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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雷霆 文 / 佳婿

    「他們兩個有私密的話要說。」

    寧老太太笑意不達眼底,「國公夫人一路趕過來著實辛苦,不如在寧家用晚膳吧,一會你可以同他們一起回燕國公府。」

    燕國公夫人臉上有點掛不住,心知寧老太太不好惹,不過她的臉皮一向很厚,笑道:「他們沒事,我也放心了,我最怕世子爺誤會虧待了侄兒媳婦,國公府裡還有事兒,我先走一步。」

    她本以為寧老太太會挽留,誰知寧老太太淡淡的說道:「如此,我不留國公夫人了,看光景他們一時半會談不完,若是我留他們在寧家住下,你別見怪,欣丫頭身子不好,大半夜的折騰一次,沒準會大病一場……你那麼疼欣丫頭,定會體諒她的,不是麼?」

    身體不好?身體不好的寧欣敢把京城的青樓賭坊都給砸了?

    燕國公夫人訕訕的一笑:「還是讓她早一點回燕國公府好,我曉得太夫人疼她,只是燕國公府也離不得她。「

    萬一那些青樓賭場的人找上門來,燕國公夫人可沒寧欣的後台,更沒寧欣的槍法,彪悍!

    寧老太太道;「國公府有您操持著,欣丫頭才剛進門,猛然承擔起主持中饋的責任是不是太輕率了?我雖然教過她,但燕國公府邸可不比寧家,親眷多,事情也多,我實在是擔心她辜負了國公夫人的厚望……趁著她在我這的機會,我還得多教教她。」

    燕國公夫人左右為難,將管家的大權交出去的話,她不甘心,不交的話,她又沒信心應付找上門來的仇人。寧老太太明擺著逼她選擇……以寧老太太的功力,留寧欣在寧家個把月不成問題!

    燕國公夫人一咬牙道:「你說得也有點道理,趁著我們都還在,不如在旁邊多看著點她。」

    寧老太太嘴角一勾,「說得也是。」

    她笑瞇瞇的送燕國公夫人出門,轉身進門後對身邊的人說,「給那些老闆遞話,燕國公世子夫人在寧家休養思過!」

    「是,主子。」

    寧老太太臉上帶著幾許的嘲弄。既然燕國公夫人還想把持著府中的大權,鉗制寧欣,那麼燕國公夫人就等著債主上門吧!

    這次被寧欣掃落面子的人可不僅僅是一人,被寧欣從青樓裡扔出來的勳貴子弟也不在少數……燕國公府雖然藉著寧欣立威,但論威風誰比得過寧欣?

    那群老狐狸許是會忌憚寧欣。但燕國公夫人……寧老太太搖搖頭,「說她聰明好?還是糊塗好?真當自己在皇上,太后面前有寧欣的臉面?」

    雖然屋裡的兩人說不用晚膳,但寧老太太可是疼寧欣的,早早讓人端著飯菜給床榻上的夫妻送進去,「太夫人說,用了晚膳。才有氣力,氣血才旺盛……」

    寧欣聽見屏風後僕從的話,羞得臉都快縮進胸腔裡了,李冥銳偏偏在此時撩撥她。從後又入進她身體裡,寧欣推不開他,「別這樣……」

    僕從放下了飯菜,按照寧老太太的吩咐最後道:「太夫人留世子夫人在娘家住上半月。世子爺,太夫人說要好好的給世子夫人補補身子。」

    「唔。」

    李冥銳死死的禁錮著寧欣的小蠻腰。眸子火熱,聲音卻是暗啞的,「我……陪著她……告訴姑祖母,光給她補不成……我也要!」

    「李冥銳!」

    寧欣急了,他還要臉不要啊?

    李冥銳迎上了她的嘴唇,將她的怨氣羞澀都吞進獨自裡去,「寶貝兒,沒事,我在呢。」

    訓練有素的僕從又哪會真敢偷聽或是偷看?

    李冥銳瞄了一眼屏風後,已經沒有人了,再看懷裡的寶貝兒,往日賽雪的嬌軀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嬌羞,惱怒,嬌嗔的臉龐,美得驚人……她在他身下化作了一汪泉水,讓他舒服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他哪裡還忍得住?

