒。

    又怕用藥中和了毒性,又不能什麼都不管,她正在猶豫著,好像是猜到她的心思,戰驚寒已經自懷裡摸出一個天青色的小瓷瓶丟過來,「把這個先塗下,這個有些解毒效果,但我之前已經用了,好像沒什麼效果……」

    硬著頭皮清洗傷口,小半個時辰下來戰驚寒這個受傷的人沒面色。

    倒是素顏又累又惶的流了一頭汗水跌坐在了床上。

    看著靠在床榻臉色有些虛白的戰驚寒她挑了挑眉,「那毒很歷害嗎?」

    「不是很歷害,只是不能讓我動武和用內力。」

    才放下心思的素顏聽到後面這句又翻起了白眼,這算是不歷害?

    不過轉而一想又有些釋然。

    估計他說的不歷害應該是說暫時送不了他的小命吧。

    她正想著在問,外頭傳來兩個小丫頭的聲音,「碧柳姑娘。」

    是碧柳來了。

    素顏衝著戰驚寒使個眼色趕緊出聲,「都在外頭侍著,碧柳你也先別進來。」

    「是,姑娘。」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碧柳應該是來看她醒了沒有用晚飯。

    她回頭,用嘴形衝著戰驚寒說了個放心,怕他不明白自個的意思素顏又伸手拉了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裡寫道,我一會就回來,等我,然後也不管戰驚寒說什麼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又用錦被蓋起來,站在地下滿意的抿了抿唇——

    這樣隔著重重的帷幔也不怕有人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而且這是她的臥房,沒有她的允許是不會有丫頭或是婆子隨意闖進來的。

    偏廳裡楊浩然已然在坐,看到她進來不禁嘟了嘟嘴,「姐你來的好慢,餓死我了。」

    「你餓不會自個先用啊,姐又不是外人。」

    伸手在他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素顏由著丫頭扶了坐下,看著浩然一臉興奮的表情搖搖頭,「都是你愛吃的,這下開心了吧。」面前擺了一桌子菜,都是之前素顏交待了要廚房按著浩然的喜好煮的,之前在家裡雖然柳氏也寵他,但終究是要顧著府裡其他主子,而且他隔三差五要去柳府應卯,柳家幾位主子雖然待他親熱,但他卻始終記著素顏的話,那就是他是客,客隨主便,自然不會在這些吃食上提什麼要求,素顏也正是知道這樣才心疼的給他做了一桌子菜,看他喜歡只把之前在屋子裡遇到戰驚寒的擔憂給暫時拋到腦後,笑著親自給他夾了菜,「不是餓了嗎,快吃吧,吃完早點歇著,明個你不是說要去和三舅舅去上課的嗎。」

    「姐姐你放心,等我長大了一定做大將軍,到時侯我來保護姐姐和娘親。」

    「好。」

    浩然這樣真的已經很好了。

    他也不過才九歲不到的孩子,能這樣懂事聽話,又能吃的了苦。

    只要這樣堅持下去,何愁沒有前途?

    姐弟兩人用罷了晚飯,小丫頭撤了碗筷,素顏又讓碧柳拿了前段時間給浩然親手縫製的春衫試了,看著一身天青色直裰,腳踏雲靴,腰間束了玉冠,神彩飛揚繞著她嘻嘻笑的浩然,素顏心裡頭歡喜之餘不禁升起幾分悵色——

    若勤哥兒還好好的,是不是也會露出這般孩子似的嬌憨笑容?

