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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各自珍重 文 / 周芷若啊

    月清然做事從不需要和別人解釋什麼,她只做她覺得對的事情。

    走到月季秋的屋子門口,伸手剛要敲門,忽然想到什麼的月清然忽然把手收了回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嘴角掛上微笑,才輕輕的敲響了月季秋的房門。

    月清然趕了個大早就是為了來送送月季秋,誰知木門敲了半天也不見裡面有任何的回音,差異的推開並沒有上鎖的木門,月清然看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屋子,站在門外愣了足有十幾秒。

    一陣微風吹過腳邊,帶起了木桌上一張被硯台壓著的紙張一角,月清然抬步走到桌前,垂眼看去,嘴角那抹微笑瞬間填滿了濃濃的酸脹。

    定要平安,紙張上簡單的四個字猶如一記悶錘狠狠的砸在月清然的心上,看著這簡單的幾乎可以瞬間數清筆畫的四個字,悶頓的疼痛在心尖上疼的月清然幾乎窒息。

    「月季秋……月季秋……」月清然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宣紙坐在了圓椅上,將帶著墨香的宣紙放於胸口,心裡默默的為月季秋祈禱,祈禱他的平安,祈禱著還能相見。

    隔壁的屋子裡,濃濃的中藥味在安靜的幾乎針落可聞的屋子裡四處飄散著,千夜上邪輕輕地走進屋子,卻並未靠近床前,因為從他的角度和距離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空無一人的木床和正在一邊穿戴上衣的百里堂。

    「百里堂,你這是幹嘛。」千夜上邪開口,聲音裡卻沒有任何的疑問,他今早過來就是為了將百里堂堵在這裡,因為千夜上邪很清楚,如果他不出面,估計任誰也攔不住百里堂。

    「主子,眼看大戰迫在眉睫,這個時候我怎能躺在床上看著您獨自一人前去迎戰?」百里堂將衣服上的最後一個口子繫好,跪在了千夜上邪的面前。

    「你倒是會自作主張,我有說過讓你去麼?」千夜上邪撩起袍子坐在百里堂前面的圓凳上,身上散發的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主子,屬下從十歲跟著您至今,什麼時候也沒離開過您的身邊,這是百里家對千夜家的約定,也是百里堂對主子的忠心。」與其說千夜上邪是百里堂的主子,倒不如說百里堂早就已經在心裡將千夜上邪當成了親人,這是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無法缺少,無法背離。

    「百里堂,今日我允許你跟在我的身邊。」千夜上邪端起手中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

    「屬下謝過……」

    「但是,只限在今日,過了今日我將親手破了當初千夜家在你血液裡下的血咒。」還沒等百里堂把話說完,千夜上邪忽然將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瓷杯碎裂,茶水四濺。

    突入而來的聲響讓院子裡還端著清水站在原地的白靈兒回了神,見聲音是從百里堂屋子裡傳出來的,白靈兒慌忙的跑了過去,卻在門前站定了腳步,因為她看見了屋子裡正在僵持的千夜上邪與百里堂。

    「主子,血咒萬萬不能破!」百里堂知道千夜上邪辦事一向狠絕說到做到,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的懼怕。

    血咒是每個百里家人留在千夜家主子身邊的證明,這是一種用蠱蟲磨成藥粉混合在血液裡的一種詛咒,這種詛咒會在百里家人的身上形成一個死循環,除非生老病死,不然若有二心,千夜家的主子只需要探出自己的靈識默念當初下咒時候的咒語,那麼百里家的人定會百蟲鑽心生不如死,但是如果千夜家的主子私自想要解開血咒的話,輕則筋脈俱斷,重則修為盡失。

    百里嵐姬是百里堂前一任的千夜家守護,她也是唯一一名女守護,曾經跟在千夜家的老少主,也就是千夜上邪的父親身邊,百里嵐姬一生盡心的跟在千夜家老少主的身邊,百里家的人本以為百里嵐姬會成為百里家的一個驕傲,卻不想到最後百里嵐姬卻成為了百里家一個都不願提起的污點。

    當時百里嵐姬認識了偶爾路過在千夜家落腳的魅王,百里嵐姬可謂是對魅王一見鍾情,奈何魅王一心只有已經離自己遠去的妻子,對其他女子連看都懶得多看,百里嵐姬驕傲一生,哪裡被男人這般的忽視過,一時氣不過居然在魅王的飲食裡面下了春藥,還好被千夜家的老少主及時發現才得以制止,不過百里嵐姬的舉動卻是背叛了百里家的家規,為了懲戒百里嵐姬,百里家的族長經過商議決定處死違背了百里家信條的百里嵐姬。