    直到寧欣精疲力竭的暈過去,李冥銳還是捨不得退出來,細細的吻了吻寧欣,暢快的笑道:「準備熱水!」

    ……

    吱嘎一聲門再一次被推開,過了一會,李冥銳聽見丫頭略帶羞澀的聲音,「請世子爺沐浴。」

    「你們下去!」

    「是。」

    李冥銳抱起睡熟了的寧欣,鑽進了浴桶中。

    他伸長手臂拿過桌上放在保溫盒子裡的濃湯,讓寧欣靠在他肩頭,試了試濃湯的熱度……李冥銳輕輕的喚醒寧欣,將一碗加了足夠食材的濃湯餵給寧欣吃……期間時不時的偷吻……順便嘗嘗濃湯的味道……在她口中奪食,濃湯特別的夠味兒。」這湯……「

    寧欣不過是體力不支,故意裝做暈過去的,在浴桶裡她清醒了一些,感覺出李冥銳還有再戰的心思……寧欣只能故意示弱,暗罵李冥銳是禽獸!

    「怎麼?」李冥銳扔掉了湯碗,吻了吻寧欣濕潤且低垂的眼睫毛。

    寧欣有氣無力的靠著李冥銳,雖然熱水舒緩著身軀,但她還是沒什麼力氣,嗅了嗅水中飄散的藥味兒,「你給了姑祖母什麼好處?讓她這麼護著你?湯是滋陰補陽……藥浴也是……」

    「那我們也不可辜負姑祖母的一番美意……寶貝兒,再來一次如何?」

    「……」

    寧欣用盡力氣推了推李冥銳的肩頭,她猶如螞蟻不自量力的搬運巨石,怎麼都退不動李冥銳,大腿根處感到一個硬物……寧欣沒骨氣的求饒了,「下一次,我真的不行了,再補也不成!」

    「呵呵,呵呵呵。」

    李冥銳親了親她的紅腫的唇瓣,得意的笑著,「好,我等著下一次。」

    讓京城風雲變色且在皇宮中艷壓群芳的寧欣向他求饒……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得意的!

    誰說他夫綱不振?

    李冥銳找到很好的說服自己的理由,不過要想夫綱強硬。他也得努力,

    把洗乾淨的寧欣抱上了床榻,李冥銳又是給她上藥,又是給她蓋被子的好一頓忙乎……見寧欣睡熟後,他緊貼著她躺下,毫無睡意的睜著眼睛,皇上能壓下勳貴們,但賭場青樓最不缺的便是亡命之徒!

    明面上的路子被寧欣堵上了,萬一他們豁出去性命去……李冥銳倒是不擔心寧欣保護不了自己。可他是寧欣的夫君,保護妻子天經地義,總不能讓寧欣事事衝到前面去。

    神機營也該見見血了。

    他訓練了三月的神機營,若是雷霆掃穴都不成,那麼他這個統領做的可真是失敗……他又怎敢請旨出征南越?

    寧欣果真以修養的名義被寧老太太留在了寧家。

    清晨燕國公世子憨厚的笑著從寧家去神機營繼續操練手下。夕陽伴隨著滿身倦怠的燕國公世子回到寧家……

    他絲毫不覺得住妻子娘家有什麼丟臉的!

    燕國公在府裡氣得跳腳,「他是我李家的好男兒!不是入贅寧家的贅婿!」

    燕國公府的上上下下,沒一個敢出聲的。

    世子爺習慣性的任性妄為,世子夫人非常難惹,寧老太太老謀神算……誰敢在他們面前說個不字?

    最近他們也不大敢出門,雖然寧欣打出了燕國公府的威風,但燕國公府的老爺少爺們可沒寧欣的強悍。實在是受不了眾人的目光,萬一有人跟他們比試……他們豈不是露怯了?

