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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5章 哈特的故鄉 文 / 極品魔師

    諾亞悵然若失,低頭拾揀起酒碗,假裝無事一般倒滿酒,繼續和眾人碰杯。他可能有些神經質,剛才一瞬間感覺到恩雅出事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麼真切,就彷彿他真得看到恩雅遇到危險般有種緊張。

    但恩雅怎麼會出事呢,按時間現在已經大婚了,嫁給龍騎士了吧。難道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淡淡的苦澀在口腔中不斷擴散,諾亞仰頭將烈酒灌了下去。

    哈特的家鄉是個有著一百多人的鄉村,坐落在一個光禿禿的山窩裡。這裡唯一的謀生資源就是石材,村裡人都通過採石為生。所以他們大都生活艱辛,即便是窮困了也硬挺著過,哈特這樣的年輕人鋌而走險去非法捕獵魔獸,都來實在過不下去了,是生活所迫。

    哈特和諾亞的故事還沒有傳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受到熱烈的歡迎。哈特歸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開,整個村莊沸騰起來,兩人在哈特的家裡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熱情的獸人不由分說綁走,灌了酩酊大醉才送了回來。

    短短一天的時間,包括特蕾莎和蓮娜在內的客人都被採石村村民的熱情和樂觀感染,深深喜歡上了這裡和這裡的人。

    獸人天性樂觀,對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抱怨,他們雖然很窮,但卻和快樂,每日採石歸來,用骨頭湯泡點粗面疙瘩,再喝點自家釀造的果子酒,那就很滿足了。獸人的妻子們大都在家織些粗布,或者在貧瘠的土地上操持著半死不活的南瓜苗,早早就回家做飯,等候男人的回來。

    男尊女卑,是由社會分工引起的地位差距。對此採石村的獸人並不以為然,男人在外賺錢養家,是家裡的頂樑柱,女人承擔的壓力小,理所當然要伺候好男人了。第一次在獸人家吃飯的蓮娜似乎很不適應。哈特的家裡太狹小,於是哈特就安排在他的一位堂哥家裡招待眾人。

    男人脫了鞋坐在熱乎乎的炕上,賢良的女人只能坐在炕沿上,哈特的堂哥戈爾將他的孩子們一一介紹給眾人。和獸皇城諾亞看到得類似,獸人的女孩大都不像男人那樣長得粗橫,面貌和人族倒也差不多,就是身材高一點,育更成熟一點。

    孩子都站在一旁了,背著手安靜站著,戈爾讓自己的老婆將一大盆鹿肉端了上來,擺在火炕中間,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後就讓眾人開吃。諾亞倒還沒什麼,記得他以前去在蒙古包做客的時候也是如此,便自顧自的吃著肉。蓮娜心裡可有些不大舒服了,底下的孩子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這讓她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吃得下。

    當她試圖將一塊肉遞給一個孩子的時候,卻被主人戈爾不悅制止了,中途遞給旁人食物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入鄉隨俗,蓮娜只好硬著頭皮自己吃。眾人酒足飯飽就要離去的時候,最讓蓮娜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那些孩子們居然撿起收攏在框子裡的骨頭,津津有味啃了起來!

    蓮娜胸口堵,眼圈也紅了,想哭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哭,只好扭過頭與主人告別。

    讓她吃驚地還不僅僅於此,哈特追上幾人,咧著大嘴道:「諾亞,剛才那兩個小女孩你喜歡哪個,晚上我安排她陪你。」

    諾亞劇烈咳嗽幾聲,瞪大眼睛看著哈特,蓮娜的臉都氣紅了,恨不得抬起手抽哈特。

    特蕾莎臉色不快,無奈說道:「這是獸人古老的習俗之一,如果有男貴客到來,主人家要將最漂亮的女孩貢獻出來陪客人睡覺。」

    「那我可以拒絕嗎?」哈特停止咳嗽,怪異看著哈特問道。

    「不行。」哈特憨厚搖搖頭,翻著大嘴唇說道,「如果你拒絕了我表哥,那麼全村的人都會鄙視他,全村的人會找出最漂亮的獸人女孩陪你睡覺,諾亞,你躲不掉的!」

    「這是什麼風俗,讓孩子啃骨頭已經夠慘了,還要陪這個大色狼睡覺?!那豈不是還要找男的獸人陪我和特蕾莎睡覺?」蓮娜不寒而慄,大聲驚叫道。

    特蕾莎久居城市,這些風俗也只是聽說,今天見到也覺得有些不大妥當,便帶著勸告的語氣對哈特說道:「哈特,畢竟諾亞不是獸人,你看能不能免了這些風俗?」

    「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入鄉隨俗嗎,尊重我們的風俗嗎?況且只有男客才有這樣的接待,女的是沒有的。」哈特驚異看著眾人,彷彿有點明白過來,苦惱低下頭,半天才抬起來說道,「諾亞,這樣吧,人我是要給你送過去的,至於睡不睡就看你了,先過了我堂哥這一關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諾亞無奈點點頭,猛地胳膊一痛,被蓮娜狠狠掐了一下。特蕾莎莞爾一笑,自顧自低頭向前走。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天早上離開之後,心裡卻再也無法割捨這個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知道諾亞可能並不屬於她,但和諾亞在一起她覺得很快樂,而且坎多諾城主也說了,諾亞是振興獸人文明的關鍵人物,這樣一個人物,更應該多多瞭解才對。

