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白瞑突然跳出來壞了事,莫愁還是把白瞑約了出來。因為向君子言說是去香雪海,君子言便沒說什麼,便讓她去了!
莫愁也確實是將白瞑約到了香雪海裡。
如今香雪海裡的梅花仍盛,只是有些早梅已開始凋零,枝上,也似乎有些淺淺的細芽出。
「小女子今日請白公子來,是有一事相求!」莫愁朝白瞑福了一福道。
「何事?」莫愁彬彬有禮,白瞑卻只淡淡的問道。
「昨日之事,還請白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莫愁低頭道。白瞑淡淡的聲音讓她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覺得他在生氣,可又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也許是錯覺吧!
「昨日之事?」
「不錯,昨日之事是個意外,小女子不想讓白公子介懷,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
「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才是莫小姐的本意吧!」白瞑輕笑道。
「是!」莫愁毫不否認道。
「但這件事情總是生過,莫小姐如何打算呢?」
「小女子自有打算。」莫愁側過身道:「想必白公子也知道小女子地家世。這種醜事。自然是沒人知道為好!」
「醜事?」白瞑先是一笑。接著道:「莫小姐是宰相大人地嫡親孫女。聽說不日又將被選為太子之妃。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白公子地消息還真靈通啊!」莫愁也是一笑。道:「希望白公子地祝賀是真心地。小女子地一生幸福可都在白公子手上了!」
「君子有**之美。白某可不會做小人。只是莫小姐真能幸福便罷了。若不然。只怕要怪到白某身上來了!」
「白公子放心。只要白公子保守這件事。其餘地事。小女子自會爭取!」
「莫小姐地秘密。白某定當永遠不說出去。」白瞑朝莫愁一抱拳。道:「祝莫小姐聖寵隆久。告辭!」說罷轉身便走。
「誒……告辭!」白瞑說走便走,莫愁只得愣在原地,良久也想不明白,白瞑到底是不是生氣了,在氣什麼呢?
第二日一早,莫愁還在睡夢之中,便被弟弟及兩個丫頭推醒了。
「姐,快去看,府門外有人來下聘,說是要娶姐姐你,抬聘禮的人站了整整一條街呢!」莫憂興奮的道。
「是嗎?」莫愁忙飛快的爬起床,穿衣梳妝後,匆匆跑到前廳去了。
果然,前廳裡坐著個長者和兩個頭戴大花的媒婆。
莫愁躲在廳側窗下的花叢裡,聽著媒婆天花亂墜的吹噓著,廳口站著唱官將抬進來的聘禮一一報上名目與數量。
君如松臉色鐵青的坐在正中,君子言則撚鬚微笑著看那些聘禮在廳裡越堆越高,放不下後,又擺放在院子當中。
待聘禮放完前廳與院子早已無立足之處了。
「很好,介維兄如此有誠意,小弟若還不把女兒許給令郎,那似乎有些太不給面子了!」君子言大笑著朝那坐著的長者道:「況且,小女與令郎自小兒一塊長大,本就自有一番情意,若不成全他們,豈不是我們做父母的太絕情了!」
「正是正是!」那位名叫介維的長者也站起來道。
「這聘禮和媒書小弟便收下了,小女可就是你們介家人了!」
「老夫不同意!」君如松冷道。
「為何?」君子言朝君如松問道。
「這……」君如松語塞。詔書還未下來,君子言又鐵了心要收那聘禮,不同意又能怎樣!自己盡力封鎖消息不讓兒子知道,便是想等詔書下來,到時候君子言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抗旨的了!