    千夜家的老少主知道這是百里家的私事,自己已經無權過問,不過念在百里嵐姬對自己的忠心,千夜家的老少主在百里家處死百里嵐姬的當日,趕到了百里家的刑場,在閘刀落下前的一瞬,自斷了與百里嵐姬的血咒,以給予百里嵐姬最大的一個懲罰,在眾人都驚訝的同時,千夜家的老長老渾身靜脈具斷,倒在了眾人的面前。

    百里嵐姬知道千夜家的老少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命,才出得如此下策,自認為虧欠千夜家老少主太多的百里嵐姬在千夜家老少主靜養期間,偷偷的潛入了老少主的屋子,將子的靈識全部注入了老少主的體內,在保住了老少主命的同時,自己則因為體內虧空死在了老少主的床邊旁。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千夜上邪已經懂事,也就是這樣,千夜上邪才不得不提前接手了千夜家,坐上了少主的位子,百里堂雖然後來只是聽說,但是他並不是沒見過痊癒的老少主,雖然老少主行動自如,但是常年困擾在身上的各種疾病,還是讓他對破除血咒的事情謹記在心。

    當年的往事是那樣的刻骨銘心,百里堂哪能讓千夜上邪再重複老少主的路?如果千夜上邪當真解除了血咒,百里堂就算是死,也無法彌補對千夜上邪的虧欠。

    「百里堂,我說到做到,如果今日你踏出這門口半步,過了今日你只等著恢復自由變好。」見時辰差不多了,千夜上邪起身走出了屋子。

    站在門口的白靈兒在千夜上邪轉身的時候跪了下去,直到千夜上邪走遠了才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百里堂的身邊。

    「百里堂,我們都遇到了一位難得的主子。」白靈兒將地上的百里堂攙扶起來,想著剛剛月清然的話,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雖然白靈兒不懂千夜上邪剛剛說的血咒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明白,既然千夜上邪選擇了這個方法,那也就是說明這是唯一一個能留住百里堂的方法。

    早就整理好自己情緒的月清然站在院子門口等著千夜上邪,當她看見千夜上邪是獨自一人從百里堂的屋子走出來的時候,她微微的對著千夜上邪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就知道,千夜上邪會和自己做著同一個舉動。

    「怎麼笑的這般開心?」百里堂走到月清然的身邊,打橫將月清然抱在了懷裡。

    「只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而已。」月清然也不掙扎,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更加舒服的靠在千夜上邪的懷裡,她清楚的知道,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黃山,就要靠千夜上邪的影梭之術,不然等要是讓她自己快馬加鞭的趕過去,指不定曜日皇宮這邊早就已經完事了。

    「百里堂跟隨了我這麼久,為他考慮一次自是應該的。」千夜上邪並不否認自己剛剛的決定,他要的是一直能跟在自己身邊的幫手,不是一個傀儡,而且說完全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

    「想不到堂堂讓人聞風喪膽的千夜少主,會這麼體恤自己的手下。」月清然笑,別人都十分懼怕千夜上邪,說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可是在月清然的眼裡,千夜上邪並不是可怕,他只是不給別人靠近他的機會罷了,因為如果你一旦靠近了他的身邊他的心,就說明他一驚開始用他的真心去待你了。

    「我也有疼你的時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千夜上邪無奈,想不到月清然也有挖苦人的時候。

    「我又怎會不知道你有多疼我。」這次,月清然並沒有岔開話題,她已經忽視了千夜上邪為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知道我疼你,就要還回來,這次一戰雖有必勝的前提,但是誰也無法保證臨時的萬一,清然,你要答應我平安歸來。」收緊抱著月清然的手臂,千夜上邪只要一想到一會會和月清然分開兩路,心裡就開始不踏實。

    「對我不放心麼?」月清然趴在千夜上邪的耳邊吹著熱氣。

    「我只是無法控制我的心……」被月清然吹進耳朵裡面的熱氣弄的渾身一顫,千夜上邪停穩在了附近的一處樹梢上,低頭吻上了月清然的唇。

    荒山上,早就集合等待的隊伍整齊的站在山坡上,一身鎧甲的李茂坐在馬上整裝待發,只等著月清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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