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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 戰鬥的節奏感 文 / 皇家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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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有些匆忙的伊麗莎白夫人告辭,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安娜見上一面,便催促蘭斯洛趕緊回家。馬車一進入凱迪拉克家的大宅,雷蒙沒有等到馬車停穩便從車上跳了下來,這讓前來迎接的沃爾特嚇了一跳。

    「蘭斯洛,不要管馬車了,拿上你的劍到後院來。」雷蒙急匆匆的說道。「我突然感悟到了一種奇妙的東西,我怕這種感覺時間一長就會消失不見。」

    凱迪拉克大宅的後院裡,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握緊手中的刺劍,雷蒙閉上眼睛,開始回味起那種以言表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在他和伊麗莎白夫人跳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的。腳步的邁動,身體的旋轉,雖然沒有任何的音樂,但是卻仍舊有著節奏的存在。

    是的,節奏。雷蒙突然領悟到節奏在戰鬥中的作用。和跳舞一樣,在戰鬥中一旦掌握好了節奏,那麼不僅僅是自己能夠加隨心所欲的進攻,而且很可能會打斷對方的節奏,讓敵人進入到自己的節奏當中。這也是一種掌控力,對於戰鬥的掌控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雷蒙動了起來。他並不是像以往那樣上來便全力猛攻,而是腳下不斷的跳躍著。就像是踩著固定的鼓點在跳舞,他用他有著獨特的節奏的腳步在蘭斯洛的身邊周旋,尋找著可以出手的時機。

    「你總是能夠讓我感到驚喜。」蘭斯洛看到雷蒙那獨特的腳步,自然也明白雷蒙感悟到了什麼。「真是不可思議,想要感悟到節奏的存在,不但需要精通劍術,而且需要大量的戰鬥經驗的積累。就算是我,也是直到三十多歲的時候才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中感悟到了這種節奏的存在,可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劍術手居然這麼就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我要進攻了。」雷蒙提醒道,他手中的刺劍在空中意義的挽動起幾朵劍花,作用就是用來迷惑對方。

    「來吧,總是會帶給我驚喜的少年。」蘭斯洛拔出了劍,臉上總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變得肅穆起來。當他手中拿著劍的時候,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也只有這個時候雷蒙才能夠真正的感覺到蘭斯洛是一名真正劍士。「全力的攻上來吧,也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雷蒙沒有遲疑,將手中的刺劍橫著斬了過去。細長的劍身發出撕破空氣的聲響,如果蘭斯洛不躲開的話,這一劍就能夠直接劃破他的喉嚨。蘭斯洛雖然身上有舊傷,但是對付雷蒙這種只有劍術基礎的手,他自然也用不到鬥氣,所以交手時間長一點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他站在原地並沒有動,而是將手中的長劍豎了起來,擋在了雷蒙刺劍的攻擊路線上。如果雷蒙繼續劈下去的話,那麼細長的刺劍肯定會撞到他的長劍上,刺劍脆弱的劍身很有可能被長劍的劍刃所折斷。

    雷蒙自然不會以為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攻擊得手,所以這一斬只是一招虛招,他還留有後手。見到蘭斯洛如同自己意料中的那般用長劍格擋,他順勢將手腕向上挑,刺劍在空中改變的方向,衝著蘭斯洛的眼睛刺去。

    「做的不錯。」蘭斯洛讚賞的說道。人的眼睛是非常脆弱的,就算是稍微強一些的劍風都有可能使眼睛受傷。不得已之下,蘭斯洛向後退了一步。

    見到蘭斯洛如同自己預料之中的退了這一步,雷蒙心中一喜。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蘭斯洛的確是在按照的他的節奏在行動。雷蒙的左腳猛的向前踏了一步,而手中的刺劍也順勢收了回來。但是他並不是要放慢進攻的節奏,接下來則是加猛烈的攻勢。

    雷蒙對蘭斯洛發起了雷霆閃電一般的攻擊,而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蘭斯洛卻沒有任何慌張,而是用格擋或者是輕微的身體扭動,躲過了雷蒙的數次刺擊。對於他來說,早已經領悟到節奏感在戰鬥中的作用,面對雷蒙這種剛剛才領悟到的手來說,不知道多了多少經驗,雷蒙的攻擊自然法打亂他自己固有的節奏。