    只是可惜,勤哥兒卻是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

    又笑鬧了一番,外面一院燈火中,夜色漸漸深起來,不知不覺得已是戌時過半。

    心底終究是掂記著屋子裡的戰驚寒,縱使她已經吩咐了不許小丫頭進去,可屋子裡多了一個大活人,且還是朝庭下令搜尋的通緝犯,又受著傷,她能安心才怪,把勤哥兒打發了,讓小丫頭服侍他去沐浴淨身歇著,自個則帶了碧柳回屋,走到屋門口她猛的住了腳,戰驚寒怕是到現在還沒吃東西,皺了下眉她看向碧柳,「去拿幾碟點心來,再泡杯參茶,我歪著看會書。」

    素顏是喜歡看書的。

    這樣的吩咐碧柳不曾有疑,只是屈膝應了個是字親自去張羅。

    外廳裡素顏只退了小丫頭們的貼身侍侯,又讓她們不許進內室,自個挑簾走了進來,隔著屋屋床幔,便看到被自個藏在錦被下的戰驚寒正側了頭瞪了眼看過來,大抵是看到素顏進來鬆了口氣,頭又一下子挨在了枕頭上,然而不知怎的想的卻在下刻又如同針扎一般驀的坐了起來,滿臉通紅的向著素顏露尷尬的神色,一臉的欲言又止,直看的素顏半響沒回過神,再來後她心底略略有了數,挑了眉含了幾分挪愈的笑容望過去,這人別不是害羞了吧?

    剛才自個是沒怎麼想的就直接把他按在床上用被子蓋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是最簡單有效的。

    他是個傷人,這屋子又沒個地方藏人,可在戰驚寒這個古人看來卻覺得全身不在自了。

    這是哪啊,可是她的閨房她睡的床她蓋過的錦被!

    而且這會還是當著她這個主人的面,他能不覺得彆扭不自然才怪呢。

    「謝謝你。」

    空氣裡流動著的都是沉默和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素顏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挑了眉看戰驚寒,心裡頭多少也有些鬱悶,自個不是說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麼,怎麼卻又偏冒出一個戰驚寒,想想這少年幾次三番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出現,直到這幾個月沒消息了若不是有那個色鳥在自個身邊,她還以為這人是自個做夢遇到的,現在好,突然出現不說,還是以這樣驚心動魄的方式,若讓外頭那些官兵發現他就在自個家裡,怕是連她的小命都得一起玩完,可她卻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除了一個名字叫做戰驚寒,還不知道真假的。

    想到這裡她就多少生起幾分不平衡的感覺,哼哼兩聲向坐在床邊一臉尷尬的戰驚寒挑了眉橫著眼看過去,「喂,姓戰的小子,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會想讓你的救命思人陪著你這樣糊里糊塗的送掉小命吧。」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放心,我一會就走。」

    戰驚寒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他看向素顏,狹長的眸子裡一片流光溢彩,「你幫我這麼多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說著話他竟是驀的起身向著素顏鄭重的一躬,「多謝楊姑娘救命之恩,驚寒今日若能逃出生天,日後定有厚報。」

    「得了得了,先還是說說今個的事吧。」

    閃身避過戰驚寒的大禮,素顏猛的想起一件事,走到一側角落打開一個箱子左翻右找的尋出一件品藍色四合如意雲紋絲綢直裰丟給戰驚寒,斜了眼看了看他身上的大紅衣衫道,「你還是先把這件衣裳換下來吧,我去外面侯著,記得趕緊啊。」

    「你怎麼會有……」

    戰驚寒半句話說出來直恨的差點沒咬斷自個的舌頭,這衣服看起來質地上乘,繡工精良,非一般繡坊能出的,而且想想剛才是她自箱子裡翻出來的,再憶及素顏之前的身份,戰驚寒瞬間知道這衣服應該是給那位威遠侯世子縫製的,說不定還是她親手縫製……

