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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七十)出城 文 / 秋刀

    收到了衛戍的消息,武翰闌和段江流他們開始討論關犀即將離開的事,王欣也應邀參加。武翰闌先言:「這次我主張殺了關犀。現在不必顧忌他的死會給我們帶來不利。」

    「有一點我不明白。」段江流說,「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到嵩陽幫去殺他?」

    「可惜,嵩陽幫的弟子仍然沒有醒悟,他們一定會護著關犀。」武翰闌說。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分不清是非好歹呀!」段江流大感慨。

    「關犀就像一根棍子,把嵩陽幫這潭清水攪渾了。」周榆說,「但是關犀出了嵩陽幫我們就有機會了。」

    「像上次那樣追蹤太危險。」王欣說。「我們必須另想辦法。」

    「關犀的武功如何?」李預問道。

    「我和他交過手,大概和鐘師兄差不多。」武翰闌說。

    「我也這麼認為。」段江流說。

    「他武功不算高,我們可以分散兵力對付他。」李預說。

    「他肯定去北方,我們可以分路截殺。」鍾耽說。

    「要截殺,就在嵩陽幫門口。」段江流積極表態。「他一出嵩陽幫,我就把他殺了。」

    「好吧。你就去守嵩陽幫大門。」武翰闌說,「如果他不從大門離開呢?」

    「他一定會從城門離開。」王欣說。

    嵩陽幫在城內北門附近,關犀要離開,就必須經過城門。王欣一語中的,大家十分欽佩。

    「對!我們分別守住四個城門就可以了。」李預說。

    「好吧。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武翰闌說,「我就守北門。」

    「我守東門。」王欣說。

    「我和王清守西門。」鍾耽說。

    「我就和周榆守南門吧!」李預說。

    「有我把守源頭,你們一定會白跑一趟。」段江流說。

    李預拍拍他的肩膀說:「但願如此。你殺了關犀,我們為你慶功。」

    武翰闌走出了門,突然回頭說:「我們蒙著面,免得橫生枝節。」

    段江流在後面呵呵笑了兩聲,「幫主要做蒙面殺手,腦筋開竅了呀。」

    他們各就其位,從辰時一直等到亥時,關犀根本沒有出現,到了子時,城門關了,他們才回去睡覺。連續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城門馬上就要關了,李預和周榆騎馬回城,突然一騎快馬迎面飛馳而過出了城。李預斷定此人是關犀,掉轉馬頭向他追去,周榆緊跟其後,倆人趴在馬背上用黑布蒙了面。大約追了五里地,李預率先追上關犀,倆人在馬上打了起來,周榆隨後趕了過來。關犀打不過他們,下了馬,李預和周榆也下了馬。關犀邊打邊逃,繞了一個圈子,在周榆馬腿上刺了一劍。馬受了驚,片刻之間跑得無影無蹤。李預趕緊護住自己的馬。周榆本想在關犀的馬背上也砍一刀,可關犀揚鞭趕走了自己的馬,他砍了個空。關犀乘機追上馬,揚鞭飛馳,李預上馬向他追去,周榆則在後面拚命的跑,很快消失在李預的身後。李預追上關犀,倆人在馬背上打得難解難分,李預突然現對方的武功他非常熟悉,腦海裡閃現一個人影,此人的確很像關犀,只是在面相上和他稍微有些不同。李預終於明白,這個關犀是假的,他的真名叫圖業厚,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他一定是回來報仇的。李預心想:除非和周榆連手,我一定殺不了他;唯今之計,就是往回撤,和周榆會合;只要我活著回去,就能揭這個假關犀。

    李預虛晃一招,策馬往回跑。圖業厚現李預認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大聲喊道:「三弟,你想再次出賣我嗎?」

    李預一邊跑一邊回答:「上次你欺騙了我,說你是俠盜;這次你改頭換面,居心不良。我出賣你,有何不可?」

    「我們都停下來,好好說說話。兄弟一場,不要不留餘地。我也是復仇心切。大不了我放棄復仇,歸隱山林。」

    圖業厚停在後面三丈遠的地方。李預也把馬停了下來,他和圖業厚畢竟是拜把子兄弟,不管圖業厚多麼的壞,他出賣大哥就是不義。這些年來,他雖然活得心安理得,心底裡對這個大哥卻抱著一絲愧疚。「那你趕快逃呀,不要再回來。」

    「三弟!我本來就是揚州人,落葉歸根,你就讓我住在揚州吧。」

    「你在揚州劣跡斑斑,叫我怎麼幫你?」

    「揚州是我的傷心地,住在這裡不免傷痛。可是,你知道我的品性,只有揚州才適合我。求你了,三弟,不要揭我!我在外面風餐露宿,忍了二十年,你還忍心讓我離開嗎?」

    「不是我忍心,是你心術不正。你來揚州一定另有目的!」

    「我只是想報仇,沒有什麼其它陰謀。二弟死得多慘啦。我為他報仇,難道有錯嗎?如今仇人都死了,我也別無它求,只想安安穩穩留在揚州。大哥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就成全我吧。」

    「即使我不揭穿你,僅憑你最近所做的壞事,在揚州也無法立足。」

    「算了,我也不讓你難做。」圖業厚右手突然向前一送,擲出兩枚暗器,左手揚起馬鞭,猛力抽在馬背上,馬箭一般的向前串,一下子就到了李預的身前。李預躲開了暗器,卻來不及防備這迅如閃電的一劍,結果被刺中前胸,臥倒在馬上。關犀掉轉馬頭,準備再刺一劍,周榆趕到,奮力扔出手中的刀,正好砍在圖業厚的馬**上,馬受了驚,飛一般的溜走了。

    李預已經昏了過去,血從傷口汩汩的往外流。周榆連忙封住了**道,止住了血,然後,他雙掌抵住李預的背心,用內力為他護住心脈,直到天亮。

    武翰闌等人現李預他們深夜未歸,知道關犀一定是出了南門,至於到底生了什麼事,他們就不得而知了。南門一開,武翰闌和段江流就出了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現了汗流浹背的周榆和奄奄一息的李預。

    回到幫中,肖芝荷和她哥哥肖坦之熬藥、清洗、縫線、包紮、針灸,用了半個時辰才把李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在這半個時辰內,武翰闌等人不厭其煩的問傷勢,肖芝荷卻不回答,誰要是問她,她就讓誰做事,沒有一個不順從的。結果事都做完了,肖芝荷不得不回答。「李師叔流血過多,傷口有些感染。他還有一口氣,必須用千年人參續命,每天還要針灸喝藥。」

    「不要緊,千年人參我們這裡有三顆呢!」段江流說。

    「真多呀!但不一定夠用。說不定李師叔要睡上一年半載。」肖芝荷繼續說,「我和哥哥一定會盡力。師叔能不能醒過來,靠他自己。他年紀大了,恐怕……」

    「凶多吉少!」段江流搶著說。

    「童言無忌!我要說的是,他可能醒得遲一些。」肖芝荷接著對段江流說:「我忘了你已經成家了。但願你是只喜鵲。」

    「什麼意思呀?」段江流滿臉無辜。

    「壞的不靈好的靈。重複一遍。」

    「壞的不靈好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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