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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治病 文 / 佳婿

    不管怎樣寧欣心裡不是很痛快,被皇帝看上了,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定是皇帝看錯了!想在她身上尋找破綻。

    長樂公主也不由得心事重重,兩人沉默的走到中宮,因為有長樂公主在身邊,伺候皇后的宮女內侍對寧欣很客氣,寧欣隨著長樂公主走進金碧輝煌的中宮。

    皇后一襲鳳袍坐在鳳位上,厚重的鳳袍,沉重華麗的鳳冠掩蓋不住皇后身上的孤獨,中宮裝飾得越是華麗,皇后越是越是孤獨。

    寧欣屈膝道:「見過皇后娘娘。」

    「見過母后。」長樂公主笑盈盈的上前,迎向皇后,宮裡的事情隱瞞不過皇后。

    「她就是女兒同您說過的好友,幫了女兒好多次,上次如果不是她警覺,女兒差一點就被騙了。」

    長樂公主對皇后說著寧欣的好話,皇后面容漸漸緩和了一些:「寧三元的女兒?」

    「是。」

    寧欣恭順的低頭:「不是皇后娘娘恩典。臣女進不來皇宮。」

    皇后淡淡的說道:「你看皇宮如何?」

    「富麗堂皇,皇宮為天下最最貴重的地方,臣女長了見識呢。」

    「你可願意經常入宮?或是能住在天下最貴重的地方?」

    長樂公主無奈的說道:「母后!她奉你的命令入宮的。」

    皇后眼睛不眨的看著寧欣,嬌嬌弱弱,溫婉恭順,看到寧欣,皇后想到第一次見賢妃!女人的直覺,寧欣比賢妃更危險!皇后看了一眼長樂公主。傻丫頭,眼前的少女會搶走咱們母女的一切,搶走你的父皇!

    她不喜歡賢妃,可卻不想再多個女人分享皇帝的寵愛。

    讓寧欣對抗賢妃,沒準是與虎謀皮,前門拒虎,後門引狼,皇后的日子會更難過,同時皇后的心裡會更痛苦。

    寧欣靦腆的一笑:「能進宮一次就已經是臣女天大的福氣了。臣女在將來可以對兒女們說,臣女面見過皇后娘娘,蒙娘娘恩典進過皇宮。」

    兒女?皇后目光平和了一些,「你家裡可是給你定親了?」

    「回娘娘的話,我父母早亡。可他們之間情深意重,父親才學極高卻只有母親一人,臣女極為羨慕他們,也願意效仿他們選一個天下有名的才子。」

    皇后唇邊終於是露出了笑意,「才子佳人般配,你想得很好。」

    「皇后娘娘過獎了」

    寧欣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哄好了皇后娘娘。皇帝的女人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對皇帝有感情,莫怪皇后在宮裡被賢妃步步緊逼,不是你愛皇帝。皇帝就會愛你的。

    愛得越濃,皇帝也是遠離。

    其實皇后什麼都不做的話,賢妃根無法動搖皇后的寶座,

    賢妃的身份先天不足。有如今的盛寵已經是極致了。

    但是皇后對賢妃頻頻動作,沒準會激怒已經平穩下來的皇帝。當今聖上的性格很難琢磨,可能是被先帝壓制得太慘了,皇帝總想著同天下人為敵,抗衡天下!

    等皇后把皇帝對她的感情磨沒了,皇后的境地會更艱難。

    為了讓皇后娘娘徹底放心,寧欣主動說道:「恕臣女多嘴,看娘娘的氣色不是太好,臣女讀過幾醫術,娘娘氣血衰弱,若是娘娘能信得過臣女的話,不如試試臣女的藥方?」

    皇后怔了怔,詢問的看向自己的愛女,長樂笑道;「母后,父皇也知道她懂得醫術的,方才父皇停下來就是為了此事。」

    「好,好,懂得醫術好,自己給自己治病不至於受制於人,太醫經常給宮請平安脈,每每說得宮都不明白。」皇后果然放下了對寧欣的戒心,「你給宮好好看看。」

    寧欣同長樂公主對視一眼,長樂神色愧疚,攤上這麼一個陷入愛情且疑心重的母親,長樂的日子也挺倒霉的。

    皇后分不出來誰是盟友,只要皇帝同誰多說幾句,她就跟防狼似的,可就是這樣,她沒防住賢妃,也沒防住皇帝納妃。

    寧欣為皇后診脈後道:「娘娘是不是覺得最近心浮氣躁?胸悶?」

    從皇后的臉色上看,寧欣知道自己說對了,長樂公主上前,問道:「母后的病情很嚴重麼?」

    「不嚴重。」寧欣撫了撫身體,「請皇后娘娘平躺,臣女進一步確診才好給娘娘用藥,娘娘這些不舒服是女子經常會有的反映,您氣性又比較大,管著宮裡上上下下的事兒,操心得事多,因此症狀比尋常的夫人命婦明顯些。」

    皇后聽寧欣說得有條有理,內心已經信了大半,皇帝命她召見寧欣,為得是表彰寧三元,如今寧欣懂得醫術,對皇后來說是意外的收穫,有長樂公主在身邊,皇后對寧欣多了幾分的信任。

