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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三)煩惱 文 / 秋刀

    武翰闌和肖芝荷回到了嵩華幫,讓全幫的人著實高興了一場.原來,王欣和段江流只在八字軍中待了一天,就急匆匆的回來了。幫中的人知道了密林中生的事,都認為幫主這回是凶多吉少了。整個嵩華幫人心浮動,亂作一團。沒想到過了五天,幫主竟然毫無傷的回來了,嵩華幫再次回到了正軌上。

    從周榆的口裡,武翰闌得知關犀已經回來幾天了,還帶回了四名一流的高手。這次追蹤行動以失敗告終,僥倖的是,沒有人員損傷。

    晚上,由段江流和周榆陪同,武翰闌來到了羅府。羅赫十分熱情的詢問追蹤關犀的事,武翰闌和段江流作了簡單的回答。武翰闌問及羅婉玲,羅赫說:「她正在翻新倉庫,忙得不可開交。最近她變得越來越勤快了。你要多找時間陪陪她。」

    「好。有空我就會來陪她的。」

    一名丫環進來說小姐回來了。武翰闌連忙跑到門口迎接。羅婉玲從馬廄出來,正好碰上他。

    「婉玲!」武翰闌充滿陽光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浮現在臉上。

    「你來啦。」羅婉玲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

    「我在追蹤關犀時受了傷,差點兒沒命,是肖芝荷救了我。在外養傷,所以過了這麼久才回來。」

    「回來就好。」

    「這些天雖然和肖芝荷單獨在一起,但我們之間沒有生任何事。」

    「沒事就好。」

    「你累了吧?」

    「是呀。我真想好好睡一覺。」

    「那你去休息吧。」

    羅婉玲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回頭看武翰闌一眼。在這樣的一個炎熱的仲夏夜,武翰闌竟感覺到一絲寒意。他突然想到:我怎麼變得一廂情願了?難道她不相信我的話?女人怎麼這麼敏感啊!

    回幫之後,武翰闌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整夜都在胡思亂想:為什麼羅婉玲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肖芝荷嗎?她也救過我的命呀。雖然我不需要對她負責,但是她的恩情我不得不報答呀。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刻意去報答她,反而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羅婉玲,這一點你明白嗎?或許你並不明白,但你可以表示不滿,這樣我反倒會心安一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倆人都忙,都無法放棄自己的事業去遷就對方,所以才有了嫌隙。解決嫌隙需要理解和寬容,理解和寬容來自信任,而信任又來自哪裡呢?……羅婉玲,你還愛我嗎?……

    第二天一早,嵩華幫議事,參與的依然是包括段江流在內的五個人。武翰闌說:「這次追蹤行動雖然失敗了,但我們並不是一無所獲。在密林中的刺殺行動和東青會有關,所以我斷定關犀和東青會有關。」

    段江流說:「八字軍的王彥王元帥也這麼認為。他還說揚州的關犀不地道。」

    「什麼意思?」

    「這個關犀要麼就是叛變了,要麼就是假的。」

    「如此看來,關犀肯定有問題。」李預說。

    「可惜我們沒有證據。」武翰闌說。

    「又不是判案,要什麼證據?」段江流大聲說,「不如我們殺了他,一了百了。」

    「衝動只會誤事。」周榆說,「他身邊有這麼多高手,我們怎麼殺得了他?」

    「唉!有機會的時候不殺!」段江流一聲歎息。

    「他不能殺。如果真的找機會把他殺了,你知道後果嗎?」武翰闌問。

    「成王敗寇。有什麼後果?」

    「關犀只是東青會的一枚棋子。如果他死了,他那些所謂的江湖朋友就有了滅我嵩華幫的借口,東青會的陰謀就得逞了。」武翰闌說。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看來我們仍然處於被動。」鍾耽說。

    「唯今之計,我們還是要找到證據,揭穿他的陰謀。」李預說。

    「我們決不能看著他的勢力一天天壯大。」鍾耽說。

    「看我的吧。我可以通過陳綺霞瞭解關犀的一舉一動。這樣我們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段江流說。

    「我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你要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李預說。

    「放心!本大俠自有分寸。」

    「還有兩件事要辦。」武翰闌說,「我們一有機會就要勸說陳中碧,讓他提防關犀。另外,師叔,希望您幫忙操辦一次商界會議,理由是:嵩陽幫接納高手,打破了兩幫之間的實力平衡,不利於地方安寧。」

    「好。這個辦法好。商界是我們兩幫的衣食父母。商界的話他們還是要聽的。」

    散會後,武翰闌對段江流說:「段師弟,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希望你對陳綺霞還是留一個心眼。」

    「她是壞人?我怎麼看不出來?」

    「人眼都是肉長成,怎麼能看出人心好壞?」

    「人心不也是肉長成嗎?」

    「不管是不是肉長成,人心得用心眼來看,所以才叫你留個心眼。」

    「幫主,你見多識廣。我問你,心眼是不是肉長成的?」

    「當然不是。」

    「那它是什麼長成的呢?」

    「這個……你去問別人吧。」

    「哈哈。天底下還有幫主不知道的事。」

    「有什麼奇怪。我又不是神仙。」

    「不。你一定是神仙。」

    「哪路神仙像我這樣愚昧?」

    「小糊塗仙。」段江流說完,立馬開溜。

    遠方的天空愁雲慘淡,武翰闌靜靜的望著。他想:糊糊塗塗過一生,一定很快樂。可是,誰甘願做個糊塗的人?我們懂得算計得失,就開始清醒過來。即使千罈美酒,也灌不死這清醒的苗子,它會不斷成長壯大,像常春籐一樣纏繞我們的心,然後同這顆心一起衰老。清醒的人注定清醒一輩子。武翰闌咬咬牙,收回了視線。陰謀與愛情,都讓人看不通透,無端的滋生煩惱,卻又不能繞道而行。還是看開一些,既然擺脫不了,不如主動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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