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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血腥屠村 文 / 魔國領地

    思想間游動哨已經到了樹下,迷糊突然從地上騰起撲倒了游動哨,同時刺刀也劃破了對方的喉嚨,把這具還在顫抖的屍體迅速拖到樹後又在胸口補了一刀,迷胡結束了閃電般的行動又伸出頭看看樹上,發現那個暗哨卻還是坐著一動不動,這時樹上傳來小道士的聲音:「已經解決了,我們去找營長,」

    其實就在迷糊潛行同時,小道士找到暗哨背後視線死角的一棵樹慢慢攀上,迷糊一經發動,小道士也從樹上扔出了刺刀,正從暗哨的後脖子扎進去,暗哨隨即頭一歪沒有發出任何響聲就斃命了,只是繩子綁著身軀保持著坐姿,

    眾人聽完心中都是一驚,日軍在此布哨也是應有之舉,只是綁牢在樹上雖然更為隱蔽,但一被發現就是坐等射死,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看來日本人真是有些瘋狂,馬丙篤一揮手,隊伍跟隨迷糊和小道士進入樹林,林中漆黑一團,除了蟲子還在拚命叫著不長久的秋聲,其他的鼠雀活物都被兩天來的煙塵和巨響驚跑,隊伍很順利的穿過樹林來到邊緣,望遠鏡中,兩里外的章家坨村十分安靜,村外一周有幾堆火光,村西的打麥場上停放著幾十輛卡車和馬車,還有些日軍的帳蓬,白天撤回的坦克不知道去了哪裡,偶爾行進的巡邏兵沒有過多向槐樹林關注,顯然在這種一邊倒的進攻局面下,日軍不會料到支那軍人有膽量趁黑摸營,

    此時盤踞在章家坨的是日軍第6師團第47步兵聯隊,第6師團早在1888年就已成軍,擁有步、坦、騎、炮、工五個兵種,平時只有11000多人的兵力,戰時加強到25000人以上,獨立作戰能力極強,日軍明治維新後首批就建成了6支這樣適應「大陸作戰」的部隊,目的就是為了擴張,侵略矛頭直指中國,甲午戰爭時,第6師團一路殺到北洋水師的基地,,威海衛,不過就在攻下摩天嶺炮台使北洋水師陷入絕境後,其步兵第11旅團的旅團長大寺安純少將得意忘形地狂呼「板載」,恰好被北洋水師來遠艦一炮轟斃,成為戰死在中國的第一個日軍將領,

    到1904年日俄戰爭時,第6師團再次踏上中國土地,先後在遼陽、沙河、黑溝台、奉天等地作戰,1928年為阻止北伐軍北上統一全國,第6師團再次攻入山東半島,強佔濟南,大肆殘殺我**民五萬餘人,製造了無數慘案,北伐革命也因此中斷,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第6師團被編入關東軍序列,進佔奉天和長春,並於1933年侵佔熱河,攻佔赤峰、冷口等地,同年完成侵略任務回國休整,1937年8月1日,再次領命的第6師團25000餘人又露出獠牙,在其駐地熊本市民歇斯底里的鼓噪聲中踏上了第6次侵華的征程,到中國後被編入華北方面軍第1軍,先是強渡永定河於18日佔領了涿州,24日又攻下保定,此時搖搖欲墜的正定和石家莊儼然成了第6師團的囊中之物,

    步兵第47聯隊長長谷川正憲大佐極得師團長谷壽夫的器重,當然,也把谷壽夫的凶狠和奸劣學得極像,從北平南下的一路上,聯隊官兵在長谷川正憲的縱容下燒殺姦淫、無惡不作,在保定更是以虐殺平民為戲,此時中國守軍兵力已經展開,單靠第6師團一枝突進難有作為,現在全軍暫停進攻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等待從山東轉移來的第16師團和第109師團的加入,第二是此時正定外圍的日軍部隊發生了流行性霍亂,這幾天已經有不少士兵上吐下洩,進而脫水休克,非戰鬥減員已經有五百多名,正在陸續從日本空運疫苗進行注射,

    但是為了迷惑中國守軍,第6師團還得作出攻擊姿態,為了保持兵力不能投入過多步兵,所以才有了這兩天的小規模坦克衝鋒,但是遇阻即撤也不糾纏,

    長谷川正憲有些懊惱,這樣消極等待的作風是大日本帝國**人絕不能容忍的,所以下午向師團長谷壽夫中將發電,請求明天允許自己的47聯隊全面出擊,相信只要一次衝鋒就可以拿下正定城,可是谷壽夫的回電把長谷川正憲批評一通,說自己也很想進攻,可是對面石家莊的支那守軍足有二十多萬,我軍突破防線雖然容易,但很可能被支那軍隊合圍,增援不到絕不能出擊,更不想長谷川君重演當年在威海衛為天皇陛下過早盡忠的11旅團大寺安純少將的經歷,長谷川正憲接電後只能佈置警戒巡邏,靜待友軍會合夾攻,但是這種等待援軍的事情不能讓士兵知道,所以聯隊的基層官兵都相信到明天只要正式出擊,晚上就能在正定城裡輕鬆享受了,

