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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南洋盛舉第十三節 孫先生 文 / 龍起蒼茫

    吃晚飯前張振勳派了人來請李秉衡過去,說是孫先生已到了中華總商會。

    李秉衡於是讓溫生才等帶著兄弟好生訓練,與李燮和一同坐著張家的馬車往張家而去。

    到了張家門口,老先生已坐在馬車中等候,見他們一到,示意直接往中華總商會而去。

    到了中華總商會,見門口張燈結綵,彩旗飛舞,無數群眾簇擁周圍,孫先生站在門口朝著大家喊話,只聽得「…人類要在競爭中生存,便要奮鬥。你們在南洋所受過的苦,你們是為了生存,所以於這片陌土開枝散葉,逐漸興盛。考究你們今日的成就,乃是奮鬥二字。我們革命便要吸取你們在南洋扎根的精神,奮鬥!奮鬥!奮鬥!君志所向,一往無前,愈挫愈勇,再接再厲。我相信革命一定會成功,因為這是天下大勢。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從南洋諸君的行為便能看出,從各位對革命的支持就能看出。我們不怕困難,因為背後又你們這些為革命無私奉獻的同志。凡百事業,收效愈,利益愈小;收效愈遲,利益愈大。光復我中華之事,我輩當幾十年如一日,有志者事竟成。如今我們把同盟會總部設在了新加坡,把我們的根也紮在南洋。我們同是炎黃子孫,如今又同根同枝。我以南洋華僑為榮,在這異國他鄉,我們共奮鬥!同志們,我們要奮奮再奮,努力努力再努力。惟願諸君將振興中華之責任,置之於自身之肩…」

    圍觀的華人越來越多,人群中滿是歡天喜地,掌聲此起彼落,一直沒有停過。許多人熱淚盈眶,激動萬分。

    「人說孫先生演講,最能使人奮,我今觀來,果然如此。有如此之領袖,我輩確當奮起。」張振勳負手挺立,笑著對李秉衡說道。

    李秉衡也是鼓舞莫名,情緒激動,既為初見偉人,又為領袖之風采。此時孫先生四十出頭,精神奕奕,鬍鬚濃厚,臉龐滿是堅毅神采。

    孫先生又講了半個小時,眾人仍然流連不去。黃仲涵出來主持,也講了些革命道理,再三勸說,眾人才依依不捨得散去。

    此時已晚,黃仲涵一連聲的催著人擺開宴席,讓孫先生等人入座。本來準備讓孫先生致祝酒詞的,可眾人都餓得厲害,孫先生也口乾舌燥,入了座便用起晚飯來。孫先生不喜多飲,眾人也都克制。吃完晚飯,便由黃仲涵安排茶話會,會見當地華商。華商會不少人並沒有前來,有一部份人是保皇派的支持者,也有人保守傳統,不想與革命黨人多有瓜葛。

    茶話會氣氛異常輕鬆,李秉衡坐在下,不時觀察同盟會諸人。此次孫先生離日,黃興等人並沒有隨同前來,同來的有胡漢民、汪精衛等人。胡漢民此次將會被任命為同盟會南洋支部部長,跟著總部仍在新加坡,可以說是志得意滿。席間高談闊論,指點江山。而汪精衛相比之下言語少了許多,只管與華商應酬。

    黃仲涵與張振勳一一為同盟會諸人介紹當地有名的華商,孫先生都一一與諸人見禮攀談,氣氛甚為融洽。

    介紹到李秉衡時,黃仲涵先是將復興公司創立始末向孫先生講了一遍,又將復興公司與華商共同出資興辦的工廠等向眾人介紹。聽到所有投資資本累計七千多萬兩白銀時,孫先生高興的站起身來說道:「好,這可是件振奮人心的大事。這許多銀錢可比的滿清一年的收入,南洋富商甚多,但沒能凝聚成力,如今我聽說出了位少年英雄,為南洋華商之領袖人物。早就想一會。」快步前,抓住李秉衡的手笑道:「小兄弟才華竟勝任多處,聽聞你辦實業了得,軍事、科技無不精通。實乃平生所僅見的人才,我常感人才之稀缺,如今才明白人才憑多,遺失在野未為革命所用,乃革命道理宣傳還未到家。」