    說服了自己,特蕾莎最終離開獸皇城,她只是為了送諾亞,將諾亞送到十里荒野,諾亞開始服役,而她也將接過獸皇司臘格力瑪留給她的重擔,盡可能為獸人謀取生存的空間。特蕾莎希望諾亞能盡可能走得慢一點,最好能在採石村住個一年半載,這樣,她和諾亞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更多。

    「特蕾莎,晚上咱們也別睡了,你還不知道諾亞以前在戈蘭城的好多事吧,我們幾個人好好聊聊。」蓮娜追上來,挽著特蕾莎的胳膊說道。

    特蕾莎點頭笑道:「嗯,也好,反正我對諾亞也不放心。」

    兩個女人吱吱喳喳說著悄悄話,身形沐浴在月色中,凸顯出兩個曼妙的身影。諾亞哈特則在後面聊著採石村的趣聞,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哈哈,布斯,聽說你們村裡來了客人,其中有兩位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今天晚上是不是她們陪我啊,我一定好好伺候她們,哈哈。」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蓮娜和特蕾莎勃然變色,對視一眼,向夜色中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

    諾亞和哈特知道要糟,急忙快步追了上去。還是遲了一步,兩人聽著有人出殺豬般的吼叫,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個茅屋的門敞開著,地上躺了四五個大漢,無一不筋骨折斷,面露懼色。

    「怎麼樣,我伺候得還不錯吧?」蓮娜用腳踩著一個傢伙的胸口,冷笑說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我是採石場老闆的表弟嗎,只要我一句話,你們全都要喝西北風!」

    蓮娜冷哼一聲,腳下用了點力,那人疼得再次慘呼起來。

    「蓮娜,算了,他們也就痛快痛快嘴,教訓一頓就可以了。」特蕾莎不屑看了地上的人幾眼,向蓮娜勸道。

    「哈特,哈特,救救我啊!」這時從地上爬過來一人,正是村裡的採石工布斯,他看到哈特後頓時像見了親人一般喊叫起來。

    「蓮娜,算了吧,他們有時候開玩笑沒邊,並沒有惡意。」哈特微笑說著,暗道布斯你活該倒霉,正遇著兩隻母老虎心裡窩著火呢。

    蓮娜也沒打算將這些人怎麼著,見有人勸也就收起拳腳,轉身離去。

    「哈特,剛才那個人你認識啊?」回去的路上,蓮娜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嗯,都是一個村的,從小就和我在採石場幹活,後來他成了我們村的工頭,經常剋扣工人工錢,我就是當時受不了他才去偷獵魔獸的。」哈特回憶起往事,淡淡說道。

    「這麼可惡,早知道多揍幾下了。」蓮娜恨恨說道。

    「其實也沒那麼可惡,附近的採石場越來越少,如果沒有他,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所以剋扣一些也就裝作不知道。」

    「哈特,你從小就在採石場幹活?」特蕾莎忽然問道。

    「嗯,從六五歲開始,從揀碎石頭到扛大石,一直到我逃難到戈蘭城。」哈特點點頭,想到那些兒時的夥伴和工友,不禁露出笑容,彷彿再艱辛的勞動對他來說都不是磨難,更像是一段值得珍藏的回憶。

    特蕾莎半天才將目光從哈特的臉上收回,她有點明白了,哈特和諾亞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兩人都有種受虐心理,別人覺得很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卻總有好的一面。

    回到住所,眾人也沒什麼睡意,索性團坐在一起聊天。片刻哈特的表哥將他的二女兒送來,交代幾句就匆忙離去。諾亞只得答謝,好生安慰這位未成年少女,讓她先行休息。未成年少女睜著惶恐而好奇的眼睛,看著諾亞,又見哈特點頭,這才忐忑不安鑽進一個茅屋之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還未歇息,聽著哈特講述少年時代的故事。