    槐樹林和章家坨村之間的兩里平地都是收割過的玉米田,薄薄的布鞋踩在玉米根茬上有些硌腳,前方迷糊嘬唇發出三長三短的蛐蛐聲,表示一切平安未發現敵情,出擊隊伍彎著腰,在背後黑色槐林的掩護下向章家坨摸索過來,

    突然,蛐蛐的叫聲變為一長一短的警報信號,眾人迅速趴下,但前面沒有傳來任何槍聲或人聲,只有幾條狗爭食嘶咬的動靜,馬丙篤讓眾人原地等待,自己帶小道士向前爬去,迷糊就在前面二十多米的地上,聽到馬丙篤上來後壓抑著嗓音,有些變調的叫聲:「營長,」然後伸手向前指去,

    馬丙篤順著迷糊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眼前的景象後,馬丙篤的頭皮就是一炸,扶地的手指深深插入土裡,攥緊一把黃土彷彿能捏出水來,

    前方五六米是一座石塊砌成的澇池,約有兩丈大小,澇池裡堆滿了人的屍體,黑暗中看不清,只是從肢體大小判斷,有成人也有兒童,數量至少在百具以上,層層疊壓已經把澇池佔滿,甚至最上面還有十幾具彷彿是女性的全身**的屍身,慘白的皮膚在昏淡的月色下尤為刺目,馬內篤的鼻孔裡隨著風向的變化聞到濃烈的血腥和臟器味道,旁邊的小道士一陣乾嘔,趕快捂著自己的的嘴避免發出聲響,

    澇池裡的屍堆上幾條野狗在爭搶「食物」,動物的天性使然,即使有這麼多可吃的「食物」也不知合作,只會為地盤歸屬互相嘶咬,迷糊又把手指向澇池左方,馬丙篤再看過去,如果剛才頭皮發炸,那現在心中已是轟然巨響了,只見澇池岸邊趴著一個全身**的幼童,看身形兩歲不到,一根樹枝從背上插入穿體而過,竟把這個幼童牢牢釘在了地上,而幼童的頭衝著澇池方向,澇池裡正對著幼童頭部的是一具女性的屍體,這具已經僵硬的女屍的眼睛正望著幼童,右手努力伸向幼童但是停留在了空中,可以想見年輕的母親在臨死前聽到兒子爬來尋母的啼哭聲,想用最後的力氣擠出屍堆,卻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用如此方法「釘」在了咫尺之外的地上,只能發出一聲慘呼而氣絕,

    馬丙篤看得肝膽俱裂,眼睛已經瞪出血來,更聽到身邊小道士的咯咯咬牙聲,而迷糊早二人幾分鐘看到,情緒稍緩過來些,抽著鼻子悄聲說:「營長,咱進村吧,殺他一個是一個,殺兩個就能給鄉親們償命,」

    小道士也罕見的控制不住氣喘說:「殺,狗日的,殺,」

    馬丙篤怒目望著不遠處的章家坨,平息了一會心情對迷糊說:「把大家都叫過來,交待一下,看到什麼都不許出聲,等我來分配戰鬥任務,」

    迷糊聽完扭頭就向後面爬去傳令,馬丙篤又觀察了一會地形,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其他出擊隊員來到澇池邊,看到這奇慘的一幕紛紛血往上湧,尤其是本來只想分分功勞的一營偵察排長賀小東,此時卻一聲不出,嘴角微微上翹的注視著馬丙篤等待命令,馬丙篤對賀小東非常熟悉,知道這個傢伙已經到了怒極反笑的狀態,於是把三個排長招到一起,開始下達命令:「方近山,你和曹正帶五個電控炸藥包在村東出口外二百米的大路邊設伏,等下戰鬥打響後,日軍肯定用戰車汽車來追擊,到時你盡量用炸藥擴大戰果,摧毀敵軍先頭戰車後自行撤回二營;鍾權,你帶三營兄弟到村北佯攻,作出包圍全村的模樣,等村裡日軍向你出擊後,自行退回三營,記住,剛開始一定要狠狠打,五分鐘內手榴彈全部用完,花機關鎗也打完,讓日軍以為你們九個人才是咱們進攻的主要方向;迷糊,你和黑頭帶咱們二營的其他兄弟搜集汽油,在村西的上風頭放火,切斷敵人和他們大部隊的直接聯繫,只要阻隔二十分鐘就行,二十分鐘後你們從槐樹林撤退回陣地,」

    賀小東聽到馬丙篤佈置一圈卻獨獨沒提自己,便出聲質問:「馬營長,我也是一營你的老部下,難道就讓我們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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