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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6沼澤地的男女摟抱的屍體 文 / 火卿精

    嬋娟拉著林玲帶了幾個人,尋尋覓覓地來到戶外,嬋娟一路上感覺到一種腥味的氣息,那種感覺越來越濃重,令她感到壓抑,一邊尋找著,腦子裡便出現了一個故事的殘片:一堆逃亡的男女,爭吵、恐懼,一種被某種力量追逐著,他們曾經到過海邊,租住在漁村的一個破爛的老房子裡,深居簡出;他們曾經逃到山裡,自己蓋了一個窩棚渡過了整個夏天。女的一直責怪男的不應該做某個事情,男的卻是強調自己沒有做錯事情,只是因為愛那個女的。

    最後的殘片是,女的懷孕,男的帶她來到一個小鎮,去醫院墮胎。之後兩個人在鎮上開了一個小小的糧油商店,可是,商店以買切面為主,女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一直在流血,濃稠不新鮮的血,她帶著病體,每天把麵粉裝到和面機裡壓成麵條,買給鎮上的人。男的就在那個時候開始酗酒,總是一個人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跟我的好像疏遠起來。

    夜晚,女的跟男的求歡,卻被男的推開……嬋娟一路走著,一路腦子裡出現這些模糊的畫面,總覺得胸口被壓著一塊大大的石頭,憋悶不已。他們的越野車在綠水的曠野奔馳,已經過了剛才的打獵區,再往裡面走就是一片沼澤地,濕地的潮濕,使地面的溫度驟降,好像一下子陰森森涼了起來,沼澤地一直是傳說很多的地方,鬧鬼的傳說很多,這片沼澤地也是一樣的,曾經被傳說鬧鬼。有人說在他們到來之前,村裡曾經有一個小伙子,在經過這片沼澤地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答應了一聲,就看見蘆葦尖尖上站了一個穿長袖子戲裝的美女,回到家裡便得了很重的病,村裡人說中了花癡,呆呆傻傻地病了半個月,在一天夜裡,自己跑到沼澤地,淹死了。

    還有人說,曾經在這裡看到蘆葦成片地流血,把沼澤都染紅了。范見逐漸買下這片地以後,嬋娟曾經帶著同行的很多人來過這裡,確證這裡在清朝的時候,曾經是戰場,底下埋著很多士兵的屍體,嬋娟他們在這裡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告慰冤魂,以後就沒有再出現古怪的事情。誰知道,卻在今天這個開會的日子,這裡重新給嬋娟很不好的氣息。

    越是接近沼澤地,氣息就越清楚,嬋娟幾乎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容貌,七竅流血,的確是胸口壓著巨大的石頭,女人一遍遍地試圖從大石頭中解脫出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旁邊的男人早已經被打得沒有了人型,渾身很多條的骨頭都斷了,就連男人的那個東西都被人用剪刀粗暴地剪短,屍體上那一片慘不忍睹,尿道被人塞了牙籤……

    兩個人呈摟抱姿態,牙齒向外張著,好像要咬對方的樣子,面目猙獰。

    實際上,兩個人從沼澤被挖出來的時候,比嬋娟在意念中看到的更加慘不忍睹,女人的胸部被人用刀子已經剜掉,下體裡居然塞的是幾條死去的蛇,一種叫草上飛的無毒蛇,男人被人從肛門塞了一條鋼管,一截在體外,實體已經腐爛,散發著臭氣,蒼蠅聞風而至……林玲「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今天她一直很忙,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胃液、膽汁那種的東西,跟過來的幾個男人,也都是用手掩住鼻子,嘔吐不止。他們雖然看過不少傷殘的慘狀,對於出血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卻沒有見到如此**,如此慘不忍睹的屍體。

    兩個人的胸口都被人棒了石頭,從現象上分析,他們和被害的男女有仇,不是一般的仇怨而是有深仇大怨,否則不至於在生前如此折磨他們,女人的身體上,除了上面描述的那些,還有一些刀子劃過的痕跡,由於在沼澤地裡出來,那些被劃傷的地方裡滲透了黑黑的泥土,傷口腐爛著張著口……

    嬋娟也抑制不住噁心,掐著手指,閉著眼睛唸咒,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浮現出謝三知的身影,他也在唸咒,抵抗著嬋娟。嬋娟納悶了,這對男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謝三知在這個時候要出現在意念之中,他要抵抗的是什麼。他到底要做什麼。

    嬋娟命打手們把林玲拉走,讓她遠離現場,此時,她有些後悔,不應該帶林玲過來看這種污穢的東西。她的任務還很艱巨,馬上要主持「最後的晚餐」,晚餐之前,林玲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開一個小型的學術討論會,試圖解救那些在人們嘴邊的珍奇動植物。

    想到這裡,嬋娟很果斷,立即給謝三知撥了電話。

    「喂,是我。」嬋娟輕聲的說,抑制著眼前場景造成的生理刺激。

    「嘎嘎,發現那對狗男女了?」謝三知今天很爽朗。

    「你到底做了什麼,太慘了。」嬋娟小聲地責備著,聲音柔和,沒有發火也沒有動怒,嬋娟就是那樣一種天生剋制男人的女人,看上去,她從來不發火,從來就是溫溫柔柔,即使是很嚴重的要命的事情,從她的嘴裡出來都是和風細雨、充滿柔情和寧靜。

    聽到嬋娟的話,謝三知的心底爬上意思溫暖,懶洋洋的感覺,就像心底的冰正在融化。

    「他們到底是誰?」嬋娟溫和地問道。

    謝三知自己也沒有想到,那顆不馴的心,瞬間被嬋娟感化,溫柔了起來。也就是說,在他不經意間,被嬋娟控制了意志。

    「娟兒,你聽我說,這次不是我。」謝三知喃喃地說。

    「你在為他們守關口,不讓他們自由。」嬋娟仍舊柔和地說。

    「嗯,對。」謝三知簡單地回答,似乎在考慮是不是放掉那兩個可憐的靈魂。

    嬋娟說:「三知,我們在做著不同的事情,這個世界或許事情沒有對錯,可是……」嬋娟轉換了一下口氣,「多的話,我不會說,我只是一個女人,我想請你幫幫我。」

    聽到嬋娟的話,謝三知早已經感動地稀里嘩啦,他生氣,一直在生嬋娟的氣,可是嬋娟用懇求的口氣說話,謝三知就失去了主張,這一點也是他不斷矛盾不斷和自己爭鬥的,自己入的是很法術,有些事情,如果善心大動的話,勢必會失去發力,失去了發力,他賴以生存的根本就失去了,或許還不如從前,那個種地的小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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