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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一 鷹飛漢末第八十三章 南鄭戰雲 文 / 鷹揚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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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鷹、程昱和張魯並肩立於南鄭城頭,身側拱衛著大批黑盔黑甲的鷹巢弓弩營戰士。

    南鷹面上隱隱透出一股臨戰前的興奮,這實在不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戰士應該表現出的情緒。回到這時代的兩年中,南鷹渡過了生平從所未有的奇異經歷,雖然其中也不乏驚心動魄,但不知不覺中,多安逸的寧靜生活和溫暖滋潤的友情已經使他多年緊繃的戰鬥神經漸漸鬆馳了下來,他甚至時常懷疑,自己除了刀法日益精進,其他的技能卻已經開始了緩慢的退化。未來的征戰路途依然遙遠,他不能任由自己這麼鬆懈下去,因為那將意味著他正在逐漸失去存在的價值:為了生存和守護,一直戰鬥下去,勝利下去,這樣才愧於一個戰士的信念。他渴望經歷一場面對面的血肉搏殺,來喚醒體內那沉寂已久的戰鬥本能,何況,這尚是他來到這冷兵器時代以來,所經歷的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爭。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斷的升溫,甚至將要沸騰。

    程昱的內心一如他沉重的臉色,他已經完全明白了賈詡的佈局,卻絲毫沒有消除他心中的憂慮。雖然直到目前,一切均如預想中一般發展,但是戰爭畢竟是戰爭,沒有人敢說一定可以勝利。賈詡已經將包括他和南鷹在內所有人當成了一幅棋盤上的棋子,這種受人操縱的感覺令程昱心中一陣不舒服。他並非對賈詡有什麼不滿,但是為何一定要自己的主公親臨前線?萬一有何不測………程昱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他想像著即將到來的殘酷血戰,不由握緊了拳頭,掌心已滲出汗來。

    張魯的表情卻是出人意料的輕鬆,他靜靜的瞧著遠處,沒有半點情緒上的變化。

    南鷹聽著二人慢不一的呼吸聲,淡淡道:「仲德,你好像很緊張啊!」

    程昱苦笑道:「我能不緊張嗎?根據斥候來報,張修一萬人馬已經逼近,且是有備而來,連攻城車和雲梯都出動了不少。南鄭城中只有三千漢軍和我一千鷹巢戰士,人數上的差距也還罷了。但是目前軍情不明是最大的問題。首先,天師軍會選擇何處主攻?我軍兵力如何部署?城中漢軍戰鬥力如何?其中有沒有張修一黨的內應?城外我鷹巢人馬現在何處?何時發起攻擊?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啊!」

    南鷹微微一笑,道:「仲德,有兩件事你要謹記,第一,大戰前的心境,往往是決定成敗的關鍵。第二,要相信自己的戰友,他們決不會讓我們陷入必死之境。」

    程昱赭然道:「主公教訓的是!我有些心亂了!」

    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我仍然不明白,文和為何一定要主公親至南鄭呢?他完全可以請主公親自領軍,按原定計劃從城外向張修軍發起總攻啊!」

    南鷹笑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吧?」

    程昱雙眉緊鎖,卻終於點了點頭。

    南鷹遠眺著張修大軍,悠然道:「論領兵我不如高順,所以破敵的任務是他的,而我的崗位,就在這裡!」

    程昱茫然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何主公一定要在此處?」

    南鷹搖了搖頭,瞧著張魯一臉的從容,不由心中一動道:「公祺,你來說說!」

    張魯一怔,才道:「主公,屬下也不明白!」

    南鷹斜睨他一眼,冷哼道:「怎麼?怕在仲德面前表現的太聰明,引起他的反感嗎?你錯了,我鷹巢中沒有這樣氣量狹窄之人!你想要今後在他們中間能夠站穩腳跟,就必須有所表現。你給我記著,鷹巢之中,首重忠誠,次重能力,耍小聰明只會被別人視為投機之人!」

    張魯微微變色,半晌才道:「屬下知錯!」

    南鷹又哼了一聲:「說吧!」

    張魯鎮定自若道:「主公之策,其實是完全是因我而定!第一步,說我而降!第二步,引我至此!第三步,因我而服!也就是在張修大軍潰敗之後,由我來壓服群龍首的天師道餘眾!」

