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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尼雅 文 / 九珠煉神

    聖殿殿主是一位可怕的存在,平時也很少露面,甚至是一些二十幾年來的新晉聖殿騎士都沒有看到過聖殿殿主,只是默默的執行的殿主下達的命令。相對於聖殿殿主來說,教皇要顯得平常的多,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也會經常在帝都一些重大活動中露面。

    聖殿分管而治,不是一個獨立的機構,聖殿中的殿主和現世教庭是平起平坐的等階職位,教皇的作用就是安撫民眾,宣揚神明教義,感化世人;而聖殿則是執行和壓制一些叛亂,審判懲罰一些違背教義和神明旨意的異教徒。

    聖殿、教廷各司其職相互節制有共同的利益,有著共同的淵源。

    教廷控制著阿多尼斯大6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民眾,就連皇庭貴族的冊封、大臣的任命都要有教皇或大主教親自到場主持。

    聖殿分為懲戒、審判、秩序三個分殿,分管不同的事務,三個分殿的最高直屬稱大統領,上設八大長老節制殿主。

    教廷則簡單一些下設兩個機構救贖和奉獻,救贖是由紅衣大主教主持,而奉獻則是由神秘的苦修士組成。

    「洛克菲勒,我們早就商定好的,可看看現在你都做了些什麼?人呢?到現在也沒有抓到,還招惹了可怕的巨龍!」懲戒殿內薩蒙多氣急敗壞的對著坐在上沉默不語的大統領說道。

    「薩蒙多,我想這事你要比我清楚吧!我的人當時回來是什麼樣子你也夠看到了,至於抓不到薩拉斯,這個原因你比我清楚!這幾年來我派出去多少騎士團你還不知道?」洛克菲勒安然的坐在上面不慍不火的說道。

    「哼,我不管什麼原因,你當初可是答應了我的,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總之是要見到人!」薩蒙多來回踱著步,儘管語氣稍緩但還是有些憤怒。

    「放心吧,不止你一人著急,現在有了這只巨龍的出現,我想以後也會更加的好玩!至於教廷那邊我想也不會坐視不理!」

    「薩拉斯跑到了極北要塞,蒂娜有落日森林庇護,你還有什麼辦法?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面,一年之內,只有一年如果你還沒有給我個滿意答覆的話,哼!那你也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諾了!」薩蒙多冷聲道。

    「放心,我會讓長老會施加壓力於極北要塞的,至於你的好侄女蒂娜就由哈維、哈特那兩兄弟去解決好了,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上的大統領洛克菲克自信滿滿。

    「別提哈特那個蠢貨了,要不是有他哥哥哈維罩著,他簡直就是垃圾,窮追幾年,連個人影都追不到,躲在落日森林整整三年,屁事沒辦成還謊稱自己監視著蒂娜的一舉一動!呸!」說著說著薩蒙多的火又上來了。

    「放心吧,我會知會皇庭的人向哈維施壓的,同時長老會不日也會對極北要塞施壓!到時候你害怕抓不到人嗎?」洛克菲勒還是那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得薩蒙多心裡直冒火,『這傢伙還是老樣子,一副不急不躁的臭德行』。

    「那樣最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言出必行!哼!」說完轉身就走,薩蒙多真怕自己多呆一會就忍不住上去扯衣服罵娘了。

    望著急匆匆離去的薩蒙多,洛克菲勒支頭想了一會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門口的侍衛官立刻進來聽差。

    「替我約見皇庭威廉大皇子,就說晚上有要事相商,老地方見,記住保密!」說完擺了擺手,直接轉身朝內殿走去。

    皇庭威廉大皇子是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金黃色的短自然彎曲,相比於一般人比較白淨的方形面龐則顯得有些黝黑,濃眉大眼,看上去相當的嚴肅,一身華麗的錦袍,不過確是腰佩長劍,劍柄上的寶石在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接到洛克菲勒的邀請,大皇子擦著天黑,秘密的出了皇庭來到自己經常集會的地方,一家非常豪華的會館,有著非常別緻的名字,聽風頌月閣。