    況且整個京城真的沒人敢做他們的生意,他們便是進酒樓酒肆,掌櫃都是一副苦瓜臉。喝頓酒一堆人看著,他們彷彿像是得了癔症一樣,沒人敢靠近……

    「您消消氣。」

    二老爺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可是您千挑萬選出來的世子爺?」

    燕國公冷著臉面道:「老二,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銳兒是燕國公府最好的繼承人!」

    「我只看得出他懼內!」二老爺不服氣的冷笑。「大哥看他們好,可他好到住在妻子的娘家?李家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繼承人?大哥怎麼不聽聽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燕國公府的?一群吃軟飯的無能男人!」

    「這就是您最看重的燕國公世子帶來的好名聲!「

    燕國公氣得鬍子亂顫。指著一群老實沉默的兄弟子侄,「你們有誰不服氣出去也給我砸一頓?把說你們的人都打趴下!」

    眾人縮了縮身體,燕國公長歎一聲,「並非是我偏心銳兒,你們哪一個能承得起燕國公府?」

    「我擔心將來燕國公府改姓寧!」二老爺嘲諷的一勾嘴角,「世子爺夫綱不振……他這分隱忍的功夫,可不像是我李家人。」

    「你胡說什麼?」

    「大哥心裡比我清楚!」

    二老爺施施然的起身,彈了彈衣袖,正色道:「在大哥眼裡,我雖是不爭氣,但妻兒唯我命是從……」

    「國公爺,不好了。」

    「怎麼?那群找麻煩的人又上門來鬧?」

    燕國公腦袋很痛,自打曉得寧欣不在燕國公府後,那群損失慘重的老闆天天到燕國公府上哭窮,燕國公夫人裝病躲了起來,燕國公總不好說,你們應該找寧欣要銀子……

    「回國公爺,世子爺領著神機營進了京城!」

    「什麼?」

    燕國公猛然起身,大駭道:「他作甚領人進京?皇上可有旨意?」

    「沒聽說,奴才只見到世子爺領人直衝進賭場酒肆,看著像是出氣去的。」

    之所以有人敢到燕國公府邸討債,是因為鎮住他們的寧欣不在燕國公府上,同時未嘗沒有輕視燕國公府男人的意思!

    燕國公想法簡單,燕國公府將來會交給李冥銳和寧欣。

    只要他們當家,沒人敢小看燕國公府就行,此時受點委屈,對燕國公來說並沒覺得很丟面子。

    他方才大發雷霆,也不過是想順勢將燕國公府的中饋扔給寧欣,以後寧欣就是國公府的女主人。

    沒成想二老爺在旁邊插嘴,暗指寧欣不安於室,李冥銳頭上顏色不對……燕國公雖然相信李冥銳夫婦,但聽這話還是很生氣,這才同二老爺多說了幾句。並沒提到接寧欣回來的話……

    僕從的消息,讓燕國公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快去打聽消息,銳兒是不是領旨帶兵進京的。」

    二老爺道:「以世子爺的脾氣,我看懸……」

    「住嘴!」

    燕國公一拍桌子,怒視二老爺,「你是不是想滿門抄斬?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大哥。」二老爺被罵得有點不知所措,「犯錯的人不是我,你對我吼什麼?」

    燕國公食指顫抖的點著二老爺。臉色煞白,呼吸沉重,「你們都不明白,神機營……非宮變不得入京!否則死罪,抄家滅族!」

    燕國公說完這句話。屋子裡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嚇的臉龐泛白,」國公爺,您說笑……」

    沒再理會他們,燕國公扶著老管家的手,」走,攙扶我去找銳兒。只希望他大錯尚未鑄成,有一道口諭聖旨也好!「

    神機營一直被人輕視,可神機營卻能駐紮在京郊。

    如果有調令,他們隨時可以突入京城!

    神機營是唯一配備火槍的隊伍。雖然皇帝掌管火槍很嚴,尋常時候不發彈藥,但燕國公有祖傳的秘方,足以讓火槍發揮最大的威力。

    燕國公趕著去見李冥銳。慶幸一件事,虧著沒有將火槍的秘方告訴給李冥銳。否則還不知道這個二愣子會弄出什麼來!

