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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話說當年招親時 文 / 經典武林群俠傳

    金碧輝煌的皇宮,瀰漫的都是奢華的氣息.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緩緩走進宮門,身後數十護衛都顯得威武不凡,襯托出來人的尊貴身份。這個白袍的男子頭已經雪白一片,但面容卻像是三十左右,白臉無須俊逸非凡,仿似神仙中人。男子的面部線條很柔和,笑起來必定如陽光般溫暖。但此刻的他臉如寒霜,眉頭緊皺,彷彿在思考著什麼煩心的事。

    一個老太監守在宮門,似是早早便在這裡等待。

    「司馬先生,皇上已經在嘉德殿等了好些時候了,奴才這就給您引路。」語氣神態都顯得非常尊敬,甚至不敢抬頭看人。

    嘉德殿上,今天皇上難得上一次早朝,因為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有點大——戚繼光戚大將軍失蹤了!

    雖然戚繼光失蹤後,東廠的陳公公馬上就遞交上一份奏折。上面記錄了一大堆所謂的戚繼光通敵的證據,還包括意圖造反的證據。這下可鬧大了!

    我們的皇帝雖然好色昏庸,但至少也知道戚繼光是朝廷的第一帶兵名將,為國家立下的汗馬功勞都可以出自傳了。但從東廠送來的資料看來,這個戚繼光竟然是欺君罔上的反賊,現在還畏罪潛逃。

    滿朝文武收到了風聲,馬上分站三個陣型。一個是以陳公公為的打「光」派,堅持戚繼光有造反嫌疑,要求全國通緝,一旦現就地緝拿,如有反抗殺無赦。另一派,不用說,是由朝中一些兩朝老臣組成的中立派,既不贊成也不反對的牆頭草。還有最後一派便是由太傅兼禁軍總教頭的司馬先生為的挺「光」派,堅持認為戚繼光是被人陷害的,並把矛頭指向東廠。

    不過這個挺「光」派的力量與打「光」派比起來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啟稟皇上,奴才認為戚繼光造反證據確鑿,如不懲戒實在於理不合。奴才懇請皇上下旨,東廠將會全力追緝反賊戚繼光。」滿頭白的陳公公尖聲說。

    「這個……朕覺得戚繼光應該不會如此大膽吧?」皇帝的臉色蒼白,明顯是酒色過度,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

    這時候司馬先生便為戚繼光辯護:「微臣認為,此事疑點眾多。微臣懇請皇上要徹查此事,決不能冤枉了忠臣。」

    「這個……好,朕便派太傅徹查此事。務必在一個月之內結案,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過亂臣賊子。」皇帝馬上就把這個包袱丟給司馬先生,自己圖個安逸。

    陳公公聽了還想說什麼,司馬先生馬上就領旨謝恩,絲毫不給他搗亂的機會。無奈之下,陳公公只能用怨毒的眼光看著司馬先生。

    陳公公是東廠的執掌者,也是宮中的內務總監,掌管著皇家情報系統和皇上的起居,端的是權傾朝野。這也是為什麼朝中幾乎半數的官員都站在了陳公公這邊。

    這個司馬先生也不是簡單人物,先作為太傅,他也就是皇帝的老師。不管這個皇帝是如何好吃懶做,天地君親師五常是不能違背的。司馬先生還是皇城的十萬禁軍總教頭,手握軍權的實力派人物。不過,如果僅僅是這兩個身份,陳公公倒不會如何忌憚,因為再大的官職也頂不住東廠的精銳殺手。

    司馬先生自當上太傅以來,遭遇了不止百次的暗殺,但現在依然活得很滋潤。

    要問此人有何來歷,先不提他的朝廷職位,我們從他的家世談起。

    此人名為司馬諸葛,隨母姓,年四十有餘。其父為江浙名士諸葛衍,母親乃四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司馬芳茹。提起司馬諸葛這個人,那就不得不說說他父母的故事。

    五十年前,江湖上第一美人公開招親。揚言在江浙設下擂台,有人能闖過三關者,便招入司馬家為婿。開台百日,無數武林俊傑聞風而至,卻沒有一個能過得了三關。這些人裡面,有文人學士、有世家子弟,還有絕世豪俠,但是他們在司馬小姐面前都成了失敗者。

    有好事者便說,這江南的才子豪俠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這種謠言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但隨著招親的時間越長,失敗的人數越多,便顯得非常的刺耳。不知怎的,這句謠言以訛傳訛之後竟然變成了司馬家的小姐看不起江南的人物,擺出擂台是故意讓他們丟臉。

    對於這些謠言,司馬小姐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要真是沒有人能過這三關,看不起他們又如何?」這句話一出,又掀起江南的了軒然大波。自古以來男尊女卑,整個江南的才子豪俠們被一個女子這樣輕視,即便這是個才貌兼備的大美人也是不能容忍的。