    裝飾豪華,門口向內大紅地毯,雅致的包間,黃金打造的各種酒器、燈具,一些有身份的貴族賓客更是使用水晶打造的酒器,漂亮出色的侍女訓練有素,可以提供各種服務。

    最裡間的包房內

    威廉大皇子和陪在身邊的侍女調笑著,說道興奮之處更是上下其手,忙的不亦說乎。而這位侍女更是嬌喘連連,勾人心魄。而陪坐在一旁的哈維則冷面不語,放佛一尊雕像,對身旁的一切視若無物。

    「我說哈維,你別總是板著一副冰塊臉行不行,說過你多少次了,這人吶該玩的時候就得好好玩、好好樂,不然都像你這樣還有什麼樂趣呢?」威廉瞟了瞟身旁的哈維說道,「再說了,你是本王身邊的最重要的智囊,本王以後還得多多仰仗於你呢,多笑一笑,再說了你長得也還不錯,想不通你幹嘛…」

    「皇子殿下,謝陛下抬愛!屬下過慣了這種生活,還請殿下不必在意!」說完閉起眼睛,猶自出神不在理會周圍的一切。

    「這個王八蛋洛克菲勒,怎麼還沒到?」轉頭向門口望了眼,低聲嘟囔一句之後繼續和侍女調笑。

    「呵呵,殿下,實在抱歉,聖殿臨時有些人需要處理,來的有些晚了,還望殿下海涵啊!」輕笑聲中,洛克菲勒以一身銀白色錦袍打扮悠然踏進包房。

    「那麼客氣幹什麼,又不是外人,快坐吧,要不要叫位侍女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正忙著呢!嘿嘿」說完也不理會微笑著坐在對面的洛克菲勒,繼續他自己的攻堅戰!

    「來人!」洛克菲勒起身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說道「請尼雅小姐過來,就說是洛克菲勒有請」

    「好的,大人,請您稍後」門外侍衛低聲應答,隨後腳步輕響快步離開。

    一旁的哈維微睜雙眼,看了看正兀自出神的洛克菲勒,挑了挑眉毛,繼續沉默。

    「我說你啊,怎麼每次來都點名叫她呢,冷冰冰的有什麼意思?不讓碰、不讓摸,靠,你真是天生受虐的料,要不是看你面子上,老子早就讓人把她給就地正法了」一旁的威廉聽到洛克菲勒又是點名叫這個尼雅,一臉不悅的說道,「你說你們兩個,一個冷冰冰的整天板著個臉,另一個呢每次來就叫個更冰的過來陪,真受不了你們,這裡都快成冰窖了,早晚給你們凍死。」

    「我說威廉啊,這女人啊,你得像對待嬌花一樣去捧著她,寵著她,欣賞著著她,這樣才有意思,要時刻牢記我們是貴族,是整個帝都的上位者!是整個帝國最頂尖的存在!」這話說的雲淡風輕的,聽著的人也不會太在意,可旁邊的冰塊男哈維,卻皺了皺眉毛。

    「別扯你那一套了,我就不愛聽你說這個,老子本就是皇族,誰還敢嘀咕我不成?」威廉正了正神色,打身邊的侍女出去後說道「說吧,今天叫我們來什麼事?不能回宮太晚」

    「是這樣的薩拉斯的意思是讓哈維先生盡快動手拿住薩蒙多父女,好進行下一步計劃,催促我好幾次了!你這邊呢就請哈維和哈特兩位先生動手拿住蒂娜,薩拉斯那邊我會施壓的!」

    「嗯,薩拉斯那副臭脾氣,不過此事確實拖得有些太長了,你們聖殿每次都一無所獲,真不知道你那些屬下是怎麼辦事的,放下吧」威廉皇子沉思了片刻說道「哈維先生,這邊就要勞煩你多多走動走動了,你也清楚哈特對於蒂娜一直是非常的仰慕的」

