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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四王會的任務 文 / 百美夜行

    「不准!誰都不准休息!我出雙倍,不,我出三倍的佣金。」拉斯維加斯外的一座私人農場中,馬洛裡面帶驚恐之色的大聲喊叫著,他的手不斷地揮動,似乎這麼做可以為自己壯膽一樣。

    這座私人農場裡進駐了整整一個僱傭兵,正常48人編製,各類武器彈藥齊全,這樣一支僱傭兵小隊可以抵擋正規軍一個連,因為他們身經百戰,一直徘徊在死亡邊緣。

    從看到中山悠斗變成一道亮光以後,馬洛裡就嚇得倉皇而逃,不知道他是不是運氣使然,當時他出於小心的目的,徒步逃逸而與幾名手下兵分兩路,結果他那幾名手下所乘的車輛被一輛快速行駛的卡車撞得粉碎,而他卻躲過一劫。

    被嚇破膽的馬洛裡不敢回到賭場,連夜跑出了拉斯維加斯,又重金聘請了北美最精銳的僱傭兵軍團,龜縮在了這個農場之中,他知道中山悠鬥到底有多強的實力,連這麼一位非人般強大的強者,都在一瞬間死亡,豈是他能抗衡的?

    到了現在,馬洛裡才深深的後悔為何去招惹牛皓凌,本來兩個人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下好了,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敵。

    逃到這處農場以後,馬洛裡第一時間與伊莎多拉·克蘭克取得了聯繫,並且將中山悠斗的死因完全告知了伊莎多拉·克蘭克,伊莎多拉·克蘭克作為千王之王的四弟子,在世界上還算擁有不弱的影響力。

    只要是賭壇中人,大多知道伊莎多拉·克蘭克是中山悠斗的摯友,伊莎多拉·克蘭克作為歐洲最大賭業集團的領袖,自身影響力和實力絕對不亞於中山悠鬥。

    得知中山悠斗死亡的消息後,伊莎多拉·克蘭克表現的很憤怒,他先讓馬洛裡在原地等候著他,他連夜乘坐專機朝著美國趕去。

    中山悠斗死了,這在四王會中都算是大事。

    過了三天時間,馬洛裡每分每秒都在掐指煎熬中度過,特別是當他得知3k黨與蝴蝶黨全軍覆滅的消息後,這種來自內心的不安更加蔓延到他的全身。

    以此引起的,也讓他所僱用的那支僱傭兵的日子難過起來,極度怕死的馬洛裡,時而憤怒的命令,時而哭嚎的哀求,總之一句話,所有的僱傭兵都不能休息。

    短短三天時間,他已經將佣金連續提高了三次,這讓所有的僱傭兵都心中暗爽,沒辦法啊,碰到這麼一個人傻錢多的主可不容易,自然要好好利用。

    馬洛裡雖然一次次提高佣金,但這些僱傭兵還是隱秘的輪班休息,開玩笑,他們又不是鐵人?誰能三天三夜不休息?

    看看馬洛裡那頭肥豬現在都成什麼樣了,眼眶都凹陷進去,掛著一雙黑眼圈,簡直就是華夏熊貓的真人扮演。

    距離農場不足二十里的土路上,一輛美國常見的皮卡車停在路邊,車邊站了三個人,一名是牛皓凌,一名是何宏洋,還有一名,則是中山悠斗的所謂摯友,伊莎多拉·克蘭克。

    虎背熊腰的伊莎多拉·克蘭克嘿嘿笑道:「你們未免太狠了一點,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要折磨那傢伙三天?」

    牛皓凌輕笑道:「沒辦法,我很少有討厭的人,而他勉強算一個,對付討厭的人,我豈能太仁慈呢?要是太過仁慈,全天下的人豈不是都會覺得我很好惹?」

    牛皓凌這番看似歪理的道理倒是頗讓伊莎多拉·克蘭克認可,伊莎多拉·克蘭克哈哈笑道:「說的沒錯,功夫派系很少有你這麼殺伐果敢的人,不錯,不錯,哈哈。」

    何宏洋倚在車門上說道:「哎,能讓我們三名次王級強者殺他,已經足夠他自傲了。」

    牛皓凌笑道:「沒辦法,我們必須要保證信息不會洩露出去,否則我們都會有點麻煩。」

    掩蓋掉中山悠斗的死,這件事看上去並不算麻煩,但是,一旦這件事被殺手之王或者黑客之王知曉,足以借助這件事大肆炒作一番,那對於發展本來就受到限制的千王派系絕對是致命性的。

    要知道,千王派系的成員遍及世界各地,以千王之王七位弟子為中心,至少擁有十餘萬人,這些人的人心所向還屬於千王之王,就連千王之王和黑客之王也奈何他們不得,畢竟這些都擁有各自的勢力,全都屬於地頭蛇性質。

    想要拔掉他們的勢力,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如果這些人生出異心,那對於整個千王派系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伊莎多拉·克蘭克說道:「不如這次就由我出面吧。」

    牛皓凌輕聲笑道:「行,既然克蘭克先生主動要求,我們又豈敢有異議?」

    伊莎多拉·克蘭克哈哈笑道:「牛兄弟說話就是客氣,我之所以想過去,是想最後再敲詐馬洛裡一筆,他可是拉斯維加斯的巨富之一,要是這麼讓他死去,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嗎?」

    伊莎多拉·克蘭克和中山悠斗之間的關係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如今中山悠斗既然死去,那麼他們之間的利益網也就不服存在,伊莎多拉·克蘭克自然沒必要去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報仇。

    而且何宏洋得到這筆巨額資金後,第一時間就給了伊莎多拉·克蘭克近百億美金,這個數字足以讓世界上所有的勢力為之側目,伊莎多拉·克蘭克心裡識趣的很,既然中山悠斗死去,那麼他與中山悠斗之間的聯繫也到此中斷,接下來,他會很明智的選擇與何宏洋合作。

