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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海邊寧靜的生活——採珠 文 / 漿糊百分百

    愛神崖也叫月老崖,就在海濱浴場的東面,對外人開放,但下面的海面,卻是被封鎖的,因為那裡有一個極大的漩渦,對遊人很危險,所以,愛神崖,就有了這麼一個傳說,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男女,如果活下來,將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這傳說當然是後天的,無非就是考驗對方的愛情,誰也不會跳,因為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和梁若音站在崖邊,這裡一般都是情人來的地方,而最佳時段是清晨和傍晚,可以觀賞日出日落,所以,現在,反而沒人。

    「告不告訴我?」我盯著梁若音,開門見山,「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梁若音將臉撇向一邊,望著大海,海風將她的長吹起,那神情,特別地拽。

    「好!算你狠!」我一把將她推到崖邊,「不說我把你扔下去!」

    「扔下去我也不說!」梁若音大義凜然,她第一次,對我隱瞞地這麼徹底,這麼絕!

    我將她拽回,指著下面的海:「你不說,那我就跳下去!」

    梁若音杏目圓睜,海風變得猛烈,長飄揚在她的唇邊:「就算你跳下去我也不會說!」

    「這麼絕?」

    「就這麼絕!」

    我驚訝地倒退兩步,痛心欲絕,當然,是裝的:「沒想到,我跟你十年情意,你今天居然如此對我,我還不如死了!」說罷,我就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身後是小音的驚叫:「小玉——」

    嘿嘿,嚇死你了吧。叫梁若音來愛神崖,就是為了嚇唬嚇唬她,她不肯告訴我,我也不會去勉強,因為愛神崖下,有好東西,好東西自然要跟好朋友分享。而且,既然是好東西,不先嚇嚇她就送她,豈不便宜她?

    下面的漩渦越來越近,所有內力集中於掌心,化作一點,推射而出,內力化作一把利劍,刺入漩渦,漩渦的中心立刻出現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小洞,我便落入水中,這招,也是老妖怪教我的,因為當年,他就是這麼進入漩渦的。

    然後再一掌,在漩渦壁上打出一個通道,游了進去。

    漩渦被內力暫時分開,但不會很久,所以進入通道後,我一看見崖下的山洞,就鑽了進去,後面的漩渦再次合攏,飛的旋轉著,雖然,我離開漩渦有一定距離,但依然感覺到身後海水的拉力,真是一個洶湧的漩渦。

    而這個洞裡,就有一隻千年神蚌,約有一米多長,這只蚌每百年,就會產九顆碩大的黑珍珠,稱為九星連珠。百年前的那九顆就是被老妖怪爺爺拿走的,做成項鏈泡到了老妖怪的奶奶。十年前,老妖怪帶我去了一趟,珍珠還沒成型,所以老妖怪說,有機會要來拿,因為就算我們不拿,別人也會拿。

    如果不是傲宸說要到海邊玩,我都忘記這麼回事了。

    周圍是熒熒閃爍的星光,是洞壁上一些含有磷質的苔蘚出的,所以洞內並不黑暗,過了一會,就看見那隻大蚌,老妖怪說過,這是蚌仙,所以取珍珠的時候,一定要心誠而且充滿感激,否則就生命不保,老妖怪的話永遠是對的,因為蚌前的骸骨,十分駭人。

    我雙手合十,心中默念:「蚌仙蚌仙,我又來看您了,請將您最寶貴的東西,賜給我吧,謝謝!」

    水流一陣顫動,大蚌緩緩張開她的大嘴,九顆碩大的黑珍珠,形成一個圓形就在她的口中,而當中那顆更為迷人,如同整個宇宙納入她黑暗的光芒中,神秘而蠱惑。我輕輕採擷,恭敬地退出,再次朝大蚌拜了拜,心中說著「謝謝!」然後轉身離開。