    皇后平躺在羅漢床上,寧欣走進,雙手停在暖香爐上,一小會後,寧欣的手輕輕安在了皇后的小腹位置:「這裡疼不疼?」

    「不疼。」

    「這裡呢?」

    「不疼,就是覺得有點癢。」

    寧欣微笑又耐心的再問,「那這裡呢?是不是覺得疼痛」

    「嗯,絲絲拉拉的疼痛。」

    皇后問道:「有問題?」

    寧欣笑盈盈的說道:「沒事,我這就給娘娘寫藥方,娘娘信任的太醫嗯,他開得湯藥太溫良。」

    「溫良不好?不是說宮的病不重麼?」

    「娘娘,滋補用藥效溫良的好些。可若是治病,大夫不敢用藥,傷害得是病患。」

    「宮的病症是不是不像你說得輕?」

    皇后噌得一聲從羅漢床上坐起來,目光灼灼的問道:「寧欣,看在長樂公主的面上,同宮說實話。」

    長樂公主忐忑的看向寧欣,莫非母后有隱疾病。

    寧欣笑道:「皇后娘娘想得太多了。」

    將寫好的藥方交給皇后,寧欣低聲道;「娘娘,您少操點心。心胸放開闊一點,鳳體自然會很好的。」

    「是啊,母后,您少管一些事情,養養身體。」

    「養身體能生出兒子來?」

    皇后失望的搖頭。「宮若是還想像過去沉默,後宮裡就沒有宮的立足之地了。賢妃不會放過宮。若是你哥哥不去,宮還有個指望。」

    兒子是皇后心底最深的痛苦,如果有兒子寄托,皇后對皇帝的感情也會淡一點,她更容易從男歡女愛中清醒。

    寧欣眼瞼撩了一下,皇后今年不過三十五六。再有身孕未必沒有指望。

    都說皇后因為生孩子弄壞了身體無法再有身孕,可在寧欣看來,是有人不想讓皇后再生孩子,方才寧欣給皇后把脈發覺。皇后的氣血』虛』,有一句話是虛不受補,太醫給皇后用得都是幾號的補藥,皇后的身體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補藥在丹田等地方鬱積,使得皇后越脾氣越發的煩躁。再加上生氣皇后別想著益壽延年。

    為今之計,寧欣需要先為皇后清理乾淨體內堆積的肝火和來不及消化的補藥。

    太醫是為了皇后好?還是有人鼓動太醫這麼開處方補藥?

    寧欣更信任長樂公主,還是找機會同長樂公主說說的好。

    「娘娘凝神靜氣,多用些益母草等湯藥滋補,娘娘再次誕下龍種未必不可能。」

    「你說什麼?宮有希望?」

    皇后急迫的抓住了寧欣的手臂,「宮能再有身孕?你沒有欺騙安慰宮?好幾位太醫和杏林聖手都為宮瞧過,他們都沒有辦法,你你就算是懂醫術,還能比他們厲害了?」

    「娘娘,怎麼再次孕育皇子,不在臣女,而在您。」

    寧欣感覺手臂被皇后抓得很疼,又不能甩開皇后,未婚的清流小姐懂得醫術並不見得能給寧欣加分,而且還是說夫妻之間傳宗接代的事情。

    寧欣羞答答的,聲音很低:「臣女只說有可能,皇后娘娘若是有心,不妨按照臣女說得試試看。前七後八,嗯,在月事前後行房是最容易受孕的,不過,您平時一定得放寬心,為了一點小事斤斤計較,肯定不行。」

    齊王有心奪嫡,皇后若是生下皇子對齊王的打擊會很大,可寧欣不是齊王的人,給皇后一個念想,也許皇后的日子會過得舒心些,皇后也可能給賢妃添更多的麻煩。

    寧欣一直不認為皇后身上沒有一點的可取之處。

    皇后感激的對寧欣說道:「宮聽你的。寧欣,若是宮在有身孕,宮不會忘記你。」

    「娘娘,試試看總是沒有壞處。」

    寧欣又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皇后,「能不能成功,三分天意,七分人為。」

    「娘娘,陛下召見寧欣小姐。」

    大殿之外,大內太監總管親自奉聖命來請寧欣。

    皇后狐疑的看了一眼寧欣,感覺手上的方子燙手了一些,寧欣萬一是賢妃派來得傷害自己的怎麼辦?寧欣能相信麼?

    給皇后看病的人都有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寧欣呢?養在深閨的小姐知道幾書,就能充作大夫?這再皇后看來有點兒戲。

    「什麼事?」

    「回娘娘,三皇子病倒了,陛下和賢妃娘娘都在,陛下記得寧小姐懂醫術,所以召寧小姐為三皇子瞧病。」

    「寧欣,宮同你一起去。」

    皇后起身,皇帝是想試探寧欣懂不懂醫術,還說皇帝同寧欣沒什麼?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可要好好表現呀,未來怎麼樣都在你一念之間。」

    寧欣屈膝道:「娘娘放心,臣女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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