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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走火入魔(17) 文 / 不羈少年

    淨賺過來道:「任施主,你能否講一下孔施主找你們商談舉辦這爭笈大會的前後情況?」

    任不智道:「這又有何不可?」

    韓山道:「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將你們與孔前輩這些年來的交往也大致講一下.」

    任不智點了點頭,道:「在下兄弟早在年輕之時,就與孔兄相識了,可說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孔兄自江湖排行後這些年在下兄弟每年都要去孔兄家拜訪一兩次。每次見到孔兄,他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今年年初,在下兄弟又一次去孔兄家裡拜訪,孔兄忽然便提起了這天月門秘笈的事情。」

    他道:「在這之前,在下兄弟從未聽孔兄提及過有關天月門秘笈的片言隻語,但由於和孔兄間的友情及孔兄在江湖排行榜上名列第七的身份,在下猛然一聽雖覺突兀,卻也不敢去想這件事有詐。孔兄對在下兄弟講了講他研習天月門秘笈無果的情況,說想將這兩份秘笈賣了,並將欲在這葛府珍珠大會之上舉辦爭笈大會的意願以及爭笈大會的詳細規則都對在下兄弟講了講。在下兄弟雖對此略覺不妥,但孔兄卻沒有一點兒願更改的意思,在下兄弟只好照他說的辦了。來京城和葛老爺說了這件事後,葛老爺感激孔兄救他性命,很爽快地答應了,又特意建造這麼一處場所供咱們使用。臨近珍珠大會召開,在下兄弟便又去了孔兄家中,和他一同起程來了京城。」

    韓山道:「你們是如何來的?」

    任不智道:「在下兄弟騎馬,孔兄坐車。每日投下宿孔兄便回到房間不許他人打擾,飯菜皆為這名老僕端送。在京城所住這幾日,他幾乎未出過房門一步!」

    韓山道:「那麼清竹先生可現孔前輩有何異常之處嗎?」

    任不智道:「特別悖謬的情況並未出現,不過在下總有一種覺得不對勁的感覺。」

    韓山道:「什麼不對勁?」

    任不智道:「雖然孔兄以前也不太愛說話,但像現在這樣少言寡語的情況還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在下總覺得孔兄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敝兄弟都有此感。」

    韓山點頭道:「就是再聰明之人,憑此只怕永想不到孔前輩已然瘋了。」

    任不智忽想起了什麼,道:「韓少俠還記得今天早上在下兄弟及孔兄來遲的事麼?」

    韓山自不會忘記,道:「這又怎地?」

    任不智道:「昨日兩晌皆是在下兄弟等時辰到後去喚孔兄同來此間,今天亦是如此。在下兄弟到孔兄屋外後見孔兄這位老僕在門外垂站著,在下請他進去傳話,他進去又出來後卻說孔兄想一個人呆一會兒,讓在下兄弟稍等片刻。在下兄弟等了良久,才見孔兄從屋中出來。說實話在下兄弟實想不透孔兄究竟在屋中幹什麼,不知……這是否和孔兄的病症有關呢?」

    韓山已想到了朱攀登所講的,道:「也許確如清竹先生所言。這先不究,敝弟攀登剛才到貴處報名之時,也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任不智道:「什麼奇怪的地方?」

    韓山道:「攀登報過名後正要進場時忽看到孔前輩雙目之中滿是一股暴戾之色,似有滿胸的怨氣般。攀登贏了那追風叟蔣繼謙先生後回到棚中對大師和丁老前輩以及在下等講了講這個情況,在下等都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後來在下因為這一點多往貴棚瞟了兩眼,卻又見到孔前輩曾經亦十分奇怪地連續猛地站起跟著又坐下如此數番。說實話當時在下實不懂孔前輩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他眼中有暴戾之色?而他連續站起坐下又是為了什麼?現在想來,定然便是他的病症即將作,他無法抑制之故了。」

    任不智點了點頭,道:「就如韓少俠所言,若非事先瞭解,僅憑這些只怕根本無法想到孔兄已然瘋了!」說完,不由向暈倒在地的孔暢看去。

    韓山等的目光亦隨著一同射過。

    並無人現在這無言之刻,場中每一個人都在看著孔暢,而且大夥兒都在想著孔暢所設的這場騙局。

    若非剛剛孔暢或因外界刺激或是到了非病不可的時候瘋病作而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致使騙局敗露,那麼事情會延續到什麼時候,展到哪種地步?

    無人敢想。

    「也許只要記住了昨天,記住五月初三這一個特殊的日子已足夠了。」淨賺合十沉聲宣道,「阿彌陀佛!」

    韓山道:「事既至此,這爭笈大會自無法再辦下去,那麼咱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聽到這一句話後,各處都已有人起身便朝出口處走過。跟著便見越來越多的人三三兩兩、皆不一言向外而去。

    淨賺向任不智道:「任施主,這一切的善後事宜,便全交給你們兄弟了。」

    任不智抱拳道:「大師放心!」

    秦以泰等交過銀子之人都隨任不智回棚領回自己的銀子,朱攀登亦將淨賺借於他們的七萬兩銀票領回交給了淨賺。之後杜愛國負起了孔暢,眾人便隨著人流亦出了會場,來到葛府之外。

    葛府大門口處門內門外滿是黑壓壓的人群,擁擠著圍住了門外一側辦理入會牌的桌子欲退還入會牌領回自己所交的五十兩抽金。雖也有部分豪爽之士不願在這人群之中擁來擠去多做耽擱而捨銀去了,但畢竟極少。這數千人便聚於此處,竟將街道也擠得水洩不通!

    淨賺、浪蕩八帥、丁氏一門等辦理入會牌總共交有近千兩銀子,若棄之不要未免可惜,朱攀登便將眾人的入會牌收齊,讓眾人先回客棧,他在此退牌領取押金。

    趙東禮向眾人言明孔暢此病非一日兩日便可治癒,說過這兩日自會上少林寺去想法子為孔暢診治,然後便向眾人告辭而去。淨賺、丁佑爭等亦動身朝平安客棧而來。

    聽杜愛國講完今天生的事情後,李永軍跳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怒道:「這姓孔的瘋子真他奶奶的可惡!」

    岳海濤哼道:「我早就看出那孔暢不對勁,知他一定有問題。現在看來,當真不出我之所料!」

    李樹生道:「你早就看了出來?」

    王會志向李樹生道:「莫聽海濤吹牛,懂不懂?」

    丁氏一門仍沉浸於因這一場莫大的騙局而生出的惱悶之心中不能自拔,浪蕩八帥卻似已常態盡復般竟有說有笑起來。雖然他們個個都仍對孔暢設此騙局感到憤怒不已,但相互言語間的耍樂之意卻都極為明顯地流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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