    沒想到大蚌居然也張了張嘴,像是說謝謝。我記得老妖怪說過,仙蚌含珠,她也很難受,就像十月懷胎,胎成而不產。不被取走,便會死去,但又不願給那些無禮之人,所以她會跟我說謝謝。

    將九顆珍珠藏入裙裡的小袋,拉好拉鏈,游了出去,再一掌打開漩渦,這回,我是穿行而過,難道還讓我爬上去?多累,自然游到邊上的海灘啦。

    海灘邊是追逐嬉戲的遊人,也有乘浪而飛的滑板帆船,更有……一堆人站在岸邊,粗粗看了一下,都不認識。我站起身,海水只是及腰,他們在看什麼?好像是看我這個方向,我朝後面看了看,原來是愛情崖。

    我以為他們在看愛情崖,就繼續自顧自地走路,當我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忽然有只毛手朝我抓來,討厭,我最討厭不認識的人碰我。

    「沈玉?是不是沈玉?是不是你?」

    咦?難道認識?我這才回過身,轉臉看了看這個男人,好像的確有點眼熟。

    「真是她!」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就說除了她,沒人會跳愛情崖。」

    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然後,就有一個穿著性感泳衣的女人走到男人身邊,我好像有點認出她了。

    這時,就聽見身邊的那些男女嘲笑著:「娜娜,她就是你常說的那個,為了文少跳愛情崖的女人,還不錯嘛。」

    「就是啊……挺可愛的,喂,現在有男朋友沒?」居然還有人上前搭訕。

    原來是李昊文和張娜。他們是我高中同學,我第一次失戀就是因為他們,當然,其實那也是一場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戀情。

    那時李昊文是有錢人家的兒子,文武雙全,長相又好,我當時是小女生,難免落了俗套,有點仰慕他。而張娜,是我那時最要好的女朋友。其實,我已經知道她和李昊文是一對,但她還是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估計是怕我難堪。那時年紀小,也分不清複雜的情愫,把仰慕當暗戀,傻傻的,直到現在,我還是分不清。

    然後有一天,她突然對我說,如果跳愛情崖可以得到自己的愛情,但我其實已經知道這個老套的故事,不過她提醒了我,我想起了珍珠,便想去看看。

    結果上來時,就和現在一樣,一堆人,當然,比現在多多了,是一個班級的人,然後,就成了我為李昊文跳崖,這件事成了全校的笑話。我當時很痛心,痛心的對象不是李昊文,而是張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卻戲弄了我。

    哎,前塵往事,不堪回,一個誤會帶來一個更大的誤會,我都懶得解釋。

    「怎麼?又暗戀上哪位帥哥了?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呢,哈哈哈……」張娜有點尖銳的嗓音喚回了我的思緒,「傻了?說吧,畢竟我們朋友一場,昊文認識的有錢人很多,說不定能幫到你。」

    我被圍在當中,一群人就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我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丑。

    「娜娜!」李昊文厲聲打斷了張娜,「我們過去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怎麼還羞辱小玉!」

    「你!你居然欺侮人家∼∼」張娜開始嬌嗔,這就吃醋了?我有點同情李昊文。

    李昊文一邊安慰張娜,一邊擔憂地看著我:「你……你沒事把……」

    我搖了搖頭。

    「沒想到你命這麼大,居然跳了兩次都不會死,那邊的牌子不會騙人的吧。」另一個男人看著海邊的禁令牌,疑惑地說著。

    我裝作傻乎乎的樣子:「嗯,我命很大。」隨即扯了扯身上的大力水手,太陽大,幹起來挺快。

    「這就是你的泳衣?」其中一個穿著百合花,腰部鏤空泳衣的女人對我說道。

    我看著她的泳衣,忍不住讚歎:「你這泳衣不錯啊。」

    「真的?」她笑了,看,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討厭。

    我也笑了:「不是,是外套,忘記脫了。」然後,我再次看了看周圍這八個人,仔細看下來,好像有那麼點眼熟,應該是八大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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