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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初入江湖得名師 文 / 經典武林群俠傳

    東方未明睜開眼睛,現自己正身處於一間雅致的房間裡。四面牆壁都是竹子砌成的,一些書畫樂器的風雅之物掛在上面。「這是哪裡?我死了嗎?」東方未明出微弱的聲音,本來想坐起來,不過身體沒有一絲力氣而且渾身都痛得厲害。

    「東方兄弟,你醒啦?!謝天謝地,你總算沒事了。」映入眼簾的是谷月軒疲憊的樣子,看來是一直沒有休息地守在東方未明身邊好久了。

    「谷大哥,我這是在哪裡?」東方未明不禁有一絲感動,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連朋友啊。

    「兄弟,你身上的毒剛剛清除,身體還很虛弱,先休息一下吧。這裡是逍遙谷,是我師傅幫你解的毒。」谷月軒露出了親和力強的招牌陽光笑容,效果直追精神類高級技能。還好谷月軒這是天生的魅力,沒有故意去禍害無知少女,不然天下的光棍可能要翻倍了。

    東方未明一激動就中招了,這招男女通殺的無差別無視防禦無視等級的大招也著實厲害,東方未明虛弱的身體還有加成的效果,所以此刻開始東方未明已經完完全全把谷月軒當作至交好友,是可以以命相托的兄弟。

    「谷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小弟的命就是谷大哥的了,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東方未明馬上賣身給谷月軒了。雖然東方未明是沒啥文化,不過這下江湖上的句子還是背得挺熟的,畢竟小時候看小人書也看了不少啊。

    「兄弟千萬別這樣說,其實這次是谷某連累了你啊。本來師……那人的目標是我,沒想到誤中副車了。」谷月軒的確是老實,白白把一個跟班打了。不過老實人也有好處,就是一旦下定決心要陰人的時候絕對是防不勝防。日後在東方未明的熏陶之下,實在是……唉,那個近墨者黑啊!多好的一個青年,誤交損友就這麼墮落了。這是以後的事,現在暫時不提。

    就在兩人上演著老掉牙的惺惺相惜劇情時,一個滿頭白的老人走了進來。就連身為武林新一代中頂尖高手的谷月軒都沒有現,看來絕對是個高人。

    「小兄弟,感覺還好吧。」那位老人臉上是慈祥的,不過眼睛彷彿要把東方未明看個通透。東方未明馬上就有一個感覺,自己彷彿赤身**地躺在這裡,一切都逃不過老人的眼睛。

    谷月軒馬上向東方未明介紹說:「這位就是恩師,逍遙谷的掌門無瑕子。」

    東方未明趕緊恭敬地施禮,不過身體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之好無力地說:「前輩見諒了,小子實在沒有力氣見禮。」

    「呵呵,無妨無妨。你是軒兒的朋友,這次也算是我們逍遙谷連累了你。你身上的毒雖然已經除去,不過你的身體損耗太嚴重了,必須調養一個月。這段時間就住在谷中了吧。」無瑕子檢查了一下東方未明的情況,然後就離開了。

    「東方兄弟,你就安心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吧。」谷月軒也忙著為東方未明去煎藥了。

    整個房間裡就剩下東方未明一個人,他雖然身體虛弱,但精神還不錯。經歷了這些事,無知的小農民已經開始學會思考了。

    先,自己來到了逍遙谷,也就是徐子易推薦自己拜師的門派。雖然來得有點鬱悶,不過自己畢竟算是打入目標的內部組織了。接下來就是看自己能不能討得無瑕子的喜歡,從而拜入師門了。

    想要達到目的,當然要知己知彼。所以情報的收集非常重要,而來源的選當然就是老好人谷月軒了。只要瞭解了無瑕子的喜好,再投其所好就有不少的成功機會。打定主意的東方未明安心地睡著了。