    南鷹默然半晌,方道:「公祺說得不錯!文和的佈局已經將張修所部引至萬劫不復之境,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總不能將天師道上萬之眾盡數斬盡殺絕,唯有請公祺出馬,方能將殺戳減至最小!但是,公祺仍未瞭解最重要的一環!」

    張魯訝然道:「請主公明示!」

    南鷹肅然道:「天師道已由張道陵天師傳揚至今,絕不可能毀於旦夕!我之所以同意公祺日後繼續在漢中傳教,也完全是為了民眾的穩定!」

    南鷹不顧張魯一臉的茫然之色,繼續道:「今日之後,過去的天師道將不復存在,會有一個的道派橫空出世,聚攏那些仍然迷醉於天師道教義的知民眾,但是他的使命再不是挑起戰端,而是以宣揚教化來消彌人們心中的仇恨和慾望!」

    他瞧了瞧張魯越張越大的嘴,道:「今天你我之所以並肩立於南鄭的城頭,就是因為我要親眼見證這一時刻,你張魯破舊立的時刻!今後的漢中會因你而定,漢中民眾也會因你而安居樂業!而你天師一派也將因此流傳天下!你明白了嗎?」

    張魯眼中不受控制的熱淚湧出,突然之間,自己多年的願望似乎就要實現。

    張修手握馬韁,立馬於一處山坡之上,注視著下方洪流一般湧動的上萬大軍,心中不由躊躇滿志,為了徹底將漢中握於掌中,這一天他等待得太久,下一步就是攻取整個西南。

    一名斥候飛馬而來,單膝跪地道:「稟師君,此處距離南鄭城下已經不足半日之程!」

    張修漫不經心道:「很好!南鄭城中有何異動?」

    那斥候恭敬道:「南鄭似乎已經察覺到我軍的動向,開始加強城防,此外,半日前,有一隊騎兵約三百人,護送上百輛輜重馬車駛入城內!」

    張修喜形於色道:「好!這可是真是錦上添花,又為我軍送來一塊肥肉!」

    一名祭酒面有憂色道:「師君,南鄭城中本有三千漢軍,如今又增三百人,似乎對我軍攻城不利吧?」

    張修不以為意道:「你多慮了,不過三百騎兵罷了,就算投入防守,也濟不了大事!何況我仍有後手,南鄭指可破!」

    他想了想,緩緩道:「我真正擔心的是那東進的一萬二千漢軍,如果他們收到消息及時回援,將會使我們陷入滅頂之災!」

    「報!」遠處又是一騎飛馬來報。

    那斥候滿面塵土,卻掩不去一臉的興奮:「稟師君,屬下剛剛從成固趕回,現帶回最的消息!」

    張修動容道:「什麼消息!說!」

    那人滿面喜色道:「一萬二千漢軍已對成固形成合圍之勢,至屬下離開時,仍然不見任何撤兵意圖!」

    張修仰天大笑道:「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也即是說,就算他們現在立即返回,也須費上幾日的路途!」

    那斥候微笑道:「師君英明,據屬下觀之,以他們全體步兵的進軍速度,最也要三日才能折返!」

    張修雙掌一拍,喝道:「天助我也!傳我軍令,全軍加行軍速度,趁南鄭城防未穩,奇襲破門!」

    「北門?」高順愕然望向賈詡。

    「不錯!天師軍不過萬人,想要在最時間內攻下南鄭,只有集中所有兵力,猛攻南鄭北門!」賈詡施施然道。

    高順苦笑道:「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仍有不解之處!」

    賈詡微笑道:「你想說,為何我們明明可以趕在天師軍之前到達南鄭,現在卻有意放慢速度,緩緩行進嗎?」

    高順回過頭來,看著身後閒庭漫步般緩緩而行的二千騎兵,臉上苦笑甚:「先生,你這不是故意放天師軍攻打南鄭嗎?」

    賈詡搖頭晃腦道:「兵者!詭道也!高帥飽讀兵書,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再說了!」他斜睨高順一眼,「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是已經遣高鐵率本部人馬先行赴南鄭馳援了嗎?難道你認為我會有意坑害主公?」

    高順雙手一攤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確是不明白,若換成是我,定會在半途選擇一處險要之處,趁天師軍行軍勞頓之際,發動突襲。先以騎兵優勢將他們攔腰切斷,然後從容不迫的將他們驅散、殲滅!何至於費這麼大功夫?」