    獸人自終極戰役後,不但喪失了偉大的領袖獸皇,無數名將勇士也死於那場戰爭。獸人元氣大傷,血系魔法也從那時開始衰落。

    獸人與人族達成和平協議並非一帆風順,獸人始終對人族是排斥的,但失去領袖的獸人一盤散沙,不斷有獸人拒絕不了人族的誘惑,在人族的協助下漸漸展壯大,最後是他們提出融入戈蘭帝國,哈特家鄉所屬的亨德爾城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些古老家族的人如坎多諾等人雖說接受了人族的統治地位,但卻一直試圖復興獸人的文明,他們是溫和的改良派,因而爭取了很多人的。畢竟現在爆戰爭是不現實的,獸人已經沒有偉大的勇士出現了,經濟命脈掌握在人族手中,他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讓獸人擁有更多的話語權,擁有更大的生存空間。其他還有一些激進的獸人派別,但從者寥寥,已經被邊緣化了。

    眾人閒聊之際,忽然門外傳來戈爾的呼喊聲。哈特和諾亞心中一驚,他們聊得太高興,居然忘了那邊的茅屋中還睡著一位未成年少女。

    兩人只得硬著頭皮走出去,見到戈爾急忙賠上笑臉。

    「哈特,村口出事了,一群武士紛紛喊著要抓你們,快走吧!」戈爾焦急說道。

    「抓我們,為什麼?」哈特摸不著頭腦,順著諾亞的眼神看去,看到蓮娜才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是禍躲不過,我們去看看吧。」諾亞無奈說道,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向著村口走去。

    村口的一片空地上,一隊十幾人的獸人武士正在氣勢洶洶和一干村民對峙著,昨天被蓮娜踩在腳底下的那人臉上貼著狗皮膏藥,叼著煙卷,坐在一輛輪胎纏著防滑鏈的越野車上,正氣哼哼冷笑看著眾人。

    「為什麼要解雇我們,其他村的工人都去上工了,為什麼就我們不能去?!」一位獸人老漢衝在最前面,大聲質問道。

    「是啊,好端端的為什麼解雇我們呢,我的新房是從鎮裡貸款搭建的,不上工我怎麼給資金社還錢,怎麼養家啊?」一個剛娶了媳婦兒的獸人小伙子不服氣,衝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工頭布斯怒吼道。

    蓮娜和特蕾莎對視一眼,知道是昨晚闖下的禍,想不到這些人還真較真,居然拿無辜村民出氣!

    「布諾長官,就是他們,他們昨晚打傷了我!」狗皮膏藥猛地看得蓮娜和特蕾莎,眼睛一亮,得意洋洋大聲喊道。

    鎮裡來的獸人治安隊長看到蓮娜和諾亞幾人,頓時一揮手,十幾個獸人雄赳赳氣昂昂衝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哈特見被圍住,頓時大怒。現在諾亞等人可是他的客人,客人出了事主人當然要出面了。

    「這位長官明鑒,事出有因,昨夜是那人出語下流不堪,我們才教訓他們一下。若說打傷了我們賠錢便是,這等小事似乎用不著去鎮裡走一趟吧?」特蕾莎拉住哈特,耐心說道。一般獸人部落最小單位是村莊,其上是鎮,一個鎮通常管理幾十個村莊,治安隊若非大案一般不會將人押解到鎮裡審判,能私了的就私了了。

    布諾長官肩膀寬厚,穿著一身皮甲,頭染成血紅,他見哈特的頭也是紅色,不禁楞了一下,轉而聽到特蕾莎的話,再大量幾人,倒也不像無知村民,不禁心裡為難,便看看那邊耀武揚威的狗皮膏藥。

    「長官,我認識你們亨德爾城的城主克雷斯大人,這事鬧大了誰都沒有好處,希望你能賣個面子,我們願意賠錢。」特蕾莎看這架勢知道狗皮膏藥使了錢財,不得以抬出城主,希望能鎮住對方。

    果然,布諾長官眼睛一亮,仔細打量特蕾莎一番,小心翼翼問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為何會在這裡?」

    「我是獸皇城商會主席奎恩的女兒,這次是陪朋友來探親的。」特蕾莎如實說道。

    「原來是特蕾莎小姐,幸會幸會。」布諾心中一驚,急忙客氣說道。

    布諾向特蕾莎等人示意,走到狗皮膏藥身邊,耳語了幾句。

    誰知狗皮膏藥聽完滿不在乎大叫起來:「商會主席的女兒怎麼了?這裡是亨德爾城的地盤,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我不要錢,我就是要把她們抓起來!」

    布諾隊長尷尬一笑。特蕾莎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就算是亨德爾城的城主克雷斯在她面前也沒這麼無禮,這個狗皮膏藥究竟什麼來頭,居然軟硬不吃?!