    「請殿下放心,敝兄弟二人,一定會盡快完成殿下交予的任務。」平淡的語氣,不卑不亢,也聽不出什麼感情波動。

    「回稟大人,尼雅小姐到!」外面門口傳來稟報聲。

    「快請尼雅小姐進來」洛克菲勒立刻站起來就向門口迎去。看的威廉直瞪眼,嗎的。又不是你娘來了,至於這麼隆重麼,也沒見你個王八蛋這麼恭迎過本殿下。

    「洛克菲勒大人安好」隨著一聲輕柔的問候聲,尼雅緩緩移進外間,體態婀娜多姿,曼妙有致,只是這頭上罩著一淺藍色面紗讓人很不爽。

    「威廉殿下安好,哈維先生安好」一一柔聲問候道。

    「咳,尼雅小姐晚上好!」一旁歪歪斜斜的威廉立馬正襟做好,微笑回禮。

    「……」一旁的哈維只是睜開了那微閉的雙眼,向尼雅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禮了。

    「呵呵,尼雅小姐,一切照舊就好!」說完抽身回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威廉皇子的上身稍稍有些前傾,上下打量著這位冷艷的尼雅小姐,每次來都一個德行,看的人心裡真冒火。

    盤腿席地而坐在一旁的尼雅,只是稍稍一頓,伸出雙手輕撫琴弦試音,搭在琴弦上的雙手,光滑細膩,在燈火的照應下泛起瑩瑩的光澤,可謂是芊芊玉指、膚若凝脂。

    隨著悠揚的琴音響起,整個包房內的氣勢完全轉變,緩如如水的月光,輕吻大地,疾如奔流的泉水,叮咚蕩漾,餘音裊裊、繞樑三日。

    威廉皇子更是聽得如癡如醉,連嘴角溢出口水也沒有現,而一旁執起水晶杯的洛克菲勒更是入神,只是那雙瞇起來的雙眼內精光閃閃,而眼底深處更是**充盈。

    冰塊男哈維面色則舒緩很多,手指微微有些晃動。

    隨著琴音的戛然而止,不覺入神的三人,紛紛晃動了一下身體,遮掩自己的不當行為,而哈維則是伸手輕點了下腦袋心道,這女人還真是不一般,饒是我這般心神,都不自覺的給陷進去了。

    「哈哈,尼雅小姐的琴藝還是一如往日的高啊!多謝尼雅小姐的演奏!」

    「三位公子請便,尼雅告退!」說完自顧自的轉身離去,洛克菲勒輕歎一聲,垂下的雙手輕擺一下,隨即順勢又做了下來。

    這個尼雅當真有些奇怪,自己經過兩年的嚴密調查,始終查不出什麼可疑之處,完全沒有,可越是這樣洛克菲勒就越不放心。

    每次的琴音總能讓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當真是了得啊。

    三人誰都沒有見過尼雅的真正面目,每次出場總是以輕紗遮面,不是傾國傾城,就是奇醜無比,更多的傾向還是前者,一個擁有如此婀娜身材的美女,相貌會差嗎?

    在如此神秘的美女面前要想保持一顆『平常心』也是完全無法做到的。哈維一直對於自己的心境有著十足的信心,將一切視為平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在這位小姐的琴音下總是有些迷醉。

    回到靜室中的尼雅,盤坐在中間的軟墊上,只是這軟墊卻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盤坐在上面的尼雅,隨著水面的波紋,輕輕蕩漾。

    作為自己心中衡量『為人處世』的一個原則,就是時刻警醒自己,不能過於結交親近一些人,『為人』就一定要搞清楚何為『為人』。

    今天自己表現的有些不夠沉靜,自己的樂音差點攝入這些人的心神。

    不少人窮其一生都搞不清楚、鬧不明白如何『為人』,所以才會有許許多多可笑可悲可歎可泣可怕可驚可憐可憫的故事生,成為了街頭巷尾茶寮酒肆的眾多平民、傭兵茶餘酒後的消遣。

    「事來則應,事過即遷」唯有心中最深處的那絲羈絆,才值得自己守護,沉思著的尼雅漸漸收斂呼吸,沉入冥想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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