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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六章 士兵突擊 文 / 亂臣

    品三蓄地的射炮火漸漸停止。僥倖活下來的俄國乓肌的趴在泥濘中仍不敢冒頭,有的別著臉,望著四周同伴的殘肢斷臂,鮮血浸入泥濘的土地裡,彷彿整個大地都伴隨著腥臭的味道。

    有人大膽的掙扎著從泥濘中爬起來,搖晃著站著,向前張望,很快就被步槍打趴下,不得不說,朝鮮新軍的射擊精度確實不錯,而且步槍遠比俄軍的武器要先進的多。

    後方的俄軍已經布了撤退的指令,另一個團壓了上來,做好了掩護的準備,有一名軍官高喊:「撤退!」

    俄軍士兵開始掉頭,匍匐著在泥濘中艱難的向著後方爬行,所有人都被打懵了,驕傲自大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果俄軍在進攻前進行一定的休整。如果能夠不惜一切代價將火炮一併帶來,如果攻擊時軍官下達散開隊形的命令,如果士兵們能夠謹慎一點點,或許也不會被打的抬不起頭來,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可是戰爭從來沒有如果,勝就勝。敗就是敗,一切借口都只是虛弱無力的辯護。現在,俄國人更關心的是撤下先鋒團的問題,作為先鋒,往往都是由主力團來擔任主攻任務,馬斯裡斯基絕不會讓整個團一併填送進去。

    一個步兵團俄軍開始分散著前去接應,這個時候,炮聲又隆隆響了起來。無數的炮彈朝著俄軍一陣洩,子彈如瓢潑大雨一般過來。反覆地洗刷著妄圖撤退地活物,一個個來不及爬出射程的俄國士兵出或長或短的慘叫呻吟,然後不動。這火力壓得所有人抬不起來。

    一個個俄國士兵精神崩潰,出慘叫,隨後站起來瘋狂的舟自己人的方向狂奔,可是很快,他們的背部就成了靶子,栽倒在地。

    前來接應的步兵團開始尋找掩體還擊,他們很快現。堂堂俄軍的步槍竟然和清國兵幾乎有半個世紀的差距。俄國兵有些心慌了,他們畢竟只是來自於西伯利亞軍團。眾所周知,在那裡服役的士兵大多是淘汰下來二線部隊。再加上長期的作戰而不能得到休整,他們早已疲憊不堪,此時遇到一塊硬骨頭。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士氣跌落到了谷底。

    而他們對面的敵人卻是不同,以新兵組成的慶軍團在投入戰鬥之後,一開始大多數人還焦慮緊張。勉強由軍官、士官不斷的教導才勉強安撫了情緒,隨著戰鬥的繼續,許多人已不自覺的安定下來,他們所要做的只是按著練時教官所教導的一樣,不斷的填裝彈藥,瞄準。射擊。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簡單。與平時刮練並沒有什麼不同。

    戰鬥還在繼續,槍聲如林。火炮聲隆隆作響,左翼防線的指揮所裡,甫如海與幾個參謀正在分析著戰局,一個個前方的戰報送過來。開始時甫如海還有些緊張,他雖然打了半輩子的仗。在接手慶軍團時也時常去6軍學堂聽教官傳授戰術知識,可是他畢竟是第一次單獨指揮一支部隊,緊張是難免的,有時出現疏忽,邊上的參謀立即會指出來,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大錯。

    「俄國人這一仗敗在輕敵冒進。我的建議是,死死的拖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全身而退,這是一個殲敵的最好機會。下一次,俄國人恐怕再難犯今日的錯誤了。

    一名參謀喋喋不休的提出建議。

    另一邊一個參謀正拿出一份檔案送到甫如海手裡:「大人,找到了,這是西伯利亞第三軍,將軍叫馬斯裡斯基,這支軍隊默默無名。極少參與戰役,武器裝備很差,火炮只有二十門,不過這些火炮應該還滯留在行軍路上,否則他們不可能不進行還擊,他們主攻的方向是我們團駐守的左翼,新軍團、衛戍團已經派人來聯絡,是不是趁機一口氣將他們吃掉。」

    甫如海翻了檔案片刻,抬眸道:「有把握嗎?」

    「有很大的把握,第一:敵人長途跋涉,疲憊不堪,在這種狀態之下投入的戰鬥。此外。他們的人數並不多,只有一萬餘人,其中還包括了兩千多人的非戰鬥人員,他們的進攻受挫,已經出現了一定的傷亡,士氣也普遍受挫,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重創甚至是全殲他們並不困難。」

    甫如海認真的想了想:「劉副官,你去前線視察一下,我需要第一手的資料。」

    劉副官點點頭,帶著幾個警衛去了。

    貪功冒進是兵家大忌,馬斯裡斯基吃盡了苦頭,第一個團堆了上去,已經成建制的打殘,為了掩護這些殘兵,第二個步兵團也陷入苦戰,不能脫身,敵人的火炮覆蓋的太厲害,再配上火力網,若是馬斯裡斯基早知如此,絕不會急於投入兵力上去。至於現在,為了掩護,他不得不又投入一個步兵團硬頂上去,這顯然是愚蠢的做法,卻也是最無奈的選擇,他最大的困擾在於如何壓制住敵人…一。可是很明男,在沒有火炮的掩護!下。做到泣黑」口的困難。