    諾亞忽然露出一個微笑,緩緩向狗皮膏藥走去,那傢伙臉色有些不自然,本能後退了兩步,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定。

    「是誰讓你來鬧事的?」諾亞淡淡問道。

    「你,你說什麼,是你們先打人的,怎麼能說我鬧事?!」狗皮膏藥眼睛不自然瞟向別處。

    聽得諾亞的話,特蕾莎恍然大悟,這個傢伙難怪如此強橫,城主和商會主席都壓他不住,想來定是受人指使了。

    「這樣吧,我們和你走一趟,不過必須讓這些村民開工。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怎麼樣?」諾亞笑瞇瞇說道。

    狗皮膏藥看著諾亞邪惡的笑容,心頭一顫,急忙點點頭,躲到布諾隊長的身後去了。

    「開工了,開工了,剛才是誤會一場,大家去開工了!」布斯接到狗皮膏藥的指令,大聲對眾村民喊道。眾人大喜,又見諾亞等人無事,便提著工具跟隨在布斯身後向礦場趕去。

    「你們有交通工具嗎?」布諾隊長看看步行的眾人,皺眉問道。沃爾夫鎮距離採石村至少八十多里,即便他們開著越野車過來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特蕾莎兩隻小拇指塞進嘴裡,猛地打了一個呼哨。過得片刻,三隻巨型猛犸從遠方的樹林中鑽了出來,奮力向眾人衝來。

    布諾隊長和他的衛兵們不禁嚇得面如土色,攥緊武器,好在猛犸快接近他們的時候開始減,最後乖巧地在特蕾莎身邊停下來。

    「我和蓮娜乘坐一隻,諾亞,哈特,上犸!」特蕾莎率先登上猛犸,同時向目瞪口呆的蓮娜招招手。

    蓮娜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我被關在獸皇城外那晚,看到得就是你們吧!該死的諾亞和哈特,當時為什麼不叫我?!」

    「黑燈瞎火的,誰看得到你啊。」不知何時,不死劍元鬼火般飄蕩過來,陰陽怪氣說道。

    「你個老流氓,又溜到哪裡偷看女人洗澡去了?」蓮娜被猛犸的大鼻子捲上後背,對不死劍元不屑說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知道敬老!」不死劍元悲涼歎息罷,重新收斂光芒,變成項鏈墜子,垂進蓮娜敞開的衣領中。

    一行人在村民驚懼的眼神中捲起一溜冰塵雪粉,融進這蒼茫的白色世界中。

    一個造型古樸的小鎮漸漸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鎮外栽種著高大的雪松,樹冠上堆積著白雪,一條灰色的碎石子路一直延伸到兩扇十幾米高的白樺木大門前。大門之上畫著兩支藍色的狼頭,眼睛處的色彩已經脫落,遠遠望去令人好笑又驚怖。

    布諾隊長叫開了門,帶領眾人向鎮東的治安所走去,進入治安所後命士兵退下,他引著諾亞等人走進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布諾隊長驚訝看著辦公桌後的長官,正要行禮便被對方的手勢請出辦公室。

    「尊敬的克雷斯大人,特蕾莎給您行禮了!」特蕾莎眼睛一亮,急忙躬身說道。特蕾莎高瘦的身材,五十多歲,面頰無肉,喉結很大,好像炮樓一般凸起,見到特蕾莎行禮他嚇了一跳,急忙從辦公桌後站起來,眼中淚花閃爍,噗通跪倒在地上:「陛下折煞老夫,都怪老夫有眼無珠,剛剛才得到坎多諾城主的密報,否則真是萬死莫辭其咎!」

    「克雷斯大人,快快起來說話!」特蕾莎急忙將克雷斯扶起來。

    克雷斯擦擦眼淚,抑制一番激動的心情,哽咽說道:「獸皇陛下歸天的消息我已經聽說了,恨不得和獸皇大人一同戰鬥,愧煞老夫!」

    特蕾莎也被克雷斯弄得有些傷感,紅著眼圈道:「師傅他老人家看到你的心意一定會欣慰的!」

    蓮娜聽得一頭霧水,不是商會主席的女兒嗎,怎麼又變成陛下了?!

    克雷斯感慨幾句,轉眼看到諾亞和哈特,微笑道:「你們一定是諾亞和哈特吧,今天真是打擾了。」

    「克雷斯,到底生什麼事,要見我們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啊?」特蕾莎回到正題上,肅聲問道。自從接受獸皇的傳承後,或許是心性的改變,特蕾莎的話語中充滿威嚴。亨德爾城現在才得到消息不奇怪,獸人領地最先得知特蕾莎接受獸皇傳承的是最有威望的七大家族族長,七位族長一致通過將特蕾莎奉為新的領袖,此後特蕾莎的身份才向下一級公開。

    「陛下息怒,本來是二王子殿下派人送來密報,命我想辦法留住諾亞等人。老夫這才親自趕到沃爾夫鎮想辦法,恰好遇到你們打的那人報官,所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克雷斯見特蕾莎面色不善,急忙補充道,「陛下,老夫當時並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否則就算是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獸人最偉大的領袖!」

    「克雷斯大人,二王子殿下說了為什麼要將我留下嗎?」諾亞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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