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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媚功再現 文 / 傲世邪妃

    許多年前,百合宮的媚功橫行無忌,挑起江湖的腥風血雨,直滲透到各國皇宮的爭奪中去,導致天下大亂。

    後,各國正義之士聯手,終將邪功壓住,攻破百合宮,將百合宮主月離殺死。樹倒猢猻散,百合宮從此瓦解。百合宮的媚功也從此流失。

    為避免百合宮的媚功再現世害人,當年那些正義之士,幾乎花了十年的時間追殺百合宮人。最後,終於還了天下一個清明。

    可近年,失傳了的百合宮媚功,竟然又悄悄再現江湖。

    ……

    三天之後的一個早晨,邱寒渡與聶印分開不到兩個時辰,仲明便心急火燎地找上門來。

    開門的是黑妞,她自然認得明伢是王爺的小廝,心頭一喜,便打上了招呼。

    此時,明伢哪有空跟她敘舊,更何況,他和她其實沒舊可敘。

    明伢開門見山要找王妃,這可讓黑妞為難了。明伢沒空跟她磨嘰,撒丫子就往裡跑,扯開了嗓門喊:「王妃,王爺有難了!」

    邱寒渡躺下還沒多久,根本沒睡著,正在糾結少年求歡的問題。

    這個問題目前已經堂而皇之排上了日程,每日見面,少年必擺上桌面,討論個一二三,直從憋久了傷身論證到憋久了傷心的理論高度。

    邱寒渡雖然沒有正面答應,但心理防線已經被少年一點一點攻破。

    她聽到明伢的聲音,心裡頓感不妙。迅速穿好衣服,開了門,便見明伢滿頭大汗地在院裡轉圈兒。

    明伢見到邱寒渡,心頭一喜:「王爺有難,請王妃跟我走一趟。」

    邱寒渡不假思索就跟著明伢上了馬車,留得黑妞連連跺腳。

    早晨的風很冷,街上的人也很少。馬車跑得瘋快,一路奔向印王府。

    明伢在前面趕馬車。邱寒渡坐在馬車裡,連個問話的人都找不著,也不知道少年到底遭了什麼難,還非得她去救命?

    馬車卻沒有停在王府的正門,而是直接駛進了稍遠的一個普通屋舍院裡。

    明伢三兩下拴好馬車,才帶著邱寒渡走進內屋。

    內屋很普通,與一般的房舍沒有不同。陳設也很簡單,桌上有厚厚的灰塵,顯是沒有人常做打理。

    明伢在一個不起眼的桌子下方,按開了機關,剛才還掛著畫的牆壁驟然分開,現出一個地道來。明伢做了個手勢:「王妃請。」

    「叫我邱寒渡吧,」她的臉紅了紅,知道仲明是少年尊敬的朋友,自然不能在無人時,把人家真當成小廝。那時,她不知道實情,竟然讓人家去幫她買棉花糖。

    「好!」仲明答應得非常爽快。

    邱寒渡順著地道口,下了石階。仲明墊後,關好地道口的門。

    地道裡一片漆黑。「嗤」一聲,仲明將手上的火折子點亮,給邱寒渡照明。

    「仲明哥哥,聶印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邱寒渡腳底不慢,嘴上也不閒著,終於找著機會問了。

    「那傻小子大意了,著了紫羅的道,中了媚功。」仲明答得簡明扼要。

    邱寒渡心頭一沉:「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什麼叫著了紫羅的道?少年跟紫羅上床了?媚功到底是個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兒?

    腦子裡一片迷糊。

    不得不說,仲明無比通透:「你放心,他沒跟紫羅……」

    簡而言之就是,紫羅以媚功惑王爺,而今日王爺床上是喝了酒的圓順兒。

    「那既是這樣,王爺又怎麼會中毒?」邱寒渡還是不明白這一團亂麻到底是怎麼攪的。

    很快,已經到了。仲明沒有時間回答,並且他其實也真回答不清。

    地道口的另一端,正是接於王爺起居室裡那個內室中。

    仲明讓她進去之後,就自動從地道原途返回了。

    內室裡,談不上奢華,卻舒適,寬敞。

    超大的木質雕花床,羅帳遮掩。隱約中,邱寒渡看見裡面躺著一個人。

    她沒有遲疑,倏地將羅帳用手挑開。

    目極處,正是熟悉的英俊少年。儘管光線微暗,她仍能準確地認出他來。太熟悉,哪怕是閉著眼,也一樣能認得出來。

    他幾近囈語:「找,找寒渡!」他不知道她已站在床前,只是無意識地喊著「找寒渡」。

    他的臉已成烏紫色,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滾落。他雙目緊閉,手握成拳,顯是掙扎得十分痛苦。

    她撲上去,握他的手:「喂,你怎麼了?」

    他倏地睜眼,那眼裡全是赤紅之色,很是駭人。他的聲音卻是充滿驚喜和依戀的:「我不小心,中了紫羅的媚功……寒渡……寒渡……」

    這一刻,她腦袋蒙了。紫羅的媚功?到底什麼是媚功?

    她看著少年難受又賴皮的樣兒,心裡疑惑更盛:「你真有事兒?」

    少年氣得吐血,都這樣了,這涼薄的惹禍精還在懷疑他。

    他哼得哀哀的:「我沒事,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也沒什麼,反正也沒人惦記……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哭?」

    邱寒渡被他攪得腦暈,伸手一探上他的額頭,嘩,燙得嚇死人。真不是開玩笑的,這和以前的啥肝臟破裂有本質區別。她急了:「解藥呢?趕緊找解藥來吃。」

    「找了。」少年仍是哀哀的:「解藥不相信我中了媚功……」

    邱寒渡聽得頭都大了,與少年的目光一觸,發覺他的眸色那般瀲灩,赤色的瀲灩。

    少年是越發的俊俏與邪魅了。

    他的衣衫,一層一層濕透,似乎還詭異地冒著熱氣。

    她一咬牙,解了他的腰帶。再替他一層一層脫去衣裳……每脫一件,他的神思便恍惚一點……

    他卻不主動,而是固執等待著某一個吻落下,然後再進行反攻。

    而那個吻,卻遲遲不落下,急死個人。

    他不得不再次哀哀地睜開眼睛,迷亂地看著她:「你以為脫了我的衣衫,再幫我把汗水擦乾,就算解毒了?」他無比豪氣地交待著:「惹禍精,我要是死了,你別惦記我啊……找個懂得疼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別想我……」

    「給我閉嘴!」惹禍精還在笨拙地幫他脫衣裳,不知道古代衣衫設計這麼多扣子幹什麼,煩死。越扯,越緊,越脫不下來。

    少年還在交待後事:「我給你留了一筆錢,在你現在睡的那個床的下面……還有你的藥,我也準備了好多瓶……」

    邱寒渡忍無可忍,一個吻火速落下,不是深情,是為了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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