    將軍,我並不認同您的做法。無休止的押上最後的賭注,只會讓我們越陷越深,我的建議是。立即脫離戰鬥。部隊進行休整,等待友軍。」一名參謀官對於馬斯裡斯基的做法很是不滿,先前的冒進就已經夠愚蠢了,現在居然還不能果斷的脫離戰鬥,保存力量,這樣打下去,要多少個步兵團填進去才能扭轉戰局。

    馬斯裡斯基已是憂憤交加。他曾向皇太子作出了保證,而這場失敗足夠斷送他的前途。他猙獰的道:「不,你和我,還有任何人,都沒有拋下那些士兵的權利,我要拯救他們,拯救!」

    這一次戰鬥絕不能敗。這關係著全軍的士氣,還有馬斯裡斯基的前途,馬斯裡斯基出身在一個小貴族家庭。既不是望族,又沒有足夠的財富。也正因為如此,他被調到了西伯利亞,西伯利亞幾乎是俄國所有不得志將軍的樂園,這裡只有嚴冬,一年四季見不到多少太陽,他已經受夠了。現在他有了一個機會,得到了尼古拉皇太子的賞識,如果他能夠在這裡作出一點成績的話,就能擺脫從前的厄運。

    「參謀官閣下,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馬斯裡斯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清軍的士氣並不穩固,這是東方人的特點,我們只要打開一點兒小口子。他們就會崩潰,耐心,知道嗎?我們有足夠的耐心和他們周旋。」

    馬斯裡斯基似乎找到了敵人的「弱點」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自己的判斷,被分配到西伯利亞做將軍恐怕也不是俄國6軍部委屈了他,這個傢伙行事魯莽,缺乏冷靜的頭腦,距離合格的將軍還差得遠,他興奮的道:「告訴士兵。堅持下去。這是一場耐力的賽跑,俄國一定會獲得勝利。」

    面對將軍的命令,參謀官無言以對,馬斯裡斯基一直是個固執的傢伙,他想定的事,沒有人能夠勸阻,參謀官心裡祈禱著:「但願如此吧。」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戰鬥仍在繼續,一個個步兵團投入進去。甚至到了後來,連預備隊也不能倖免,俄軍組織起了攻勢。分散兵隊形起了一次次的進攻。曾經一度突破了左翼的一道防線,可是又很快被朝鮮新軍的預備隊給趕了出去,戰鬥進行了拉鋸階段,俄軍的傷亡開始逐漸增大,可是馬斯裡斯基就彷彿是一個紅了眼的賭徒。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清軍能夠固守的這麼久,抵抗的如此頑強,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正午,足足兩個步兵團已經成建制的打散,可是敵人的防線似乎仍然牢不可破。現在的他已經投入了太多的賭注,除了繼續加注期待著能夠一把贏回本錢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大人,敵人恐怕已經支持不下去了。吳大人希望我們能夠組織一次反攻。」一名總指揮所的通訊兵匆匆的趕過來匯報。

    甫如海下定了決心:「傳達命令下去。反攻,我要求各連連長以身作則,務必要一次性解決掉我們的對手。」

    「是。」

    戰爭已經陷入了僵局,俄軍艱難的向前挺進,被密集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不斷的衝鋒已嚴重透支了他們的體力,不過開始時那種大規模的殺傷已經不存在了,散兵隊形使得朝鮮新軍的火炮也並沒有開始時那樣可怕,許多俄國兵匍匐在泥濘中,抬著槍朝著那噴吐著火舌的壕溝射擊,雙方互有傷亡,但是總體上來說,俄軍的傷亡更大一些,而且他們的士氣也沉入了谷底,大多數人又冷又餓,精神處於崩潰狀態,無望的戰鬥是最打擊士氣的。

    突然,一陣嘹亮的號聲響起。炮火嘎然而止,就連槍聲似乎也少零星了不少,俄國兵們從泥濘中抬起頭,只看到一個個士兵從壕溝中跳出來。一支軍隊已經拉開了隊列,沉默的向前挺進。

    這支軍隊完全西式裝備,士兵們連成一線,一排排西式大簷帽起起伏伏,在他們的身前,是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如刀山一般起伏推進。在衝破了淡霧的太陽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寒芒。

    這是什麼軍隊?天。難道我們的敵人是他們嗎?這絕對不是清國的武裝,他們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真的是那個該死吳辰的新軍,不可能,他們不是應該帶著斗笠,拿著一柄步槍一柄煙槍的嗎?

    「上帝!」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的觀察敵人動向的馬斯裡斯基很快現了朝鮮新軍的意圖,他高聲道:「決戰的時刻到了!」

    第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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