    另一邊,無瑕子正在書房裡靜靜地品茶。在他的面前,一個粗壯的中年人正垂手而立。

    「老胡,消息收集得怎樣了?」無瑕子淡淡地問了一句。

    「此子是個沒什麼背景的無名小卒。在洛陽城與軒少爺偶遇,然後被……那個人暗算,所以軒少爺才會帶回來求醫。」被稱作老胡的中年人說,語氣平靜不帶喜怒。

    「嗯,軒兒最是善良老實,老夫也是怕他誤交損友而已。這個先放一放,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怎樣?」無瑕子半閉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

    「看來是個狡猾的小子,不過本質不壞。天資不錯,雖然比不上軒少爺和二少爺,但也是可造之才。」老胡一本正經地說。

    「那你看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呢?」無瑕子彈指一揮,一張薄紙飛出,老胡從容地一伸手便接了下來。只見上面寫著:

    「東方未明乃九黎一族遺孤,望無瑕子前輩收於門下,以彌補當年各派之惡事。此子非池中物,還望前輩循循善誘,勿令悲劇重演。

    百曉門晚輩徐子易敬上。」

    老胡看完,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老半天才說:「小人不好說,九黎一族竟然還有遺孤,這個實在然人難以相信。」

    「百曉門,一門百曉,實話實說,童叟無欺。百曉門雖然現在已經式微,但從流傳下來的傳統來說,絕對假不了。南賢北丑也是百曉門的分支而已,你可曾聽說這兩家有傳出過假消息?這個徐子易既然是百曉門的傳人,那所說的絕對是實話。」

    老胡無語,的確當年的百曉門就是以消息靈通準確而著稱的,甚至百曉門的話就等於了事實真相。而自從百曉門的離奇失蹤,百曉門就分裂出兩個分支,就是幫助小蝦米取得十四天書的南賢北丑,現在南賢北丑各自壟斷了南北的情報交易,也是當今武林最權威的情報販子。而自稱百曉門下的徐子易則是個神秘人物,傳說為的嫡系傳人,堅守著百曉門的招牌。南賢北丑也對這個身份表示默認,所以徐子易雖然沒什麼背景,但所說的話也是很有份量的。

    無瑕子眉頭緊皺,顯然也是哪一抉擇。良久,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輕輕吁了口氣,說:「當年孰是孰非你我心中清楚,這大概是上天給老夫的機會,一個贖罪的機會。」

    老胡卻激動地說:「主人,這話就不對了。當年那件事您可是反對的,也沒有參加進去。憑什麼就要你來贖罪?」

    「老胡,你不懂,當年我是可以阻止的,不過我沒有。我實在不敢與各大門派抗衡,以至九黎被滅族,實在是於心有愧啊。」無瑕子臉色凝重,但已經下定了決心。

    老胡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無瑕子用眼神制止了,他也明白現在只能支持無瑕子的決定了。

    在逍遙谷修養了幾天,東方未明總算可以下床走動了,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甚至要靠枴杖才能走路。

    就著清冷的月光,東方未明走到一個簡樸的小亭裡。東方未明本來只是想四處走走,沒想到無瑕子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

    東方未明還在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無瑕子率先開了口:「年輕人,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前輩言重了,晚輩在這裡住的很好。沒想到世間上還有如此美麗寧靜的地方。」東方未明這次可不是拍馬屁,逍遙谷的生活環境絕對是一流的。四季如春的山谷中,鳥語花香,綠樹環繞,真的仿如人間仙境。至少比現在的所謂的背山面海無敵海景漂亮多了。

    「呵呵,習慣就好。年輕人,會下棋麼?」無瑕子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一般,但沒人知道他的心裡也是有點忐忑不安。

    「前輩,象棋我還會一點點,但圍棋就是一竅不通了。」東方未明恭謹地回答。

    「不需如此謹慎,老夫不過是年紀大一點,也是個普通人而已。來來來,我來教你下圍棋吧。」無瑕子神色平淡,看不出有情緒的變化。

    東方未明本來是想說些什麼討好無瑕子,希望拜入逍遙谷門下的,但不知為什麼看到無瑕子古井無波的雙眼就有種被透視的感覺。好像任何的偽裝都無法在這位老人前成立,只好乖乖地學習如何下圍棋。