「爹,愁兒是我的女兒,當初我也說過,愁兒只入君家族譜,其餘婚嫁之事,仍是我說了才算!」君子言頓了頓,又道:「爹您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我已經答應介維兄了,便不能出爾反爾!若爹您不同意,那我只好帶愁兒回金原府,今生不再踏進相府半步了!」
「你……威脅我!」君如松氣結,怒道:「逆子,滾出相府,不要再讓我看見!」
「您不說,我也會離開相府的!」君子言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愁兒不是爹想像的那麼有用,她除了闖禍,最大的能耐不過是會哄我開心罷了,爹找錯對象了!況且,府裡還有位真正的貴人在此,爹您何必捨近求遠呢!」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了,又鬧僵了!」莫愁吐吐舌頭,忙從窗外奔出,挽了君子言的手朝住處走去。
「爹,我們要離開相府?」見君子言氣色稍霽,莫愁忙問道。
「你在窗下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
「那咱們回金原?」莫愁興高采烈,還是回老家好啊,那裡才是自己的窩,那裡才能逍遙自在!
「不忙,先去客棧住幾天,待你奶奶的忌日過了便回去!」。
「嗯!」莫愁點點頭,還有六日便是奶奶的忌日了,到時候便能回去了!
當日,君子言便讓莫家人收拾了行李,全部搬到客棧去了。
從相府到客棧的一路上,便聽得行人紛紛傳言,說有人向相府下聘,要娶府裡的大小姐,那聘禮連綿一整條街,算得上當今世上最長的送聘隊伍了,而相爺也是立馬便答應了!
「這流言還真是傳得快!」莫愁坐在莫氏一旁,笑道。
「哼哼,我倒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君子言在一旁哼道。
「夫君,別與相爺鬥氣了,再怎麼說你們也是父子啊!」莫氏勸解道。
「父子?」君子言冷道:「他若顧念父子之情,就不該拿愁兒去換他的前程!」君子言冷道。
莫氏默然,良久才道:「追逐榮華富貴乃是人之常情!」
「哼,他已經夠富貴了,還不知足麼!」
見君子言有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大的趨勢,莫愁忙岔開話題,拉了拉君子言衣袖道:「爹,您可聽說朝庭要再拿出一成鐵來給民間經營?」
「這個自然聽說了!」
「那是不是咱們家想要得到那經營權?」莫愁問道。
「為父倒是想。」說到生意,君子言便拋開剛才的不快,笑道:「只是咱家不擅冶煉開礦之事,況且,咱家若插手,就勢必得與方家為敵。為這種不擅長的事結那麼大的仇家,不值!」
「可是……」莫愁頓了頓,決定還是說出來:「方家以為我們要爭那一成鐵的經營權,似乎想要對付我們!」
「這消息從何而來?」君子言忙問道。
「嗯……前兩天女兒見到方家的老大了,他好像想對付我!」莫愁吞吞吐吐的道。
「方家老大?」君子言想了想道:「他有沒對你怎麼樣?」
「那個……沒有。」方笑天是沒有,卻讓白瞑得逞了,莫愁不由暗惱。
「沒有便好!」君子言叮囑道:「以後不要跟這種風流成性的人來往,可別忘了,你終歸是個女子!」
「是,爹!」不用君子言吩咐,莫愁便打算把那件事查清楚後便再也不和方笑天打交道了。
到了莫家客棧,一家人便安頓下來。才住了一日,君子言又嫌客棧人來人往太過雜亂,乾脆帶著妻兒等人把香雪海包下,住了進去。
「爹儘管住就是,還掏什麼錢啊!」莫愁接過老爹給的銀票,笑嘻嘻的道。
「我若不包下,你捨得偌大的莊子只住咱們一家人,沒有客人上門麼!」君子言笑問道。
「爹您還真瞭解我呢,我當然捨不得啦!這可是我的第一份產業,如今還沒有把本錢賺回來呢!」莫愁挽著君子言的手撒嬌道。
「所以,爹怎麼也得支持你一下。雖然我不同意你經商,但既然做了,便不能虧了本!」君子言果然是商人本色。
一家人在香雪海住得倒是其樂融融,只待忌日一過,便打道回金原府去。
莫愁在香雪海閒來無事,乾脆拉著母親一起泡起溫泉來。不過,還沒開心多久,便有人來稟報,說是白瞑在莊子裡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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