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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六宮之主 第十七章 談心 文 / 慕起起

    「你每晚過來聽王爺吹笛子,不是因為喜歡王爺?」

    「王爺已經有你喜歡了,我為何還要跟你搶?」葉姮笑笑,回頭掃了一眼裡面空寂的庭院,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王爺他現在身份尷尬,將你推遠,大抵是覺得自己給不了你任何將來。」

    暨如怔了怔,臉色微微蒼白,垂下眼睛,「我不要什麼將來,我只想待在他身旁而已」

    「那就自己去爭取吧。」葉姮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進了明淨祠的大門。

    這一次,景羽沒有如往常一般吹了整整一夜的笛子,而是吹了一半,倏而停了下來。

    葉姮回眸,便看到他邁步,緩緩走到她的身旁坐下,以她的角度仰望星空,「夜空真有這麼美嗎?」

    「一般般。只是聽你吹笛子,眼睛不知道該放哪兒,盯著你看又怕讓你有壓力,所以就只能盯著天空看了。而且,難道你不覺得,以這種角度往上看,在旁人看來,很有一種明媚憂傷的感覺?」

    「」

    葉姮扭過臉,盯著他白皙如玉的臉龐,目光最終落在他的唇瓣上,「怎麼不繼續吹了?可是嘴唇受不了了?其實我老早就想問你了,每次一吹就是一整夜,你的嘴巴難道不痛麼?」

    「」

    「你呆在這個不過寸土的小祠堂裡邊會不會覺得很枯燥?有沒有離開過皇宮?」

    景羽沉默了片晌,依舊仰頭望著無垠的夜空,緩緩道:「離開過皇宮,卻沒出過京城。」

    葉姮安慰道:「雖然我到過不少地兒,但其實跟你差不多,每到一個地方都是籠中鳥,委實憋屈。在十里塢的時候如是,到了風焰寨如是,在丞相府如是,如今進宮了,照樣是進了一個巨大且牢固的金絲籠。」

    景羽聞言,淺淺笑了,「你這是在向我暗示,你是當今皇后嗎?」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被關在這兒,早已經兩耳難聞窗外事兒了呢。」葉姮饒有興致地盯著他,「你不問我身為一國之後,緣何每晚往你這兒跑?」

    「他……對你不好嗎?」

    「我還以為,你會猜我愛上你了呢。」葉姮遺憾地歎了一口氣,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移開眸與他一同望著寂暗的天空,「如果我說,自我進宮以來,不曾見過他,你信不信?」

    景羽不置可否,聲音輕茫,「不能怪他,他的心裡很苦他其實很,很不喜歡阮丞相,可迫於形勢,不得不立你為後。」

    說不喜歡還是輕了吧?

    葉姮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新奇盯著他,興致盎然,「他將你幽禁於此,我還以為你會恨他呢,沒想到你竟會替他說話。」

    「敗者為寇,我既輸了,便要輸得起,沒什麼好記恨的。」

    「你倒看得開。」

    「對於皇位,我其實並無追逐之心,只是母妃想要,我便隨了她。但說實話,他比我,適合當皇帝。」

    「我也覺得是如此,聽笛可知人,你與我二哥一樣,都只適合自由淡泊的田園生活。」葉姮說道,因為提及阮定玥而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景羽笑笑,回頭看著她,目光平和沉靜,「你是一個好女孩,你的父親若不是阮尚年,他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我知道。」

    她知道,也一直慶幸,她並非阮尚年真正的女兒。

    這一晚,他們坐在花崗石上,對月聊了很久,一直到東方吐白,她才起身辭別。

    離開之際,他站在閒庭玉階下目送她,目光沉寂如水,笑容平和無瀾。

    她回頭向他揮手。

    然後,這個時候,景汐從外面闖了進來。

    她來勢洶洶,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嬤嬤。

    看到葉姮,她神色微變,冷冷一笑,「原本聽到宮女們口口相傳時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沒想到竟是真的怪不得我那日說皇兄早另心有所屬之時,你無動於衷,敢情是早已找好下家了!」

    景羽蹙眉,「景汐你不要胡說,我與皇后娘娘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景汐仰頭一笑,嗤之以鼻,「她身著宮裝喬裝成宮女,三更半夜跑來明淨祠,與你相處直至天明,你道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有幾個人會相信?」

    「雖然說是沒有幾個人相信,卻到底也無真憑實據。」葉姮淡淡看著她,目光冷漠,「沒有證據,公主的話縱使講得再怎麼條理分明,也是拿本宮無可奈何。既然如此,何不少說幾句,珍惜自己的口水?」

    「你——」景汐氣急敗壞,「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與安信王在明淨祠獨處,是如何的情況大家一目瞭然,還需要什麼真憑實據?」

    「捉姦在床,真憑實據便是,公主抓到本宮衣不蔽體與王爺躺在床上,且舉止曖昧。」葉姮冷笑,眸光一片戾色,「怎麼,還需要本宮說得再具體一點麼?」

    景汐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尷尬的,大聲斥罵道:「你你怎如此不要臉?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竟也能啟齒,簡直像那無知粗蠻的村婦,你真是」

    「隨你如何認為,若想要治本宮的罪,讓皇上親自來。」

    葉姮言罷,抬腳就朝門外走去。

    幾個嬤嬤見她要離開,下意識擋在面前,結果被她凌厲的眸光一橫,脊背均均生寒,忙低下頭畏縮地退開。

    本以為這件事情鬧得那麼大,皇帝今晚不管如何也會過來,只是沒想到,他依舊不願踏足棲鳳殿半步。

    真的就,如此的深惡痛絕嗎?

    她突然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雖然明知道他厭惡的是阮醉墨,可如今住在棲鳳殿的人分明是她,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一直等到夕陽西下,星辰躍空,葉姮倚在門邊,盯著頭頂如被墨汁染過的夜空,眼皮直跳不已。

    莫名的,不安。

    想到男子平靜安恬的笑容,想到他溫和淡泊的話語,她按了按忐忑不已的心跳,再也顧及不上其他,換上宮裝,再次偷偷溜了出去。

    夜色如籠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薄霧,朦朦朧朧的,看得不真切。

    今晚分明有星星的,可是此刻卻烏雲密佈,漸漸地,將所有的光芒都遮擋在那一片蒼天之內。

    不同往日,明淨祠外面一片幽寂,黑濛濛的,她幾乎找不到正門在哪兒。

    摸索著進了明淨祠,所幸裡面有點燃的燈籠,晃動跳躍的燭光將黑沉沉的庭院照亮開來。

    目光在院子裡逡巡了一圈,沒有尋到景羽的身影,她想了想,便走到他的房門前,動手敲了敲房門。

    「王爺?」

    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她蹙眉,忍不住加大了敲門的力道,提高聲音,「王爺,你在嗎?」

    裡面空寂寂的,像是什麼也沒有。

    :親愛的們,阿末明天就出來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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