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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閒散王爺 文 / 傲世邪妃

    反擊戰,要如何打響,這是個大問題。

    聶印是個閒散王爺,手上沒兵沒權,一副挨打相。頭上倒是頂了幾個漂亮的頭銜,「閻王爺」,「真龍天子」,可這些有用嗎?

    渡雲公主差點被燒死,被亂箭射死,可是沒有證據,那些個令牌,也只能猜測是皇后的人。

    再說,邱寒渡避出印王府這件事,其實並不屬於官方消息。沒在朝堂上備過案吧,沒給皇帝老兒打過招呼吧。那為啥要避出印王府?

    在這件事上,大唯國也是不好出面的。畢竟生活不是小說,動不動就十萬兵馬給人家圍了,喊一聲「打」,就搞個烏煙瘴氣,這是很不科學滴。

    難道十萬兵馬不用吃飯嗎?光是糧草都得耗去多少。勞民傷財啊,要是大唯國整天就圍著他們這點屁事轉悠,估計大唯國也要亡國了。

    所以這麼掐指一算,印王爺真真是個可憐的閒散王爺,除了風頭正勁之外,沒一點實力。

    上從太后說起,太后的確是喜歡聶印,隔三岔個五,還要召他入宮一趟。可究其原因,那是因為人家能治她的頑疾。要真說到把太子之位給印王爺,這個老太婆指定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然後是皇帝楚湛,這個當爹的兒子太多,他那父愛分下來,能到聶印手上的,估計都折合成金銀財寶了。能折成錢的東西,能稱為父愛?去他的大頭鬼吧!邱寒渡老是笑聶印天性涼薄,可他不涼薄,能對誰熱去?

    皇帝連親生兒子都不敢認,你指望他能為渡雲公主伸張正義,廢了皇后?純屬扯淡。

    基於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沒有確實證據指向皇后,那麼皇后的位置還是穩穩當當的。

    邱寒渡這回要吃啞巴虧了,少年氣不打一處來啊。

    少年要當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結果連他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得忍氣吞聲,他還當個鬼的男人!再說,吃啞巴虧這種事,何時落得到睚眥必報的少年身上?

    少年心心唸唸,籌謀著如何打反擊戰的事。

    目標,景後。

    不是景後還能是誰?總不可能是他那小花樣搞盡的親娘吧?

    若是渡雲公主死了,對秀妃能有什麼好處?其實秀妃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只是希望多娶一門媳婦兒來開枝散葉,再怎麼也不會腦殘到把兒子的後盾給殺掉吧。

    令牌,指向景後。

    動機,景後有一籮筐。第一,為涅風報仇。第二,捍衛太子的地位。第三,秀妃當年用死孩子換走皇子,對她的智商是個天大的侮辱。第四……看聶印和邱寒渡不順眼,這也應該勉強算個理由。也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鳳喜的死也是景後安排。

    她要搞掉聶印身邊一個一個的親人,最後再吃掉秀妃和聶印。

    以上是聶印和邱寒渡的共識,表面推理基本成立。

    龍飛飛對此沒有發表太多意見,只是很客觀地告之了那天夜晚圍剿時發生的事。

    龍飛飛那陣子整天沒事幹,就帶著賢真在外晃悠,查探邱寒渡的住所。

    印王爺聽到這個,臉色十萬分不好,黑得跟鍋底似的,礙於正在談正事,又加之風中傲立的血人形象深入人心,他只好隱忍著不發,悶著嘔氣了。

    邱寒渡倒是很有興趣聽下去,她當時就在案發現場,有切身體會,又聽了賢真的版本,現在能聽聽龍飛飛的版本,自然是好的。

    龍飛飛的版本肯定要精彩得多。他當時躲在暗處,看到印王爺和渡雲公主兩個人依依不捨的情景,本來正自顧傷感呢。一頭,印王爺的馬車漸漸遠去;另一頭,宅子的門也緊緊關閉。

    夜色中,就只剩下落寞的龍飛飛了。他也正要帶著賢真離開,卻看見一支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隊伍,停在那宅子門前,鬼鬼祟祟。

    龍飛飛心知不妙,令賢真去搬救兵。當時仗著自己功夫不錯,更重要是,他平時當官當慣了,習慣見到事情,就這麼呼呼喝喝上去解決。

    又以為這幫人只是一般的盜匪,哪想到他們是來要人命的。這可是靈國的都城啊,治安一向不錯。

    於是他這一吼,打亂了人家的節奏,也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於是才出現了一撥人在牆頭上慌亂放箭打草驚蛇的一幕。

    問題是,邱寒渡以為帶隊進院的那個人是頭領,其實還不是。真正的頭領正跟龍飛飛交手,否則以龍飛飛的身手,怎麼也不至於會傷得這麼慘。

    總之他跌進來,打破了邱寒渡的好局勢,純屬是個意外。因為那會兒,那個頭領身上也被龍飛飛刺了一劍,在幾個親隨的護送下,遁了。

    「那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倒是有點像印王爺衫子上的味道。」龍飛飛指了指聶印。

    聶印微瞇了眸子,聚成一道刺人的光束,就直殺了過去:「聽龍三公子的意思,倒像是我帶人去殺我的王妃?」

    邱寒渡如坐針氈,這倆男人遇在一起,簡直是個錯誤,根本不可能營造良好的談話氛圍。

    龍飛飛搖搖頭,面色不改:「我只是說出我當日的所見所聞,至於推斷,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邱寒渡趕緊出來打圓場:「龍公子的意思是,那人的衫袍上有你袍子上的味道……」

    這不還是那意思嗎?就知道龍飛飛那小子不是好東西,居然這樣栽贓陷害,想要拆散他和他的惹禍精。聶印氣不打一處來,說話更加不客氣了:「居心叵測!」

    龍飛飛針鋒相對:「莫名其妙!」

    兩大帥哥槓上了。

    邱寒渡頭大如斗,同性相斥還真是有道理,豁然站立:「聶印,你跟我出來。」說完,寒著臉走出門外。

    聶印很聽話,站起來,又和龍飛飛玩了一把「用目光殺死你」的遊戲,才追了出去。

    邱寒渡扭過臉來:「幼稚!」

    「我們立刻走人!」聶印也黑了臉。

    「要走你走!」邱寒渡呲牙。

    聶印氣得心肝突突,嘴裡卻是委屈得要了命:「惹禍精啊惹禍精,你現在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呀。你最近總刻意打壓我,抬高龍飛飛,是個什麼意思?」

    「幼稚!」

    「他吃肉來我喝湯,不不不,我連湯都沒得喝一口,你還說湯有營養,要留給龍飛飛喝……」控訴,血淚控訴,一把心酸淚喲。

    「幼稚!」

    「我跟他吵架的時候,你也總幫著他!」

    「幼稚!」

    「他現在這麼抹黑我,你也不幫我反駁反駁……」聶印的苦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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