    賈詡冷笑道:「你那只能算是擊潰,想要全殲敵軍卻異於癡人說夢!」

    高順不解道:「你所說的全殲,是要做到什麼程度?」

    賈詡淫笑道:「全殲嘛!當然是指一打盡,一個不留!」

    高順差點從馬上跌落,駭然道:「一個不留?這怎麼可能呢?」

    賈詡翻翻白眼道:「怎麼不可能?是不是信不過我?」

    高順想起他近日來神鬼難測的智慧,心中一動,笑道:「在下怎敢?請先生明言吧!」

    賈詡淡然道:「很簡單!讓他們攻城,待他們全軍壓上,攻城受挫時,我們從後方突然襲擊,他們前出處,後退路,自然是一個不留了!」

    高順眼中一亮:「好計!」隨後又猶豫道:「這樣趕盡殺絕,會不會有傷天和?」

    賈詡失笑道:「我的高帥,你還真以為是要將他們殺個雞犬不留嗎?錯了!」

    高順奇道:「我真是糊塗了!到底如何?」

    賈詡沉聲道:「高帥難道還不明白嗎?主公為何會在大戰之前,親赴成固?為的就是收服張魯!只要擊破攻城大軍,當場擊殺張修,天師道潰兵自然會在張魯的振臂一呼之下望風而降!」

    高順恍然道:「我終於明白了!好一招環環相扣的奇計!」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敬服,歎息道:「其實這個主意是主公的意思,一言以蔽之,就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

    他凝目遠方,輕輕道:「其實這場戰爭從一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張修必敗,我軍必勝!」

    「你們明白了吧?所以說,我軍必勝!」南鷹終於忍不住嘴邊露出得意的笑容。

    程昱面色稍緩,但仍憂心忡忡道:「主公啊!如果說,你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那麼我們仍有三個難題!首先,我們是否能以微小的傷亡重創天師軍,並堅持到援軍抵達;第二,天師道孔不入,城中一旦伏有內應,對我們的計劃會帶來一定影響;第三,我們是否能陣斬張修,使大祭酒可以順利招降天師道餘部!」

    南鷹點頭道:「說得好!句句切中要害!」

    「不過!」他收起笑容,從容道:「你的三點顧慮,我也早有安排!第一,弓弩營建立不久,這正是他們臨陣歷練的最佳時機,因為我們今後可能很難再找到象天師軍這麼弱小的練習對象了!所以,這一戰勢所難免!」

    他瞧了瞧張魯複雜尷尬的神情,笑了笑道:「如果據險而守,仍然不能重創敵軍,弓弩營可以解散了!」

    「第二,我帶弓弩營前來,並不完全是了練兵,也是為了可以讓三千城衛軍騰出手來,他們的作用一是協防,二來就是肅清城中敵軍內應!」

    「至於你擔心張修的問題!」他突然嘿嘿一笑,「我認為你太高估他了。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他能是我大哥的對手?何況還有姜奐、方悅二人從旁協助!他焉能逃得了性命!」

    程昱終於安下心來,衷心道:「主公算遺策,在下沒有問題了!」

    張魯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主公,在下認為仍有不妥!你算錯了一事!」

    南鷹、程昱一齊愕然道:「算錯了何事?」

    張魯苦澀道:「你算錯了張修的老謀深算,也算錯了天師道在漢中一帶的潛在力量。據我所知,張修此人一向慎重,從不做任何犯險之事。雖然主公之前布下種種誘敵之計,但是他若沒有十成把握,也絕不會傾巢來犯的!」

    程昱失聲道:「你是說,他仍有後手?」

    「不錯!」張魯毫不猶豫道,「問題一定是還是出在城中,張修必有內應,他有信心可以一舉破城!」

    南鷹難以置信道:「不可能吧?難道三千城衛軍還對付不了一幫偷雞摸狗之徒?」

    張魯心神不定道:「三千城衛軍當然可以制住一幫亂民,但是,如果問題就出在這三千城衛軍之中呢?」

    南鷹駭然道:「你說什麼?」

    張魯苦笑道:「主公,你並不完全清楚天師道的影響力,那張修早有反意,十數年來,他著力拉攏培植的親信就有很多人身處軍中、衙中,否則我們怎能輕易攻取三縣之地?」

    南鷹旋風般轉過身來,喝道:「方虎,立即派人去請王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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