    只是可惜,後來那麼一場結局,卻給了自己這會的方便。

    「對不起,我……」

    「沒妨,我先出去了。」

    相較於他的多心,素顏卻是真的沒有想到什麼。

    這衣服一開始確實是想著給李逸塵縫製的,可也不過才縫了一半便被她丟在了一邊。

    後來又出現這樣那樣的事,直到現在她們和離。

    這衣服能穿還是前段時間碧柳給縫好的呢,所以,她是一點不在意。

    倒是戰驚寒覺得自個的問題傷到素顏,只訕訕的向著素顏一笑,「我馬上就好。」

    外頭屋子裡碧柳已經親自端了茶和點心,才進來便看到素顏在外屋坐著。

    不禁一怔,「姑娘,可要幫您放到裡面去?」

    「先不急,放到那裡你幫我去找柳大,讓他派個機敏的人去街頭看看情景。」

    也不知道那些御衛營的人撤了沒有,其實撤不撤的她倒不關心。

    素顏現在最怕的是對方尋個由頭讓衙門的人挨家挨護的搜。

    那可就慘了。

    約莫著過了兩柱香功夫,素顏親自端了果子和點心進來,又讓小丫頭端了茶侯在門外,她自去接了,只最後吩咐誰也不許進內室,又輕輕閡了門,轉身看到床側一臉彆扭站在角落裡的戰驚寒她先是一怔,繼爾就吃的輕笑出來,她竟然忘了他右手有傷了。

    所以,那衣服穿是穿在身上了。

    可腰間帶子七扭八歪的,領口和衣擺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的。

    真真的好一番風中零亂的樣子。

    「我來幫你。」

    她伸手過去幫著戰驚寒三五兩下打好腰帶,又理齊衣服下擺衣領各處,然後輕輕的拍兩下戰驚寒的肩,退後兩步歪了頭滿意的打量著笑道,「想不到這衣服你穿著也還不錯,我以為你穿紅色最好看了,現在看來這種品藍的倒也另有一種味道。」

    「這衣服是你給那位威遠侯世子準備的吧,我才不穿他的衣服,還有,我喜歡紅色。」

    「啊,是啊,不過他沒福,所以就便宜你嘍。」

    素顏覺得吧,眼前這戰驚寒就如同一個大一點的弟弟,而且之前多次見面雖然都是有點神出鬼沒的,但戰驚寒給她的印像實在是不討厭的,這也是她之所以不聲張的救下他的原因,這會抬頭就看到戰驚寒眉頭緊皺滿臉不高興的看著自個的樣子,以為他是覺得這衣服不是給他準備的,讓她一下子想到浩然還有勤哥兒兩人孩子氣的任性時的表情,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伸手習慣性的教訓浩然般敲了敲他的腦袋,「想什麼呢,這衣服我只是順手做著玩的,不是專門給他的。」

    「真的?」

    「比珍珠還真。」

    拿著他換下來的紅衣素顏皺了下眉,不能讓丫頭們拿出去,想了想只能先放在一角,看著戰驚寒氣色仍是很虛弱,她心裡歎了口氣認命般的開口道,「你不會是一個人吧,還有沒有隨從侍衛,我看看能不能找找。」

    戰驚寒眼中殺意一閃,並不曾在第一時間回素顏的話。

    沉默了一下驀的看向素顏,「我上次給你的東西還有嗎?」

    「有。」

    素顏自袖子裡拿出來遞過去,戰驚寒卻不接,只是略想了下後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素顏道,「一會夜深了在屋外沒人的地方放了,雖然這看著只是普通的信號煙花,但還是不能在你家附近,要找可信的人去外頭,我不想給你帶來危險……」

    是因為這個東西雖然可以傳遞消息,但卻能暴露傳遞人的地點吧。

    她點點頭收起來,向著戰驚寒認真的道,「你若是信我,就在這裡等著,我這去安排。」

    或者是因為勤哥兒的出事,她只要一想到戰驚寒出去有可能被捉到,繼爾丟了命,素顏就覺得心裡不舒服,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個陪著賭一賭,先不說這是她認識的,就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沒辦法做到平靜淡然的把他推出去任由著其生死不管吧。