    燕國公找了李冥銳半天,每到一處只看到一片哀嚎……燕國公見到了五城兵馬司的中軍都督謝大人,看到了錦衣近衛的宇文統領……燕國公心底泛起涼氣,拱手問道:「兩位大人辦差呢?」

    中軍都督謝大人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燕國公,罵屬下道:「作死啊,這事是你該管的?公報私仇,你好大的膽子,本官看你是不要命了!」

    燕國公一聽這話,心沉入了谷底,謝大人已經晉陞為皇帝的頭號鷹犬,但凡皇上辦事很少用旁人!如果謝大人都不知道的話,李冥銳只怕是沒得聖旨進京……

    哪怕是事情緊急,李冥銳也得先進宮請旨才可帶兵進京。

    錦衣近衛統領宇文見燕國公灰白頹廢的臉色,上前一步說道:「世子爺領人闖進了東直門,我得了城門被破的消息,不得不趕來打聽消息。」

    「皇上不知?」燕國公顫顫巍巍的問道,滿眼期望的看著宇文統領,「皇上……」

    宇文統領雖然不忍打碎燕國公最後的希望,可他們家欠著燕國公的人情,實言相告:」皇上震怒,讓我同謝大人捉拿世子爺,可惜世子爺……用兵如神,指東打西,行蹤飄忽,我們只能跟著是世子爺屁股後面亂轉……」

    「報,燕國公世子去了西直門。」

    中軍都督謝大人一提韁繩,領人率先追上去。

    宇文統領安坐在馬上,問報信的那人,「確定是去了西直門?西直門前街能繞路轉北……沒準他去了北宇門?」

    「屬下看世子爺領人往西直門去了,屬下的人被神機營放倒了好幾個。」

    報信的錦衣近衛指揮使揉了揉肩頭,「屬下同世子爺交過手……神機營簡直……太禽獸瘋狂了,他們就像是一群狼,出手必見血!不過三個月的功夫,他們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宇文統領默然,我不是叫你表彰神機營的英勇無敵?

    「再探再報,我可不想再被燕國公世子牽著鼻子走,堂堂錦衣近衛……打不過神機營就算了,你們在京城被人饒糊塗了,你們不覺得丟人?再探聽不到真實具體的消息,我把你們都扔到蠻荒之地去!」

    錦衣近衛的在武力上比不過神機營,宇文統領認輸,可在打聽消息上,還被神機營耍得團團裝,宇文統領面子上完全下不來。

    他們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朝廷的耳目麼?

    宇文統領將得罪人的活都扔給中軍都督,可探聽消息,監察百官的事兒,他一樣沒少做!

    應該說由錦衣近衛提供消息,謝大人負責拿人……

    「報,神機營統領燕國公世子帶人突破了王都督的防線,掃了個回馬槍!」

    宇文嘴角微微發苦,敬佩般的向燕國公拱了拱手,「伯父,您真是選得好世子!他是我爺爺!」

    「娘的,我就不信他能上上天遁地不成?」

    宇文咧嘴開罵,「來人,拿京城的地圖過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冥銳的行軍路線實在是詭異,宇文不由得懷疑自己腦子裡的京城地圖有誤!否則怎麼可能堵不住李冥銳?

    燕國公見亂成一片的京城,心如死灰,「銳兒,你這是要哪樣?」

    ……

    被李冥銳一拳打落馬下的都督王大老爺哎呦哎呦的叫喚著,「李冥銳,我是你大舅舅!」

    王大老爺沒想到李冥銳下手絲毫沒留情面,眼見著手下又被洪流一樣的神機營衝散了,馬匹亂竄,王大老爺看局面不好,連滾帶爬的滾到一旁,雙腿有些綿軟,實在是站不起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旁邊的屬下道:「您還算是好點的,中軍都督謝大人抗不住世子爺,挨了好幾拳不說,腿也受了傷。」

    王大老爺慶幸的呼了一口氣,這麼看李冥銳還是留有餘地了?

    「你說,他這是要做什麼?將京城弄得稀巴爛,他不想活了?」

    王大老爺想不明白,「李冥銳……」

    事情鬧得這麼大可別牽連到他頭上。

    外甥女好好的嫁了這個二愣子,實在是……

    「不好,他是要去皇宮,快,快攙扶我起身,護駕,護駕!」

    以神機營如今人擋殺人,佛擋弒佛的盡頭,皇宮的侍衛都不見得能抵擋得住!

    此時,宇文統領從地圖上抬頭,綜合分析得來的消息,「世子爺要去皇宮?」

    燕國公一聽,心裡拔涼拔涼的,宇文卻眸子閃過一抹的灰暗,「咱們都得去給世子爺當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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