    而作為將中山悠斗擊斃的牛皓凌,伊莎多拉·克蘭克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畢竟達到他們這個程度的強者,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屬。

    見到牛皓凌和何宏洋同意後,伊莎多拉·克蘭克哈哈笑道:「算我欠下你們這個人情了,以後一定還。」

    說完,伊莎多拉·克蘭克快步朝著馬洛裡所在的農場走去,他的確是欠了牛皓凌和何宏洋一個情分,一個價值數十億美金的情分。

    以伊莎多拉·克蘭克的經驗,令一個商人吐出所有利益,簡直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至於中途那位商人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就不是牛皓凌等人去考慮的事了。

    何宏洋抽了一根雪茄,問道:「皓凌,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牛皓凌搖頭道:「沒什麼打算,你也知道,我們功夫派系一向很低調,很少有人入世,我不想和他們一樣呆在馬來西亞那個鬼地方。」

    何宏洋點頭道:「沒錯,你現在還年輕,應該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

    經過jack任務的能力加持,牛皓凌現在的實力幾乎摸到了次王級的門檻,他現在就差一丁點的領悟就可以成為真正的次王級強者了,而當下,他還是憑借各類王級戰技才勉強能夠與次王級強者相抗衡。

    牛皓凌笑道:「我既然選擇與你們合作,肯定會一直合作到底,這個你不用去擔心,如果要說打算的話,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成為四王會銀將,拿到銀將牌。」

    「銀將牌?」何宏洋微微一愣,笑道:「銀將牌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我們千王派系擁有銀將牌的人不足五人,這需要你對四王會擁有很大貢獻才行,而且,現在的四王會不同於以前的四王會,如今四王會都在你爭我奪,勾心鬥角,很多派系都不再承認銀將牌的作用了。」

    何宏洋所說的並沒錯,銀將牌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調動四王會以下的所有勢力,可是眼下,四王會隨時都會分崩離析,銀將牌的作用也大大衰弱了,比如說,千王派系的銀將如果持令去號令殺手之王派系的成員,那位成員可能會服從嗎?

    他如果只是號令自己這個派系的成員,還需要銀將牌嗎?能夠擁有銀將牌的存在,在他們所在派系的地位往往都極高。

    牛皓凌笑道:「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銀將牌之後就是金將令,如果連目標都失去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何宏洋微微側目,看了牛皓凌一眼,心裡倒是頗為觸動,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類似的目標,可是大多都沉澱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人生活在世界上,總是有或多或少的事羈絆著你,讓你不得不偏離原先的軌道,很多時候,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快。

    牛皓凌現在唯一想要解開的謎團,一是牛家莊的詛咒,二是這個洛神系統背後隱藏著什麼東西。

    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迅速成長到世界級的人物,其中儘管有些曲折和凶險,但對於同樣在努力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牛皓凌心裡很明白,他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完全依仗著洛神系統這一大殺器。

    如果沒有洛神系統,他現在就算再是努力,如今也不過就是在某個城市有點名氣而已。

    他的這兩個疑慮,全部都要放在功夫之王身上,說實在話,牛皓凌還沒有見過功夫之王的真容,只是聽說了名字而已。

    功夫之王此人太過於神秘強大,他第一次入世,就將囂張跋扈的殺手之王打成重傷,這種實力,已經算是凌駕於世界頂端了。

    可是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人,竟然還一直隱居避世,這就讓很多人琢磨不透了。

    牛皓凌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觸及到那個層面,他必須要繼續變強,必須要擴充自己的勢力,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位次王級強者,全都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網。

    牛皓凌蹲在地上,輕笑道:「何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盡快獲得銀將牌嗎?」

    「快速獲得?」何宏洋微微一愣,輕聲說道:「這個應該沒有捷徑,唯一的捷徑就是替四王會解決一些麻煩事,但這些事往往危險性都挺高,你最好好好想清楚。」

    「比如說呢?」牛皓凌好奇的問道。

    何宏洋說道:「我曾經接取過一個任務,警告歐洲一個國家元首,讓他停止對某個小國進行制裁,你說這個任務怎樣?」

    「四王會還管這個?」牛皓凌的表情充滿著驚訝,一個組織去警告一個國家,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何宏洋苦笑道:「四王會是個世界性反法西斯組織,在很多國家的檔案裡都是評價極高的,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有很多國家習慣性的繳納服務費用,而四王會針對於這些繳納服務費的國家,也是盡可能的庇護他們,所以才會有剛才那樣的任務。」

    何宏洋似乎是回憶起了以前,不由感慨萬分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那時剛剛晉級次王級沒多久,心裡的想法和你差不多,就是想拿到銀將牌,成為四王會的中流砥柱。那時還不懂任務的利害關係,結果在執行任務的過程——」

    何宏洋挽起袖口,在他的左臂上,有著三個大拇指粗細的彈痕,他指著這三個彈痕說道:「我找到那位國家元首亮出身份,還沒有說完來意,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那時的我年少輕狂,語言上與他起了一些爭執,這就是代價,三把狙擊槍全部瞄準的我眉心,如果不是我反應速度快,而抬手遮擋的話,如果不是我手臂的骨頭比較硬,而將彈頭卡住的話,已經沒有現在的我了。」

    「那你怎麼脫身的?」牛皓凌好奇的問答,個人實力與國家機器對抗,哪怕是王級強者都有生命危險。

    何宏洋苦笑道:「還能怎麼逃離?我當然是劫持了那位元首,以他為人質逃了出去,還因此被歐洲國家通緝了三年時間,一直到那位元首卸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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