    而雷蒙在一陣猛攻之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畢竟這樣激烈的攻勢會消耗掉大量的體力,自然法持久。而就在雷蒙的攻擊稍微有緩和的跡象的時候,蘭斯洛卻抓住機會攻了過來。和雷蒙花俏的動作不同,蘭斯洛的每一擊都是實打實的,從來都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劍裡所蘊含的力量都是雷蒙所法抵擋的,所以雷蒙也只有靠著靈活的腳步來躲閃。漸漸的,雷蒙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就像是在和伊麗莎白夫人跳舞時的感覺,由於不夠熟練,原本應該是引導者的他開始被蘭斯洛所壓制住,漸漸的陷入了蘭斯洛的攻擊節奏之中。

    由於自己原本的節奏被打亂,所以雷蒙在蘭斯洛的攻勢之下只能夠疲於奔命。每次想要奪回主導權,但是蘭斯洛卻彷彿早已經料到了他的反應,總是會先一步封死雷蒙的攻擊路線。漸漸的雷蒙的還擊次數越來越少,只能夠不停的到處閃避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反擊的機會。雷蒙感覺自己就彷彿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之中,那種空有力氣也法使出來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有股煩悶的氣息堵在雷蒙的胸前,讓他漸漸的失去了冷靜。他現在腦子裡只想著盡的將自己從這個泥潭掙脫出來,不停的想要尋找反擊的空隙。而在這種煩躁的情緒之下,他的動作也開始變得不再那麼靈活起來,當他在某次閃躲之後想要反擊的時候,卻發現蘭斯洛的劍刃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呼~」雷蒙將手中的刺劍狠狠的插在了地上,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就像是要把胸中的那股悶氣一股腦的吐出來一般。

    「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你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天才。」蘭斯洛將劍收回劍鞘,拍了拍雷蒙的肩膀。「不要灰心,你失敗的原因在於我對於節奏的掌控力要比你強得多,而想要增加掌控力最的方法就只在真正的戰鬥中積累經驗,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

    「是的,我明白,我現在最為缺乏的就是經驗。」雷蒙點了點頭。努力將心情平復下來,他感覺已經好多了。法戰勝蘭斯洛是注定的結果,這一點他心知肚明。對於自己究竟有多少本事,雷蒙一向習慣於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一些。只憑藉著某種靈光一閃的感悟就想要戰勝一個成名多年的劍士,雷蒙還沒有自大到這種程度。

    「你是我見到過的進步最的武者。」蘭斯洛對雷蒙說道。「如果你能夠繼續在武道這條路上堅持下去的話,以後絕對能夠達到一個不可仰望的高度。只是你的雜念太多,而且你的性格也決定了你不可能成為一名偉大的劍士,所以你以後的成就真的很難說。」

    「我的性格?」雷蒙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和劍術又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的關係。」蘭斯洛一臉嚴肅的說道。「作為一名武者,不斷的強大自身並且戰勝為強大的敵人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但是你並沒有一顆作為武者的心靈,你本身加願意用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來打倒你的敵人,而不是堂堂正正的和敵人對抗。其實你加適合成為一個隱藏在黑暗裡的刺客,就像是沃爾特那樣。」

    雷蒙想了一下,覺得蘭斯洛說的沒錯。對於正面對抗,他加傾向於用他的腦袋或是用偷襲這種加省力氣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體力活一向不是他的強項。

    「能跟我說說沃爾特的事麼?」雷蒙對蘭斯洛說道。「他似乎對於自己的過往有些排斥,每次我想要追問都會被他拒絕。」

    「也許是他對當年的事情心裡還仍有愧疚吧。」蘭斯洛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告訴你,也許有一天時機成熟了之後,沃爾特會親口對你說明一切的。」

    對於沃爾特和蘭斯洛,雷蒙總是感覺有種不可告人的秘密纏繞在他們的身上。他從蘭斯洛的話裡猜測,也許蘭斯洛的傷勢跟沃爾特那不願提及的過去有著某種聯繫,但是他們兩個人都閉口不談,他也從追問。論是沃爾特還是蘭斯洛都有著不尋常的過去,別提那位智慧如妖的伊麗莎白夫人了,他加的感覺這三個人的組合絕對可不能只是單純的騙取別人家產的騙子,而是有著深層的目的。他開始有點想要退出,以免惹上什麼承受不起的大麻煩。但是面對著馬上就要到手的大筆家產,他又有些不甘心。

    或許自己可以在拿到錢之後馬上帶著安娜再次逃走,擺脫這幫人的控制。雷蒙在心中盤算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金錢的誘惑。畢竟風險還只是一種不確定的感覺,但是這棟大宅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在衡量之下收益遠比風險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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