    在江南男子的臉面快要丟盡了的時候,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稱的諸葛衍遊學歸來。這個諸葛衍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十二歲便高中狀元,不但是文采出眾的風流才子,更是被當朝皇帝用萬兩黃金聘為太傅的治國能臣。

    當時年僅二十的諸葛衍生的是丰神俊朗,絕對是一個迷死小姑娘的級帥哥。諸葛衍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缺點——倔脾氣!而且是那種倔起來,連皇帝來了都不好使的人。聽到一眾江南才子豪俠被一個女子弄得抬不起頭來,諸葛衍不爽了,而且是相當滴不爽。

    遊學歸來的第二天,諸葛衍就跑到了招親的擂台上。江浙第一才子一出,一切宵小迴避,可以容納整整萬人的場地竟然沒有一人敢出聲,就這樣看著諸葛衍一步一步地走到擂台的中央。

    好戲上演了!

    第一關,輕功。

    擂台上懸著兩根相距丈餘的繩子,要求挑戰者從繩子上走過,腳不沾地就算通過了。不過能難倒整個江南的豪俠,這一關就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繩子的兩端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掛著一個不算很重的砝碼(大概有一個正常成年人的三分二重量),搭在滑輪之上。只要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加在上面,繩子就會被壓得往下墜。司馬小姐的意思就是要你在這個繩子掉地上之前借力跳到另一根繩子上,然後在第二根繩子著地之前跳回來,這樣來回往復跳到終點。

    要過這關輕功必須高絕,因為繩子本來就細,相距甚遠,還不能完全借力。這不僅要考驗平衡性和輕身騰挪,還要連續跳躍不能有一絲差錯,這種控制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諸葛衍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根本就不會一絲武功,要如何過這輕功一關呢?大家都屏息注視,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看到這兩根難道無數人的繩子,諸葛衍笑了。

    「只要腳不沾地就行了嗎?」諸葛衍笑瞇瞇地看著主持擂台的丫鬟問。

    「不錯。當然了,不能靠別人幫忙,也不能在繩子上做手腳。」俏丫鬟看著諸葛衍的俊臉,面泛桃花地說。

    諸葛衍篤定的笑容讓大家好奇心氾濫,只見他在隨從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就老神在在地靜靜等待。不多時,兩塊輕木板送到了擂台上。諸葛衍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把一塊木板放到兩根繩子上。然後拿起另一塊木板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那塊平放的木板上。看到他顫顫巍巍地在木板上站定了,而那兩根繩子只是被壓低了一點,沒有掉到地上。接著他把手中的木板鋪到前面一點的地方,又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接著收起身後的木板,再鋪到前面。就這樣走一步鋪一步地走向終點。

    到了這時候,漫天喝彩從人群中爆出來,大家都明白了諸葛衍的目的。一根繩子不能載人,兩根就不行嗎?這只是很簡單的一個換位思考,只不過大家都被「考驗輕功」這四個字弄混了,只是想著如何用輕功過關,卻是當局者迷了。

    「怎麼,難道小生不算過關嗎?

    「這個……」兩個丫鬟何時想過竟然有人能如此取巧地通過,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可是下面的觀眾又如何肯罷休,那呼喊聲都要將擂台掀開了,都是一致支持諸葛衍通過考核的。兩個丫鬟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分了一人請示,結果當然是諸葛衍順利過關啦。

    接下來,第二關:棋局。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諸葛衍跟隨丫鬟來到了另一處場地。比起剛才的兩根繩子來說,這個場景可有點嚇人了。這是一個極為寬廣場地,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裡竟然是一個圍棋棋盤,上面早就放好了黑白二色的棋子。每個棋子都有磨盤大小,的確夠震撼的。這是一個已經下了一半的棋盤,黑白二子正糾纏在一起,難以分出勝負。

    「咦,這不是天璣局嗎?」馬上就有人認出了這個棋局,竟然是與爛柯譜、嘔血譜和珍瓏局並稱天下四絕譜的天璣局。

    天璣局與其他三局比起來名氣倒不算太響,因為它只是這十幾年之中流傳的,歷史並沒有其他三局那麼悠久。不過要論佈局之精妙,絕對不輸於其他三局。在圍棋棋譜中,這四個棋局也成為死局,要下成平手容易,要其中一方贏可就難了。不少國手便是其中一種也難以研究透徹,這一關諸葛衍要贏的話絕對不易。

    「這一關,請公子執白子與奴婢對弈,若是得勝自然便過關。」那個丫鬟隨意走到對方如山的黑色棋子旁邊,磨盤大小的棋子竟然被她輕鬆地抓在手中,輕輕一甩,棋子便落在棋盤上。這一手馬上讓周圍無數學武之人又驚又愧,他們大多數人眼高於頂,但要論內力之精深,恐怕還不如這一個小小的丫鬟。

    「呵呵,這位姑娘好功夫。可惜啊,小生不過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這盤棋還真不容易下啊。」諸葛衍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依然是老神在在的表情。

