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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七)下山 文 / 秋刀

    武翰闌在山頂養傷半個多月,基本康復。他在這裡心無旁騖,每日修煉心法,內功的增長可謂突飛猛進。段江流和衛芳的武功也進步不少,這些天,他們朝夕相處,還真像一對師兄妹。

    做午飯的時候,和往常一樣,衛芳在廚房裡燒菜,肖芝荷幫忙生火添柴。她問衛芳:「你做的菜怎麼會這麼好吃?」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衛家在城裡開了幾座酒樓。我的手藝是向一位女師傅學的。」

    「為什麼要學做菜呢?」

    「因為……這是閨中密語,你可不能向別人說喲。」

    「我保證不說。」

    「因為我娘說過,要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

    「可是我看段江流在吃這方面是個粗人,他不在乎菜的好壞。」

    「不要緊,粗人也會變成細人。他吃慣了我做的好菜,粗茶淡飯就吃不下了。」

    「這樣他就離不開你了,是不是?你真壞。早知道,我就不學醫了。女人學做菜才是正途呀。」

    「你不學醫,武幫主受傷了怎麼辦?他可是個容易受傷的男人。」

    「是呀,我學醫還是對的。咱們是各得其所。」

    「其實,我們是同病相憐,喜歡的人,喜歡的是別人。」

    「我們都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本事,他們終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

    「你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嗎?」

    「其實,我不指望他回心轉意,我只希望他幸福快樂。」

    「不如,芝荷姐姐,你也學我死纏亂打,讓武幫主教你武功,做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好辦法。像你這樣,可以天天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真是讓人羨慕。」

    「你救了武幫主,他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可以幫你。」

    「你一定要幫我呀。飯菜都好了。你去叫段江流吃飯,我來端菜。記住,剛才的話可不能對他們說。」

    「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夏季的正午,原本是熱的,但在山頂卻有一絲涼意。四人圍著一個桌子吃飯。段江流說:「山頂的夏天真涼快。幫主,不如我們在此多住幾日,如何?」

    衛芳聽了這句話,十分高興,心想:師兄為何不問我呢?我一定答應的。

    「事情既然已經生了,我們就不應該逃避。」武翰闌說,「他們沒有得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只怕他們對幫中其他人下手。」

    「那好,吃完飯我們就下山。他們再讓我遇到,一個也別想跑。」

    肖芝荷關切的說:「武幫主,你剛復原,下山後可要加倍小心。出門最好讓段江流陪著。」

    「肖姑娘說得對,和我在一起,保管沒事。」段江流興奮的擦著劍眉,得意忘形,被武翰闌看了一眼,馬上低下了頭,因為他突然想起,武翰闌受傷是他害的。

    「依我看,肖姑娘比師兄更保險。」衛芳說。

    段江流馬上感到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很不舒服,向衛芳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只要肖姑娘在武幫主身邊,即使武幫主受了傷,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肖姑娘不會武功,在幫主身邊豈不是累贅?」

    「不會武功可以學呀。武幫主,你說是不是?」

    「是呀。肖姑娘,你救了我,我還沒報答你呢。不如,我教你武功吧。像王欣說的,時逢亂世,練武可以防身。」

    「好啊。那我是該叫你幫主,師兄,還是大哥?」

    「你就叫我的名字算了。」

    「肖姑娘住在山頂,學武卻要下山,不大方便。還有,你一個人在山頂也挺悶的。」衛芳說,「我想請你下山陪我……」

    「可是……山頂還有一些草藥需要我照顧。」

    「不要緊。」衛芳說,「每隔兩天我陪你上山一次。」

    「在山上真的很悶。」肖芝荷看著武翰闌,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那你就下來吧。幫裡正好缺一個大夫。」武翰闌說,「你就住在嵩華幫,有衛芳陪著你。」

    在衛芳的幫助下,肖芝荷如願以償。四人一起下了山。在山腰,叢林密佈,不知情的人根本找不到出口。武翰闌說:「以前我從不相信道士的奇門陣法,今天不得不信了。這個陣一定布了很久了吧?」

    肖芝荷答道:「有二十多年了。當年我爺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兩年的時間,救了兩位道士的命,他們為了報恩,就布了這個陣。當年栽的樹,如今都長大了,現在整個陣可謂天衣無縫,一旦開啟,除非有人將這些作為屏障的樹毀了,否則,休想進得去。」

    「在這荒山野嶺布這麼厲害的陣,分明是小題大做。」段江流用一種很惋惜的口吻說,「我看它派不上什麼用場。」

    「世事無絕對。說不定有一天,它會救很多人的命。」肖芝荷說,「那天你們向我求救,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陣,你說我會救你們嗎?」

    段江流被問得啞口無言。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小聲說道:「肖姑娘,你剛才的話有錯誤,你並沒有救過我。還有,如果沒有這個陣,你真的不會救幫主嗎?」

    肖芝荷瞥了衛芳一眼,心想:「不知道她看上了他哪一點?愛情真是無藥可救。」她又朝武翰闌看了看,正好碰到他的目光,四眼相對,她趕緊低下了頭。「沒有如果。已經生的事就像這些落地的黃葉,不可以重新長回到樹上去。」

    「給個機會讓你重新回答,你居然不領情。」其實肖芝荷已經回答了,只是段江流沒有領會她的話外之音。他繼續笑著說:「如果將來我受了傷,你會不會救我?」

    「未來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救了你,一定是為了衛姑娘。所以,千萬不要怠慢她!」

    「為什麼?我……我保證以後不受傷。」

    「誰能對未來做什麼保證?誰能保證自己不受傷?」肖芝荷捂著嘴笑了,武翰闌也在笑,只有衛芳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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