    終究還是自己心軟。

    自嘲的笑笑,楊素顏啊楊素顏,你還真是多事的讓人無語。

    她在這裡生活差不多十年,卻還是不能完全溶入這種視人命為草芥的時代。

    燈影下,素顏正拿了本書恍惚的看著,耳邊傳來戰驚寒輕輕的聲音,「我姓戰名驚寒,是西境洪固城英武王府的世子。」聽到這話她唰的抬起頭來,臉上的詫異是再也無法掩飾的浮在臉上,洪固城英武王可是當今皇上親弟,以一己之力鎮壓大榮以西邊境敵兵二十餘年,一身武技兵書戰策整個大榮無人超之,所以以二十餘歲的年齡便得先皇親賜個英武兩字,如今更是整個家都安在了洪固城,而且眼前這位可是正經的當今皇上嫡親的侄子,怎麼會?

    「覺得很奇怪是吧。」幽暗的燈影下,戰驚寒驀的揚手把參湯喝下去,眼中冷意一閃,同時浮起的是幾分殺氣騰騰的狠冽,「想來外面的人都會這樣想,我即是英英王的世子,又是當今的親侄,為什麼會被追殺。」

    「你,沒事吧?」

    看著他面上微閃而過的殺意,素顏有些擔心的給他添了杯茶。

    洪固城乃是大榮與大良的交界,大良的百姓世代崇武,就是皇上都是上馬能提槍下馬能治國的武雙全,這樣的習氣裡長大的皇上和百姓自然不會只居於一隅,向外擴張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事,而事實上自打十餘年前大良的新帝繼位之後便一直打著大榮國的主意,只是可惜,有一個英武王在那裡坐鎮,每次都把他的出兵大敗而歸……

    自打前幾年三十萬大軍被英武王差點全滅在西境之後大良國暫時銷聲匿跡。

    而隨著一天天的時間過去,五年了,大良國竟難得的安定下來。

    大榮其他朝臣包括當今都覺得是大良怕了大榮,可誰有英武王上書,請求皇上另發糧草,廣屯兵,以備他日的一時之需……可惜,這奏本不被朝中諸臣看重,甚至皇上還有了隱隱的猜忌之心……素顏能知道這些也是偶爾前段時間聽幾位舅舅閒話她去書房上茶時偶爾聽到,她記得當時性子最為暴急的三舅舅還拍了桌案,是說什麼來的?

    哦,對了,是愚臣誤國當如是。

    幾位舅舅知道,素顏心裡頭也清楚,以著大良人人好武的習性,又怎會這般安靜?

    之前一直被英武王大敗,而且是越敗越勇。

    可現在卻蟄伏就是五年有餘,那麼,若是有朝一日突然來襲,這股力量絕非一般。

    要知道任是誰幾年的準備,一朝暴發,那麼他的所圖定是巨大的。

    這些道理連素顏都懂,那些朝臣們不懂麼?

    素顏搖搖頭,不見得不懂。

    不過是各自為政各有各的利益要維護所以裝著不懂罷了。

    又或者,還應該有些人在暗中猜測著聖心,覺得當今不想著給洪固城那邊再放兵權。所以便索性來個不懂,反正洪固城離著這上京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就是大良打過洪固也絕對到了不上京,素顏這樣想著就覺得心頭有些發寒,真真的利益薰心,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了,難不成忘了一句話叫唇亡齒寒,又有句話叫趁火打劫了嗎?

    要知道這世上的可不只是一個大良。

    大榮周圍可是還有另外兩國的。

    素顏這樣想著,耳邊戰驚寒的聲音悠悠的飄過來,「我此次進京本是奉皇帝之命來代爹爹述職,可想不到才自宮裡出來便受到這般的襲擊,倒是連累你了……」素顏搖搖頭正想著說什麼,外頭,碧柳略帶慌張的聲音響起來,「姑娘,柳大讓人傳過消息,說官兵挨家挨戶的來搜人了,請您先心裡有個數,別到時驚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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