    「公子如果要認輸,那請自便。如果要挑戰的話,請下子。」這個丫鬟倒也不簡單,不卑不亢地回應。

    「那請姑娘稍等。」

    「公子請自便,這一關並沒有時間限制。」

    諸葛衍依舊是找來一個僕人細細吩咐,不過這次的時間要長不少。又過了不久,回來並不是那個僕人,而是一個黑衣的中年人。

    「少爺,屬下來晚了。」

    「無妨。那麼,可以開始了。」

    黑衣人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倒出一顆晶瑩的白色藥丸,遞給了諸葛衍。諸葛衍服下了藥丸,馬上盤腿而坐。黑衣人也不耽擱,單掌按在諸葛衍的後背上,默默遠轉內力,源源不斷地向著諸葛衍輸送。

    看到此情此境,某位有識之士失聲驚呼:「灌頂醍醐**?!」這一聲驚呼馬上引起了轟動。不等大家反應過來,諸葛衍已經站了起來。此時的他神光內斂,一派宗師的氣勢。諸葛衍也不耽擱,五指成爪,輕鬆抓起一塊白子,毫不猶豫地投到棋盤上。

    這個「灌頂醍醐**」可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所謂灌頂醍醐,其實是源自佛家的一種偈語。《敦煌變文集·維摩詰經講經文》云:「令問維摩,聞名之如露入心,共語似醍醐灌頂。」醍醐:酥酪上凝聚的油。用純酥油澆到頭上。佛教指灌輸智慧,使人徹底覺悟。

    而這裡的灌頂醍醐**卻與智慧沒有什麼關係,所灌輸的是精純的內力修為。不要以為隨便找一個內家高手,按著你的後背功就叫灌頂醍醐了。那不是傳功,而是謀殺。

    一般精修內力的武林人士都是靠丹田生成內力,然後不停衝擊體內經脈,每衝開一道經脈,內力便雄厚一分,這可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要為一個像諸葛衍一樣的普通人傳功,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經脈。

    諸葛衍一介書生,即便從小吃的補藥不少,但絕對不可能承受精純的內家功力。一旦承受不住便是經脈脹裂的結果,不死也殘廢。然後,那便是如何運用內力的問題。不要以為運用內力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東方未明在剛開始催動無暇子賦予的一絲內力都花了不少功夫。越是強大的真氣,要控制好絕對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跑錯經脈導致走火入魔。還有一個最後問題,外人傳功畢竟是外物,人體受到外物入侵便會激出本能的抗拒性,即便是至親之血都有可能排斥,何況是別人練精化氣的內家真氣?

    諸葛衍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要如何克服這些個問題?難道跟那瓶藥丸有關?沒人知道答案。但至少場面上看來,諸葛衍並沒有顯得吃力。

    諸葛衍和小丫鬟下子都很快,轉眼間,本來只下了一半的棋盤已經放滿了黑白棋子。

    「恭喜公子過關!」小丫鬟掃視一下棋盤說。

    「姑娘承讓了,其實是在下勝之不武。」諸葛衍謙虛地說。

    「哦?何謂勝之不武?」

    「其實此棋譜乃小生幼時貪玩之作,與姑娘對弈起來自然佔盡地利。」

    諸葛衍此言一出,滿場震驚。要知道此棋譜已經出世十數年之久,諸葛衍年方二十,如果他所言非虛,那豈不是未及十歲便有國手之棋力?即使震驚,但滿場人士沒有人會懷疑諸葛衍的話。要知道,人家是太傅,帝王之師,是那個十二歲高中狀元的天下第一才子。人家還需要說謊來搞這些虛名嗎?況且,這個諸葛衍出了名的倔脾氣,寧願死也不會做這種欺世盜名之事。

    「好了,輸便是輸,贏便是贏。公子已經連過兩關,只要過得了三關,公子便是司馬家的姑爺了。現在請公子隨奴婢來。」

    諸葛衍也不推搪,緊緊跟在丫鬟身後。不過那一群看熱鬧的人卻被擋駕,說是這第三關只能由諸葛衍一人面對,不能旁觀。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懾於司馬家的威望,還是老老實實地原地等待。等了足足三天,終於傳來了消息,司馬家開始辦喜事了。

    第三關是什麼?至今沒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諸葛衍最終抱得美人歸,這也是江湖上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謎團。

    諸葛衍與司馬芳茹成親一年便誕下麟兒,可是之一對本來是神仙也羨慕的有情人竟然開始鬧彆扭。其原因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後這個孩子竟然要隨母姓,司馬芳茹更是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不過,不提這一家子的家庭問題,司馬諸葛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良基因,不僅聰慧過人,更是學武的好材料。在諸葛家和司馬家的調教下,終於出了這麼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不論在武林還是朝廷,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一章狀態不好,純粹是湊字數,順便交代一下級boss司馬諸葛的出場,大家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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