    奇怪的是,東方未明竟然不知不覺地進入的狀態,真的全心全意地下棋了。良久,天空已經開始白了,東方未明與無瑕子就對著黑白二色的棋子消磨了一個晚上。在棋盤上,東方未明被無瑕子虐待得極慘,不過至少在圍棋上算是入門了。

    東方未明回到房間的時候很是疑惑,因為以他見識短淺的腦袋實在猜不出無瑕子的想法。不過都說傻人有福氣,所以東方未明就不去想這些,悶頭大睡一場。他已經下定決心,既然在無瑕子面前自己根本就裝不出什麼有志青年的鳥樣來,索性就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到時候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谷月軒神神秘秘的,沒幾天見到人影,倒是無瑕子往往會跟東方未明不期而遇。慈祥的老人總是跟他談論一些琴棋書畫的風雅之事,還有就是一些醫學上的經脈藥理知識,東方未明也是耐心地聆聽著教誨。不得不說,東方未明雖然出身市井,而且文化水平低,但對於琴棋書畫倒是沒有一點排斥的心理,反而有點熱情好學的乖寶寶狀。這可不是東方未明假裝的,而是他的心裡的確對這些「高雅學問」感興趣的。

    就像現在窮困山區的孩子,哪有一個不渴望上學的?是家庭和環境迫使他們無法得到良好的教育,內心的渴望可是讓許多城市的人感到汗顏。東方未明就是這種例子,不是每個人都天生墮落,只不過是生不逢時生不逢地而已。這些新鮮的、高雅的學問對於東方未明來說,就像一些夢寐以求的玩具。再加上有一位造詣頗高的名師指導,東方未明甚至是有點沉迷了。

    時光飛逝,東方未明已經在逍遙谷過了一個月充實的生活。身體已經痊癒,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加強壯,甚至視覺與聽覺都比以前靈敏了許多。

    那一天的早上,無瑕子平淡地對東方未明說:「年輕人,你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出谷了。」聽到這句話,東方未明渾身一震,喃喃自語:「出谷?我……我可以去哪裡?」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馬上跪在無瑕子面前。「無瑕子前輩,在下一生無依無靠,這段時間裡得到前輩的悉心照顧與指導實在是無以為報。請前輩收我為徒,在下願一生侍奉左右。」東方未明絕對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不過心裡的感恩之心的確有一點。

    無瑕子看到東方未明亂轉的眼珠子就指導這句話絕對不是真心實意的,如果不是心裡早就打算收他為徒,以無瑕子的性格絕對是一腳把這個狡猾的小子踢出逍遙谷了。無瑕子輕輕歎息一聲:「唉,天意如此,老夫就只有順天而行了。」默默地望向東方未明,無瑕子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真的想拜老夫為師?」這一聲低喝猶如驚雷一般振聾聵,東方未明那一點點狡猾的心思馬上被嚇得煙消雲散。

    「是……是的,請前輩收下我吧。」東方未明的眼神變得清澈,這才讓無瑕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要拜入老夫門下先要有仁人之心,絕不能學會武藝後恣意傷人,更不能恃強凌弱做出有損門風的事,你能做得到嗎?」無瑕子緩緩地說。

    「做得到,徒兒一定緊遵師傅教誨。」這次東方未明可是絲毫不敢違心地回答,在無瑕子的氣勢之下,他只覺得任何的作偽都是白費力氣。

    「很好,未明兒,為師現在正式收你為關門弟子。」無瑕子收起了強大的氣勢,又變回那個慈祥的老人。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東方未明興高采烈地磕了頭。從此,我們的男主角總算是真真正正地成為武林的一員了。

    「未明兒,今天開始你就是逍遙谷的弟子。雖然我們逍遙谷人丁不旺,但拿到江湖上來說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希望你不要有損逍遙谷的名聲。」

    「弟子一定不負所托,我的目標是成為像小蝦米前輩一樣的武林神話。」東方未明眼睛裡迸出一絲金色的光芒。

    「好好,今天為師先傳你逍遙谷的入門心法。」無瑕子右手並指輕輕點在東方未明的眉心,瞬時一股清涼的氣息流遍全身,最後停留在在丹田處。東方未明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爽,就如同在清涼的泉水裡洗滌過一樣。「前幾天我已經教過你經脈的基本知識,現在你的丹田之中已經有為師注入的一絲內力。從今天開始,每天早晚都要修煉逍遙心法,就按照剛才內力的運行路線修煉則成。內力是一切武術的基礎,切不可荒廢。」