    轉頭對著同盟會中人說道:「這是我們工作的不足之處,我們應當馬更改。從保皇派的擁埠眾多便可得知,南洋從此為我等根基,須加大革命工作力度,讓南洋人民知道我們的決心與行動。」

    接著又問李秉衡有什麼愛好,李秉衡回答喜歡健身與讀。

    「讀好,我也喜歡讀。我一生的嗜好,除了革命外,只有好讀,我一天不讀,便不能生活。我們革命同志更加應該讀,多讀,革命工作才能做的更好。」先生大聲說道。

    「那滿清夷狄便是不讀,不通人情不明事理。不讀便不進步,仍是那茹毛飲血的禽獸,不能教育子孫,積弱至今,遺禍中華數十年,我輩當早日驅逐這些蠻夷,國家方能強盛。」胡漢民朗聲笑道。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孫先生又問李秉衡:「聽說你們成立的復興公司準備每年拿出分紅作為同盟會革命所用,我看這恐怕使不得。革命當然需要資金,但企業也需要展,若資金用於展則規模日大。若用於革命,這每年一大筆巨款平白得了,許多革命同志怕要懈怠,而且資金如何使用也必多有爭執。」

    一旁的胡漢民沒料到孫先生會這樣說,連忙插嘴道:「先生,復興公司鼎力支持革命正是個榜樣,也是他們同情革命志士,愛國心所驅使。南洋仍有部分人與革命為敵,黃先生他們此舉也是個榜樣。再說我們為革命籌集資金的難處,一次次多方奔走,多少次起事因糧餉不濟徒勞無功?更何況李先生他們正籌建兵工廠,為我革命增添一無利器。」

    孫先生剛才也是臨時所想,沉吟片刻,說道:「此事來日商議。不知這兵工廠現建的如何?可有難處,我知道做事難,中國人辦事更難。不知道何時可出槍?」

    「等電廠建好了,就能批量製造,憑目前的產能,一個月三百條槍是有的。等以後工人熟練,擴建廠房增添機器,不出半年當能在一月千條槍下。等以後這復興公司投資的工廠6續建成,各種材料齊備,產量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了。」

    聽他說的樂觀,孫先生也高興起來,說道:「好,好,不急。萬事都是從無到有,從易到難。開始以鍛煉為主,不要為了趕工誤了槍械的做工,既然能造比外國人好的槍,就要讓外國人都來買我們的槍。」

    李燮和前說道:「孫先生,光華還明瞭一種槍,能於一里地外殺人,一打一個准,而且槍槍沒有活口。另外,光華還明瞭一種特種兵戰法,真讓人歎為觀止。」

    「哦?」孫先生來了興致,轉頭問道:「何為特種兵戰法?」

    李秉衡想了下,說道:「這特種兵戰法,主要有特種偵察,深入敵後偵察敵情,對敵情瞭如指掌。特種破襲,利用黑夜、氣候、有利地形潛入敵後,進行爆炸、破壞,干擾敵方的行動。特攻行動,秘密捕殺敵方高級領導與長官,讓敵方不戰自亂。心理戰,運用宣傳,打擊士氣,分化對方,適當用間。此外還有許多正在歸納之中,等待完善。」

    孫先生聽的入神,笑著鼓掌道:「不錯,這樣作戰對於處於劣勢的革命鬥爭的確是個好辦法。萍瀏醴起義中有些同志就是用的同種戰法,的確是收到了奇效。看來光華不僅是個實幹家,還是個軍事家,這點我就不如你。」

    「慚愧慚愧,這些都是從前人的經驗中總結出來的,我只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汪精衛笑著拉起李秉衡的手說:「光華如此年輕卻有如此才幹,真是讓我等仰慕不已。聽說光華並未入黨,不如加入我們同盟會如何?我們也好朝日請教學習,得了一個良師益。」

    孫先生也是一揮手,大聲說道:「不錯,疾風然後知勁草,盤根錯節然後辨利器。如今看來光華的確是一幹才,治國經邦,人才為,我見了人才,是如饑似渴。萬望光華加入我等,我等榮幸倍至。」

    「參加革命,為國捐軀,固所願也。」李秉衡高興的說道。

    李燮和在一旁說道:「孫先生,諸位,我們一起的同志有好多想參加同盟會已久。不如明日舉辦歡迎光華與眾人加入同盟會儀式如何?」

    孫先生點頭道:「此議甚好,明日就請光華與新同志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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