    「弟子緊遵師傅教誨。」東方未明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內力啊,自己也有內力了啊!那可是傳說中神奇的內力啊,跟武林神話的距離又近了一大步了。

    看到東方未明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無瑕子又在心裡感歎:「唉,九黎一族,天生經脈全通。如此天資,真不知道是禍是福啊。」

    那天開始,東方未明勤勤懇懇地練習這逍遙心法,倒是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不過這種日子才過了幾天,東方未明現內力實在不是那麼容易練出來的。原本以為輕輕鬆鬆地就有了一絲內力,練起來應該會很順利。沒想到幾天過去了,內力還是那麼一點點,根本就感覺不到有任何的增長。這樣的情況讓東方未明這種熱衷於成的懶人的自信很受傷。

    其實東方未明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一般人即使有好的功法想要練出內力來至少要三五年,這還是天資高又沒有走火入魔的情況之下的。像東方未明這種有名師指導的可是少之又少啊,更何況能夠把自己內力導入別人體內傳授運功方法的人,當今武林中絕對不過十人。這些人可都是內功修煉到了大成境界的絕世高手,平常人難得見其一面的。當初洛陽城外一招打倒仇霸的河洛大俠關天雄跟無瑕子一比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再說,其實普通人到了東方未明這個年紀,身體的韌帶、肌肉和經絡各個方面已經定型,很難在修煉武功了。地球人都知道,真正練武的黃金時期是五歲到十五歲左右,而像東方未明這種十七歲都沒學過基本功的傢伙,能學幾下莊家把式就算不錯了。要不是東方未明身負九黎一族的血脈,天生就是奇經八脈全通,這一絲內力還真輸不進去呢。

    不過,東方未明的煩惱也就持續了幾天,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裡,無瑕子讓他和老胡一起負責逍遙谷的打雜事務。從洗衣掃地到砍柴做飯,所有的一切都由東方未明來幹。開始的時候,老胡還會在旁邊幫幫忙,後來乾脆全部讓東方未明來干了。

    要一個一心想學絕世武功的少年去幹打雜的工作,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滿腳泥巴的農民出身東方未明的覺悟還沒有到這個境界,但他還以為這是無瑕子對他的考驗呢。每天早上摸黑起床,先修煉一個大周天的逍遙心法,然後是下山跳水、砍柴、準備早飯。再然後是打掃谷內的幾座簡樸的竹樓,準備午飯。下午休息一個時辰就要到老胡那邊幫忙打鐵,像是一些小工具之類的,有時候還要去挖礦石。好不容易到了晚飯之後,東方未明還要強打精神接受琴棋書畫之類的「課外補習」,最後再修煉一個大周天的逍遙心法。一天下來,基本上精力已經全部耗光,幾乎是沾著枕頭就沉沉睡去。

    不過,東方未明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老胡在他睡著之後都會帶著逍遙谷秘製的藥酒來到他的房間,幫他按摩全身,讓他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地起床。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兩個月,東方未明每天就是在打雜和練功之中度過,漸漸地他也習慣了這種無憂無慮,不用為三餐愁的生活。不過少年人總是熱血的,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依然是「小蝦米繼承人」。所以這幾天他一隻纏著谷月軒,要他教他武功,不是虛無飄渺的內功,而是實實在在的武術招式。

    本來每天工作的繁重已經讓他沒什麼時間學武了,不過,不知道是老胡的藥酒揮了神奇作用還是東方未明對武術的執念已經到了令人指的地步,他硬是把原來兩三個時辰的工作在一個時辰裡做好,然後就是軟磨硬泡地要谷月軒教他武功。東方未明可不敢去糾纏無瑕子,他對這個師傅可是又敬又畏,絲毫不敢放肆。

    終於,谷月軒受不住東方未明的煩人**,決定偷偷教他逍遙派的一些入門小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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